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节
作者:西大秦      更新:2023-05-10 11:11      字数:14644
  可他满身的伤痕被顾秋带来的灵气祛除了,正如他心中的伤疤也被她抚平了,在那场烟花雨后,小时候的所有遗憾与不平,他都放下了,也希望另一个当事人能够放下。他们都不该被困在过去,过去不值得。庄雪麟道:“我们结婚的时候她会来的。”顾秋一顿,低声嘀咕:“谁说要结婚了。”都还没求婚就想结婚,哪有那么便宜?……结婚当然还是要结婚的,后来庄雪麟找了个日子,郑重地求婚,顾秋就很没出息地立即同意了。婚礼很隆重,这隆重主要体现在隆重上,来了很多人,个个都举足轻重。庄家人也来了不少,不过并没有得到很郑重的对待,敬酒什么的更是不存在的。谢青仪则隐在人群中,这个美丽的中年女人打扮得齐齐整整,看着台上相视而笑的新人,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这一刻,她终于可以和过去说再见了,虽然她知道那些亏欠,其实永远也弥补不了,不过那个被她亏欠的人,永远也不需要了,那她也终于可以放下了。以后,没有必要再见面了。不过谢青仪也没回去天坑。如今国家百废代新,很多地方在开通了灵气通道后,慢慢地从出泥淖,很多地方都需要人,谢青仪去做了志愿者,加入了浩浩荡荡的志愿者队伍。她化名谢新,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她的动向定期被汇报给顾秋和庄雪麟,但两人也从不去打扰她,知道她没事就行了。末世第三年,首都也出现了小区域的灵气复苏,而顾秋带回来的那条变异小蛇,都快长成变异大蛇了,沉睡了许久的大猫终于苏醒了。这一日,已经扩张了一倍的西武城内,那块刻着“西都”的小小石碑终于动了,一阵地震般的震动后,一只猫爪从土地地下抓出来,接着是一个沾满泥巴的猫头,圆圆的猫眼睛和不远=外的一个蛇脑袋对上,然后这只猫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喵呜!”吓死猫啦!不过顾秋和庄雪麟赶过去的时候,真实的情况是,一只大蛇把自己盘成了蚊香,舌头上埋进蛇腹底下,正在瑟瑟发抖,而一直大狗般的大猫窜到了树上,在喵喵直叫,仿佛正对着大蛇破口大骂一般。然后这只大猫投进了顾秋的怀抱,喵呜喵呜地告状,完全没有自己睡了好久的生疏感,仿佛分别只是昨日发生的事情。顾秋揉着它的大毛脑袋安慰它,然后惊喜地发现了一件事:“大猫,你身上长毛了哎!”是的,在沉睡近三年后,大猫光秃秃的身上终于长出了毛毛,虽然很稀疏,但是这是一个很好的信号啊,终有一天能够长出很多毛毛的。“可喜可贺,你终于不是一只无毛猫了。”顾秋疯狂地撸猫头,笑着看向庄雪麟,庄雪麟也揉揉猫头,看着她笑。大猫:“……”刚醒来就逼它吃狗粮,太过分了喵!大猫是被石碑底下的灵气给滋养了两年多才终于醒过来的,如今的它和从前相比,就是一只货真价实的灵猫了。顾秋仔细考虑过后,决定把“西都”定为它的领地,于是这只猫脖子上被挂上了“西都”的牌子,每隔一段时间,无论在外面多疯,它都要回到西都回复回复,庄雪麟在那只有十多平米的小小西都给它盖了个三层豪华大别墅,大猫不在的时候,那条大蛇就会游游荡荡地爬进去睡觉,当大猫回来,那条蛇就一下子跑了个没影。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开始习惯把西武城叫做西都,与之相对的就是首都,这两个“都”隐隐就有点一南一北分庭抗礼的感觉,然后除了文化和政治上,其他方面都是西都完胜。……日子过得飞快,末世五年,q市实现了灵气复苏,末世第七年,首都基地也实现了灵气复苏,接着是其他基地,全国各地一个个地方陆续实现灵气复苏。末世第十年,顾秋和庄雪麟结婚已经有八年了,但两人依旧没孩子,于是开始出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两人感情出现问题,或者有一方不能生之类的,庄雪麟有遗传病这个说法是传播得最多的,搞得又有人冒出来对顾秋献殷勤。庄沁安都忍不住劝两人:“要是不想生,不如领养一个孩子吧?”庄沁安如今身边是真的不缺二三十岁的年轻男子,隔一段时间换一个,为此遭到了不少诟病,但没有人敢到她面前说,她就只当那些声音不存在。几年前她生了一个孩子,不过父亲不知道是谁,有人说父亲的缺席对孩子成长不利,庄沁安很霸气地说:“我会给我的孩子一切,包括应该从父亲那里得到的东西,如果孩子要是连这点小问题都克服不了,我才要真的失望。”从父亲那里应该得到的东西?那是什么?保护?安全感?财产?教育?责任心的培养?庄沁安都能够给孩子,而且比世上大多数做父亲的能给的多的多,有了这么多,还会羡慕别人有爸爸,并以此作为脆弱和人生失败的借口的话,那真的挺让人失望的。