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0章 夏侯渊的针对
作者:秋来2      更新:2023-05-17 17:32      字数:4340
  ???夏侯渊很快就通过探马,接到了马超关平杨昂等人联合击败张郃的消息。据传闻张郃身边只剩下四五人,弃马夺船逃拖了,如今不见踪迹。至于军司马郭淮,仅仅率领一百余人骑马逃到略阳县与夏侯渊汇合。张郃率领的五千步骑精锐,一下子全都折损干净。这对于己方士气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尤其是自己接二连三大败韩遂,打的羌人氐人哭爹喊娘,如火如荼的时候。夏侯渊一时间竟没料到战败的事情,也会落到他的头上。损失五千精锐步骑,这可不是小事情!夏侯渊仔细盘问郭淮战事的经过,郭淮路上听到主将张郃被打的这般惨,也是惊的不行。马超关平等人,何时这般厉害了?现在让郭淮给夏侯渊分析一波,他根本就分析不出来。张郃可是军中宿将,打了半辈子的仗,可没让人打成这样过。明明是去埋伏马超的,本应该等来的是大胜的消息,焉能是这种全军覆没的结果?“你们都被赵昂给骗了。”夏侯渊思索了一会,直接作出了判断。赵昂这个人是直接促使张郃定下计策的决定因素,此人必定是内奸。否则马超怎么会派兵前后堵住了张郃,将计就计,让张郃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本以为是胜券在握,能够擒住马超。没想到是自己一脚踩进了人家搭好的陷阱当中。至于杨阜这个人,夏侯渊一时间不好判断他是真的投降,还是假的投降。像这种不顾父亲性命的人,当真是不孝!当然自古忠孝两难全也能解释。众人对同一件事情的看法,并不相同。夏侯渊一时间有些生气,张郃怎么能轻信当地的豪强?这些人蛇鼠两端,打不过马超的时候便投降了马超,现在己方大军来了,他们便又开始投降自家。万一是假意投降呢?这些墙头草,怎么能如此信任他们!张郃为将这么多年,竟然还被人轻易给骗了?前两年梅成、陈兰在淮南反叛,陈兰诈降于禁的时候,张郃就已经遇到过一次。要不是张辽坚持,强攻山头,陈兰梅成怕是不会逃走,或者被杀。有战例在前,他们怎么还不长记性呢?夏侯渊心中生气归生气,但张郃是归自己节制的,他打了败仗,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五千人马的损失,当真不是小数目。直接导致让夏侯渊想要前后夹击,分兵牵制杨昂士卒的计策,腹死胎中了。对此,夏侯渊心中实在是烦闷的很。如今丞相领兵攻打江东,长安等地以及后方再也抽调不出来兵力,前来支援自己。看样子只能驱使投降的羌人氐人,以壮声势,但夏侯渊也不指望他们能多强。帮助自己分担一部分压力,吸引更多的火力,才是良策!决断做好之后,夏侯渊开始让杨秋前去安抚羌人氐人,让他们为自己所用。杨秋以前也是关西诸将之一,在羌人氐人当中微微有些名头,他亲自向羌王氐王诉说自己的遭遇。大家跟着韩遂马超干,是没有未来的。当初自己困守安定郡的时候,被曹操大军围困,结果马超韩遂没有人来救自己。绝望之下,投降了曹操,结果不仅没有被处死,反倒被封侯,继续维持安定郡的治安工作等等。如今尔等大王的情况与我一样,马超韩遂自身难保,是不会来救你们的。莫不如就此投降曹军,协助夏侯将军平定马超韩遂的叛乱,将来也会跟我一样,有个好下场!有吃有喝,还能继续在自己的地盘享福,背后有了曹军大军好乘凉,没人再敢欺负你们之类的。不得不说,有了杨秋这个亲身经历作为例子,这些羌王氐王心里还是赞同的。