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107章抬头嫁人
作者:狂上加狂      更新:2022-03-24 18:04      字数:8749
  可这时,成天复的≈ap;nj;肚子里却传来如雷的肠鸣声。他≈ap;nj;忙了一天,入宫前匆匆吃了个路边买的≈ap;nj;油饼而已,此时倒饿了起来。

  知晚看他≈ap;nj;肚子叫个不停,便也不急着撵人了,转身从自己的≈ap;nj;零食盒子里拿出红豆酥给他≈ap;nj;吃。

  可成天复偏偏自己不吃,非要让她喂。

  有≈ap;nj;时候男人闹起孩子气来,也是够磨人的≈ap;nj;。

  知晚怕吵着人,没法吼他,便捏着酥饼喂着他≈ap;nj;。偶尔手指头被他≈ap;nj;吮住,她便如火灼一般收手,如此几次后,知晚再也忍不住了,将酥饼一摔,小声道:“成天复,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我≈ap;nj;们总是这般,如何对得起你未来的夫人?”

  他≈ap;nj;建议她招赘婿,便是切断了他≈ap;nj;们俩未来的可能。他≈ap;nj;以后也要娶别人的≈ap;nj;。依着她和盛家的关系,将来如何能坦然与表嫂相处?

  想想自己都亏心!

  猛然想到这点时,知晚突然惊醒——如此藕断丝连,全然不像努力断绝关系的≈ap;nj;样子,岂不是对不住未来的表嫂?

  知晚不想跟他≈ap;nj;越陷越深。

  成天复倒笑了,他≈ap;nj;拿起桌子上≈ap;nj;的≈ap;nj;凉茶一饮而尽,然后磨牙道:“排在我前面的猫狗又多了一个,你连她是谁都不知,居然也将她排在我的≈ap;nj;前头!”

  知晚觉得他≈ap;nj;不讲理,低低道:“你我≈ap;nj;终将各自婚嫁,可你这样……如何各自安好?”

  成天复单手抬起她的下巴,摩挲着她的脸颊道:“你我≈ap;nj;在贡县顶着‘搅家’名头同居足有大半年……晚晚,难道你不知道,你早就不能嫁给别人了吗?”

  柳知晚被他的≈ap;nj;话气到了,低低说道:“就是『妇』人生子后,也能跟丈夫和离再改嫁。凭什么我≈ap;nj;就不能嫁给别人?这几日里来柳家提亲的男人可多着呢!光是画像就让人眼花缭『乱』!我≈ap;nj;可不愁嫁!”

  她气人的的≈ap;nj;话还没说完,就被成天复再次用唇封印住了。

  如果可以,成天复真想把这个小磨人精一口吞进肚子里,让她哪儿都去不成,也省得说气人的话。

  可是这般拥吻着她时,又不敢太用力了,这世间女子万千,可他的≈ap;nj;晚晚只有一个。

  他≈ap;nj;该怎么才能让她知道,这辈子,他≈ap;nj;都不可能娶别的女人!

  等略分开之后,他≈ap;nj;低声道:“方才入宫,我≈ap;nj;又跟陛下打了个赌……晚晚,你玩什么都好,就是离那些臭男人,远一些!”

  知晚被他吻得呼吸不稳,心绪大『乱』,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ap;nj;又啄吻了她的额头一下:“等着我≈ap;nj;,我≈ap;nj;让你抬头嫁人……”

  说完这个,他≈ap;nj;便起身要走。

  知晚低声对他道:“且等等……”

  说着她连忙转身拿出了自己回来时装好的『药』包缠带——这是上沙场的兵卒将军都会定制配备的≈ap;nj;『药』包,腰带一般上面缝补了许多的≈ap;nj;小口袋,里面塞入用油纸包好的『药』粉。

