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想留下来给妹妹暖被窝不成？方永华挑了挑眉，又狠狠磨牙。“我和你妹话还没说完呢，你要想睡，你先上楼。”方小鱼，“对不起，我的话说完了，我要上楼了。”说完，无视两人，就这样华丽丽的留个背影给他们上楼了。方永华捂嘴闷笑，还是妹妹厉害，瞧兄弟无力的样子，他就想笑。过来同情地拍拍兄弟的肩，“慢走，不送。”方永华吹着曲子进屋了。留在院子里吹冷风的某浪，“……”小媳妇儿都没交代和那个郭子的关系呢？三楼窗户里透出桔黄色的灯光，方小鱼站到了窗前。房门敲响了，方小鱼转头，方永华走了进来，“妹啊，你可真凶残，没见厚厚还在院子里吹冷风，要不要我下楼和他解释解释你和郭子的事。”“解释什么，你别给我再添乱。”方小鱼推方永华出门，“回你自己房间去，我要睡了。”方小鱼说着砰的一声关了房门。关门后的方小鱼，出了阳台，望下张望。院子里，少年的影子被月光拉长，像是有所感应，少年抬起了头，笑着对她摆了摆手。傻子，方小鱼瞪了他一眼，这么冷的天，在院子里吹什么冷风。傻瓜才会觉得她和郭子有什么呢，平时那么聪明的人，这一会智商都喂猪了吗？方小鱼回了屋，五分钟后，方小鱼又走到阳台。向下望去，院子里黑黑的一片，方小鱼提起脚步，刚转身，就看到院子里挥舞的那双手臂。丫的，他这是疯了吗？还没走呢，方小鱼咬牙，在阳台上伸出头，“回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回答了我就回去。”方小鱼额头眉角直抽，他可真敢，也不怕把人都吵醒了。这个该死的混球。她砰一声关了阳台的门。一分钟后，把手中的纸团对准人往下一扔，见他蹿起来抱住了纸团，又砰的一声关了阳台的房门。扑腾跳进了床上，心脏跳得快要蹦出心脏。楼下的徐厚浪推开了字条，字条上只有三个：别瞎想。徐厚浪望着了眼三楼的小窗户，眯着眼睛笑起来。把小纸条折好，放进内里的口袋，笑嘻嘻地出了门。第二天方小鱼并没有去学校，在陈秀英出门不久后，方小鱼就去了觅妮家，随后和郭子碰了头，坐上了早上6点30分第一班去杭城的快客，预计一个小时后就能抵达杭城。她们坐的是首发车，车上人并不多，三十多个座位上，只坐了一半的人，多数人懒懒的靠在车上打盹。郭雄洲递了一个肉棕子给她，方小鱼摆摆手，“谢谢郭哥，我早上起来时吃过包子了。”随后，郭雄洲又递了一瓶水给方小鱼，吃着肉棕道，“小鱼，昨天在你家见到的小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我们进偏厅的时候，他那眼神都快要杀人了。”年轻人对这少年情事特别敏感也特别感兴趣。方小鱼怎么也没想到郭雄洲会和她聊这个，小脸微红，“郭哥，我们才多大呢，你开这玩笑。”郭雄洲嘿嘿一笑，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方小鱼也不再解释，反正越瞄越黑的事。司机发动了车子，好在郭雄洲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吃完了棕子，把垃圾放进了车背后的垃圾袋里，郭雄洲把身子往椅背一靠，“小鱼你靠着睡会，到了我叫你。你放心，郭哥练过跆拳道，带你出来，郭哥一定安全再把你送回家。”“谢谢郭哥。”方小鱼真诚地道谢。“谢什么呢，这也不光是你的事，是我们村的事。”方小鱼信郭雄洲安心地靠着了，郭雄洲也眯了会眼。第318章 上访1差不多八点不到，方小鱼和郭雄洲在杭城东站下了车。杭城不比绍市，大都市，才八点，汽车站里全是人。梦境里，方小鱼参加过省队的集训，在杭城呆过一段日期，郭雄洲却不知情，如母鸡护小鸡一般护着方小鱼。汽车站人来人往，郭雄洲高大的身形挡在方小鱼的身前，让她走在了身后。杭城的交通拥挤，周一不少回家的学生都赶回来了。