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二章 番外 夜色伊人
作者:流浪花猫      更新:2023-05-07 09:43      字数:2206
  只见树上的冻柿子都掉在了地上。我仔细的看了一眼,有些还带着枝条。难道昨晚的风这么厉害吗?乔桥倒是很开心。“妈妈,我,我们,终,终于,有,有……”于是我们的冰箱里、床头上、桌子上都放满了冻柿子。尽管这样,依旧多的放不下。这可愁坏了我。如果再这么放下去,就要坏掉了。于是我决定把捡来的冻柿子出售。由于我的柿子卖相好,而且价格公道,很快就兜售一空了。回到家我数了数钱。好家伙,我竟然卖了四千多块,都快赶上我的工资了。我兴奋的盘算着该怎么合理的利用这笔钱。“乔桥,明天妈妈带你去幼儿园报名。”乔桥开心到起飞:“太,太好了,我,我要,上,上学了!”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带乔桥去报名,别墅的大门开了。只见一辆玛莎拉蒂开了进来。我立刻意识到别墅真正的主人回来了。我立马换好女佣装,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当那人的脚步声传来时,我顿时一片慌乱。我好像还没搞清楚,别墅的主人姓什么,应该怎么称呼他。不过人家给了我这么好的待遇,我应该拿出那份恭敬的诚意来。于是我几乎把腰躬了九十度:“先生好!”他没有让我起身,直接从我身边经过,衣角扫过我的脸,让我有些疼。我一直躬着身子,腰肢有些发酸。此时一个熟悉的女音传来:“起来吧,我们家阿爵就是不太喜欢说话,你平时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我抬头与安心四目相对。她也愣住了:“你是……”我生怕她认出我,心里一片慌乱。“喔,我想起来了,你是酒吧里的那个瘸子。”我沉默的咬了咬唇。她怪异的看了我一眼:“你怎么在这里?”“我恰好看到这里招工,就来了。”她的目光看到我脸上如蚯蚓一样的伤口时,打消了所有的顾虑。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我这副模样,都会感到恶心。我对她当然没有任何的威胁力。“喔,好好干,爵爷跟我不会亏待你。”原来这是阿爵的别墅。这是什么孽缘。但是既然撞上了,我只能坦然接受。安心吩咐我把客厅重新打扫一遍。我拿着擦布跪在地上擦着地板。阿爵坐在沙发上,安心窝在他的怀里,撒娇道:“爵爷,你打算什么时候向我们家提亲啊?”“看你表现。”“哎呀,再拖下去,人家的肚子就大了,就穿不下婚纱了。”“你怎样都好看。”安心羞红了脸,似乎他从没有对她这么温柔过。我的心一阵抽疼,但依旧强迫自己淡定下来。阿爵是天上云,我是地上的泥,本就不属于一个世界,还有什么资格痛心。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努力的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不,更确切的是雇主。安心一直跟他撒娇,两人各种亲昵。我已经擦到了沙发的位置。也不知道阿爵是不是故意的,一个水杯滚落在了地上,崩落的到处都是玻璃渣。我不得不清理一番。安心壮着胆子坐在了他的膝盖上。阿爵伸手揽着她的腰肢,两人似乎很亲昵。我的手不小心被玻璃渣扎到了,疼痛从筋骨直通心脉。头顶上传来了阿爵的嘲笑声:“蠢得要死!”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安心立刻表现出自己的仁慈与善良:“哎呀,你受伤了啊,赶紧包扎一下,这沙发可是真皮的,还是我亲自挑选的呢,见不得血。”原来她的怜悯只是因为那个真皮沙发昂贵,见不得血。但我依旧对她心存感激,至少不用待在这里,遭受锥心刺骨的折磨。回到地下室后,我望着几个冻柿子发呆。乔桥感受到我的情绪不对,就爬到了我的膝盖上,抱着我的脖子:“妈妈,你,你怎,怎么了?”我佯装笑道:“妈妈很好,只是今天爵爷回来了,我恐怕没有办法带你去幼儿园报名了。”“没,没关,关系。”“乔桥,那妈妈改天带你去,好不好?”乔桥点了点头。安心是第二天早上离开的。我去打扫卫生时,她正好慵懒的下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露出来的半边肩膀上有些青紫,似是昭示着昨晚她经历了什么。我的眼眸一片刺痛,感觉要流泪了,立刻慌乱的低下头。她再次看了看我的脸:“哎,你这脸怎么搞得这么难堪,我这里有半盒粉底,你平时用来遮一下。”我接过了那盒粉底:“谢谢太太。”她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个称呼:“爵爷既然没有赶你走,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不过等我跟爵爷结婚的话,这里就是我们的新房了,你恐怕就没有办法在这里待了。”我下意识的问道:“太太跟爵爷什么时候结婚?”她想了想道:“大概明年春天吧,那时候不冷也不热,穿婚纱正好。”明年开春啊,还有四五个月的时间。我应该还能存下孩子上学和搬家的钱。当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阿爵就要结婚的时候,眼睛还是一阵刺痛。但我没有发现阿爵一直穿着睡衣站在拐角处。最漫长的时间莫过于我独自面对阿爵。他今天似乎在别墅里办公,直接拿了笔记本坐在了客厅。我跪在地上擦地,一直擦到他脚踩住的位置。“爵……爵爷,抬脚。”他冷冷道:“你在命令我?”我顿时有些惶恐:“没有,我只是……想把这里擦干净。”“小结巴是不是随了你?”我愣了一下,随即咬住了唇。他最终抬起了脚,我正要擦地时,他猛然将脚放在了我的手上。我的神经顿时绷紧。我知道阿爵终究会跟我清算的,他似乎一直在隐忍着什么,但是一旦找到了发泄口,就会如同熊熊大火一样燃烧。我默默的承受着,等待着。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即将执行绞刑的人,头上已经戴上了头套,脖子上也挂住了绳子,就差脚下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