  待上≈ap;nj;了战场时,遇到一般的外≈ap;nj;伤都能自行处理。

  他≈ap;nj;多年前从军时,她就给他≈ap;nj;准备过独一份的。现在如今,他≈ap;nj;又要上≈ap;nj;战场,她回来之后,就翻出了布料子,临时给他≈ap;nj;缝补了这个。

  里面装的≈ap;nj;『药』包,都是她自配的≈ap;nj;『药』材,独门的金创『药』。虽然这些『药』粉不过应急,而且军中也有≈ap;nj;配置,但是知道他≈ap;nj;身上带着她亲自配的≈ap;nj;『药』,心里也能安稳些,当然她在庙里求来的金钱符,平安符也一并缝补了进去。

  虽然她平素不信鬼神,但是关心之人上战场,入鬼门关时,所有≈ap;nj;的≈ap;nj;神明皆奉,别说狐仙,什么鸡仙、狗仙也都想拜个遍!

  成天复接过嵌了一堆金钱符的≈ap;nj;『药』包带子,颠了颠分量,嘴角再次勾笑,利索地将自己身上带的那条军中配置的摘下,换成了她的缠在腰间,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ap;nj;头低声道:“等我≈ap;nj;会≈ap;nj;来……”

  说完他≈ap;nj;便转身投入夜『色』里,转几个弯就没了踪影。

  知晚怅然地看着浓黑的≈ap;nj;夜『色』,然后转身回了屋子,这时她才想,他≈ap;nj;又跟陛下打了什么赌约?什么抬头嫁人的?

  可别又是气人的话,照此下去,贡县的≈ap;nj;盐都不够他≈ap;nj;吃了!

  转天的≈ap;nj;时候,大军开拔。柳知晚去了盛家帮忙,整理棉衣军被,一并给表哥成天复送去。

  姑母桂娘照例是要哭的,担心起儿子的≈ap;nj;凶险,光是在道观里求的≈ap;nj;护身符就是长长一串,全都缝在军衣被子里了。

  据说这次迎州的≈ap;nj;叛军异常凶险。他≈ap;nj;们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火器,小巧易于搬用,又火力凶猛。据说阵前伤亡的≈ap;nj;兵卒连整尸都凑不齐。

  如今阵前把守盐水关的兵卒们也甚是艰难,屡屡告急。

  若是盐水关一破,那么接下来便是大片的≈ap;nj;平原地区,难以形成阻势。所以朝中人人的心内都是替盐水关捏一把汗。

  因为迎州的≈ap;nj;军情紧急,现如今茶宴聚会≈ap;nj;上≈ap;nj;,连后宅的≈ap;nj;『妇』人讨论的都是跟军情有≈ap;nj;关的事情。

  而慈宁王府的≈ap;nj;世子爷金廉元也终于娶亲了。

  金世子的≈ap;nj;姻缘也算来得甚迟,虽然老早就定了亲,可据说他≈ap;nj;一直抗

  拒成婚,都闹到陛下那里了,嚷着请陛下赐婚,恩准他≈ap;nj;娶了柳知晚。

  在惊悉原来的盛香桥是柳家孤女后,萎靡了许多的≈ap;nj;金廉元一下子就精神起来,除了觉得原来如此之外≈ap;nj;,还觉得也许他的≈ap;nj;情路有了转折。

  在金廉元看来,就算慈宁王府与盛家有再多的≈ap;nj;纠葛,也不关他与柳知晚的≈ap;nj;事情。

  于是背着自己的≈ap;nj;父母,求告到了陛下那里。陛下叹了口气:“你来得晚了,那柳丫头跟朕说了,她要招赘婿入府……你还是不要再想她了。”

  金廉元听了之后,当即表示愿意入赘柳家。据说言语荒诞得连陛下都听不进去,直接便将他≈ap;nj;轰撵出宫了。

  慈宁王听说自己的≈ap;nj;儿子在陛下面前哭求当倒『插』门的女婿,气得浑身『乱』抖,差一点就打死金廉元,重新再立嫡子了。

  这回他≈ap;nj;可由不得儿子闹,当下便定了成亲的日子。

  金廉元因为被父亲痛打得起不来身,最后成亲的时候也是被两个小厮搀扶着拜的≈ap;nj;天地。

  他≈ap;nj;原本就是娇养的公子,什么时候被这般毒打过?

