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首领宰世界的番外7【二合一加更】在【织田作之助】前往机密设施偷取异能特务科的情报后, 织田作之助就代替他去照看起了孩子。至于工作，因为太宰治搞定拐卖事件太快，武装侦探社现在倒是并不怎么忙, 少一个人也没关系, 何况还有芥川龙之介在给国木田独步打下手，只是三天而已, 侦探社的大家都让织田作之助好好陪孩子，不用操心这些。于是织田作之助终于前去见了这个世界的西餐厅老板，打算先从大人入手，免得被当成什么用异能力变成【织田作之助】的样子拐骗小孩的罪犯。不过当他走进西餐厅的时候，老板抬头看了他一眼, 立刻就辨认出了他和【织田作之助】的区别：“啊，你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小织了吧？”“……嗯, 初次见面, 老板。”想想也是, 既然都跟他说要把孩子拜托给他了, 那肯定要跟知情人吱一声。老板对着织田作之助这张脸，也没什么陌生感，直接问道：“你吃饭了吗？”“还没。”“那我给你做咖喱饭吧, 你来这个世界之后就没吃过了吧？直接过来吃也没什么啊。”老板一点都不见外, 直接就扭头去做饭了，都不招呼一下织田作之助的。不过对织田作之助来说, 这种态度也许正好，哪怕知道这不是自己世界的老板, 他也不想看到老板生疏地跟他寒暄。于是他很快就自觉只地方坐了下来。他刚坐下来没多久, 上面就传来了有人下楼梯的声音, 声音一直传到后面, 然后有人推开后门跑了进来。“大叔！有客人吗？我来帮忙啦——啊，织田大哥！”跑下来的人是幸介，那个在他的世界想成为黑手党，而在这个世界想加入武装侦探社的孩子。幸介看到他的时候眼神一脸，兴冲冲地跑了过来：“织田大哥！你不是说要离开几天吗？”不过毕竟幸介和【织田作之助】是朝夕相处的亲人，他稍微靠近一点，和织田作之助对上眼神后，就迟疑了起来，几秒后慢慢停下了脚步：“织田大哥……？”“幸介。”织田作之助思考了一下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我……”正好这时候老板听到动静出来看了一眼，替织田作之助解释了：“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小织，小织要加班，就拜托这个小织来帮忙照看你们这群猴子了。”“另一个世界？”毕竟已经知道了异能力的存在，幸介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设定，扔下了警惕心，开始兴致勃勃地追着问织田作之助问问题，“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你怎么到这个世界来的啊？是异能力吗？”织田作之助略过了自己怎么了这个世界的问题，回答了前一个：“和这边差不多。”“武装侦探社呢，招人要求和这边一样吗？”幸介好奇地问，“我想去实习，但织田不让，说我达不到要求……”“……我不知道。”织田作之助说，“我是加入的港口mafia……”幸介一愣：“哎？港口mafia？”知道港口mafia在这个世界的名声有些糟糕，织田作之助姑且解释了一下：“不过我那边的港口mafia的实力没有这个世界强，还没影响横滨这么深。”这个世界的港口mafia是真的方方面面都深入横滨人们的生活中，干涉的太深了，连正常工作，没什么机会接触黑手党的普通人都会感到压抑的程度。对此织田作之助其实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毕竟这已经是他死后四年的世界了，四年时间扩张到这种程度……想想也挺正常的。幸介同情地看着他：“难怪你看起来心情不好……港口mafia的话，工作一定又累又不开心吧？”织田作之助怔了怔：“……我看起来心情不好吗？”如果是刚来这个世界的话，被看出来还好说，但他最近明明觉得自己调整得已经很到位了，而且因为不想让孩子和老板担心，很努力地掩饰这一点……结果竟然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了吗？“很明显啊。”幸介小大人似的拍拍织田作之助的上臂，“你还回去吗？回去的话就辞职吧，武装侦探社多好啊！”