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7章 虞翻的奇妙经历(1w2求订阅)
作者:秋来2      更新:2023-05-17 17:24      字数:4374
  对于虞翻突然的动作,鲁肃也没来得及反应,踉跄了一下,被虞翻拽住,又有些无可奈何。“虞仲翔,莫要说笑了,今日只是你自己为大都督瞧一瞧。”鲁肃摸着胡须道:“主公早早的派人去寻找神医华佗了。只是在华佗来之前,切不可让大都督的伤势变得更加严重。”虞翻点点头,他觉得应下了,还是要尽心去看一看,至于能不能医,放到另一旁。说实在的,他刚刚从泾县回来,又一脚被踢回去,心中也是有些不乐意的。主公的性子竟然薄凉至此,竟容不下一个总是时刻劝谏他的人,能是明主吗?虞翻心中各种滋味在翻涌着,他未曾认为自己不对。平日里直言劝谏,更没想着结党,其余同僚厌恶自己那又何妨?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最厌恶他的人,竟然是主公。否则也不会被流放。虞翻一路上也未曾在说话,慢慢的随着鲁肃到了周瑜的家中。大都督首先表示了对虞翻的欢迎以及辛苦的到来表示感谢,能治救治,不能治也不碍事。“大都督不必感谢我,若不是我也擅长一些医术,兴许主公过个十年八年都不会想起我的。”虞翻则是郑重的行了个礼,一回事是一回事。大都督若不是受伤严重,他也不会如此快就被征召回来。周瑜摆摆手表示没什么。虞翻这才开始仔细探查了一番,面色凝重的问道:“上一个医者是如何说的?”在一旁侍候的小乔当即开口说道:“那个医者说夫君的病,怕是只有神医华佗能够医治。”“嗯,他说的对!”虞翻点点头,随即拱手道:“我救不了!告辞了!”虞翻说话如此直接,其余三人皆是愣在原地。“虞仲翔,且留步。”周瑜急忙出声制止了一番。虞翻听闻只能再次止住脚步,大家好歹都在先主孙伯符的麾下共同奋斗过,算上有些点头之交的交情。鲁肃也是说了一声:“还望留步。”“当真是没有办法了吗?”小乔脸上一直凄苦之色,连神色都黯淡了许多。“哎。”虞翻微微拱手,直言道:“实不相瞒,大都督如今这病不在肌肤,兴许早已入骨。若是想要治疗,唯有开腹刮骨疗毒!”“开腹刮骨疗毒?”小乔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伤势竟然这么重。鲁肃也被虞翻这个手段给惊到了,这还能活吗?肚子一开,心肝脾胃全都露在外面。虞翻他莫不是想要害死公瑾?“刮骨疗毒!”周瑜面上一阵惨淡之色,没想到自己竟然已病重至此。先前那些医者或许不敢说,不知道如何处理,全都推托说,唯有华佗神医能救。可华佗他深处中原,不知道何时能寻回来?就算是周瑜对于华佗的医术也是佩服的,也是有信心的,可他对自己的病也七上八下的。当初主公为了治疗周泰,其余医者也是束手无策,只有华佗出手,还治好了。如今周泰也能吃嘛嘛香,上阵杀敌,江东众人对华佗的手段,皆是相信。“仲翔可会此等手段?”鲁肃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就算是虞翻他会,可在华佗没来之前,一定要这般治吗?虞翻直接摇头,表示自己在医术方面就是个弟弟:“此等手段,当今世上只有神医华佗能够治,其余人哪有这般本事啊!”一句话,有事,找华佗就对喽!其余人都不好使!至于我,想都不要我会上手。周瑜也微微松了口气,说实在的谁想死?好在自己还有那么一丝生的希望,完全就寄托在华佗神医的身上。“今日多谢仲翔的直言相告了。”周瑜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他相信,华佗一定能够来医治他的。