韩遂马超都没有来救他们,打又打不过曹军,除了投降,还有别的选择吗?反正都是投降给人家当小弟,自然是谁强,大家选择跟随啊!在草原上,强者为王的道理,是他们自小就被灌输的。杨千万作为部落的新继承人,他父王在夏侯渊攻克兴国堡垒时战死的。现在听到杨秋的话,心中十分愤恨,杀父之仇,焉能不报?他已经听闻关平马超等人杀了曹军五千余人,既然韩遂靠不住,如果有外援,那就只能靠着马超关平这伙人了。且佯装投降,在做他论。张郃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在亲卫的护送下,抵达了略阳县,就这,还是路上抢了氐人的马。然后又顺利到达显亲,夏侯渊当即接见了张郃。数日不见,张郃脸上多了菜色,行动也是一瘸一拐的。“俊乂,怎么落得这般下场啊?”“将军,此战之过,在于某轻信了冀城豪强子弟的话,被他们诓骗了过去,落入关平的陷阱当中,这才侥幸仅以身逃。”“这一切都是关平的计策?”夏侯渊倒是有些不肯相信。即使丞相夸过关平有些许小聪明,但是此种利用生间死间的手法,怎么也不像是关云长教出来的手段。“我与马超交手的时候,他说我落入了关平的圈套。”夏侯渊挑挑眉,看样子关平的心思倒是不像是关云长那般简单。行事也更加诡谲一些,不得不说,属于手黑心脏的人!“倒是有意思。”夏侯渊站起身来,仔细观看地图。显亲县的旁边是长离川,往南流,最终汇入渭水。而冀城则是在渭水的南岸,这样从显亲攻打冀城,还得先渡过渭水。冀城的北门附近就有一座桥,可以直接渡过渭水,攻打冀城。但这座桥的控制权在马超的手中,自己想要强行占据渡桥,风险极大,也无法展开兵力优势。最好的办法是引诱马超来攻打显亲县,依靠城中的粮草和坚固的城防,来消耗马超的士气,在进行反打一波。如此看来,正好利用杨秋带着一帮羌人氐人去挑衅,诱敌深入,消耗马超一波,再肆机进行反打。夏侯渊在心中暗自揣摩,对付马超的计策。而且张郃的五千步骑,几乎全灭。如此大胜,夏侯渊不相信关平马超等人的尾巴不会翘起来。这是人之常情。饶是自家丞相用兵之精妙,赤壁之前,那也是对于些许陷阱没有在意,导致大败。现在正好可以利用一番骄兵必败的思路。夏侯渊随即把杨秋喊过来,命他带领新投效的羌人氐人,去与马超交战。并且一定要打着曹军的旗号,只是战败,不许战胜!当然,夏侯渊这样说,也根本就没在乎杨秋他能够打得过马超。先说一声,以免杨秋会因为自己战败,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小心思。这个工具人,还得好好利用一番呢。丞相说了,杨秋就是竖起来的靶子,给关西诸将悄悄,投降了朝廷,会是什么好结果。若是像韩遂马超一样负隅顽抗,铁定没有好果子吃。杨秋自是点头应下,因为他知道,自己真的干不过马超。前些日子正好忽悠了一批羌王氐王,现在是时候让他们实现自己的价值,去送死!反正这些人都是秋后的韭菜,割了一批之后,明年还能从地里长出来。送死他们不去,谁去呢?“俊乂,你且好好养伤,待到马超关平等人来攻城,定会给你机会,让你报仇的。”“多谢将军。”张郃抱拳颇为感激的说了一声,在凉州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能活着回来,已经很不错了。他的亲卫也只剩下二人,在路上抢马抢吃的时候,折损了。张郃是领兵三千人出,三人归!司马郭淮还幸运点,成功带跑了一百余人。夏侯渊只是觉得自己送给丞相的战报,怕是有些早了。谁成想刚打了几次胜仗,就栽了跟头呢?这不是打他夏侯渊的脸是什么?必须要用更大的胜利,来抵消张郃这次栽的跟头。