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9章 破案了
作者:秋来2      更新:2023-05-17 17:30      字数:4378
  关平的安排很快就消失了,没有掀起一点波澜。无外乎就多了几个想要上进的好学生,谁知道军中少了几个优秀士卒呢。他们五个人朝着各自的目标,纵马前去,希望自己才是那个幸运儿。刘备收到匿名信被骂的事情,通过法正的诉说,刘璋很快就知道了。气的他当着巴蜀集团的人面大骂,抓住此人,必定要当众斩首,以儆效尤。蜀中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刘璋觉得,自己同刘备的感情正在飞速猛进,偏偏遇到了这种恶心人的戏码。不用问,肯定是巴蜀内部的人做下的!但偏偏是匿名信。刘璋就算是想要给刘备出口恶气,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都无从下手。余下陪坐的张任等人,得知匿名信的事情后,更是面不改色。这种有文化的事情,不是他们能做得出来的。他们还是更加擅长,在酒宴上拿着剑尬舞。不过能骂一骂刘备,在他们看来,也是极好的。至少有巴蜀人也在变着法的表达自己对刘备的不满。让他们升起一种:吾道不孤的感觉!刘备则是及时制止了刘璋的愤怒,叹了口气道:“季玉,兴许是在涪县宴饮太久,这宴席也该结束了。”刘璋虽然不擅长军事,但总归是有些军事常识的。冬日里岂是进军的好时机!“自然是要待到春日才能开始,反正现在闲来无事,就算是百姓也会在冬日宴饮的。”刘璋心中有些发急,嘴上连忙说道:“玄德兄不远万里,道路坎坷,前来益州,结果遭到了这般待遇,我心实在是难安。”刘备则是摇摇头,对此不想辩解,这可真是一封诬陷之词。关平到是站起身来,不忿的道:“我本以为蜀中人士个个热情好客。就算有问题,也可以当面提出来。但着实没想到竟然会有这般背后中伤人的存在,非君子所为,简直是蜀人之耻。”“对,就是蜀人之耻!”刘璋也复述的咒骂了一句,对此事,他也是极为愤怒的。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安抚刘备的心,让他为自己所用,竟然有人来扯自己的后腿!刘璋岂能不气!而且刘备本就是来此不情不愿,万一他在打道回府,那自己的谋划岂不是落空了。就是这帮不想让刘备入蜀的人,还要继续扯自己后腿,真是岂有此理!“刘益州,他们打我大伯父的屁股,就是相当于打你的脸啊!”“可不是嘛。”刘璋愤愤的接了一句,关平说的没错,写匿名信骂刘备这件事就是在打自己的脸。瞧瞧这帮骄兵悍将,连带蜀中学者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们是冲着刘备来的吗?他们是冲着我刘璋来的!刘备端起酒杯,面露疑色,他总觉得方才关平所说的话,有些不对劲啊!万幸这班人都没有察觉出不对来,反倒被关平方才说的话,给羞住了。面对关平的喝问,张任也自是端着酒杯不言语,现在听关平这么一说。他说的好像是有些道理。蜀中焉能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事情?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亮出来!这样大家才算是佩服他。像徐庶等人,当街替有杀人,大大方方的,还有臧霸杀了朝廷吏员,营救他爹,获得了极高的名望。反倒是遭到人们的吹捧以及信任,觉得跟着这样的人才有前途。现在有人写匿名信算什么本事?众人都知道,陈琳写的讨曹操檄文,骂的多狠啊。可就算如此,曹操一点都没怪罪他,反倒夸人家文采好!像这种背地里写匿名信的人,自是受到人们的唾弃!不是世俗所能接受的!“此事兴许不是蜀中人,万一是东州人呢!”邓贤斟酌的开口,这种事绝不是蜀人干的。否则蜀人脸上焉能有光?法正捏着胡须,邓贤他可真会说话!“也对。”