这在汽车站拥挤的人潮，就跟逃难似的。两个人到汽车站时，累的够呛，好在现在已是初冬，要是夏天，不累死也得闷死。两个人喝了口水，透口气，决定直接打的过去。这次出门，方小鱼并没有通知家里人。事情如果顺利，说不定回去还能赶上下午的课，就怕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容易。来前，方小鱼和郭雄洲也是做了准备，在信访部附近下车后，两个人找了附近的酒店，换了装出来。郭雄洲加了胡子，戴着帽子，为了让自己的年纪看着老成一点，还戴了副金丝眼镜。方小鱼则是套了个假头戴，齐耳的短发变成了大波浪，身前珠珠串串的挂了一圈，脸上也涂了一圈。化完妆从男女卫生间出来，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逗死了。“成了吗？”方小鱼道，“这样子不会再被认出来了吗？”道具是郭雄洲提供的，郭雄洲大学时在话剧团呆过，说是对乔装打扮还挺在行的。方小鱼自然相信他啊，等到郭雄洲把那一大串珠珠串串和大波浪的假头套拿出来时，方小鱼整个人就怔住了。十钟后，方小鱼看着洗手台镜中的自己，怎么感觉有点拙呢。“郭哥，这确认是来举报的，而不是来唱大戏的。”郭雄洲信誓旦旦的，“成了，信我，在大学我可是话剧团团长。”话剧团团长？方小鱼挑眉，瞧着怎么就那么不靠谱呢。“来，击掌。”郭雄洲伸出手，方小鱼伸出手和他击了下。不管怎么样郭哥也是好意，做为自己人她不能太打击郭哥的积极性。两个人经过大堂时，大堂经理还朝两人多看了几眼。郭雄洲嘿嘿笑，“瞧，人家根本就认不出来咱们。”方小鱼也嘿嘿笑了两声，她这样子她敢保证她妈也认不出来她。可事实是她们事先考虑到的可能对接下来的行动，一点用处也没有。首先，到达目的地时，方小鱼和郭雄洲发现，信访局的前门后门侧门，都有不明人士把守着。这就说明也许这些人事先并不看人，而是有人进去，只要有怀疑目标，或许就直接跟着进去了，这可怎么成？两个对视了一眼，皱了眉头。来前他们通过电话了解了，负责接待群众的信访办办公室设在二楼。既然楼下的各个关卡口都有人，那么电梯口无疑也会有人候着。怎么办呢？这叫她们怎么见到相关人员，把资料给递交出去。方小鱼咬了咬唇，脑子叮的一声响，有了。“郭哥，现在几点了？”郭雄洲看了看表，“8点10分。”国家公职人员上班时间在8点30分，还有20分钟。方小鱼眼睛一亮，“郭哥你等我下，我去去就回。”郭雄洲还没有说话呢，就见方小鱼朝传达室门口跑去了。郭雄洲怕引起注意，呆在花坛边上没动，目光却是警惕地望着四周，只要发现情况一不对劲，就准备冲上前去。“大叔，我想问下，负责接待群众的信访办的干事上班是步行，还是开车过来的？”方小鱼双手趴在传达室的窗口直喘气，传达室的大叔眨巴眼睛看了她几眼，挥挥手，“小姑娘，这种事我们不能透露的，你直接去大厅等。”“大叔，我们老远过来，我还是在学校请了假的，这事真的挺急的，您能不能行个方便，透露信息给我。”“走吧，这事我不能说，你走正常程序。”传达室大叔呼啦下关了小窗口，拒绝的够彻底。方小鱼本来还想直接去地下停车场拦车的，事实是她多想了，这条路根本就行不通。方小鱼沮丧地往回走，郭雄洲迎面走了过来，“怎么样？”方小鱼摇摇头。“没事，此事不通，我们再想办法。”郭雄洲安慰她。方小鱼也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如果这么容易就会她们见到信访办的人员，那么这么多年来，也不会那么多群众上访都徒劳无功了。只是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她要上学，不可能天天到信访办来候人，一定得想办法在今天把事情给办了，她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