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作者:星辰粒粒      更新:2023-05-08 01:07      字数:2328
  “它们只是有一点痕迹,但并不妨碍使用,就比如被割了一截的橡皮擦还能用,削好的铅笔还能写字。”云书说,“叶景廷,你这算不算是何不食肉糜?”叶景廷沉默了两秒,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他说:“对不起,我可以学。”他语气低了两度。云书这人吃软不吃硬,看他这模样,又反思是不是自己说话太重了,又说:“那你给我拿东西吧,待会需要什么我告诉你。”“好。”“云书,我不会的都可以学,你告诉我就好。”“……知道了。”吃饭的时候,柳卉盛赞云书煮的汤好喝。云书都不太好意思,其实就很一般的汤啦。叶景廷先吃完。他拿出手机,似乎在回微信消息。云书和柳卉都吃得比较慢。忽然,云书放在身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没看。等到饭后,柳卉说让叶景廷去洗碗,让云书陪她聊聊天。云书眉梢微挑,看向叶景廷,刻意道:“叶景廷好像不会呢。”叶景廷说:“我会。”柳卉说:“男人哪能不会洗碗呢,让他学习一下。”云书正有此意,两人一拍即合。对于洗碗这事,云书倒是不担心,叶景廷做事细致,跟有强迫症似的。云书拿出手机,刚才的震动原来是花开不败老师回她消息了。花开不败:【如果你也愿意,可以给他一次机会。】云书看着机会二字,有些踟躇。就在此时,叶景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柳卉说:“景廷,有人给你打电话。”然后对云书说:“书书你拿进去给他看一下。”云书哦了一声,拿起叶景廷的手机,晃了一眼,上面只有一串数字。云书把手机拿到厨房,递到叶景廷面前:“你的电话。”这时,叶景廷正在洗碗,手还是湿的。他看了一眼,说:“挂掉吧。”这是叶景廷的私人手机号,无联系人号码他从来不接听。云书应了一声,点了红色键。手机一下返回到了来电前的页面。微信聊天页面上显示着两行字:云书:【老师您好,我最近有些苦恼,我前男友真的在追我,他变化好大,我好像有点迷茫】花开不败:【如果你也愿意,可以给他一次机会。】第52章第五十二天别逼我赶你走第52章云书当场愣住, 她看着手机屏幕,差点以为自己在梦游。这不是她和花开不败老师的聊天内容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叶景廷手机上!为什么叶景廷的回复和花开不败对她的回复一模一样!甚至连时间也分毫不差!事情真相好好像一眼就可以看出,但这太魔幻了。花开不败怎么可能是叶景廷!叶景廷怎么可能是花开不败!她良久愣在原地, 直到叶景廷回过头看:“怎么了?”然后瞟到了手机屏幕。“啪”一声, 碗掉进了水里, 溅起一大朵浪花。“云书,我——”水溅在云书手上,微冷的水滴似乎让她暂时回过神。她用极其复杂且不敢置信的目光看了叶景廷一眼,把他的慌乱全收纳在眼中。恰好, 柳卉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书书, 把电话给景廷就好,让他自己洗碗。”云书也知道此刻不适合说这个话题, 她把手机放在了厨房里,然后直勾勾地看着叶景廷, 说:“我知道了阿姨。”云书有点恍惚地走到了客厅, 坐在了沙发上。柳卉问她:“书书你要吃点什么水果?”云书还有点茫然的状态:“不用了阿姨,我看看电视吧。”电视里放的什么?好像是广告。特产鲜花饼, 您送礼的最佳选择……什么花?花开不败……花开不败怎么就是叶景廷了?云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厨房,墙壁遮挡住了, 只隐约看见叶景廷的手。花开不败给她写数学题答案时, 就是用的这只手吧。怪不得,她第一眼觉得那个字有点熟悉, 现在终于明白了, 那分明有点像叶景廷的字, 他怎么写的,两种字迹略微相似,但同样好看。还有那支同款钢笔, 根本不是同款吧,就是同一支。柳卉看到云书心不在焉,并且时不时看向厨房的目光,不由得会心一笑。没想到他儿子这回开窍这么快,看书书这样的关注,妥了。柳卉闲聊道:“书书,你最近生活工作怎样啊?”工作……她工作挺好的,粉丝和谐,房管也很给力,但是现在其中好像出了一个叛徒。“阿姨,我挺好的。”云书又情不自禁地看向了厨房。那个叛徒现在在洗碗。她拼命控制住自己想去找那个叛徒的冲动。“书书如果有什么困惑,也可以告诉我,阿姨会帮你的。”困惑……她有困惑,还是关于感情的,她告诉了退休老师,退休老师还给了她一些建议。云书现在想想,她这不是小肥羊自己把自己给送入狼口了吗?叶景廷真厉害啊。怪不得她和花开不败聊完之后,叶景廷就开始每天给她送东西,还来搞偶遇了。真厉害!云书咬牙切齿,盯着厨房。柳卉看到云书如此不舍的模样,忍不住欣慰,说:“书书你要实在担心他,你就进去看看吧,你自己别动手,让他做做事。”云书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笑得很狰狞:“好呀。”她不忍了!云书走进厨房时,发现叶景廷正在擦橱柜。他擦的很仔细,上面不留一丝痕迹,比钟点工的深度清洁还干净个几倍。听到脚步声,叶景廷抬起头,看到了云书。似乎有些拘束:“你来了。”云书面无表情,拧开水龙头,洗了个手,故意把水洒在了橱柜上,冷酷无情地看着叶景廷,说:“脏了。”叶景廷立刻擦干净,连水印子都没留。云书保持着冷漠的表情,打开橱柜,拿出一个碗,仔细看了看,终于在碗外底部找到了一丁点儿水渍,手指着,看向叶景廷:“脏的。”叶景廷默不作声,接过,重新洗了一遍。云书像个冷酷无情的资本家,剥削着唯一的免费劳动力。就连小贫农都知道剥削得太狠要造反,但叶景廷好像已经完全屈服了,一句话没说,只是默默做事。终于,过了好一会,云书的胸口的气总算顺了一点,瞥了叶景廷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厨房,叶景廷便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