从小到大,周瑜可谓是事事顺心,首先十几岁便找到了值得托付的主公,随他一同征战江东。后来伯符的弟弟继位,他也一直尽心辅佐,更是在江东处于危乱当中,力挽狂潮。周瑜相信他自己的命,不会轻易陨落,将来纵横天下,定然还会有他的身影。像他这般的人物,都要英年早逝,还有天理吗?故而即使那些医者都束手无策,但周瑜一直都是乐呵呵的,专心等着华佗的到来。无他,唯自信尔!虞翻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什么忙也没帮上。很可能是说了实话,会让人心中不喜。周瑜让虞翻坐下来,许久未见,也好好说一说话。没过一会,虞翻便被周瑜这种气度给弄的,放下了防备的心思。面对生死完全不惧之人,非得值得让人敬佩。三人说到开心之处哈哈大笑,完全忘记了方才皆是一阵愁眉苦脸的样子。“对了,仲翔,你刚刚回来,可能不太清楚,柴桑新开了一家赌坊。”虞翻表示赌坊有什么值得提的?周瑜叹了口气道:“若不是我伤势复发,医者不许我到人多的地方去看看,我也想要去瞧瞧新鲜。”这话更是勾起了虞翻的兴趣,难不成在小博的基础上,又创造出了小小博的玩法?“我倒是跟随主公去过。”鲁肃顺势就接过了话茬:“此间赌坊乃是朱恒与关平合伙开的,里面的玩法闻所未闻,布置更是精妙绝伦。江东众人人人趋之若鹜,仲翔若是不急,也可以去瞧一瞧。”虞翻听到关平的字眼,当即就皱起眉头来了。去岁大厅内争辩,他被诸葛亮羞辱的时候,那个少年好像笑的格外大声。“连主公都去了?”虞翻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见鲁肃点点头,他心底就是一沉。如今赤壁之战大好形势,主公竟然不好好处理政务,反倒去赌坊取乐?这要是放在以前,虞翻一定要指着孙权的鼻子喷孙权去。可如今他却是没什么想法了,一个真正心胸宽广的主公才是虞翻想要的。“何止主公去了,听的我心里痒痒,也想去瞧瞧热闹。”周瑜又是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大都督还是要静养身体,此等会让气血加快的娱乐,不适合目前大都督的状态。”虞翻依旧是劝了一句。一旁的小乔听闻此言,有些诧异,随即问道:“敢问医者,夫君他能够喝蚩尤血吗?”“蚩尤血是何物?”虞翻摸着胡须问道。本来他就是惹人厌恶的性子,就算被流放了,也未曾改变。故而没有人主动告诉虞翻一些最新消息,而他在泾县也只是埋首竹简当中,两耳不闻窗外事。等听完小乔复述完,虞翻一脸的诧异,此等精盐还有如此效果,当真是他未曾听说过的。盐就是盐,它还能有补气的药效,假的吧?“未曾见过,不好乱下断论。”虞翻摸着胡须谨慎的说了一句。虽然他抱有怀疑的态度,但是未曾见到实物,万一是新发现的药效,不好说。特别说一斤千金难求之后,虞翻更是选择闭上了嘴巴。若是江东世家搞出的把戏,自己断了他们的财路,虞家也好不到那里去。尤其是自己这个孤臣,连主公都不照着一些的话,那家族将来能有个好?反正吃盐有没有什么坏处,寻常百姓想要顿顿吃盐,还有些困难呢。周瑜对于小乔突然插话,把话题成功的从赌坊给带到了蚩尤血,一时有些无奈。他与子敬两个人先前铺垫了许久,才说到了新开的赌坊。结果!当真是关心则乱。鲁肃也是一阵暗暗叹息,没成想竟然到了这般结果。虞翻见周瑜脸上露出一阵疲惫之色,算是够意思了,便起身告辞。周瑜也不好强行挽留,顺便让小乔代替自己送一送虞翻。等到他们都出去之后,鲁肃叹了口气道:“公瑾,此事的谋划,怕是有些未尽人意。”周瑜倒是颇为笃定的宽慰道:“子敬,虞仲翔那个性子,只要咱们方才起了个头,他必定会产生兴趣的。兴许现在连家都没有回,直接就去了赌坊一探究竟。”鲁肃随着周瑜投奔孙策,尽管孙策很赏识鲁肃,但鲁肃也并未出仕。