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一下？贺琛的视线瞟向电视机, 整个人陷入呆滞。“试什么？”顾嘉煜不说话，只是这么看着他，贺琛身体后倾, 和顾嘉煜拉开了一段距离，但沙发就那么大，两人的距离还是太近了。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顾嘉煜, 一手撑在沙发上，压下身，几乎要贴在贺琛的身上。“顾嘉煜。”贺琛有点不知所措，明明顾嘉煜没有碰到他，他却紧张到连呼吸都忘了。“我在。”贺琛喉头一滚, 只见顾嘉煜的眸子染着星点笑意, 另一只手越过贺琛的手, 拿走了放在他手边的遥控器。贺琛：！？“试试其他的片子。”贺琛一句话卡在喉咙, 顾嘉煜已经从他身上侧开，换了下一个视频。影片开始, 栗发的男主角拿着水壶在阳台上浇花，很快另一个男主出现，他从二楼下来, 偷偷地靠近栗发男主, 从身后搂住了他。贺琛缓了一会才从刚才的惊吓中回神，顾嘉煜的视线从电视机上转向了他。“哥哥以为呢？”“什么？”“哥哥以为我要试什么？”贺琛被问得耳根发烫，是顾嘉煜的话太容易让人误解, 拿遥控器不能直接说吗？贺琛没说话, 顾嘉煜轻笑一声, 勾住了贺琛的小拇指。“哥哥还没回答我呢。”贺琛咽了下口水, 顾嘉煜分明就是故意的。影片还在继续，栗发男主推了下身后的青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的颈侧。“早安。”“你吓我一跳。”栗发男主的手肘撞了下青年的腹部，“起开，我要去做早餐了。”“不要，再让我抱一会。”“你不饿？”“饿呀。所以……”青年低头吻住了栗发男主，唇齿相交。“要吃你。”“别闹，这是阳台。”下一秒，阳台的床帘自动关上。“现在看不到了。”青年直接剥掉了男主的衣服，亲吻、拥抱……直奔主题。“好看吗？”顾嘉煜问他。“哥哥刚才还看着我，现在怎么不看了？”“电视比我好看。”贺琛躲不掉顾嘉煜的招惹，他的手指总是这么不安分，食指划过贺琛的手心轻挠了一下，贺琛顿时一激灵，身体像是过电。酥酥麻麻的。“电视比我好看吗？”顾嘉煜又问了一遍，他的脑袋枕在贺琛的肩膀上，微微仰头和他对视。“这么激烈的床/戏，哥哥不该无动于衷吧？”“哥哥看得这么认真，我真的很好奇。”顾嘉煜嘴唇擦过贺琛的耳朵。“哥哥…了吗？”贺琛反手扣住顾嘉煜乱动的手。“你别玩了。”他的语气有点重，顾嘉煜不以为然，“可我就喜欢玩。”顾嘉煜我行我素，认定贺琛拿他没办法。贺琛眉头微蹙，大手扣住顾嘉煜的双手，没等顾嘉煜反应过来，将人推倒在沙发上，两人的位置瞬间对调。贺琛的眸色微暗，语气有点不快。“你别招我。”“这就生气了？”“我没……”贺琛松开手，从顾嘉煜身上起来。没想到顾嘉煜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将人往下一拉，贺琛全凭反应快，两手撑在沙发上，这才没将全身的重力都压在顾嘉煜身上。“还说没生气。”顾嘉煜戳了戳他的脸。“但是……哥哥生气的样子我也好喜欢。”贺琛：“……”他对着这样的顾嘉煜根本气不起来。两人的姿势就和前面视频里的两位男主一样，又是在这样暧昧的环境里，听着贺琛如鼓的心跳声，顾嘉煜粲然一笑，偏头吻住贺琛的耳根。贺琛浑身一僵，像是被定住了，眸子微微睁大，软滑的舌尖扫过，带着点湿意，顾嘉煜的牙尖轻咬着贺琛的耳垂，没等他推开，顾嘉煜已经松口。“哥哥也不是毫无反应。”贺琛的手虽然撑在顾嘉煜颈侧，但身子几乎压在顾嘉煜身上，稍有变化顾嘉煜都能察觉得到，耳根红得能滴出血。“哥哥真的不想试试吗？”顾嘉煜长睫忽闪，顶着漂亮单纯的面容，出口的话带着强烈的引诱。贺琛没有回答，理智上他应该推开顾嘉煜，但他身体没有下一步动作。“我爱你。”电视机里传来男主的声音，后面的话被一个吻所吞没。就算不去看影片，也能从玻璃门发出的声响感受到两人急切的动作，用最平常的方式表达着对彼此浓烈的爱意。断了线的尾音，持续加重的喘息，为沙发上的两人营造出暧昧的气氛。贺琛什么也没听见，此刻他只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以及不受控制的心跳。顾嘉煜亲吻了他的眼睛，鼻子……再到下巴。只是轻柔的触碰，却让人意乱情迷。“我想试试。”顾嘉煜抬手环住了贺琛的脖子，粉色的发丝蹭了蹭贺琛的下巴，像是在撒娇，也像是在求爱。“你可以推开我。”顾嘉煜这么说着，搂住贺琛的手更紧了一些，一口咬在贺琛的肩膀，牙尖刺入皮肤，没有咬破，细微的痛感更像是电流划过的酥麻。这一刻，贺琛的大脑无比清醒，但他没有动作，似是默许也像是在期待更近一步的动作。顾嘉煜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探入贺琛的衣摆。指尖一点一点向上爬，最后整个手掌都藏进贺琛的衣服里。顾嘉煜像个偷到糖的小孩，眉眼弯弯的，笑容纯粹。