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第53节
作者:青析      更新:2023-05-18 02:48      字数:2772
  淑慧哼一声,撇开了头。静宜重又静默下来。难怪这两姐妹要打架了,合着是为了抢夫君啊?“不管如何说,我只想着提前认识一番,或许能在大选中占有优势。”淑慧指着静宜,指尖几乎要怼上她的脸,恨不得上去再划两下,“可这个不要脸的,竟然用上了下三滥的手段!”宁容瞪大了眼睛,不会是她以为的那样吧?静宜涨红了脸,连连摇头,“不是的,只是巧合。再说,我同他之间,什么也没有......”她上辈子可是太子妃,规矩礼仪都是刻在骨子里的,怎么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什么没有,你们俩都‘坦诚相见’了!石静宜!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姐姐!”淑慧气不过,跑过去狠狠推了静宜一把。见她摔了个大跟头,心气终于顺畅了些。跌坐在地上,静宜并没有起身。她低头,盯着手指,语气平静。“真的什么也不曾发生......”“呸,你那是被太后宫里的姑姑撞见了,若是没撞见,谁能保证不发生些什么?!”淑慧咬牙切齿道。她说着生怕宁容不信,去翻静宜的兜,“你带了什么入宫,别当旁人都不知道!”静宜一把捏住她的手,不明所以,“所以,我带什么入宫了?”淑慧当她还要狡辩,“你那贴身荷包呢?有种就给太子妃看看,顺便找了御医验清楚,到底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静宜一时怔住了,没及时拦住,还真叫她翻出了个小荷包。淑慧抓在手里,倒着抖了两下,咕噜噜滚出来一个白色小瓷瓶。“看看,这便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人,用的下三滥的玩意儿!”宁容看了杜嬷嬷一眼,杜嬷嬷立马把小瓷瓶子捏在手里。她打开瓶塞,晃动了两下,拿指甲盖捻了一点子,放在灯下细细查看。宁容问,“如何?”杜嬷嬷摇摇头,“禀娘娘,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只是些香料,但这香料一旦沾上了,久久不散。”“老奴估计,大格格定是想借用香料,引起旁人注意。”“你胡说!明明就是下三滥的玩意儿,连你也偏帮她!”淑慧不信,亲自拿了小瓷瓶子检验,她对着瓶口猛吸一口气,除了觉得有些呛人,并没有丝毫不适。半晌,她喃喃道,“怎么会......那人明明说......”“谁?”静宜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打断她的话。静宜并没有胆子做出不合规矩的事。她也知道女子名节尤为重要。算计着世子入宫请安的时辰,只不过想偶遇他,给他留有印象罢了。哪知刚回储秀宫,便被淑慧找上门,上来便对着她不管不顾一通打,连脸都被她抓破了......她就说,计划周密,鲜少有人知道的事,为什么淑慧偏偏知道。原来是背后有人告密!*元晋在昭觉上任已经过去了两天,他发现这个县城除了贫瘠些,倒是民风淳朴。若说毫无争端,也不尽然。昭觉几年来,发生的最大一件事,便是沈家族中霸占了孤女的家财,并把她逐出家门的事。细细查探过案宗,元晋发现沈秀容还真是倒霉。沈家是本地大姓,这个小县城里,有一大半人都姓沈。沈秀容家里和族长家并不是一脉,但沈秀容的父亲通晓医术,家资丰富,在族中很有地位。她家和族长家之所以闹翻,乃是因为沈父替族长家的小孙子看病。那小孙子吃过药,却仍旧高热不止,因病去世了。族长便以为是沈父故意不安好心,把她家围了起来,上门要个说法。在这种偏远的小县城里,县令又是族中亲长的情况下。族长的话,等于县令的话。沈家被围,甚至被私下扣押,却没人觉得不对。沈父虽然被困,却一心想找出事情的真相。他几度研究,发现他所开的药方并无问题,应当是极对症的才对,小孙子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出现。他苦思良久,终于想到一个问题。族长家的小孙子用的药,并不是他提供的,若一定会出现问题,最有可能的地方,便是在药上面。沈父几次想找族长说清楚,对方却不见他,也不肯听他说话。整个族长一脉,都沉浸在小孙子去世的打击里,立誓要沈父一家付出代价。沈父无奈,找了好友前来,从族长家逃了出去。他不是去旁的地方,却是去找线索、查证药方去了。但族长一脉并不知道,越发苛待起沈秀容一家。沈母身子本就不好,每日受人恶待,食不果腹,终究没熬过去。沈秀容本盼着沈父能带了证据回来,却没想到只盼到了沈父的尸首......沈秀容家里没了两条命,就算一命抵一命了。族长放了沈秀容回去,也归还了家财,但却也把沈秀容除了宗。沈秀容一个孤女,家资富饶。即便族长不看在眼里,族中其他人也能保证不看在眼里吗?是以元晋见到沈秀容主仆时,她就只有一座小破院子了,且生活拮据。案宗上面不过寥寥数语,元晋仿佛却看见一个小姑娘,短短几年,受尽悲苦。他不期然想起那双眼睛,沉静的、通透的,仿佛洞察世事,带着不附和年龄的成熟。元晋心底,还有一丝细细密密的心疼。元晋下了衙,独自一人上街查看民情。因着他新入职,认识他的百姓并没有多少,只以为他是哪里来的陌生客商,对他倒也热情。他走着,不知不觉走到的沈秀容家里的小院外。不用入院,便能听见里面动静。“小姐,那银子咱们真不能动?”红霞不懂小姐为什么得了一大笔钱,却执拗地放着,不肯动用半分。家里已经寅吃卯粮了,难道真要坐吃山空?“小姐啊!”红霞挠挠头,急的团团转。“闭嘴,别说话,让我好好想一想。”沈秀容拧着眉,单手托腮,陷入沉思。那银子是那人给的,她才不会动。可如何谋求生计,确实叫她犯了难。做生意吧,她不合适,本就是女子,抛头露面不安全。做针线手艺吧,原主会,她却不会,只怕做的东西卖不出好价钱,还把人家的布糟蹋了。她苦恼地点点额角。沈秀容啊沈秀容,你怎么就没有一技之长呢!元晋站在院外,和里面的主仆,只隔了一道低矮的土墙。他个子高,微微抬头,便能瞥见里面的小姑娘,急的狂戳额头的模样。他又想起容容了。容容小时候不耐烦刺绣,谁若把她关在房内让她刺绣,她就会烦躁地点自己的额角......元晋觉得很神奇也很怪异,为什么这人身上,有这么多和容容相似的地方?为什么他来了这里,便很少想起宫中的容容?每次回忆起来,全都是过去的点点滴滴。其实她没必要这么烦的,她苦恼的,再他看来完全不算事。被侵占了财产,动用几个侍卫就能再夺回来。被人冤枉,把当年的案子重新立案,派出人手去找证据,只要真的有冤屈,定然能找到证据,洗刷干净。所以根本就不必这么烦恼,把额角都点红了......他可以出手替她扫平一切。可是,她不曾找上门,他以什么立场替她做这些呢?院内的小姑娘还在沉思,良久她眼睛亮了起来。“有了!红霞我知道做什么!快,陪你小姐去我书局买笔墨纸砚!”“啊......不是吧?小姐你字写的不好的,就算抄书也没人买......回头别把人家书局的书给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