泠苞赞同的说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承认是蜀人做的。像是庞羲等人,也是不欢迎刘备来。刘璋的思路当即就被带偏了,他本就是有些多疑,再加上庞羲先前就有过自立的想法。又大肆收留士人,兴许就是他干的,也不是不可能。关平见邓贤推到东州人身上,刘璋陷入了沉思,眯着眼睛想了想。“既然是东州人,那我查出来之后。他要是体面,我就让他体面,他要是不体面,还望刘益州能够帮助他体面!”刘璋看向关平,颇为惊喜的道:“你能查出来是谁?”他也想要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打他的脸!“仅凭借一封信,我还需要时间。”关平拱手道:“有本事就当面骂,真以为我大伯父是董卓曹操之流,稍有不顺,就打杀旁人?”“好,我缺的就不是时间。”刘璋很高兴,看看,只要自己像这刘备说话,那他手底下的人自然就会为我办事。他又瞥了一眼张任等人,方才自己都唾骂半天了,他们愣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要追查此事。他们甚至连个表态的行为都没有!若刘备再不来,不知几时几日,这益州怕是真的要易主了!张任倒是没有想到关平会说出这种话来,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仅凭借一封匿名信,就能查出来真人,莫不是在吹牛?他们也都看了那封信,觉得根本就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待到被刘璋用袖子赶出去,表示自己想要静静的后。张任等人出了府衙,邓贤率先开口道:“诸位,你们当真觉得关平能够找出人来?”刘璝摸着乱糟糟的胡须道:“吹牛罢了。”“就是,他要是能查得出来,我泠苞倒过来写。”泠苞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反倒是张任止住脚步道:“你说这封骂刘备的匿名信是否为我巴蜀人写的?”“应该是吧。”邓贤叹了口气,要说谁反对刘备入蜀最为激烈,那指定是巴蜀人。“我懂了!”张任眼中精光一现:“原来关平他打的是这番主意。”“什么主意?”泠苞瞪着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速说。”“关平是想要来一出敲山震虎。”张任颇为笃定的道:“他就是想要通过我们之口,把消息传播出去,传到真正写这封信人的耳中,必定会乱了手脚,从而被人发现。”“倒是有几分道理。”张裕闻言笑了笑,随即又摇头道:“谁知道他能不能成呢!”“南和,你不是能掐会算吗?”刘璝嘿嘿的笑了几声:“你能算出来是谁写的吗?”“怎么可能!”张裕白了他一眼直接就走了。“若是半仙赵达在蜀中,铁定能算的出来。”刘璝叹了口气。这话巧不巧的传到张裕的二总,气的他重重的甩了下衣袖,快速小跑走开了。“行了,不管关平到底是如何想的,那我们便等着就行了。”邓贤无所谓的耸耸肩道:“兴许他根本就找不出来,只是说的一时气话。”“哈哈哈,在理在理!”留在庭院内的刘璋,又瞥了一眼竹简上的内容,真是越看越气!这哪里是骂刘备啊,简直就是在骂他刘璋浪费奢侈之类的。毕竟这局是他刘璋窜起来的。待到人走了之后,刘璋看向关平道:“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吗?”关平想了想,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有没有上过这种大汉私学,不知道二京赋需要学习多久。“最好半年内能查出来。”刘璋叹了口气道;“否则这件事,怕是会无疾而终了。”“我尽量。”关平倒是没说别的,但愿自己派出去的五个人能够尽快赶回来。刘璋也颇为无可奈何,写匿名信辱骂本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虽说识字的永远是少数人,但蜀气颇重,许多人都有机会读书。