“哥哥的腹肌，我摸到了。”贺琛第一次见到顾嘉煜单纯的面孔是浮现出的欲念，不加以掩饰，赤裸的展示在他面前。察觉的顾嘉煜的手指向下，惹得贺琛呼吸一窒。顾嘉煜扬起下巴，艳丽的唇瓣一点点贴近。贺琛如梦初醒，偏头躲开了即将落在他唇瓣上的吻。“不、不行。”顾嘉煜没有说话，贺琛心里一慌，“我，我吃草莓了。”他在解释。顾嘉煜忽地一笑，贺琛顶不住他满是笑意的眸子，他从顾嘉煜身上起来，气息还有点乱。“我去簌口。”顾嘉煜没有阻止，他确实忘了贺琛刚吃过草莓的这件事，而贺琛却还记得他草莓过敏。贺琛走进厨房，背影看上去像是落荒而逃。顾嘉煜站起身，没穿拖鞋，赤着脚踩在地上跟进了厨房。玻璃门没有关上，贺琛两手撑在洗手池旁，他不止簌口了，还洗了把脸，心跳还没恢复正常。当下大脑虽然清醒，但理智会被冲动剥夺，冷静下来后贺琛在犹豫要不要回去，没等他做出决策，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贺琛转身面向顾嘉煜，瞧见顾嘉煜白的晃眼的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你怎么不穿拖鞋？”贺琛的关注点总是奇奇怪怪，顾嘉煜，“怕你反悔，追了过来。”反悔指的是什么，贺琛心知肚明，刚趋于平缓地心跳又一次剧烈的跳动起来。没给贺琛说话的机会，顾嘉煜搂住他的脖子，吻住他。“别在这。”贺琛还惦记着顾嘉煜没穿鞋，就算房间开了暖气这也是一月份的冬季。顾嘉煜才不听他说什么，再一次吻住贺琛的唇瓣。两人上一次亲吻还是在拍吻戏那天，已经过了许久，但这个吻谁都不陌生。贺琛反客为主，顾嘉煜还沉浸在久违的亲吻中，身子忽然被抱起，回过神来他已经坐在料理台上。亲吻还在继续。贺琛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才会被顾嘉煜蛊惑，闹到这一步，但他不想松手。顾嘉煜是对的，这确实令人愉悦。失控的走向早在预料之中，贺琛带着顾嘉煜回到沙发上，两人的衣服都乱糟糟，贺琛领口的扣子被顾嘉煜咬开。衣服落了一地，贺琛忽然停住，顾嘉煜眉头狠狠蹙起。“哥哥。”顾嘉煜非常不高兴。“你是故意的吗？”突然刹车，贺琛自己也难受，但就算再冲动，仅有的理智也无法让他做到最后一步，他心里很乱。一边沉浸在和顾嘉煜的亲密中，可理智又在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心里还有点怅然，这样算什么？他和顾嘉煜的关系……他甚至不知道顾嘉煜对他说的话有几句是认真的？从第一次见面起，顾嘉煜对他的喜欢张口就来，以前贺琛是不信的，但现在贺琛想去相信。他不是没试过顾嘉煜，很多时候他兀自撩拨一下。玩似的，心血来潮时逗弄贺琛几句，不想玩了他就回到自己的地盘。如前几天那样，哪怕贺琛有意迎合顾嘉煜的作息时间，但顾嘉煜就像摸准了他会在那个时间出现，贺琛根本遇不上。分明就住在隔壁，但又好似离得很远。就像现在，两人做着亲密地事，但贺琛连顾嘉煜怎么想的都不知道。“这种时候你都能走神？”顾嘉煜不高兴地咬了他一口，紧紧勾住贺琛的脖子，不让他推开。“哥哥要是不行，我来。”贺琛招架不住他在自己怀里乱蹭，他屏住呼吸。“我帮你。”顾嘉煜一怔，落在贺琛眼里就成了有商量的余地。他知道顾嘉煜想怎样就怎样，贺琛根本管不住。他也不想顾嘉煜难受，只能耐着性子哄他。“我帮你，你乖一点。”……贺琛是从后面抱住顾嘉煜，他的手掌心很舒服，顾嘉煜眯着眼，靠在他的肩膀上。“哥哥，你好棒啊！”贺琛没说话，等了一会身体更难受了。顾嘉煜在他怀里蹭了蹭，及其不安分，“哥哥，你硌着我了。”贺琛：“……”他尽心尽力，顾嘉煜自己舒服了，还怪起他？比麦芽糖还没良心。贺琛叹了口气，“你起来，我去洗个澡。”“不要。”顾嘉煜面向贺琛，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凑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哥哥，我帮你。”“不用。”“别客气，互帮互助是传统美德。”贺琛：“…………”互帮互助不能用在这个地方，但他已经懒得纠正顾嘉煜。顾嘉煜搂着他的脖子，不肯起来。“让我帮你嘛。”他眼睛亮闪闪的，在贺琛的怀里撒娇。“好不好呀？”这种时候，谁说得出拒绝的话，贺琛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他听见自己应了声“好”。电视机的影片播完后又自动跳到下一个。顾嘉煜又坚持了好一会，忍不住抱怨。“哥哥，我手好酸。”贺琛没有再顺着他的意思，他握住顾嘉煜的手，不给他松手的机会。凭什么每次的主动权都在顾嘉煜手中？贺琛贴近顾嘉煜的耳畔，一呼一吸落下，他压低嗓音。“是你说要帮我的，怎么能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