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心痒难耐
作者:江萝萝      更新:2023-05-09 03:47      字数:6629
  覆在腰间的手指向上游走,抚过女人坚韧又柔软的蝴蝶骨。

  她的身体在他指尖颤抖,微弱的,难以察觉。

  温瓷那张秀润的脸早已经因喝酒变得绯红,但她意识一直清醒着,清晰地感知着那道靠近的气息。

  盛惊澜身上总带着一股令人上瘾的香味,初闻柑橘木质清新热烈,直到广藿香的药感逐渐渗出,更加让人放纵、沉迷。

  路灯散射的光芒逐渐被头顶的阴影遮盖,男人挺翘的鼻尖轻轻蹭过她的鼻尖,缓缓往下。

  温瓷听见了自己喉咙滚动的声音,在他快要吻过来的时候,反射性伸手挡在唇边。

  盛惊澜微眯起眼。

  温瓷嚅动唇角,晚风灌进脑子里似的,脑子跟不上声音,只听到自己说:“在,街上……不好。”

  从口中挤出的短短几个字,似乎耗尽了她毕生所学的知识。

  盛惊澜拿开她挡在面前的手,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眼底浮出势在必得的笑:“那就换个地方。”

  温瓷不知道自己怎么跟随盛惊澜坐上车来到酒店的,人生第一次体验到接吻的时候,她被盛惊澜抵在门后,无法逃脱。

  她以为,初吻的感觉会跟曾经在小说和电视剧上看到那样,温柔试探、浅尝辄止。

  事实却是陌生的气息闯入齿间,勾她共舞,夺走她自由呼吸的能力。

  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温瓷有些难受,好像有根隐形的线扯住自己的心脏,心痒难耐,忍不住蜷起脚趾。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无处安放的双手悬在半空中,包链顺着胳膊,滑落到地上。

  没人顾得上去捡。

  当异样袭来,温瓷条件反射性去推面前的人,想让自己从难以控制的状况中解脱。

  盛惊澜早已预料到她的动作,以强势的、不容拒绝的姿势嵌入她指缝间,十指相扣,按在墙面。

  “唔。”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水亮的眼眸溢出两滴生理性的泪。

  在温瓷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盛惊澜忽然放开她,给她中场休息的机会。

  “害怕吗?”盛惊澜温柔地将她垂在身前的发丝拨至肩后。

  “不,不知道。”她只是无法形容那种陌生又新奇的感觉,心跳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刺激。

  他笑:“那就是不怕。”

  急促的呼吸声还未平复,温瓷的红唇再一次被侵夺。

  “抱着我。”这次盛惊澜有意识地牵引她的双手从自己紧实的腰间擦过,教她以拥抱的姿势找到借力的地方。

  温瓷是最老实的学生,教她拥抱,她就只会环在盛惊澜的腰间。即便难受时忍不住扭动,也不懂开拓新的动作。

  她甚至,不懂得回应。

  盛惊澜爱极了这个懵懂的学生,扣在腰上那只手控着力道轻揉慢捻。

  美妙的身材被紧致的旗袍完整包裹,柔软的布料一下又一下摩擦着娇嫩的肌肤。

  锁住天鹅颈的纽扣被解开一颗,指尖划过锁骨,温瓷猛地回神,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慌乱:“盛,盛惊澜……”

  很明显,她没有做好进一步的准备。

  盛惊澜顿了下,重新替她扣上纽扣,又在她唇边流连一会儿,才缓缓拉开距离。

  他脸上挂着笑,桃花眼里挑起意犹未尽的遗憾,眼角泪痣更显妖异。

  温瓷默默吞咽,不想承认自己差点被他那张妖孽般的脸蛊惑。

  “你的包。”盛惊澜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手拿包还给她。

  温瓷打开检查里面的手机,幸好没有摔坏。

  盛惊澜用智能声控打开套房里所有的灯光,招呼她:“随便坐。”

  温瓷寻了张舒适的沙发坐下休息,呼吸声一点一点恢复正常。

  盛惊澜接了杯温开水递到她手边。

  温瓷双手捧着杯子,靠近湿润的红唇,抿了一小口就不再动。

  弯腰看清余下的水亮,盛惊澜抬起眸:“喝这么少?还没刚才吃掉的多。”

  “咳咳……”温瓷被他露骨的调侃吓到,呛得直咳嗽。

  盛惊澜慢条斯理站起身,在她后面轻轻拍抚,帮她顺气。

  “你……”温瓷忽然分不清,往日能言善道、赞美之词信手拈来的他,和眼前这个攻击性强、还恶劣的他,哪一面更真实。

  “不逗你了。”见她怀疑的眼神,盛惊澜点到为止,取走她手里的水杯搁在旁边,似随口问:“晚上留在这里?”