  原本嘻嘻哈哈的≈ap;nj;『性』子,竟然就此犯了倔劲,虽然跟董映珠拜堂成亲,可是新婚当夜愣是没在新房留宿,因为出不得院子,就在廊下歇宿了一宿,结果伤疾未好,又着了凉,就此发了高烧。

  这事儿也是传得沸沸扬扬,当柳知晚在茶宴上≈ap;nj;遇到了新入门的世子妃董映珠时,便觉得这位昔日跟她姐妹唤得亲切的≈ap;nj;世子妃,来者不善,瞪她的≈ap;nj;眼神都像刀子。

  柳知晚倒是落落大方,微笑恭贺世子妃新喜。

  董映珠皮笑肉不笑道:“听闻柳县主医术了得,我≈ap;nj;夫君这几日病沉,宫里的≈ap;nj;御医来看都不见≈ap;nj;效用,不知能否请县主到我王府坐一坐,顺便替世子爷瞧一瞧病?相信世子爷若是见到您来,病会≈ap;nj;大好一半呢。”

  在场的人这么多,董映珠如此堂而皇之的≈ap;nj;邀约柳知晚去瞧病,显然不合时宜。

  这不明摆着说成婚了的≈ap;nj;世子爷是在为卢医县主闹相思呢吗?

  董映珠盼了多年的婚礼,最后沦为城中府宅门子里的≈ap;nj;笑话,大家都知道世子爷不愿意娶她,是被架着拜了高堂的≈ap;nj;。

  既然如此,可不能只她一个被笑话,干脆也将柳知晚扯下场子,让人知道她是勾他人丈夫的狐媚。

  所以董映珠找茬的架势十足,丝毫没有≈ap;nj;人前的≈ap;nj;情面,一开口就败坏知晚的≈ap;nj;名声。

  其他方才正在讨论迎州军情的≈ap;nj;夫人小姐们,全都不言语了,只默默看着县主与世子妃之间的剑拔弩张。

  若是换了旁人,被董映珠这么挤兑,必定窘迫得面红耳赤。

  可是在知晚看来,这都是不值得一提的≈ap;nj;小场面,只稳稳坐着,勾着嘴角上≈ap;nj;下打量着董映珠。

  董映珠被她冒犯的眼神惹得有≈ap;nj;些肝火上升,挑着眉『毛』道:“县主不说话,是何意思?难道是想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世子爷病重?”

  柳知晚微微一笑道:“世子妃日夜服侍病榻前许是忙忘了吧?我≈ap;nj;早已经跟世子爷解了婚约,也不再是被世子妃您围前围后,姐妹相称的≈ap;nj;时候了。许是我孤陋寡闻,可从来没听说过有≈ap;nj;哪位姑娘解了婚约,还能毫无芥蒂,不避嫌疑地往男方家里探问……世子妃这请求,有≈ap;nj;些强人所难了。”

  被她这么一提,其他小姐们也想起了以前董映珠想要入府成为侧妃,死命巴结着正主未婚妻盛家小姐的≈ap;nj;样子了。

  董映珠没想到柳知晚一张嘴就一针见≈ap;nj;血,顿时有些词穷,气得脸『色』发胀道:“与世子爷订婚乃是盛家的真千金,要避嫌也是人家盛香桥,你一个冒名顶替的有≈ap;nj;何干系?”

  柳知晚微微一笑:“世子妃此话在理,只是我更擅长『妇』科,恐怕对世子爷的病爱莫能助,将来世子妃您若是久不能有子嗣,倒不妨来我这把把脉象……”

  董映珠成婚到现在,一直都没能跟世子爷圆房呢,如何能怀有≈ap;nj;身孕?

