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权臣 第89节
作者:橘生淮南兮      更新:2023-05-12 23:17      字数:3650
  她的肌肤莹润的像是被镀上了一层珠光,此刻已经微微泛了些粉。明明每一处他都亲吻过,触摸过,却好像每一处又是没见过的风景……俞景身上的燥热感更强了,但还是稳了稳心神,将人先抱进了浴盆里。苏闻琢的脸早就红成了一颗小番茄,进了水里,被花瓣挡住了些,她才抬头小声道:“你不要盯着看!”俞景的声音低哑的厉害:“是窈窈太好看了……”苏闻琢听了眼神又飘起来,微微侧过脸没有说话,耳房里一下只剩下一点泠泠的水声,却衬的气氛更加暧昧旖旎。她的膝盖受伤了,若是曲起腿便会拉扯着有些痛,于是俞景轻轻抬起苏闻琢的那条小腿,在浴盆边缘叠了块软巾,让她的脚踝搭着。雪白的肌肤泛着水光,连脚指头都圆润可爱。苏闻琢有点不自在,玉珠似的脚趾微微蜷缩了一下,看的俞景眼神倏地一暗。他感觉自己要忍不住了……但小腿露出来,多少会有些凉的,俞景闭了闭眼,又稳了一下心神,轻轻给她身上撩水,又拿了巾子来擦身,还要给苏闻琢洗发,又要将头发绞干,一时忙碌起来。不过这一番忙下来,倒是让原本旖旎的心思克制了一些,俞景悄悄松了一口气。只是擦身时,总难免会碰到,即使曾经某些夜晚触摸过无数次的地方,在这时候还是像一团火,很快又重新将俞景点燃。不知不觉,他额前的汗都滴了下来,顺着轮廓分明的侧脸滴落,在地上晕开不起眼的水迹。苏闻琢一直忍着没出声,在俞景第三次将手探入水下时,她浸在水中的左手堪堪抓住他的大手,声音细细的:“好,好了,可以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但现在这般却让她格外的不好意思,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只怕现下这脸红的都不能看了。俞景听后便停下来,哑声应了一句:“好。”他将苏闻琢从浴盆里抱出来,眼睛已经隐隐有些红了,衣裳也湿了。苏闻琢被俞景用一块大大的软巾包了起来,就这样被抱到了床上。俞景一直没说话,心里正在天人交战。怀里的姑娘娇软,身上还有刚刚沐浴过后的香味,水气氤氲着她的眉眼,显得越发娇艳欲滴。俞景额前的一滴汗又将将要落了下来,这次落在了枕边。他定定的看了躺着的苏闻琢一会,然后终于还是敛住眼里汹涌的暗色,缓缓想要直起身子,低哑道:“我去下耳房……”话音未落,腰也还未来得及直起来,便见一只细白的胳膊从眼前晃过,下一刻,脖颈便被搂住。苏闻琢肌肤上还带着刚刚沐浴的温热,指尖却透着一点凉,像雪山顶那捧最靠近月光的雪,沾了月光泠泠的温柔,让他的心尖都颤了颤。两人便就这样目光纠缠着,互相望进对方的眼里,又在那里看到自己微小的倒影。苏闻琢没有说话,还红着脸,却不躲不避了,就这样望着他。不知过了多久,俞景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他的双手撑在了苏闻琢的两侧,微微俯身离她越来越近,最后鼻尖相抵,又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声音轻到近乎叹息:“你受伤了。”苏闻琢终于开了口,她娇娇的笑了一下:“可是我想。”她想真正成为他的妻子了。她知道俞景爱护她,所以一直忍着没有圆房,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让未来变得越来越遥不可知。苏闻琢有些怕了。上一世的记忆能帮到她的寥寥无几,未来行差踏错一步都可能让事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她想好好珍惜当下,不想未来的某一天后悔。她想让两人之间有更多的牵绊。这些话,苏闻琢没有说,但俞景却懂了。他薄唇轻抿,擦过身下姑娘的鼻尖,给了她一个沾了晚风凉意却又滚烫如焰烛的吻。这个吻很深,鼻息纠缠间,苏闻琢觉得自己好像跌入了一片深海里。她在海底睁开眼,看见天边那轮明月被拢上深蓝的光,当真是月色如水。月光将她包裹住,一寸一寸的抚过,温柔炙热。苏闻琢在水中浮浮沉沉,像一尾鱼,顺着月光的指引在海里摇曳生姿,鱼尾拖出华丽的摆,在月光的指尖留下些泠泠的润泽水迹。俞景知苏闻琢柔弱,而且她受伤了,是以并不想太折腾她,但也克制的艰难,在怀中的姑娘痛到皱眉时,便细细的吻她的眉眼,格外小心翼翼。夏日的夜晚并不寂静,总有些蝉鸣时不时的响起,连着屋里的声音高高低低,好像成了一曲缠绵的声调,被最娇媚的戏子咿咿呀呀唱了一番,久久不落幕。床幔被夜风吹起,晃出柔软的弧度,屋里的灯早就熄了,只剩下一室皎白。第82章 句句属实!苏闻琢从广源寺回来的路上被劫了车的事, 陆沉霜第二天就被魏世昭告知了。