第394章 斗嘴
作者:达奚韶若      更新:2023-05-30 07:53      字数:3573
  听罢了小德子那番话,我恨不得立马捂着胸口狂吐三升血,原本以为我那父亲,好歹也是良心未泯,在他那心中,将我视作宝贝珍视,真真是没想到,他这是唯恐怕我在外面不被旁人给生生地打死啊虎毒还不食子呢,他这对我,也真真是太过心狠了吧,简直都狠到了足以令天地为之发指,世人为之唾弃的地步了呜呜呜呜呜呜,鬼知道我上辈子到底是亏欠了他什么,以至于这辈子被他这般往死里狂虐啊我越想越觉得心痛,肝痛,脾痛,肺痛,肾痛,心肝脾肺肾都齐齐地跟着好一阵乱痛不止我用手掌死死地扶着脑袋,一个人黯然神伤之际,并且还深深地沉浸在黯然神伤之中完全无法自拔之时,这个老家伙特不合时宜地扯着嗓子轻笑了几声,“呵呵呵呵呵呵,冲着你打一棍子,就是一百两银子,一巴掌,就是五十两,一拳头,就是一百两,一脚,就是一百两这财来的,就跟是大风刮来的似的,你们周家,果真是财大气粗,并且,还粗得很呐西宇啊,既然,他们周家都这样说了,我们不妨就如一下他们的愿,按着这小犊子往死里就是一通乱打,这样,师父就有钱给你盖大宅子,并且,还能顺便替你讨几房老婆了”我气得眼前陡然一黑,整个身子甚为猛烈地就是一晃,若不是楼西宇伸出手来搀扶得及时,此时此刻,我定然就直接一头栽死在地上了楼西宇一面小心翼翼地将我的大半个身子倚靠在了自己的怀里,一面大有幽怨意味地道:“师父,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再继续按着芜儿打趣了”“嗬,世人都常说,娶了媳妇忘了爹娘,现如今,这媳妇还没有讨到呢,就只是一个小兄弟,便让你对着我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亲师父,生生地疏离成这样了,倘若是日后娶了媳妇,那还了得”“那这媳妇,徒儿今后不娶了便是”楼西宇一本正经地道。那个老家伙的嘴巴,刚上下稍微张了那么一下,还没来得及稍微吐露出半个字,我便直接抢先一步开口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媳妇,怎么可以不娶呢倘若是在娶媳妇与要师父之间,只能选择一件的话,依照我瞧来,这师父,你还是不要好了,反正他长得又丑,脾气又臭,嘴巴又毒,只能使唤你做这做那,不能给你洗衣铺被暖床做饭不说,更关键的是,完全生不出半个孩子啊,选了他,你们楼家,可就再也没有后继的香火了”语气之中,挖苦嘲讽的意味,可谓是甚浓。“芜儿”楼西宇一面冲着我大声斥责着,一面用大手掌死死地捂住了我的嘴巴,生怕我管不住自己的这张臭嘴,一个多嘴,便当场将那个老家伙给活活气死似的。那个老家伙用凛冽的目光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西宇,待会儿,你去周家问一下,既然冲着这小犊子,打一棍子,就是一百两银子,一巴掌,就是五十两,一拳头,就是一百两,一脚,就是一百两,那撕破他这张臭嘴,割掉他那根破舌头,又会给出多少银子依照为师瞧来,怎么样,也应该是数以千,以万计了吧”我特强硬地一把掰开了楼西宇那强硬堵在我嘴巴上的大手掌,特愤愤不平地冲着那老家伙道:“呵呵呵呵呵呵,楼兄还说你这老家伙,是什么不图名不图利,功成就身退的世外高人,今日里一瞧,也不过就是如此,徒担着一个高大上的虚名罢了,可若是除了这虚名之外,你不过就是一个狂妄无知,目中无人,不通人情世故,偏执又变态的的老顽固罢了我们家那老头,也就只是那么一说,无非想要按着我恐吓恐吓,逼着我乖乖回到周府,去同那个臭婆娘成婚罢了,你倘若是真敢伤了我半分毫毛,还敢以此去周府邀功请赏,估计,也就只能落得一个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罢了我们周府的那些个家丁,可一等一的是高手中的高手,你若是嫌自己命大,实在是想要找死一下,就尽管去,我绝对不拦着你”说罢,我特轻蔑而又挑衅意味甚浓地冲着那个老家伙扯着唇笑着。这个老家伙彻彻底底地被我激怒,气得吹胡子瞪眼,极尽狠戾地道:“嗬,老夫我纵横沙场十三年,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老夫倒是想要好好地去领教领教,瞧瞧你们周府的家丁,那身手,究竟能够高到哪里去西宇,赶快拿着匕首,割下这小犊子的舌头,待会儿,你我师徒二人,便拿着它,去周府邀功请赏”见楼西宇只是木头桩子似的,一动都不带那么稍微一动地杵在那里,始终都保持着用大巴掌死死地捂着我的嘴巴的动作,整张脸上挂满了为难以及无奈,这个老家伙禁不住就恼了,“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照做”楼西宇那眉头,禁不住皱巴了又皱巴,但仍旧是丝毫都没有要听命照做的意思,这让我的心中,陡然间就生起了一股子浓浓的暖意果然,在他的心中,我的位置,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都可以让他为了维护我,而去违抗师命的境地了吧若是能够同他结为百年之好,琴瑟和谐,举案齐眉,儿女绕膝,与子偕老,那我这一生,定然是圆满到简直就不能够再去圆满了吧我的思绪,禁不住越飘越远,眼前,还情不自禁地展现出了自己同他郎情妾意如胶似漆的画面,心中,比抹了一层蜜还要来得更加地甜我还在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一度而无法自拔,这时,那个老家伙突然用粗噶的声音,将我生生地从梦境之中,又给拉回到了现实,还差点就震碎我的耳朵。