  温瓷沉默了一下,决定:“我自己去开房间。”

  盛惊澜歪头问:“身份证带了?”

  “……”还真没有,毕竟谁会在平时随身携带身份证出门。

  盛惊澜从不强迫别人,勾起车钥匙在温瓷眼前晃过:“那现在送你回家?”

  温瓷坐在沙发上没动,眼睛盯着地毯,抿唇道:“我不回去。”

  一想到回去要面对母亲的指责和教训,她宁可跟盛惊澜待在一起,即使他俩现在的关系暧昧又危险。

  盛惊澜一直住在南城最豪华的酒店,总统套房的装修堪比精心设计的公寓,住在里面跟家中没什么区别。

  确定温瓷要留下后,盛惊澜打通内线电话,很快就有人送来一整套女士的用品,以及干净崭新的睡衣裤套装和睡裙。

  温瓷分别打开看了看版型,睡裙是宽松吊带,容易露,最终她选了睡衣裤套装。

  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温瓷有些拘谨:“你要去洗漱吗?”

  盛惊澜指了指浴室的方向:“你先去。”

  这么大的总统套房,当然不止一间浴室,但他不着急。

  温瓷抱着睡衣进去后,盛惊澜从抽屉里摸出打火机和烟火。

  “咔哒”一声,烟头燃起了星火。

  灰薄的烟雾萦绕指尖,男人吐出烟卷,在窗边连抽完两支。

  温瓷的速度实在缓慢,盛惊澜散掉身上的烟草味,她还没出来。

  这里每间房的隔音效果都极好,此刻盛惊澜坐在客厅,却清晰地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冲进耳朵,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清晰。

  嘈杂的水声让他心头涌上一股燥意,盛惊澜霍然起身,水声戛然而止。

  没过一会儿,温瓷用毛巾裹着湿漉的长发从里面走出来:“那个,吹风机在哪儿?”

  盛惊澜回头,目光落在女人身上。

  带纽扣的睡衣,衣领到第一颗扣子成v字形状,快要挡不住山丘的弧度。

  察觉到他的视线,温瓷侧身回避。

  盛惊澜眉头一挑,告诉她答案:“浴室衣柜的第二个抽屉。”

  “噢。”得到想要的信息,温瓷又趿着拖鞋回去。

  很快,浴室里响起嗡嗡的声响,盛惊澜解开衬衣纽扣,起身去了另一个洗手间。

  平时洗漱很快的男人在里面耽搁了许久,出来时,吹干头发的温瓷坐在沙发上,正巧是他刚才待过的位置。

  她垂头在看手机,两边的头发别在耳后,露出白瓷般光滑的侧脸。

  刚被温水和热气蒸过的脸颊自然透红,像含羞绽放的花朵。

  听到动静,温瓷从手机里抬起头。

  第一次见到盛惊澜穿居家服的模样,慵懒又休闲,倒是很符合他的气质。

  正欣赏着,温瓷忍不住伸手打了个呵欠,想起时间已经不早,便问:“我睡哪儿?”

  这里多的是房间,当然不存在让床的情况,盛惊澜随手指了一间卧室,正好住他隔壁。

  温瓷起身,故作镇定跟他道晚安,端着优雅的步伐,头也不回进了卧室。

  她贴在门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别看她表面镇定,实则盛惊澜还没出来时,她就竖起耳朵在听。

  预感到他快出现在客厅的时候,她佯装认真看手机的样子,听他靠近的脚步声,伴随逐渐加速的心跳一起。

  温瓷背靠门边,手指抚上唇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属于盛惊澜的柑橘香。

  虽然行动上拒绝了,但她无法否认身体的愉悦,以及内心对此事产生的探索。

  “嘟——”

  手机响起了信息提示。

  温瓷好奇打开,诧异地点进对话框,是盛惊澜发来的信息,问:[睡在外面还适应吗?]

  隔着一堵墙发信息的感觉还蛮奇妙,温瓷打字回复:[还好。]

  很快,盛惊澜的新消息弹出来:[我在隔壁,门没锁。]

  温瓷条件反射性地琢磨他的话,总感觉不是什么正经言论。

  不敢当面提出的建议,正好用文字表达出来:[你能不能正经点?]

  屏幕突然弹出语音通话,温瓷本想拒接,慌忙之下点到接受。

  挂断已经来不及,里头传来盛惊澜戏谑的笑声:“我的意思是,有需要随时叫我。”

  温瓷咬牙,干巴巴地说:“没有!睡了!”