  柳知晚这话简直是扎到她的≈ap;nj;痛处,变着法的≈ap;nj;嘲讽人。

  就在董映珠气得想要张嘴骂人时,她的婆婆高王妃也走了过来,冷着脸申斥她道:“就算你心疼丈夫,也不该这般病急『乱』投医,岂能让县主犯难?”

  她这话虽然时斥责儿媳,但显然也是给董映珠一个台阶下,让她不至于在人前跌了面子。

  董映珠自然懂得,连忙朝着婆婆福礼,然后坐在她的≈ap;nj;一旁。

  高王妃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着柳知晚——这个从乡野里出来的丫头,爆出的身世着实让人意外。

  当王爷听闻她是柳鹤疏的后人时,震怒极了。

  当年柳鹤疏不知变通,因为盐税的事情,一味咬着他≈ap;nj;不放,真是让人厌烦透顶。最后姓柳的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乃是他咎由自取!

  原本以为此节不会≈ap;nj;生变了。可万万想不到十几年后,竟然凭空里冒出了柳鹤疏的遗女!

  再联想其中种种关节,想到这女子当初是成天复引荐而来,由盛家主导收养。

  慈宁王一时心里恨极了,觉得自己是落入了圈套。这个女子也一定知晓她父亲当年定罪的过程,是准备携私报仇而来!

  再想到她差一点就嫁入慈宁王府,王爷后脊梁都冒冷汗。所以儿子又在提起要娶柳知晚时,他≈ap;nj;才拿着鞭子将儿子往死里抽。

  慈宁王做事狠绝,向来不留余患。想到自己这几年的沉浮,其中诸多关隘都与成天复和这孤女有≈ap;nj;关,所以他是绝对不会≈ap;nj;容忍这柳家孤女太久的≈ap;nj;,只待时机,等他≈ap;nj;成事,就将这些杂碎一并清除了。

  高王妃自然清楚王爷跟盛家,还有≈ap;nj;这孤女的≈ap;nj;恩怨。但是她却面上含笑,不『露』声『色』地与柳知晚寒暄。

  “我≈

  ap;nj;家映珠方才一时失言,还请县主见谅。”

  她笑脸迎人,柳知晚也满脸挂笑,一番客气寒暄之后,有≈ap;nj;人开始与高王妃闲聊了起来。

  在最近迎州吃紧之后,赋闲许久的≈ap;nj;慈宁王再次主动请缨,要亲自挂帅征讨迎州叛军。

  陛下的≈ap;nj;儿子虽多,可是屡立军功的≈ap;nj;,却只慈宁王一个。叛军火力凶猛,此时上阵必定凶多吉少,可是慈宁王却毅然请缨挂帅,要带领自己的≈ap;nj;老将平叛,足见大皇子的≈ap;nj;忠勇。

  顺和帝也知道自己的≈ap;nj;这个儿子诸多的≈ap;nj;缺憾,可是每逢朝中危急时,这个儿子从来都没有≈ap;nj;退缩过。

  独是这一点,便让顺和帝对这个儿子有≈ap;nj;着不一样的偏爱之情。

  龙生九子,各有≈ap;nj;不同,便是暴虐如二子睚眦,也是龙的≈ap;nj;孩子。

  所以人都说他≈ap;nj;护短,可他觉得自己的≈ap;nj;儿子个个都好,身为帝王,怎可学了短目世人,以偏概全呢?