“……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对比一下两个世界的经历，他真是早就该跑路了……也不知道系统那边什么时候能弄好，他走之前必须帮这个世界的太宰也早点脱离苦海才行。这时候有新客人进来了，并且是带了一家人来，幸介一看就跟织田作之助告辞，去给老板打下手帮忙了。咖喱饭比较快，幸介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就吧咖喱饭给织田作之助盛了出来。织田作之助到这个世界有段时间了，但吃老板做的咖喱饭还是第一次，一口下去，那熟悉的味道就让织田作之助回想起了很多往事。……没想到死了还能再吃到这么好吃的咖喱饭，系统把他放错世界感觉算是好事。不等织田作之助吃下一口，幸介就又出来了，给他上了两道小菜，得意洋洋地跟他说：“小菜我做的！你还没吃过吧？快来尝尝！”织田作之助从善如流地各吃了一口，给出了很高的评价。“幸介可以自己开饭店了。”“我也觉得，不过我果然还是想加入武装侦探社啊。”幸介说，并且用手比划枪的手势，“感觉像织田大哥那样，超帅的。”织田作之助：“只是感觉帅的话，我想你大概不适合加入武装侦探社。”“织田大哥也是这么说的。”幸介挺胸，“我可是做好了觉悟的。”织田作之助想了想过几天等另一个自己回来后，大概就要来帮忙看孩子的芥川龙之介，觉得这份觉悟可能很快就要被芥川龙之介打没了。小孩子总是喜欢崇拜大人，而无论哪个世界的织田作之助都理所当然成为了被崇拜的那个人。这个世界的【织田作之助】很苦恼幸介的理想，希望幸介能放弃这种打打杀杀的愿望，但其实在织田作之助看来，只要不是想成为黑手党，加入武装侦探社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当然，如果有更安全的愿望就更好了。这大概就是对比产生美吧。幸介忙中抽空来跟织田作之助聊了这么几句后，就匆匆离开了：“我还要去帮大叔做饭，拜拜。”织田作之助再度安安静静地吃起了超辣咖喱。……胃部，暖和了起来。织田作之助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也渐渐地缓和了下来，如果是现在的他，幸介也不一定能第一时间发现他的不对劲。等织田作之助终于吃完了一盘咖喱后，结束了帮厨的幸介就带他去了院子里，和其他孩子们玩了起来。孩子中和织田作之助印象对比变化最大的，是年纪最小的咲乐。在他记忆中还是4岁的小不点的咲乐，现在已经8岁了，上了小学，在树荫下看书。咲乐是在织田作之助问她上学相关问题的时候意识到不对劲的，好在幸介在一旁解释，才免去了一场麻烦。“难怪最近织田大哥有那么多时间陪我们。”搞明白情况的咲乐冲织田作之助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你，另一个世界的织田大哥！我们都好开心！”就这样，虽然【织田作之助】收养的十五个孩子里织田作之助只熟悉五个，但靠着“让【织田作之助】有空闲时间陪他们玩”这个功劳，大家都很快就喜欢上了织田作之助，并且在这三天中一点都不见外地把织田作之助当代餐追着要陪玩。第三天的时候，织田作之助接到了武装侦探社的电话，让他可以回来了，【织田作之助】已经把资料拿到手了。织田作之助和孩子们一一告别后，单独找老板告辞。老板用围裙擦着手，对织田作之助说：“没事经常回来吃饭吧，我感觉你在外面都没吃好。”这几天织田作之助的表现，老板也是一直看在眼里了。刚来的时候，一看到他，一看到孩子们，这个异世界的小织眼中的情绪就有些明显——幸介可能看不出来，但他以前可是军人，太熟悉这种生死离别的眼神了，立刻就明白另一个世界的他们大概都出了意外去世了，而这个小织正处于自责状态。老板想了想，觉得毕竟死的不是这个他，他说什么效果也有限，说不定还会起反效果，也就没多话，只专注于投喂织田作之助——吃好睡好，能在很大程度上改善心情。一开始老板也担心跟孩子们接触会不会让织田作之助状态更糟糕，但现在看来孩子们的陪伴效果还是挺不错的。至少，有十五个孩子需要照顾，织田作之助明显就没有胡思乱想的时间了……希望这个年轻的小织快点走出来，人生还长着呢，活下去的话，总归有好事发生吧？织田作之助沉默了几秒，接受了老板的好意。离开孩子们和西餐厅后织田作之助很快就赶到了武装侦探社。出乎意料的，社长办公室里的除了来汇报和交任务的太宰治竟然也在。