这件事说起来还是魏世昭说漏嘴了,原本俞景是叮嘱过不要说的。还好知道的是陆沉霜,不然俞景怕是要找他麻烦!而陆沉霜在她爹的高压监督下, 只能让她二哥帮忙打了个掩护, 得知事情的当日便溜出大将军府想去看看苏闻琢。谁成想, 下人却来报,他们家夫人刚醒,让她稍等一会儿。陆沉霜看了看日头, 心里有些奇怪,这都快到晌午了吧?窈窈即使喜欢赖床也很少会起的这么晚啊, 莫不是昨天真的伤到哪儿了?魏世昭那人也没跟她说清楚!早知道她该带点药来的。不过陆沉霜转念一想, 以俞景紧张他家夫人的程度,应该也轮不上她带药了吧。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泽兰又来了前厅, 将陆沉霜引进了后院, 苏闻琢正坐在桌前斟茶。她听见动静往门口看过去, 见陆沉霜来了下意识想起身去迎, 身子却突然僵了僵,微微蹙了一下眉。都一个晚上了, 怎的还是有些痛呢……陆沉霜是武将家的女儿,苏闻琢这点小异常她一眼就发现了,还以为她是因为昨日受了伤,连忙快步过去, 按着她重新坐下。“你快坐好, 大家这么熟了我哪里还需要你迎,窈窈是伤到哪了?”苏闻琢一听便知她误会了,但陆沉霜都还未说人家, 她一下也有点不知道这种房中私密的事情好不好与她说。犹豫了一会,她还是决定先顺着她的话带过去吧,因为要真说,她自己都怪不好意思的。于是苏闻琢轻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就是路上摔了一下,手和膝盖擦了点皮。”陆沉霜看着她已经被包扎好的手,又细看了一会她的脸色,好像确实除了有些疲惫,其他与平常无异。只是不知道怎么的,陆沉霜总觉的苏闻琢看起来有些不同了。她姿容迤逦,依然是美的惹眼,但比起以前,今日看却好像更美了三分,整个人添了一丝成熟妩媚,眉眼间有了几分说不出的风情。陆沉霜看着看着不自觉念叨了出来:“我怎么感觉,窈窈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被劫车还有这么个影响?“嗯?”苏闻琢愣了一下,一时半会没明白陆沉霜的意思,却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在她将将要及笄,娘亲还在世时,有天晚上闲聊与她说的话。那时她总是羡慕母亲身上那种成熟女人自带的举手投足间的妩媚风情,她却没有,缠着母亲问,而母亲却说,待她成亲后便明白了。听着陆沉霜正在向她手舞足蹈的描述,苏闻琢终于明白了母亲的意思。若说她似一朵花,那昨夜过后,便是真正的绽开了。苏闻琢掩着唇笑了一下,没有将原因告诉陆沉霜,只是与她说了娘亲曾经跟她说的那番话,弄的陆沉霜一头雾水。不过,得知苏闻琢没事她便也放下心来,又问起可知道是谁做的这件事?苏闻琢略微沉吟了一下,突然道:“我觉着这事虽然是冲着我来的,但最终目的却可能是在俞景身上。”陆沉霜听了点点头,直言:“确实,在京中与你有些过节的只有那么几个人,如今都不太可能做这事。这样看来,多半是想用你来拿捏俞景。”“嗯,”苏闻琢敛眸喝了口茶,“俞景说他今日便会去查。”对此陆沉霜见怪不怪,俞景向来看重苏闻琢,定不会任她受委屈,但说到俞景,她又想起前几日不小心在父亲那里偷听到的小道消息。原本是想父亲考校功课这几日的焦头烂额过了再来与苏闻琢说,如今倒是凑巧。“窈窈,我前几日听到我爹说,黄河的汛期来了,皇上好像有意要派俞景去督办赈灾一事。”“赈灾?”“对,但这也是那日皇上召见我父亲说事时偶然说起的,在朝中还没说到这事呢,也不知真假,反正我听到了便与你说一声。”黄河夏季的汛期尤其凶猛,赈灾一事一直很让朝廷头疼,但几次勒令工部的人去修堤,却总是没有太大成效。赈灾的银子每年都要从国库掏一大笔出来,已经是朝廷支出的大头了。往年赈灾都是由布政司呈报灾情详细情况,再申请朝廷拨款,由户部派人前往勘测灾情后统筹预算,国库拨钱,最终遣监察御史带着赈灾款到地方与州牧交接。往年督办赈灾都是监察御史去做,今年这差事会落到俞景头上么?苏闻琢若有所思,这其实不是一个好差事。-此时郑府里,还在府中“静心思过”的郑逢年难得的不“静心”了一会,在府中发了很大的脾气。书房里,零一和几个暗卫跪在地上,一句话未说。郑逢年阴沉着脸,那双苍老的眼里透着狠劲儿。“在一个妇人身上都失手了,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难怪在阜州没能困住俞景,一群废物!”他将桌子拍的砰砰响,抬手拿起一块砚台就砸了下去。下面跪着的人都没躲,硬生生的受着。若是只受这一砚台那都是轻的了,怕就怕……“这次任务失败,下去自我了断吧!”郑逢年没有半分犹豫,在他看来,暗卫若是两次任务都失败,就没有留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