因为生活过得洒脱还成功,这么多年过去,庄沁安反而越来越年轻。听了庄沁安的话,顾秋不以为然:“为什么要领养?如果想要孩子我们自己会生,不生是不想养,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想养,为什么要养别人的孩子?然后再被别人笑话:啊,你看他们,想孩子想得要死,就是生不出来,只能去领养,所以说能力那么强,地位那么高又什么用,连一个完整的人生都不能拥有,比大多数人都不如呢!”庄沁安被噎得不轻,说实话,这些年来,顾秋噎人损人的功力是越发深厚了。她无奈道:“既然知道别人这么说,你们为什么不生?”“说了啊,就是不想生啊,怎么别人说什么我都要听吗?姑姑你听过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吗?”没有。今时今日站在这样的位置上,不是为了再让自己被底下的声音所左右的。庄沁安知道自己是做了一回多余的事,摇了摇头说:“外头都在帮你们急百年之后偌大的产业交给谁。”“庸人自扰。”顾秋毫不在意,给庄沁安倒了一杯葡萄酒,道,“古人只能活三四十岁,于是十多岁的时候就得生孩子,现在的人能活七八十岁,于是四十岁之前就得有孩子,所以六十多就得开始琢磨养老的事情了,可是这些东西我又不需要考虑。”继承什么的,她又用不着,别人继承人的继承人都生老病死过一轮了,她都不会死,况且,就那么点财产家业,又不是有王位,还搞什么继承不继承的,哪里就那么重要了。而另一边,钱济阳回西武城定居,这天来找庄雪麟的时候被告知他在葡萄园里忙活。他找到地方,看着庄雪麟一副老果农的架势,帮他一起干活的还有东辽杜鲜,这三个如今在灵修部举足轻重的三个人,竟然一起干起了种葡萄的话,钱济阳就笑了:“听说你搞了个葡萄园,没想到这么大。”庄雪麟停下手里的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秋秋喜欢吃,给她多种点。”那年他承诺给她搭葡萄架,后来就在天台上搭了一个大大的葡萄架,今年全国基本上恢复了末世前的面貌,两人一下子闲了下来,于是一商量,就打算说弄个葡萄园。钱济阳看着庄雪麟提起妻子时脸上的温情和满足,不由又想到不知道已经故去多少年的那位心理老师,当年他说,庄雪麟一旦释放出内心的欲望,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甚至是一场灾难。灾难在哪里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个预言中终究是不可能了,这个人已经得到了最想要得到的东西,除非将这件东西从他手里夺走。草丛里忽然窸窸窣窣,一只胖乎乎毛茸茸的橘猫背上驮着一只肥硕的长毛蓝兔子,从草丛里钻出来,钱济阳心想,有这只大兔子在,这种可能性也基本为零。钱济阳只呆了一会儿,他走后,杜鲜两人看看时间,知道顾秋快来了,就也先走了,反正他们现在是很懂得不能当电灯泡的道理。果然没一会儿,顾秋来了葡萄园,往太阳伞下一坐:“刚才碰到杜鲜东辽出去。”“嗯,他们找我谈灵修部十周年庆的事。”“哦,商量出什么了?”“也没什么,反正就是要好好办办。”“一转眼就十年了,是该好好办办。”庄雪麟问:“姑姑回去了?”“嗯,说说好今天亲自去接孩子的,又当爹又当妈的,也是不容易。”顾秋从猫背上抱起兔子,“哎呀,冬冬,你又重来。”大猫往地上一趴,伸长舌头,一副被累得不轻的样子,顾秋哈哈大笑,一边顺毛一边抬眼看庄雪麟:“又是来催生的,怎么样,你有什么想法?”不想生的是顾秋,不是庄雪麟,而且他的色盲本质上并不是基因上的问题,也不会遗传,所以这人要是真的想要孩子,她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庄雪麟给她剥了个葡萄:“你认真的?”“当然了,咱们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就要好好沟通嘛。”庄雪麟把葡萄塞进她嘴里,凑上去轻轻咬了一口:“没有什么不统一,你意见就是我的意见!姑姑要是再来,让她来找我。”天底下也不是谁都那么爱养孩子的,他就不喜欢,恰好也遇上了一个同样不喜欢养的她。顾秋低笑一声:“她不会再提了,不过要是在有人说什么人口稀缺,我们是在做不好的榜样之类的……”“谁说这话,就让他自己去多生一个,说一次多一个指标。”顾秋大笑,接着声音隐没在唇齿之间,她膝盖上的冬冬一脸无语地跳下来,这两人一天不撒狗粮就不舒坦似的。搞得它都想去找个母兔子了,不对,它是公兔子还是母兔子来着?也不对,它本身又不是兔子来着,兔子只是它给自己弄的一个造型。哎,兔子当太久,都忘了它原本的样子,更忘了它是能说话的了。不过当兔子挺快乐的,它一点也不想回门内世界去,那就继续这样下去吧。那么问题来了,它是做公兔子呢,还是母兔子呢?“说了啊,就是不想生啊,怎么别人说什么我都要听吗?