“因为太宰说最近只有今天有空，想快点面试，正好路过，就带他一起过来了。”【织田作之助】跟织田作之助解释了一下情况。“呀，织田作。”太宰治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哦。”“……没这么快。”【织田作之助】木着脸说，“虽然面试通过了，但你还需要想办法脱离港口mafia……”“我已经在计划中了，估计这两天会开始行动了。”太宰治把干部脱离港口mafia说得好像要放学了一样，不过紧接着就叹了口气，“就是如果被发现了的话会有点麻烦，希望武装侦探社不会因为这个拒绝我入职。”福泽谕吉说：“不会的。”太宰治得到了社长的承诺，满意地点头：“那我就放心了。”比较熟悉太宰治的织田作之助，看着这个世界友人的表演，不禁沉默了下来。这种场合的话，太宰一般不会问没意义的问题，所以之后是会出现什么有可能影响他入职的事吗？这时候，江户川乱步也不敲门就直接推门进来了：“社长，我听说织田回来了——啊，这就是那个新人吗？”江户川乱步睁开眼睛，看向太宰治，与笑眯眯的太宰治对视了一会儿。“……你这家伙，隐瞒了重要的事吧？”江户川乱步不客气地说，“社长！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让人通过面试！”福泽谕吉：“因为我确实看到了他的决心，不管他以前做了什么，以后这份力量也是用在救人这边……以后就是同事了，乱步你的态度也改改。”“为了朋友才改变的想法，又不是自己想的……”感觉太宰治会给武装侦探社惹来麻烦的江户川乱步不开心地嘀嘀咕咕，“算了，既然社长这么说了……”这时候，太宰治才开口道：“你就是世界第一的侦探江户川乱步了吧？久仰大名，武装侦探社能有社长和乱步先生这样的人物，真是太令人放心了。”江户川乱步哼了一声：“你以为我很好哄吗？”“我只是说实话。”太宰治嘴角勾起，“并不是什么组织都敢收港口mafia叛逃来的人的。”“……好吧。”江户川乱步很勉为其难地说，“不过你的麻烦要自己解决啊！”太宰治张口就应了下来：“当然，为了织田作我也不希望武装侦探社会因为我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江户川乱步盯着太宰治看了几秒，这才满意了：“那就好。”——虽然好像都是实话，但只有这一句看起来最真心。办公室里剩下的三个人沉默地看着他们两个交锋。是他们想的太少了吗？“乱步。”福泽谕吉扶额，“你来干什么的？”江户川乱步想起来了：“织田！东西呢？”“在这里。”【织田作之助】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一个u盘，“虽然拷贝过来了，但依然是加密状态，需要解密。”江户川乱步不在意地说：“没关系，反正芥川还没集齐盖章呢，交给其他人先破解着好了。”太宰治笑眯眯地听着，看上去好像跟他无关似的。“说起来，芥川呢？”织田作之助忽然想了起来，“来的时候好像没看到他。”“国木田带着他出外勤了。”福泽谕吉回答了织田作之助的疑问，“国木田今天应该就会给他盖章了，那么接下来就是织田。”【织田作之助】点点头：“我知道了。”接下来【织田作之助】就和织田作之助沟通了一下孩子们这三天的表现，并且说出了和老板一样的台词：“有空回去吧，可以吃咖喱饭。”说完【织田作之助】又扭头问太宰治：“要去喝杯酒吗？今天我们都不用上班。”太宰治眼神一亮，笑容真切了许多：“好啊。”难得【织田作之助】主动邀请，其他两个人都没有拒绝的意思，并且说出发就出发，直接去了东京银座。这次没有太宰治的安排，所以lup的老板终于出面调酒了。三个人的话题和之前相比也随意了许多，并且因为其中两个都是奶爸，很快话题就歪到了养孩子上。“小孩子长大后，就要面对梦想和现实的问题了。”织田作之助说，“如果芥川也没能让幸介放弃他那个梦想呢？”【织田作之助】想了想：“……那我也没办法了，既然那种程度了也不肯放弃的话，就是认真的了。”“咲乐虽然才8岁，但比同龄人认识的汉字更多，我以前就觉得她很聪明了。”织田作之助语气欣慰地说。太宰治一点也不嫌弃育儿话题无聊，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话题：“也许以后能和织田作一样成为作家呢。”“那样也不错啊。”【织田作之助】想了想，说道，“感觉比较安全的样子。”