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哼了一声，“既然你主事儿，那我就和你谈！刚才我买了《秀石疏林图》，进来交易验货的时候，发现这幅画竟然是假的！大家可以看一下，赵孟頫强调以书法如画，枯木生于平坡秀石！以飞白笔法画石，以篆书法绘书！然而这幅画中，完全没有飞白意态！这就是伪作！赝品！”郭先生让人把画作摊开，让众人观赏。他说的头头是道，在场几个懂书画的，纷纷点头。“是的，我有幸瞻仰过赵孟頫的真迹，飞白笔法，无人可比！”“赵孟頫的画最难作假，没想到竟然有人作假到了《秀石疏林图》！真是外行。”“这幅画，的确是伪作。”“……”听着郭先生和旁人的窃窃私语，殷慕景脸上不见慌乱。他转身问拍卖会的鉴画师：“这幅画你鉴定是真迹吗？”鉴画师头上冒汗：“这，这的确不是赵孟頫的风格，应该，应该是伪作。”自家人都说是赝品。殷慕景心底一沉。这是他第一次接拍卖行的工作，就除了这种差池。果然，殷家人说得对。他这种人，即使镀了金，也掩不住泥点子的味道。这辈子注定只能在酒吧赌场看场子。做不得大买卖。殷慕景沉声道：“抱歉，拍卖行完全承担此次责任！”郭先生得理不饶人道：“道个歉就完了？假一赔十，这幅画，你们要十倍赔偿我！”假一赔十。这幅画拍出两千万。十倍赔偿，那就是两亿！殷慕景眸子冷下来，“郭先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好相见？你们都敢卖赝品！还想见我？”郭先生啐了一口，“以后我再也不会来了！”殷慕景攥紧手心。“这个不是赝品。”就在全场寂静的时候，清浅女声响起。众人看去，只见全场最漂亮的女孩开口道：“这幅画，不是赝品。”“符朝烟，拍卖行的鉴画师都说是赝品了。”安慧玲目光不屑，“难不成，你还懂书画？”“对啊，朝烟，我知道你和殷先生关系好，但毕竟这时候……你就别插手了。”符新火弯眸担忧道。她比安慧玲狠毒多了，一句“和殷先生关系好”，就帮着符朝烟站了队。让众人都知道，符朝烟和殷慕景是朋友，所以才帮殷慕景说话。果然，两人说完，其他人的目光就变了。“是朋友也不能这么袒护啊！”“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懂画？”“小女娃，不懂就别说话，早点回去洗洗睡吧。”“……”其他人纷纷劝道。殷慕景看向符朝烟，道：“是拍卖行的失误，拍卖行会负责的。”符朝烟浅笑，“如果真的是赝品，拍卖行的鉴画师应该早就发觉，而不是现在才发觉。”鉴画师擦了擦额头的汗，目光闪躲，“我，我之前没注意。”符朝烟仔细看着鉴画师，问道：“这幅画，真没注意？”“没，没有，真没有。”三连否定。郭先生哼了一声，“你说是真迹，你懂赵孟頫的画吗？你凭什么说是真迹？”全世界都以为我靠颜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