姑姑你听过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吗?”没有。今时今日站在这样的位置上,不是为了再让自己被底下的声音所左右的。庄沁安知道自己是做了一回多余的事,摇了摇头说:“外头都在帮你们急百年之后偌大的产业交给谁。”“庸人自扰。”顾秋毫不在意,给庄沁安倒了一杯葡萄酒,道,“古人只能活三四十岁,于是十多岁的时候就得生孩子,现在的人能活七八十岁,于是四十岁之前就得有孩子,所以六十多就得开始琢磨养老的事情了,可是这些东西我又不需要考虑。”继承什么的,她又用不着,别人继承人的继承人都生老病死过一轮了,她都不会死,况且,就那么点财产家业,又不是有王位,还搞什么继承不继承的,哪里就那么重要了。而另一边,钱济阳回西武城定居,这天来找庄雪麟的时候被告知他在葡萄园里忙活。他找到地方,看着庄雪麟一副老果农的架势,帮他一起干活的还有东辽杜鲜,这三个如今在灵修部举足轻重的三个人,竟然一起干起了种葡萄的话,钱济阳就笑了:“听说你搞了个葡萄园,没想到这么大。”庄雪麟停下手里的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秋秋喜欢吃,给她多种点。”那年他承诺给她搭葡萄架,后来就在天台上搭了一个大大的葡萄架,今年全国基本上恢复了末世前的面貌,两人一下子闲了下来,于是一商量,就打算说弄个葡萄园。钱济阳看着庄雪麟提起妻子时脸上的温情和满足,不由又想到不知道已经故去多少年的那位心理老师,当年他说,庄雪麟一旦释放出内心的欲望,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甚至是一场灾难。灾难在哪里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个预言中终究是不可能了,这个人已经得到了最想要得到的东西,除非将这件东西从他手里夺走。草丛里忽然窸窸窣窣,一只胖乎乎毛茸茸的橘猫背上驮着一只肥硕的长毛蓝兔子,从草丛里钻出来,钱济阳心想,有这只大兔子在,这种可能性也基本为零。钱济阳只呆了一会儿,他走后,杜鲜两人看看时间,知道顾秋快来了,就也先走了,反正他们现在是很懂得不能当电灯泡的道理。果然没一会儿,顾秋来了葡萄园,往太阳伞下一坐:“刚才碰到杜鲜东辽出去。”“嗯,他们找我谈灵修部十周年庆的事。”“哦,商量出什么了?”“也没什么,反正就是要好好办办。”“一转眼就十年了,是该好好办办。”庄雪麟问:“姑姑回去了?”“嗯,说说好今天亲自去接孩子的,又当爹又当妈的,也是不容易。”顾秋从猫背上抱起兔子,“哎呀,冬冬,你又重来。”大猫往地上一趴,伸长舌头,一副被累得不轻的样子,顾秋哈哈大笑,一边顺毛一边抬眼看庄雪麟:“又是来催生的,怎么样,你有什么想法?”不想生的是顾秋,不是庄雪麟,而且他的色盲本质上并不是基因上的问题,也不会遗传,所以这人要是真的想要孩子,她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庄雪麟给她剥了个葡萄:“你认真的?”“当然了,咱们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就要好好沟通嘛。”庄雪麟把葡萄塞进她嘴里,凑上去轻轻咬了一口:“没有什么不统一,你意见就是我的意见!姑姑要是再来,让她来找我。”天底下也不是谁都那么爱养孩子的,他就不喜欢,恰好也遇上了一个同样不喜欢养的她。顾秋低笑一声:“她不会再提了,不过要是在有人说什么人口稀缺,我们是在做不好的榜样之类的……”“谁说这话,就让他自己去多生一个,说一次多一个指标。”顾秋大笑,接着声音隐没在唇齿之间,她膝盖上的冬冬一脸无语地跳下来,这两人一天不撒狗粮就不舒坦似的。搞得它都想去找个母兔子了,不对,它是公兔子还是母兔子来着?也不对,它本身又不是兔子来着,兔子只是它给自己弄的一个造型。哎,兔子当太久,都忘了它原本的样子,更忘了它是能说话的了。不过当兔子挺快乐的,它一点也不想回门内世界去,那就继续这样下去吧。那么问题来了,它是做公兔子呢,还是母兔子呢?“说了啊,就是不想生啊,怎么别人说什么我都要听吗?姑姑你听过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吗?”没有。今时今日站在这样的位置上,不是为了再让自己被底下的声音所左右的。庄沁安知道自己是做了一回多余的事,摇了摇头说:“外头都在帮你们急百年之后偌大的产业交给谁。”“庸人自扰。”顾秋毫不在意,给庄沁安倒了一杯葡萄酒,道,“古人只能活三四十岁,于是十多岁的时候就得生孩子,现在的人能活七八十岁,于是四十岁之前就得有孩子,所以六十多就得开始琢磨养老的事情了,可是这些东西我又不需要考虑。”继承什么的,她又用不着,别人继承人的继承人都生老病死过一轮了,她都不会死,况且,就那么点财产家业,又不是有王位,还搞什么继承不继承的,哪里就那么重要了。