  说完她就挂了,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盛惊澜丝毫不在意她的“无礼”。

  捕捉最好的猎物,往往需要耐心。

  -

  温瓷说睡,结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闭上眼,满脑子回放着他们在门口纠缠的画面。

  那时没有开灯,整个房间是昏暗的,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却又精准地摸寻到对方。

  失眠让温瓷内心感到烦躁,渐渐地,感觉身体不太舒服。起先以为是自己心理作祟,直到疼痛加剧,感知越来越强。

  胃里像被什么东西绞着一样难受,温瓷撑手坐起身,两道好看的弯眉紧紧起皱。

  她忍了一会儿,情况非但没有缓和,反而逐渐加剧。

  在陌生的室内,温瓷心底涌出一股恐惧,连鞋都没顾上穿,踩着地毯敲响了隔壁房门。

  她不确定盛惊澜睡着没有,连续敲了两声,在第三道声音即将落下的时候,门从里面被人拉开。

  温瓷顿时丧失力气,靠在门边,“我肚子疼。”

  在她身体滑落之前,盛惊澜稳稳将人托住,打横抱起:“怎么回事?”

  温瓷大脑混乱,只感觉身体忽然腾空,像飘在云层上,咬着逐渐发白的唇色说:“不知道。”

  盛惊澜面色深沉,抱着她离开酒店,直奔附近的医院。

  途中,温瓷的腹痛有过缓和。

  她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被人抱着,耳畔跳动的胸膛如此炙热。

  夜里的风带着凉意,他的怀抱却是那样的结实温暖,平稳有力。

  温瓷第一次在切身体会到名为“安全感”的东西,在盛惊澜怀里。

  医院挂急诊的人不少,大约是因为穿睡衣的她被抱着进医院,看似很严重的样子,其他人都纷纷为她让道。

  在柜台挂号后,盛惊澜带她去见医生,一路上都是抱着,因为……

  那时情况紧急,忘记穿鞋。

  当医生问起最近饮食情况,以及是否饮酒,温瓷向被点名回答问题的学生,心虚交代今晚放纵畅饮的经历。

  医生推高眼镜,扫了两人一眼,熟练地在电脑上开出检查单:“带你女朋友去查个血,检验科急诊在二楼。”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医生只是很寻常的交代家属照顾好病人,温瓷听在耳里却微妙极了。

  她跟盛惊澜算哪门子男女朋友?就连接吻,都不像其他情侣那样水到渠成。

  可她此时以这样亲昵的姿态坐在盛惊澜膝盖上,任何辩驳都显得欲盖弥彰。

  行走在通过检验科急诊的走廊上,温瓷犹豫的开口:“我现在好多了,放我下来吧。”

  盛惊澜停下脚步,有尊重她选择的意思,提前问了这一句:“医院的地板,你确定?”

  这可是每天要用消毒水拖地的地方,另一种程度的“脏”。

  温瓷下意识蜷起脚趾,不说话,只是默默地伸手环住了盛惊澜的脖颈。

  抽血的地方只有一位值班医生,前面有个母亲正抱着孩子抽血,小孩因恐惧哭闹不休,母亲就一直哄:“宝宝乖,不怕疼。”

  这一幕看得温瓷头皮发麻。

  盛惊澜一直在关注她:“怕吗?”

  温瓷说实话:“还行。”

  “你该说怕。”

  “为什么?”

  盛惊澜贴近她耳边,如情话般诱惑:“因为我会哄。”

  终于轮到她,温瓷亲眼看着针头刺进血管,没有吭声。盛惊澜有些意外,看着娇弱的女人其实并不娇气。

  拔掉针头后,温瓷自己用棉签按住针孔处,盛惊澜抱她去旁边的椅子上休息。

  暂时不用赖在他身上,温瓷侧盘起双腿,冰凉又坚硬的椅子硌得她脚疼。她没吭声,只是不停地小幅度挪动,试图寻找一个舒适的姿势。

  一旁的男人默不作声看着她的举动,终是忍俊不禁,脱下外套裹住她赤裸的双脚:“小心着凉。”

  温瓷突然不动了,身体像被冰冻一般僵在原地。

  她甚至不敢去看盛惊澜的眼睛,怕自己陷进温柔编织的泥潭里。

  他们究竟,算什么关系呢?

  要成为情侣吗?盛惊澜没有主动表态,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会答应。

  很快,新一轮的腹痛带走了温瓷思考的能力。

  抽血半小时后出结果,等待的时间并不好受,她坐在椅子上,时而因腹部的疼痛皱眉咬唇。

  “很难受?”

