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妍后退一步，微微羞恼。周景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你快走，以后不经我的允许，不能上我的床。”“以后？”周景延浅薄一笑，反问陆清妍。陆清妍反应过来，差点没有咬伤自己的舌头。她刚才都说了什么生猛的话？“快走。”陆清妍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对周景延生气，转过身不去看他。她变得怪怪的！以前的她，要是有人如此没礼貌，早就拒绝来往。可对他，她好像生不出一丝怒气。“你喜欢这个？”周景延的视线落在陆清妍手中的旧盒子上。陆清妍举起盒子，“这是芳嫂子抵押在我这儿的。”“你喜欢？”“漂亮的首饰谁不喜欢，可惜这个时候不能戴。”陆清妍叹息一声。她空间里这些东西只能看，不能戴。“早点休息。”周景延没再说什么，轻轻拥住她，很快便松开，转身离开。陆清妍又被他的举动吓到，等回神时，人早已不见了身影。“周景延……”陆清妍红着脸，羞赧不已。快速将门关上，整个人扑向自己的小床。枕头上残留着他的气息。陆清妍像是被烫到，将其扔到一边。“疯了！”她是真的要疯了！疯了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整个人精神萎靡。沈月来找陆清妍，看到她精神状态不好，关切问她。“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没事，昨晚没睡好。”陆清妍揉了揉太阳穴，拿出一个素菜包子递给沈月。沈月没和陆清妍客气，接过包子，一口咬下。“好好吃。”外面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起来，两人走在去红旗大队的路上。一路上遇上不少和她们一样，准备去红旗大队赶集的人。盛阳大队到红旗大队，大约需要四十分钟。快到的时候，陆清妍感觉双脚都不是自己的了。“要不要休息？”“不用，是不是在前面？”陆清妍眺望看去。隐约能看到不少人凑在一堆，场面非常热闹。“是，我们快去，迟了占不到好位置。”沈月露出笑容，拉着陆清妍朝远处跑去。七十年代的集市与现代乡村的集市差别不大。宽敞的马路两旁，摆满了货物。附近几个大队，没上工的人早早来到此。所有人脸上带着朴素的笑容，穿着深色带补丁的衣服，手里提着竹篮子。两人找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位置。沈月从自己背篓里拿出今天要卖的东西。有昨天捡的野鸡蛋，还有一些野菜、蘑菇。在两人身旁，是两位年龄较大的大叔大婶。一人卖手工编织的背篓、簸箕。一人卖刚刚孵化不久的鸡鸭。“我去逛一会儿。”好一会儿不见沈月开张，陆清妍找了个借口离开。“去吧，去吧，不用管我。”沈月笑着挥手，陆清妍转身离开，涌入人群。到了个无人的地方。陆清妍化了妆，换了身衣服，又走向沈月的摊位。沈月正蹲在地上，将蘑菇上的树叶捡开扔掉。“你这些东西一共多少钱？”陆清妍压低声音，询问沈月。来了生意，沈月忙露出笑容。“大娘，这些你全要，给我一块就行。”“给我装起来。”“好嘞！”沈月没想到今天的买卖这么顺利。开心的将所有东西装好，递给陆清妍。陆清妍塞给沈月钱，快速消失在人群中。沈月一看陆清妍走得飞快，有些摸不着头脑。正想将钱放入口袋，发现手里的钱，厚度不对。“这……”沈月数了数，里面竟还夹杂了一张十块的大团结。她震惊抬头，看着陆清妍离开的地方。慌张跑过去想要找到陆清妍，将钱还给她。等陆清妍把东西扔进空间，换好衣服回来时，却见沈月沮丧的蹲在原地。“你怎么了？”陆清妍凑上去，不解的问沈月。“我刚才卖了一块钱，但有个大娘多给了我十块钱，我想还给她，怎么都找不到人。”沈月托着脑袋，苦笑看着陆清妍。她在这儿等好一会了，也不见大娘回来。陆清妍心想，沈月还挺实诚，她这钱拿出去真不容易。“说不定是人家大娘故意多给你的。”“怎么可能？大娘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沈月翻了个白眼。十块又不是一毛一分，谁会无缘无故多给她。吃饱撑着的陆清妍，轻轻咳了咳。“那怎么办？”“要不在这儿等等？说不定一会儿大娘就回来了。”沈月望着人来人往的人群，不愿意离开。陆清妍没办法，只能陪着她等下去。自己做的事要主动承担后果，早知道好好想个周全一点的办法。“沈月、陆同志，你们这是在干嘛？”熟悉的声音自两人头顶响起。沈月和陆清妍同时抬起头，看过去。沈临盯着两人，脸上带着疑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