而另一边,钱济阳回西武城定居,这天来找庄雪麟的时候被告知他在葡萄园里忙活。他找到地方,看着庄雪麟一副老果农的架势,帮他一起干活的还有东辽杜鲜,这三个如今在灵修部举足轻重的三个人,竟然一起干起了种葡萄的话,钱济阳就笑了:“听说你搞了个葡萄园,没想到这么大。”庄雪麟停下手里的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秋秋喜欢吃,给她多种点。”那年他承诺给她搭葡萄架,后来就在天台上搭了一个大大的葡萄架,今年全国基本上恢复了末世前的面貌,两人一下子闲了下来,于是一商量,就打算说弄个葡萄园。钱济阳看着庄雪麟提起妻子时脸上的温情和满足,不由又想到不知道已经故去多少年的那位心理老师,当年他说,庄雪麟一旦释放出内心的欲望,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甚至是一场灾难。灾难在哪里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个预言中终究是不可能了,这个人已经得到了最想要得到的东西,除非将这件东西从他手里夺走。草丛里忽然窸窸窣窣,一只胖乎乎毛茸茸的橘猫背上驮着一只肥硕的长毛蓝兔子,从草丛里钻出来,钱济阳心想,有这只大兔子在,这种可能性也基本为零。钱济阳只呆了一会儿,他走后,杜鲜两人看看时间,知道顾秋快来了,就也先走了,反正他们现在是很懂得不能当电灯泡的道理。果然没一会儿,顾秋来了葡萄园,往太阳伞下一坐:“刚才碰到杜鲜东辽出去。”“嗯,他们找我谈灵修部十周年庆的事。”“哦,商量出什么了?”“也没什么,反正就是要好好办办。”“一转眼就十年了,是该好好办办。”庄雪麟问:“姑姑回去了?”“嗯,说说好今天亲自去接孩子的,又当爹又当妈的,也是不容易。”顾秋从猫背上抱起兔子,“哎呀,冬冬,你又重来。”大猫往地上一趴,伸长舌头,一副被累得不轻的样子,顾秋哈哈大笑,一边顺毛一边抬眼看庄雪麟:“又是来催生的,怎么样,你有什么想法?”不想生的是顾秋,不是庄雪麟,而且他的色盲本质上并不是基因上的问题,也不会遗传,所以这人要是真的想要孩子,她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庄雪麟给她剥了个葡萄:“你认真的?”“当然了,咱们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就要好好沟通嘛。”庄雪麟把葡萄塞进她嘴里,凑上去轻轻咬了一口:“没有什么不统一,你意见就是我的意见!姑姑要是再来,让她来找我。”天底下也不是谁都那么爱养孩子的,他就不喜欢,恰好也遇上了一个同样不喜欢养的她。顾秋低笑一声:“她不会再提了,不过要是在有人说什么人口稀缺,我们是在做不好的榜样之类的……”“谁说这话,就让他自己去多生一个,说一次多一个指标。”顾秋大笑,接着声音隐没在唇齿之间,她膝盖上的冬冬一脸无语地跳下来,这两人一天不撒狗粮就不舒坦似的。搞得它都想去找个母兔子了,不对,它是公兔子还是母兔子来着?也不对,它本身又不是兔子来着,兔子只是它给自己弄的一个造型。哎,兔子当太久,都忘了它原本的样子,更忘了它是能说话的了。不过当兔子挺快乐的,它一点也不想回门内世界去,那就继续这样下去吧。那么问题来了,它是做公兔子呢,还是母兔子呢?“说了啊,就是不想生啊,怎么别人说什么我都要听吗?姑姑你听过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吗?”没有。今时今日站在这样的位置上,不是为了再让自己被底下的声音所左右的。庄沁安知道自己是做了一回多余的事,摇了摇头说:“外头都在帮你们急百年之后偌大的产业交给谁。”“庸人自扰。”顾秋毫不在意,给庄沁安倒了一杯葡萄酒,道,“古人只能活三四十岁,于是十多岁的时候就得生孩子,现在的人能活七八十岁,于是四十岁之前就得有孩子,所以六十多就得开始琢磨养老的事情了,可是这些东西我又不需要考虑。”继承什么的,她又用不着,别人继承人的继承人都生老病死过一轮了,她都不会死,况且,就那么点财产家业,又不是有王位,还搞什么继承不继承的,哪里就那么重要了。而另一边,钱济阳回西武城定居,这天来找庄雪麟的时候被告知他在葡萄园里忙活。他找到地方,看着庄雪麟一副老果农的架势,帮他一起干活的还有东辽杜鲜,这三个如今在灵修部举足轻重的三个人,竟然一起干起了种葡萄的话,钱济阳就笑了:“听说你搞了个葡萄园,没想到这么大。”庄雪麟停下手里的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秋秋喜欢吃,给她多种点。”那年他承诺给她搭葡萄架,后来就在天台上搭了一个大大的葡萄架,今年全国基本上恢复了末世前的面貌,两人一下子闲了下来,于是一商量,就打算说弄个葡萄园。