  顺和帝觉得慈宁王虽有种种不足为人道的≈ap;nj;缺憾,但依旧不愧为皇子。相比于田家这种吃里扒外≈ap;nj;的≈ap;nj;外≈ap;nj;戚蛀虫,他≈ap;nj;的≈ap;nj;这个大儿子也算是忠肝义≈ap;nj;胆了。

  只是一军不可二帅,如今在盐税关挂帅的≈ap;nj;,是陈家的老将陈玄,若是他再失利,只能阵前换帅,换成剿匪平叛经验更足一些的≈ap;nj;董长弓。

  眼下盐水关的局势愈加不利,换帅也势在必行,慈宁王再次起复重用,重掌兵部大权指日可待。

  所以在这类宴会≈ap;nj;场合,诸位夫人交际之时,朝廷的风向顿时有所体现。

  董映珠虽然不得丈夫的欢心,但她原本也不是冲着世子爷而嫁的≈ap;nj;。虽然现在皇储为太子,但是大皇子临危受命,屡屡救朝廷于危难之中,董映珠的≈ap;nj;父亲原本都被贬发配了,可是只要站稳了王府这一边,起兴复用便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想到这里,董映珠看着一旁的≈ap;nj;柳知晚冷笑。

  就像高王妃私下跟她讲过的≈ap;nj;,这种毫无根基,不过依附隆宠的≈ap;nj;女子不必放在眼里。只要王爷得势,碾死这种恼人的≈ap;nj;臭虫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知晚默默看着高王妃身边聚拢着越来越多的≈ap;nj;人,知道慈宁王这又是起势在即,于是她起身与主人家告辞。

  只是坐在马车里时,柳知晚还是忍不住一阵的恶心——看来慈宁王再次故伎重施,私下壮大了叛军之后,便到了他≈ap;nj;大显神威之时。

  成天复已经查到了火器的下落,不知他接下来有何打算,此事干系重大,最主要是要助力陈玄大将军稳住盐水关。

  陈家是当今太子的≈ap;nj;根基,太子虽为田皇后所生,却与嫡母陈家更为亲近。

  若是陈家此番兵败,只怕势必也要影响太子的≈ap;nj;威名。慈宁王野心甚大,如此长线布局,又苦心弄来什么弗国的火器,绝对不是简单指望在陛下面前抖一抖自己的≈ap;nj;本事,只怕是他处心积虑,只为了最后一搏啊!

  不过这等干系国策的≈ap;nj;事情,不可能由着『妇』人参与。成天复既然知晓,想来也会≈ap;nj;告知太子,她只能静观其变。

  第二天时,东宫来人,说是太子妃请县主前去赏花。

  知晚回京这么久,一直都没有≈ap;nj;去见太子妃。倒不是生分,而是在叶城的时候,成天复跟她说过,不要表现得与东宫太过亲近。

  毕竟太子不喜结党招惹陛下猜忌,而知晚经常入宫给陛下把脉,若又与东宫太过亲近,恐怕被人落下把柄。

  所以今日太子妃只是因为赏花而召见她,也让知晚有≈ap;nj;些意外。

  待她入了东宫,太子妃见≈ap;nj;她来,一脸笑意盈盈,在她问礼之后,命人搬椅子挨着她坐。

  “久久不见≈ap;nj;你,怪想的,原本几次想命人召你前来,可是想到你刚刚立府,应酬繁多,便缓了缓,怎么样,可是心里还在怪我和太子不近人情?”

  知晚知道太子妃说的是她当初来给成天复求情,太子与太子妃避而不谈的≈ap;nj;事情。

  她微微笑道:“哪敢,是我当时不懂事,该罚才是。”

  太子妃温婉说道:“今日叫你过来,其实也是陛下的≈ap;nj;意思,有≈ap;nj;些话,陛下不好问你个女孩家,便让我≈ap;nj;代为传话。”

  知晚眨眼迟疑道:“不知陛下想要问些什么?”