  “也不是,就一阵一阵的。”

  盛惊澜碰了一下她的手,很冰,接着又伸向腹部,也是凉的。

  温瓷已经没心思去害羞,只觉得那只大手像火球,让她不自觉地想要靠近,汲取更多温暖。

  “盛惊澜……”她习惯喊他全名,带着一股依恋的黏腻感。

  “嗯?”男人靠近她,句句有回应:“我在。”

  凌晨一点的医院二楼寂然无声,温瓷闭眼依偎在男人身旁。

  盛惊澜侧身揽着她,另一只手贴在女人冰凉的腹部,缓慢而持续地轻揉。

  温瓷被确诊“急性肠胃炎”,因为近期饮食杂乱不规定,以及突然性的大量喝酒导致的。

  医生开了药,叮嘱她注意饮食。

  盛惊澜去药房拿药,温瓷就暂时留在病房,这会儿没病人来,值班医生已经跟她聊上:“小姑娘,你这男朋友不错。”

  值班医生已经上了年纪,说话的口吻跟长辈一样。

  温瓷不禁揣摩这句调侃的深层含义。

  在旁人眼中,真的她跟盛惊澜像一对感情很好的情侣吗?

  外婆也曾夸过盛惊澜,虽然不是因为这种事,如果下次被催相亲,她拿盛惊澜做挡箭牌,会不会得到外婆的应允呢?

  “温瓷。”

  取药回来的盛惊澜把她从游离的思路中唤醒,温瓷微微呲牙,觉得小腹又开始刁难她。

  回到酒店,盛惊澜直接把她抱进主卧,舒适柔软的床垫和被子将她虚弱的身体包裹。

  这里充斥的熟悉气息跟隔壁房间冰冷的物件不同,温瓷因为贪念,没有提出异议。

  盛惊澜接了温水,和药一起送到她面前:“吃药。”

  温瓷把几种药混着水挨个咽下,捧着杯子喝到水见底,慢悠悠抬起头:“今天谢谢你。”

  “怎么谢?”他似乎从来不懂客气推辞,“总跟我道谢,温小姐打算拿什么还?”

  温柔只存在于表面,他永远摘不掉狐狸的狡猾本性,温瓷脑子懵懵地,顺着问了句:“你想要什么?”

  盛惊澜忽然俯身,手指伸向她,拭掉唇边残留的水迹:“下次记得回应我。”

  带有薄茧的指腹在唇边摩挲,几乎抵入她齿间,温瓷一下子明白他口中“回应”的意思,大脑轰然。

  幸好盛惊澜还愿意做个人,没有“为难”她这个病患,甚至把整张床贡献给她,让她安睡到第二天。

  不知道盛惊澜什么时候帮她把鞋和手机拿过来的,就放在床边,温瓷打开看了一眼,发现两通未接电话和信息。

  她没有按照固定的时间出门,阿飞没接到人,所以打电话来询问原因。

  温瓷找了个理由,顺便给他放一天假。

  她今天不打算去玲珑阁,还有更紧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昨晚受情绪影响,她甚至忘记问清楚,母亲怎么知道她跟人喝酒?

  如果是被母亲撞见,一定等不到她回家就会当场发作,如果不是,那是谁告诉了母亲?

  他们在包间谈事,参与全程的除合作方,就只剩助理。

  助理也玲珑阁的老熟人,如果受命于母亲来监督她,也不是不可能。

  但如果,她的猜测属实,那母亲对她的控制欲真的太可怕了。

  理清思路,温瓷掀开被子下床去洗了把脸,刷牙的时候,肚子已经开始抗议。

  就在她准备点单让机器人送餐时,盛惊澜拎着几个购物袋从外面回来,直接放到温瓷面前。

  “这是什么?”她好奇问。

  盛惊澜轻敲购物袋:“新裙子和套装,洗过的,可以直接穿。”

  “你一大早就出去买衣服了么?”温瓷拉开看了一眼,隐约记得,这家品牌店在七八公里外,还挺远的。

  想起自己昨晚各种折腾,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叫人送来就好。”

  盛惊澜斜着身体靠在桌边,好以整暇地抱起双臂,告诉她:“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昨晚的睡衣只是临时穿一次,今天的衣裙却是精心挑选,送给温瓷的礼物。

  温瓷低头看着口袋里的衣服,心里甜丝丝的,顾不上饥饿的肚子,拎起袋子回房间:“我去换衣服。”

  一条森系吊带长裙,自带胸垫的款式完美托起女人身前优越的轮廓。腰部倒三角设计修饰出女人曼妙的身形,低饱和度的浅绿色充满优雅气质。

  搭着宽松小吊带穿上,透出一股悠闲慵懒感,温瓷在屋内的全身镜前看了好一会儿才出去。

  客厅没人,阳台方向传来盛惊澜接听电话的声音,似乎提到“修复”“看时间”之类的话。

  通话很快结束,回到客厅的盛惊澜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满意赞道:“很合身。”

  温瓷好奇:“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男人停止把玩手机的动作,直白的目光停留在她锁骨旁的朱砂痣上,勾唇反问:“不是抱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