钱济阳看着庄雪麟提起妻子时脸上的温情和满足,不由又想到不知道已经故去多少年的那位心理老师,当年他说,庄雪麟一旦释放出内心的欲望,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甚至是一场灾难。灾难在哪里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个预言中终究是不可能了,这个人已经得到了最想要得到的东西,除非将这件东西从他手里夺走。草丛里忽然窸窸窣窣,一只胖乎乎毛茸茸的橘猫背上驮着一只肥硕的长毛蓝兔子,从草丛里钻出来,钱济阳心想,有这只大兔子在,这种可能性也基本为零。钱济阳只呆了一会儿,他走后,杜鲜两人看看时间,知道顾秋快来了,就也先走了,反正他们现在是很懂得不能当电灯泡的道理。果然没一会儿,顾秋来了葡萄园,往太阳伞下一坐:“刚才碰到杜鲜东辽出去。”“嗯,他们找我谈灵修部十周年庆的事。”“哦,商量出什么了?”“也没什么,反正就是要好好办办。”“一转眼就十年了,是该好好办办。”庄雪麟问:“姑姑回去了?”“嗯,说说好今天亲自去接孩子的,又当爹又当妈的,也是不容易。”顾秋从猫背上抱起兔子,“哎呀,冬冬,你又重来。”大猫往地上一趴,伸长舌头,一副被累得不轻的样子,顾秋哈哈大笑,一边顺毛一边抬眼看庄雪麟:“又是来催生的,怎么样,你有什么想法?”不想生的是顾秋,不是庄雪麟,而且他的色盲本质上并不是基因上的问题,也不会遗传,所以这人要是真的想要孩子,她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庄雪麟给她剥了个葡萄:“你认真的?”“当然了,咱们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就要好好沟通嘛。”庄雪麟把葡萄塞进她嘴里,凑上去轻轻咬了一口:“没有什么不统一,你意见就是我的意见!姑姑要是再来,让她来找我。”天底下也不是谁都那么爱养孩子的,他就不喜欢,恰好也遇上了一个同样不喜欢养的她。顾秋低笑一声:“她不会再提了,不过要是在有人说什么人口稀缺,我们是在做不好的榜样之类的……”“谁说这话,就让他自己去多生一个,说一次多一个指标。”顾秋大笑,接着声音隐没在唇齿之间,她膝盖上的冬冬一脸无语地跳下来,这两人一天不撒狗粮就不舒坦似的。搞得它都想去找个母兔子了,不对,它是公兔子还是母兔子来着?也不对,它本身又不是兔子来着,兔子只是它给自己弄的一个造型。哎,兔子当太久,都忘了它原本的样子,更忘了它是能说话的了。不过当兔子挺快乐的,它一点也不想回门内世界去,那就继续这样下去吧。那么问题来了,它是做公兔子呢,还是母兔子呢?“说了啊,就是不想生啊,怎么别人说什么我都要听吗?姑姑你听过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吗?”没有。今时今日站在这样的位置上,不是为了再让自己被底下的声音所左右的。庄沁安知道自己是做了一回多余的事,摇了摇头说:“外头都在帮你们急百年之后偌大的产业交给谁。”“庸人自扰。”顾秋毫不在意,给庄沁安倒了一杯葡萄酒,道,“古人只能活三四十岁,于是十多岁的时候就得生孩子,现在的人能活七八十岁,于是四十岁之前就得有孩子,所以六十多就得开始琢磨养老的事情了,可是这些东西我又不需要考虑。”继承什么的,她又用不着,别人继承人的继承人都生老病死过一轮了,她都不会死,况且,就那么点财产家业,又不是有王位,还搞什么继承不继承的,哪里就那么重要了。而另一边,钱济阳回西武城定居,这天来找庄雪麟的时候被告知他在葡萄园里忙活。他找到地方,看着庄雪麟一副老果农的架势,帮他一起干活的还有东辽杜鲜,这三个如今在灵修部举足轻重的三个人,竟然一起干起了种葡萄的话,钱济阳就笑了:“听说你搞了个葡萄园,没想到这么大。”庄雪麟停下手里的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秋秋喜欢吃,给她多种点。”那年他承诺给她搭葡萄架,后来就在天台上搭了一个大大的葡萄架,今年全国基本上恢复了末世前的面貌,两人一下子闲了下来,于是一商量,就打算说弄个葡萄园。钱济阳看着庄雪麟提起妻子时脸上的温情和满足,不由又想到不知道已经故去多少年的那位心理老师,当年他说,庄雪麟一旦释放出内心的欲望,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甚至是一场灾难。灾难在哪里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个预言中终究是不可能了,这个人已经得到了最想要得到的东西,除非将这件东西从他手里夺走。草丛里忽然窸窸窣窣,一只胖乎乎毛茸茸的橘猫背上驮着一只肥硕的长毛蓝兔子,从草丛里钻出来,钱济阳心想,有这只大兔子在,这种可能性也基本为零。