至于阎行这个人,还没有把韩遂的脑袋送来,更是让夏侯渊觉得阎行有些废物。当初差点杀死马超的人,现在竟然没法杀了一个年老的韩遂。这些年阎行他都白活了?杨秋召集羌人氐人,汇聚了上万人马,奔着冀城而去。大军过万,无边无际。接到消息的关平自是登上城墙,隔着渭水,往对岸看去。“这是曹军吗?”关平看见这些的营寨扎的那叫一个简陋。夏侯渊如此精致的人,怎么会允许这样?连鹿角什么的都不放,这根本就不符合夏侯渊的思路。否则他也不会亲自领兵去灭鹿角的火!马超打眼一瞧,就知道不是羌人就是氐人,即使打着曹军的旗号,可这种随意的休息驻扎。一看就是羌人氐人,他们遭遇战事,直接上马反击或者逃跑,乱糟糟的,不讲究一点的阵法。“这些都是投效的羌人氐人罢了。”马超抱着自己的肩膀,颇为不屑的道。“夏侯渊怎么派一群乌合之众来打冀城?”关平的眉头微微一挑:“故意送人头,也不怕被人举报?”“故意送人头?”马超颇为疑惑的看向关平。“骄兵之策啊。”关平同样双手抱胸,问道:“德华将军,可是看见了曹军大将的旗号?”“倒是见到了夏侯的将旗。”马岱放下手中的千里眼道:“但我估摸着也是旁人假扮的。”“少将军,我们万不可掉以轻心。”邢道荣扶着城墙垛子道:“会不会是曹军假扮羌人,来引诱我们的?”“倒是有道理。”关平颇为诧异的看了一眼邢道荣,没成想老邢还能想到这层。“管他是谁假扮谁?”马超扶着城墙垛子,探出身去:“我把他们全都杀了!”“且慢动手。”关平面对马超如此狠辣的话,当即表示拒绝:“将军在羌人氐人中的声望不差于韩遂。这些人先前也是追随韩遂的羌人氐人,只不过被夏侯渊攻破,无奈之下全都降了。将军可以善意引导,让他们在阵前反水,相互厮杀,破了夏侯渊的打算,岂不是更好一些。将军,你觉得呢?”马超一时间听的有些呆住了,原来我在羌人氐人当中有这么大的魅力了?能让他们集体阵前反水!想到这里,马超重重的点头道:“关贤弟且放心,我去与他们说一说。”马超说完之后,便有些急不可耐的下了城墙,领军出去了。关平看着对岸的士卒,也在快速的上马,许多同部落的人聚在一起。他们好像都是互不统属的一样。杨秋自是喝令士卒排兵布阵,可惜他的话,终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望。阵型乱七八糟,不过杨秋也没指望着他们能行。反正是来送死的,引诱马超关平前去攻打显亲县,完成夏侯将军的计策。所以当马超领兵从渡桥前过来后,杨秋也并未准备什么半渡而击。他也更不可能直接带头向马超冲锋,这铁定是能死在这里的。整个关西诸将,能够打的过马超的,真找不出来一个。至于阎行,那还是趁着马超年轻的时候,战场经验不足,差点弄死他。现在,谁跟马超打,都不是他的对手。杨秋自是拍马上前,大声嚷道:“马超,投降吧,外面都是曹丞相的人!如今连韩遂的女婿阎行都知道弃暗投明了,韩遂他迟早是个死,你不一样,你还年轻。待到你孤立无援之后,你还有什么好日子过活?曹丞相说了,只要你马超能够投降,徐州牧以及朝中三公的官职,都可以给你!你看看我,还不是吃饱穿暖,什么事情都没有,还被封了爵位!”“哈哈哈哈。”马超于两军阵前放声大笑:“我记得曹贼说过:马儿不死,他心不安!让我投降,先问问我手中的长枪答不答应。”“马超,别嘴硬了,当初渭水之战前夕,你还不是答应韩遂投降,想要割地求和,结果我们全都被曹操骗了。”杨秋越想越气,拿着长枪指道:“若不是你纠集大家谋反,曹丞相他打的就是汉中,岂会是我们?今日种种,皆是你马超一人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