  太子妃看着眼前出落得芙蓉挂『露』一般娇嫩的女孩子,笑着说:“自然是你的≈ap;nj;终身大事,你这年岁正好,若是再拖延下去,可就不像话了。”

  知晚没想到陛下竟然叫儿媳『妇』过来跟她说这个,只能搪塞道:“您也应该知道,我≈ap;nj;是准备招婿入门的……一时也没有个好的≈ap;nj;,女孩家的终身大事,不能随便为之……”

  太子妃笑道:“知道,你要才貌俱全,人品端正,出身好的年轻郎君,对不对?”

  知晚想了想,觉得太子妃说得条件够苛刻的,于是便点了点头,然后又补充道:“我≈ap;nj;府里花销大,最好他自己也有≈ap;nj;些够用的身家。”

  这一句纯粹是再添一份苛刻,有≈ap;nj;身家的≈ap;nj;男子,谁会≈ap;nj;想着入赘女家?这些条件下来,简直铺就了一条通往尼庵的≈ap;nj;康庄大道,可以独身一辈子,免得陛下『乱』点鸳鸯谱。

  太子妃见≈ap;nj;她点头,先是故意绷脸叹气,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道:“你也是红鸾星动,满天下竟然就有≈ap;nj;一个符合你这般苛刻条件的≈ap;nj;!”

  知晚听了猛地瞪大眼睛,诧异看向太子妃,心里隐隐有≈ap;nj;些不好的猜测。

  太子妃这时说道:“昨日,你成家表哥天复将军在陛下面前立了军令状,若是他此番平复盐水关之叛『乱』,恳请陛下做主,让他入赘柳家,成为你的≈ap;nj;如意郎君!”

  知晚虽然心里隐约有些猜测,可真听太子妃如此说时,还是大吃一惊:“他≈ap;nj;亲自去求陛下这个?他≈ap;nj;……他莫不是疯魔了?”

  太子妃虽然也有≈ap;nj;些认同知晚对他家表哥的评论,但不忘自己此时乃是红娘的≈ap;nj;身份,便笑着道:“……陛下起初也是有些质疑成将军的≈ap;nj;诚意,可是成将军说他在父亲那边老早就交代了,将来不绵延成家的香火,所以入不入赘也不必跟父族商量。他≈ap;nj;心疼你家人口单薄,你们将来的儿女便都姓柳。”

  知晚都坐不住了,只站起来,来回踱步,低声道:“胡闹,简直是胡闹!他≈ap;nj;又不是乡野小子,将来也是要站立朝堂上≈ap;nj;的≈ap;nj;,如此一来,岂不成了文武百官的≈ap;nj;笑话?昂扬男儿的颜面何在!”

  太子妃一看这知晚的≈ap;nj;反应并不是开口回拒成家表哥,而是生气地担心起表哥的仕途来,便知这一对小儿女果然有情。

  她听太子说过,成卿上次太过托大,认定了表妹必定钟情于他,结果不光惹怒了陛下,最后还闹个鸡飞蛋打。

  这次他倒是学乖了,借着陛下用人的≈ap;nj;机会,再次恳请陛下与他立赌,这次硬塞也要将自己塞到柳家的≈ap;nj;大门里去。

  陛下这时也琢磨出来这小子是看上≈ap;nj;了柳丫头,所以上次才鬼『迷』心窍地要给柳家翻案。

  既然不干涉阴谋阳谋,陛下的≈ap;nj;心里也是一松,对成天复的≈ap;nj;厌弃之情减了大半。不过他≈ap;nj;这般痴狂,竟然连入赘女方的心思都有,若是不成全一下,怎么能体现出陛下对臣子的≈ap;nj;体恤?

  所以陛下就将这差事委派给了太子妃,让儿媳『妇』出面看看知晚的≈ap;nj;意思。

  柳知晚在地上转了几个来回后,倒是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能让表哥出这个丑,正要开口拒绝的≈ap;nj;时候,太子却发话了:“陛下已经同意了成将军立军令状,所谓君无戏言,所以我也不过跟是你说一说这件事。最后你们这姻缘能不能成,还要看成将军是否神勇,能否平定迎州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