钱济阳只呆了一会儿,他走后,杜鲜两人看看时间,知道顾秋快来了,就也先走了,反正他们现在是很懂得不能当电灯泡的道理。果然没一会儿,顾秋来了葡萄园,往太阳伞下一坐:“刚才碰到杜鲜东辽出去。”“嗯,他们找我谈灵修部十周年庆的事。”“哦,商量出什么了?”“也没什么,反正就是要好好办办。”“一转眼就十年了,是该好好办办。”庄雪麟问:“姑姑回去了?”“嗯,说说好今天亲自去接孩子的,又当爹又当妈的,也是不容易。”顾秋从猫背上抱起兔子,“哎呀,冬冬,你又重来。”大猫往地上一趴,伸长舌头,一副被累得不轻的样子,顾秋哈哈大笑,一边顺毛一边抬眼看庄雪麟:“又是来催生的,怎么样,你有什么想法?”不想生的是顾秋,不是庄雪麟,而且他的色盲本质上并不是基因上的问题,也不会遗传,所以这人要是真的想要孩子,她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庄雪麟给她剥了个葡萄:“你认真的?”“当然了,咱们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就要好好沟通嘛。”庄雪麟把葡萄塞进她嘴里,凑上去轻轻咬了一口:“没有什么不统一,你意见就是我的意见!姑姑要是再来,让她来找我。”天底下也不是谁都那么爱养孩子的,他就不喜欢,恰好也遇上了一个同样不喜欢养的她。顾秋低笑一声:“她不会再提了,不过要是在有人说什么人口稀缺,我们是在做不好的榜样之类的……”“谁说这话,就让他自己去多生一个,说一次多一个指标。”顾秋大笑,接着声音隐没在唇齿之间,她膝盖上的冬冬一脸无语地跳下来,这两人一天不撒狗粮就不舒坦似的。搞得它都想去找个母兔子了,不对,它是公兔子还是母兔子来着?也不对,它本身又不是兔子来着,兔子只是它给自己弄的一个造型。哎,兔子当太久,都忘了它原本的样子,更忘了它是能说话的了。不过当兔子挺快乐的,它一点也不想回门内世界去,那就继续这样下去吧。那么问题来了,它是做公兔子呢,还是母兔子呢?“说了啊,就是不想生啊,怎么别人说什么我都要听吗?姑姑你听过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吗?”没有。今时今日站在这样的位置上,不是为了再让自己被底下的声音所左右的。庄沁安知道自己是做了一回多余的事,摇了摇头说:“外头都在帮你们急百年之后偌大的产业交给谁。”“庸人自扰。”顾秋毫不在意,给庄沁安倒了一杯葡萄酒,道,“古人只能活三四十岁,于是十多岁的时候就得生孩子,现在的人能活七八十岁,于是四十岁之前就得有孩子,所以六十多就得开始琢磨养老的事情了,可是这些东西我又不需要考虑。”继承什么的,她又用不着,别人继承人的继承人都生老病死过一轮了,她都不会死,况且,就那么点财产家业,又不是有王位,还搞什么继承不继承的,哪里就那么重要了。而另一边,钱济阳回西武城定居,这天来找庄雪麟的时候被告知他在葡萄园里忙活。他找到地方,看着庄雪麟一副老果农的架势,帮他一起干活的还有东辽杜鲜,这三个如今在灵修部举足轻重的三个人,竟然一起干起了种葡萄的话,钱济阳就笑了:“听说你搞了个葡萄园,没想到这么大。”庄雪麟停下手里的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秋秋喜欢吃,给她多种点。”那年他承诺给她搭葡萄架,后来就在天台上搭了一个大大的葡萄架,今年全国基本上恢复了末世前的面貌,两人一下子闲了下来,于是一商量,就打算说弄个葡萄园。钱济阳看着庄雪麟提起妻子时脸上的温情和满足,不由又想到不知道已经故去多少年的那位心理老师,当年他说,庄雪麟一旦释放出内心的欲望,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甚至是一场灾难。灾难在哪里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个预言中终究是不可能了,这个人已经得到了最想要得到的东西,除非将这件东西从他手里夺走。草丛里忽然窸窸窣窣,一只胖乎乎毛茸茸的橘猫背上驮着一只肥硕的长毛蓝兔子,从草丛里钻出来,钱济阳心想,有这只大兔子在,这种可能性也基本为零。钱济阳只呆了一会儿,他走后,杜鲜两人看看时间,知道顾秋快来了,就也先走了,反正他们现在是很懂得不能当电灯泡的道理。果然没一会儿,顾秋来了葡萄园,往太阳伞下一坐:“刚才碰到杜鲜东辽出去。”“嗯,他们找我谈灵修部十周年庆的事。”“哦,商量出什么了?”“也没什么,反正就是要好好办办。”“一转眼就十年了,是该好好办办。”庄雪麟问:“姑姑回去了?”“嗯,说说好今天亲自去接孩子的,又当爹又当妈的,也是不容易。”顾秋从猫背上抱起兔子,“哎呀,冬冬,你又重来。”大猫往地上一趴,伸长舌头,一副被累得不轻的样子,顾秋哈哈大笑,一边顺毛一边抬眼看庄雪麟:“又是来催生的,怎么样,你有什么想法?”