如今想要寻他,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关平初来蜀地,焉能寻到人来?刘璋对此也不报太大的希望,他命人写了一道命令,希望有人能够在十日之内前来自首。如果来了,那就既往不咎,如果不来,查出来必定要杀了你,以正蜀中风气!何英,何宗从弟,皆师从任安。何宗如今为犍为太守,何英则是不想出仕刘璋,也想要向老师任安一样,教授学问。但是对于刘备入蜀这件事,他是打心里厌恶的,就如同厌恶东州人一样。凭什么外来人,要在蜀人的头上作威作福。尤其是刘璋这个蠢货。现在竟然叫来了刘备这个外援,何英身为巴蜀集团的人,自然要为巴蜀集团的利益说话。若是刘璋当初归顺了朝廷,也就是曹丞相,哪里还有这种事发生!任安乃蜀中名士,绵竹人,隐居绵竹教授学生。何英看见了城门口张贴的告示,微微一笑,便慢悠悠的踱步往城外的学堂走去。“夫子好。”习珍躬身行礼,手中捏着一卷竹简。何英点点头,对于这个前来拜访学习二京赋的学生,如此用功,很是欣慰。“可是理解了?”“多亏老师的教导,如今已经理解了大部分。”习珍脸上带笑,万一自己最幸运呢。“如此便好!”何英摸着胡须笑了笑:“切勿骄傲自满。”“喏。”习珍把竹简收好,又问道:“敢问夫子能否写一封信,我好回去与我父交代一二,有关我在二京赋上的进度。”何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种要求还是从未听说过。“这是何意?”习珍颇为不好意思的道:“我就是想要让夫子夸一夸我,免得我父总是不看好我这个庶子,届时便无法继续在夫子座下学习了。”“啊?”何英摸着胡须忍不住摇头笑了笑,指了指一脸腼腆的习珍道:“也罢!”他也是家中庶子,若不是有幸师从任安,哪有今日这般成就。想到这里,何英感慨万分,于是替习珍写了一封信,告诉习珍他爹,他儿子如何优秀优秀,将来必成大器!习珍拿着竹简,躬身退出,嘴角的微笑很快就消失了。他提前做了功课,先是打听了何英的习惯以及背景,才塑造了一个用功读书,不被家族重视的庶子形象。如今看来,果然有用!拿到何英的亲笔信,习珍也不在耽搁,骑着马,从蜀郡郫县,赶回涪县。于此同时,涪县外的刘军大营内。庞统拿着刘阐亲自带过来的信,与辱骂自家主公的原件信,仔细对比一番。不仅字迹不一样,甚至连语言风格也差许多。刘阐所用时间最快,到哪就利用自己二世祖的身份,直接让老师给自己抄了一篇二京赋。关平摇摇头,表示这笔迹一看就是出自两人之手,慌乱之下,也不会差这么多。“归营吧。”关平挥挥手。刘阐叹了口气,未曾想周鲂说的竟然是对的。周鲂、习宏、马铁纷纷归来。摆在矮案上的信件,已经前后对比了数次,皆是不一样,就算是想要硬找,也不过十之一二。“定国,兴许不是老师,而是这些学生呢?”庞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这样可就有些打草惊蛇了。关平心中也是翻起了嘀咕,但嘴上却强硬道:“等习珍回来,再做打算。”习宏倒是希望是自家大哥运气最好,能完成这个生间的任务。全村最后的希望,也就是习珍,终于打马而回,奉上何英的书信。关平的手掌不自觉的攥了攥,一时间有些忐忑,成败就在这上了。庞统立即拿过来,铺在矮案上,打眼这么一瞧,便是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为了比对笔迹,他已经看过无数次的原件了。“就是他!”庞统拿着竹简递给关平,自己则是拿着原件,让关平看。关平这么一对比,那可实在是太像了,一瞧就是同一个人写的。“何英?”关平看向习珍。“不错,他哥蜀郡有名的学者何宗,名声超过了同门的杜琼。”习珍微微抱拳道:“此人正在家乡蜀郡郫县教授学生。”“好,那我这就去找刘璋,让他抓人。”关平收起竹简就往外走。“定国,一定要让主公劝刘璋,不要杀他!”庞统喊住关平叮嘱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