“难不成,这种事情,还要让为师亲自去做”那个老家伙怒睁着圆眼,并且,那两个眼珠子,险些就直接生生地从眼眶之中滚落出来,这幅模样,说什么鬼见愁都是轻的,简直就能够生生地吓死活人。楼西宇将自己的声音柔了又柔,哀求似的道:“师父,芜儿他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拜师之前,你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证,唯师命是从,怎么,这保证一到了这小犊子的身上,就通通都不做数了”“师父,徒儿,徒儿”楼西宇吞吞吐吐了大半天,久久地就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还甚感羞愧似的将自己那脑袋低了又低,差不多都快要将整张脸,都深深地埋到地面上去了。这个老家伙,分明就是在有意欺负老实人呐我一个没能按捺住,便偷偷地在心中按着这个老家伙的十八辈祖宗挨个儿问候起来我实在是不忍心瞧见一心为我着想,还想要尽全力护我周全楼西宇如此为难,于是乎直接便插口了:“老家伙,楼兄同我,不是亲兄弟,更胜似亲兄弟,你这样倚老卖老,摆足一副师父的臭架子,强迫着他去割自己兄弟的舌头,岂不是在将他往不仁不义的境地里逼”“嗬,就你这小犊子,还能知道什么叫做仁义”“比不得你,自己不仁不义,还收了一个有仁有义的好徒弟,倘若我是你,定然会老脸羞愧难当,直接就一头撞死在墙上了呢你可倒是好,不去撞死,也倒是罢了,竟然连羞愧都不知道羞愧那么一下,还厚颜无耻地在这里各种指手画脚,各种盛气凌人,各种趾高气昂还什么韩羞含羞的,我瞧你,是越老越将自己那脸皮都不要,越老越是不知羞”我大义凛然凛然大义地说着,末了,我极尽蔑视地又补充上了那么一句,“老家伙,这舌头,你若是想要,何必非要去假他人之手,自己拿刀亲自来割就是了”说罢之后,还不忘冲着那个老家伙吐了吐舌头,挤出了一个鬼脸。“你当真以为老夫不敢对你怎么样”“你不是已经在对着我怎么样了吗,我不是还是一样地宁折不屈,还是一样地有骨气”“耍弄一下自己的那张臭嘴到底是有多贱,也能算得上是什么宁折不屈,算得上是有什么骨气”“那也总比你这老家伙倚老卖老为老不尊要来得强强过万倍”“这样牙尖嘴利咄咄逼人,你就不怕老夫真的弄死你”“反正今时今日,你也已经是偌大一把年纪,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快死了,而我,也因为自己这张贱嘴,时时刻刻都有被人活活打死的风险,也等同是快死了,你我都是将死之人,死人何必非要去为难死人呢”我先是长长地一叹,继而又自顾自似的开口了,“倘若是你非要按着我为难,也倒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度量小,还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你害我早奔黄泉,我也一定会让你死后也不得安生,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托梦给我们家那老头,让他有事没事就将你的尸体挖出来晒晒太阳,用鞭子帮你舒活舒活筋骨,亦或者是将你的尸体挂在墙头,供百姓们观瞻”我一脸的小嘚瑟。听罢了我的这番话,这个老家伙毫无任何征兆地突然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嗬,你这小犊子,倒真真有趣得紧,前一秒差不多能将老夫给活活气死,下一秒又让老夫哭笑不得,这世上,能够如此让老夫情绪如此反复失常之人,有史以来,你算是头一个老夫真想去你们周府好生瞧瞧,看看到底是怎样的父母,能把你养得这般另类”“呵呵呵呵呵呵,自己情绪反复失常,不从自己身上去好生找找原因,归结一下到底是不是因为太过于变态所致,反而是将这么大一顶黑锅,特莫名其妙地便强扣在我的脑门上,真真是好没有道理再说了,我正常得很,一点点点点都不另类,另类的,分明就是你这老怪物”我刚想继续按着这老家伙劈头盖脸天昏地暗就是好一通斥责之际,楼西宇突然一把将我整个人强按进了他那怀里,低着声音冲着我道:“逃婚,犯下了这么大的事,被抓回去,定然会被打个半死,你若是还想要安然无恙地活下去,便只能如仰仗一下师父,毕竟,他老人家,可是我们整个国家的救国功臣,就连当今圣上,也不得不冲着他礼让三分”鲛人有泪之歧路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