不想生的是顾秋,不是庄雪麟,而且他的色盲本质上并不是基因上的问题,也不会遗传,所以这人要是真的想要孩子,她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庄雪麟给她剥了个葡萄:“你认真的?”“当然了,咱们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就要好好沟通嘛。”庄雪麟把葡萄塞进她嘴里,凑上去轻轻咬了一口:“没有什么不统一,你意见就是我的意见!姑姑要是再来,让她来找我。”天底下也不是谁都那么爱养孩子的,他就不喜欢,恰好也遇上了一个同样不喜欢养的她。顾秋低笑一声:“她不会再提了,不过要是在有人说什么人口稀缺,我们是在做不好的榜样之类的……”“谁说这话,就让他自己去多生一个,说一次多一个指标。”顾秋大笑,接着声音隐没在唇齿之间,她膝盖上的冬冬一脸无语地跳下来,这两人一天不撒狗粮就不舒坦似的。搞得它都想去找个母兔子了,不对,它是公兔子还是母兔子来着?也不对,它本身又不是兔子来着,兔子只是它给自己弄的一个造型。哎,兔子当太久,都忘了它原本的样子,更忘了它是能说话的了。不过当兔子挺快乐的,它一点也不想回门内世界去,那就继续这样下去吧。那么问题来了,它是做公兔子呢,还是母兔子呢?“说了啊,就是不想生啊,怎么别人说什么我都要听吗?姑姑你听过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吗?”没有。今时今日站在这样的位置上,不是为了再让自己被底下的声音所左右的。庄沁安知道自己是做了一回多余的事,摇了摇头说:“外头都在帮你们急百年之后偌大的产业交给谁。”“庸人自扰。”顾秋毫不在意,给庄沁安倒了一杯葡萄酒,道,“古人只能活三四十岁,于是十多岁的时候就得生孩子,现在的人能活七八十岁,于是四十岁之前就得有孩子,所以六十多就得开始琢磨养老的事情了,可是这些东西我又不需要考虑。”继承什么的,她又用不着,别人继承人的继承人都生老病死过一轮了,她都不会死,况且,就那么点财产家业,又不是有王位,还搞什么继承不继承的,哪里就那么重要了。而另一边,钱济阳回西武城定居,这天来找庄雪麟的时候被告知他在葡萄园里忙活。他找到地方,看着庄雪麟一副老果农的架势,帮他一起干活的还有东辽杜鲜,这三个如今在灵修部举足轻重的三个人,竟然一起干起了种葡萄的话,钱济阳就笑了:“听说你搞了个葡萄园,没想到这么大。”庄雪麟停下手里的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秋秋喜欢吃,给她多种点。”那年他承诺给她搭葡萄架,后来就在天台上搭了一个大大的葡萄架,今年全国基本上恢复了末世前的面貌,两人一下子闲了下来,于是一商量,就打算说弄个葡萄园。钱济阳看着庄雪麟提起妻子时脸上的温情和满足,不由又想到不知道已经故去多少年的那位心理老师,当年他说,庄雪麟一旦释放出内心的欲望,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甚至是一场灾难。灾难在哪里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个预言中终究是不可能了,这个人已经得到了最想要得到的东西,除非将这件东西从他手里夺走。草丛里忽然窸窸窣窣,一只胖乎乎毛茸茸的橘猫背上驮着一只肥硕的长毛蓝兔子,从草丛里钻出来,钱济阳心想,有这只大兔子在,这种可能性也基本为零。钱济阳只呆了一会儿,他走后,杜鲜两人看看时间,知道顾秋快来了,就也先走了,反正他们现在是很懂得不能当电灯泡的道理。果然没一会儿,顾秋来了葡萄园,往太阳伞下一坐:“刚才碰到杜鲜东辽出去。”“嗯,他们找我谈灵修部十周年庆的事。”“哦,商量出什么了?”“也没什么,反正就是要好好办办。”“一转眼就十年了,是该好好办办。”庄雪麟问:“姑姑回去了?”“嗯,说说好今天亲自去接孩子的,又当爹又当妈的,也是不容易。”顾秋从猫背上抱起兔子,“哎呀,冬冬,你又重来。”大猫往地上一趴,伸长舌头,一副被累得不轻的样子,顾秋哈哈大笑,一边顺毛一边抬眼看庄雪麟:“又是来催生的,怎么样,你有什么想法?”不想生的是顾秋,不是庄雪麟,而且他的色盲本质上并不是基因上的问题,也不会遗传,所以这人要是真的想要孩子,她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庄雪麟给她剥了个葡萄:“你认真的?”“当然了,咱们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就要好好沟通嘛。”庄雪麟把葡萄塞进她嘴里,凑上去轻轻咬了一口:“没有什么不统一,你意见就是我的意见!姑姑要是再来,让她来找我。”天底下也不是谁都那么爱养孩子的,他就不喜欢,恰好也遇上了一个同样不喜欢养的她。