直到孙权继位,周瑜又把鲁肃推荐给孙权。而周瑜与虞翻接触的要比鲁肃接触的多,故而他肯定,虞翻绝不会当做没听到一样。“那我就放心了。”鲁肃长舒一口气,随即又说道:“倒是公瑾的身体,还需好好将养。”“天命必将佑我。”周瑜笑了笑,对于寻到华佗,他并不担心。虞翻的性子被周瑜给摸透了,他从周府出来之后,便直接向人打听赌坊何在。结果他一打听之后,还有人笑话他,是从山里(山越)偷跑出来的吧,竟然不知赌坊的位置。此番行径更是让虞翻诧异,一个小小赌坊竟然火爆至此。等他到了赌坊门口仔细观察之下,还是许多人在外面看着歌舞表演。这倒是有些新鲜。朱恒与关平两个人还真的舍得下本钱,怨不得人气这么高。寻常百姓哪有机会看如此美妙的歌舞啊,从来都是豪门大户的专享。等到虞翻走进人群前去,看了看门口木板,竟然好几条规矩,只要进门就得先交一贯钱。有意思。怨不得门外如此多人,原来是一贯钱阻止了他们的脚步。虞翻转身就走,一贯钱同样也阻止了他的脚步。但是他在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待他调查清楚之后,一定要好好向主公进谏。这间赌坊不能再开了,否则江东财富几乎全都被关平给拿走了。从这进门收的门票钱,虞翻就深深的推测出来,这里面寻常百姓是消费不起的。关平的目标群体就是豪门大户的子弟。虞翻已经长记性了,既然喷不了主公了,那他今后还喷不得别人吗?反正他的人缘已经差成这样了,再坏还能坏到那里去呢!等到虞翻回到了家,八个儿子在长子虞芝的带领下,纷纷出来迎接。虞翻只是矜持的点点头,让儿子们全都回去好好读书,晚上在一起吃饭。父子二人来到了书房,虞翻抚摸着干净的矮案,笑了笑:“终究是回来了。”虞芝心砰砰的跳,更是满心欢喜,关平出的这个主意当真是管用。“父亲,大都督的病,你可能治好?”“治好?”虞翻跪坐在矮案前:“他没救了,治不了,等死吧!”虞芝当即瞪大了眼睛,心想自家老爹不会当着人家的面说了这话吧?一想到父亲的性格,大抵是了,估摸着不日还得返回泾县。虞芝面色开始僵硬,硬扯出一丝笑容,谁让他是自己的父亲呢,还能咋地。“放心,为父虽然说话伤人,但不是没脑子。”虞翻摸着胡须,一眼就看透了自己儿子的内心想法。“那就好。”虞芝顿时喜笑颜开。“对了,城中的赌坊,你可是知道?”“自然是知道。”虞芝颇为激动的道:“爹,实不相瞒,那也有咱们家的一份产业,而且我还在家乡开了分店。”这次轮到虞翻愣住了。赌坊不是关平与朱恒他们二人合作的嘛,缘何又有自家的产业。这不怪他儿子,实在是没有确认之前。虞芝并没有告诉他爹,万一事有不成,让他爹白高兴一场,岂不是不孝之举。“父亲,此次你能够从泾县被重新找回来,多亏了关小将军的计策。”“关平?”“对。”虞芝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了自家老爹。“父亲,如今我们都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自是应该攻守同盟!”听到这里,虞翻已经傻了。一直标榜为孤臣的他,没成想自己的儿子竟然已经开始结党。并且通过结党,把自己从流放之地给捞回来了。这叫什么事情?旁人定然觉得这是自己的主意,虞翻觉得自己身上已经有了关平的印记。就算他想洗,那些“与他关系不错的”同僚也不会给他机会的。此时此刻,虞翻的三观受到了严重冲击。特别是儿子与关平搭上线结党后,并且成功的捆绑在了一条船上。虞翻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说出让儿子与关平那条船上的人,断绝关系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