太宰治很会看气氛地没有说出有作者被读者持刀上门逼着改结局之类的事件：“织田作最近写了什么新文吗？”“算是吧，开了个头，忙完芥川这个事，接下来应该也有空继续写了。”既然太宰治已经通过了面试，有些话题【织田作之助】也不避着他，“希望芥川能顺利找到他妹妹。”说起这个，织田作之助也想起来了一件事，问道：“对了太宰，你现在的直属部下是谁？”太宰治眼神闪了闪，爽快地回答道：“是中岛敦，怎么了？”织田作之助回想了一下，对这个名字没印象，不过听着不是芥川的妹妹，那应该就没问题了：“没什么。”“不用担心，芥川很快就能找到他妹妹的。”太宰治说道，“要是连武装侦探社都做不到的话，就没人能做到了。”他其实知道织田作之助问这个的原因，不过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候，所以姑且再隐瞒一阵吧——他又没说谎，织田作肯定不会介意的。接下来，大家的话题就绕回了【织田作之助】的新作，聊得很起劲，太宰治分析人物分析得特别细致，让【织田作之助】肃然起敬。“我的编辑都没有你说得这么透。”太宰治笑了一下：“需要的话以后也可以来找我啊，我要成为织田作的第一个读者。”“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当然可以，我也需要有人帮我提意见。”就这样，【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很快就约好了看稿等事宜，速度快到仿佛多年好友——虽然单方面确实是这样。三个人在lup中聊得差不多了，【织田作之助】看了看时间，说：“我该回去了，太宰你呢？”“我马上要跳槽了。”太宰治说，“倒也没那么忙了……我打算在这里再坐一会儿。”织田作之助也是一样不打算离开。于是忙碌的奶爸就先行告辞了。等【织田作之助】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太宰治才扭头问织田作之助：“你有问题想问我吧？”“嗯，你看出来了啊。”织田作之助承认了。老板很有眼色地离开了吧台，酒吧中又只剩下了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两个人了。织田作之助先问了一个自己最在意的问题：“你是什么时候获得的记忆？”这个没什么不好回答的，太宰治回答道：“四年半前。”“……竟然那么早吗……”织田作之助沉吟了几秒，然后才继续问，“那你看到的记忆，一直持续到什么时候呢？”太宰治的眼角跳了一下，叹息道：“……织田作想问的不是这个吧。”“抱歉，让你想起了不好的回忆。”织田作之助说，“但我在这个世界知道的越多，就越奇怪为什么发展的和我不一样。”“所以想来想去，发现我这个变数是最有可能做了什么吗？”太宰治无奈地笑道，“没想到织田作也这么追根究底啊。”织田作之助抓了抓头发：“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的，我只是担心你太勉强自己。”太宰治扭头盯着坐在自己右边的织田作之助。“可以啊。”太宰治轻轻地说，“我全部都告诉你。”接下来，太宰治就略过了【书】的问题，从自己四年半前知道了无数为了的发展，于是开始谋划着改变为了的事说了起来。“……只有这个世界，是织田作能够安心写作的世界，所以我才……”太宰治欲言又止地看向织田作之助。他能救的，也只有自己世界的织田作而已，这些话他本来就打算告诉自己的织田作，但对于很有可能已经死了的另一个世界的织田作，听到这些话是什么心情，哪怕是太宰治也不太能预测，所以才迟迟没有说这些事。“这样啊。”织田作之助静静地听完，说，“很辛苦吧？谢谢你做的一切，之后可以休息一下了。”太宰治克制着自己心中汹涌的情绪，竭力用平稳的语气说道：“织田作，我希望你能活下去。”“嗯，我感受到了，你真的做了好多啊……不过芥川……”“我是说，我希望‘你’活下去，织田作。”太宰治强调了一下，“就算是为了我……好吧，不管是哪个世界的我，如果有活下去的机会，我希望你能不要放弃。”说出这话，太宰治心中难得地有些忐忑。织田作会愿意为了「太宰治」而活下去……甚至痛苦地活下去吗？织田作之助愣住了。“……你都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