顾秋低笑一声:“她不会再提了,不过要是在有人说什么人口稀缺,我们是在做不好的榜样之类的……”“谁说这话,就让他自己去多生一个,说一次多一个指标。”顾秋大笑,接着声音隐没在唇齿之间,她膝盖上的冬冬一脸无语地跳下来,这两人一天不撒狗粮就不舒坦似的。搞得它都想去找个母兔子了,不对,它是公兔子还是母兔子来着?也不对,它本身又不是兔子来着,兔子只是它给自己弄的一个造型。哎,兔子当太久,都忘了它原本的样子,更忘了它是能说话的了。不过当兔子挺快乐的,它一点也不想回门内世界去,那就继续这样下去吧。那么问题来了,它是做公兔子呢,还是母兔子呢?“说了啊,就是不想生啊,怎么别人说什么我都要听吗?姑姑你听过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吗?”没有。今时今日站在这样的位置上,不是为了再让自己被底下的声音所左右的。庄沁安知道自己是做了一回多余的事,摇了摇头说:“外头都在帮你们急百年之后偌大的产业交给谁。”“庸人自扰。”顾秋毫不在意,给庄沁安倒了一杯葡萄酒,道,“古人只能活三四十岁,于是十多岁的时候就得生孩子,现在的人能活七八十岁,于是四十岁之前就得有孩子,所以六十多就得开始琢磨养老的事情了,可是这些东西我又不需要考虑。”继承什么的,她又用不着,别人继承人的继承人都生老病死过一轮了,她都不会死,况且,就那么点财产家业,又不是有王位,还搞什么继承不继承的,哪里就那么重要了。而另一边,钱济阳回西武城定居,这天来找庄雪麟的时候被告知他在葡萄园里忙活。他找到地方,看着庄雪麟一副老果农的架势,帮他一起干活的还有东辽杜鲜,这三个如今在灵修部举足轻重的三个人,竟然一起干起了种葡萄的话,钱济阳就笑了:“听说你搞了个葡萄园,没想到这么大。”庄雪麟停下手里的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秋秋喜欢吃,给她多种点。”那年他承诺给她搭葡萄架,后来就在天台上搭了一个大大的葡萄架,今年全国基本上恢复了末世前的面貌,两人一下子闲了下来,于是一商量,就打算说弄个葡萄园。钱济阳看着庄雪麟提起妻子时脸上的温情和满足,不由又想到不知道已经故去多少年的那位心理老师,当年他说,庄雪麟一旦释放出内心的欲望,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甚至是一场灾难。灾难在哪里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个预言中终究是不可能了,这个人已经得到了最想要得到的东西,除非将这件东西从他手里夺走。草丛里忽然窸窸窣窣,一只胖乎乎毛茸茸的橘猫背上驮着一只肥硕的长毛蓝兔子,从草丛里钻出来,钱济阳心想,有这只大兔子在,这种可能性也基本为零。钱济阳只呆了一会儿,他走后,杜鲜两人看看时间,知道顾秋快来了,就也先走了,反正他们现在是很懂得不能当电灯泡的道理。果然没一会儿,顾秋来了葡萄园,往太阳伞下一坐:“刚才碰到杜鲜东辽出去。”“嗯,他们找我谈灵修部十周年庆的事。”“哦,商量出什么了?”“也没什么,反正就是要好好办办。”“一转眼就十年了,是该好好办办。”庄雪麟问:“姑姑回去了?”“嗯,说说好今天亲自去接孩子的,又当爹又当妈的,也是不容易。”顾秋从猫背上抱起兔子,“哎呀,冬冬,你又重来。”大猫往地上一趴,伸长舌头,一副被累得不轻的样子,顾秋哈哈大笑,一边顺毛一边抬眼看庄雪麟:“又是来催生的,怎么样,你有什么想法?”不想生的是顾秋,不是庄雪麟,而且他的色盲本质上并不是基因上的问题,也不会遗传,所以这人要是真的想要孩子,她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庄雪麟给她剥了个葡萄:“你认真的?”“当然了,咱们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就要好好沟通嘛。”庄雪麟把葡萄塞进她嘴里,凑上去轻轻咬了一口:“没有什么不统一,你意见就是我的意见!姑姑要是再来,让她来找我。”天底下也不是谁都那么爱养孩子的,他就不喜欢,恰好也遇上了一个同样不喜欢养的她。顾秋低笑一声:“她不会再提了,不过要是在有人说什么人口稀缺,我们是在做不好的榜样之类的……”“谁说这话,就让他自己去多生一个,说一次多一个指标。”顾秋大笑,接着声音隐没在唇齿之间,她膝盖上的冬冬一脸无语地跳下来,这两人一天不撒狗粮就不舒坦似的。搞得它都想去找个母兔子了,不对,它是公兔子还是母兔子来着?也不对,它本身又不是兔子来着,兔子只是它给自己弄的一个造型。哎,兔子当太久,都忘了它原本的样子,更忘了它是能说话的了。不过当兔子挺快乐的,它一点也不想回门内世界去,那就继续这样下去吧。那么问题来了,它是做公兔子呢,还是母兔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