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
作者:鹊鹊啊      更新:2023-05-07 05:55      字数:3140
  贺让骁望着窗外,一双眼漫不经心,不知道在想什么,程尔咬唇,低声开口,“邮件我都看见了。”贺让骁顿了下,很快恢复自然,缓慢地眨了眨眼,语气纵容,“看了就看了,哭什么?”程尔说她也控制不住啊,而且他写了那么多邮件,她才四分之一,眼睛就有点肿了。贺让骁松开她,两人拉开点距离,他低下头,亲亲她的眼皮,往旁边移,去亲她的眼角。“早知道你会哭成这样,就不写了。”他说。“你还去找过我。”他低声哄着,“就当旅游了。”程尔将他抱紧,说不能不写,然后仰起头主动去吻他,她笨拙生涩一如刚在一起那会儿,毫无章法引得她全身发烫。身体烫,呼吸也烫,身体忽然被搂着腰抱了起来,窝在他怀里,鼻尖有意无意碰到他的脖颈和锁骨。“原来你那么早就喜欢我。”“那还早。”贺让骁说:“要是能早点遇到更好了。”他们才在一起几个月,就将他一个人困在那场潮湿的雨里。他始终心有不甘。贺让骁的气息扑下来时,她双手稳稳接住他,抱得更紧,亲密不分,仰着头像是被他亲吻。无论多少次,像是吻不够,温柔和凶交替着,程尔很快招架不住。手指攥着柔软的被子,呼吸变得急促,眼睛蒙上一层水霜,短暂的分开,他又吻了下来,这次更凶,带着明确的进攻性。程尔睁开眼,她觉着灯光在他周围晕开一道光晕,她虚虚伸手碰了下,手腕就被攥住,按回枕头里。就算什么都没有抓住,她手心潮湿得不行,汗止不住地往外渗透。不知道过了多久,贺让骁抱住她喘息,又偏头亲亲她,打算起身去冲凉水澡。程尔手臂忽然缠着他脖子,把人往怀里拉,羞涩的声音贴在他耳边,猫儿似的,“我想要。”贺让骁怔了怔,随即扬起笑,视线压着她的,故意凑近了问:“谁?”“你。”她下定决心般,“要做。”贺让骁居高临下看着她,唇角的笑越来越浓,眼里满是疼惜和纵容,过了会儿,伸手往后拨她的长发,指腹捏着耳廓磨。“想好了?不怕了?”他其实还是舍不得的,总是不想她受伤。程尔本就怕痒,被他或轻或重地捏着,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但却不服输地看着他,坚决而笃定。“不怕啊。”贺让骁若有所思会儿,忽然手心被塞了一个东西,他的眸色彻底沉下去。声音低低的,程尔说:“我准备了。”贺让骁让她帮忙这种事情,她害羞得很,学得慢,笨手笨脚的好一会儿都没正确使用。贺让骁拉住她的手,让她好好学,认真学。程尔却感觉着了火,眼睛不敢看,手也在发烫。她觉着这么难,肯定学不会了。后来,理智彻底被烧成灰烬,不适慢慢演变成乐趣,好像她本该就是他的一滴汗,一颗泪。他们是如此的契合。房间内暖意融融,香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又随着汗水蒸发,她颤颤巍巍的,想要留住最有一缕香气,但贺让骁很坏,就连最后一点尾调,也被他卷入唇舌,吞入腹中。程尔气息不稳地陷在枕头里,又被捞起来抱在怀中,他的吻是复活的良药,也是纵情至死的诱因。她想,他的男人好带劲啊。又想到他当初告白说,她要想什么都帮她搞到。她想要他。也得到了。程尔眨了眨眼,透过半敞开的窗帘,能看高悬的月亮一半坠在云层里。很快她的注意力又被分走。贺让骁满身水汽,拿着毛巾在床边坐下,低头看看她,拿着毛巾擦擦她的脖颈,又擦擦手指,觉着好玩边擦边捏。她没了力气,手指软绵绵的,让人捏得上瘾。程尔半张脸埋在枕头,刚运动过,脸边发潮,眼角染上一层艳丽的色泽,漂亮得惊心动魄。她撩起眼皮,娇气抽手:“你怎么一点也不累啊。”她都快累散架了。他看得眼热心痒,又低下去问她唇。忽然,一簇簇烟花冲上天幕,将半空点亮。星星点点的,在窗外炸开,屋内染上斑斓的光。他们在缠绵中度过最后一秒。在接吻中迎来新的一年。贺让骁说:“老婆,新年快乐。”我爱你,每一天都是。作者有话说:贴贴宝子们明天还有最后一章正文。这张单循《今夜有雨》写的,让让的歌单我会整理了放围脖。本章掉落100分红包。第70章窗外焰火还在继续, 天幕染上斑斓色彩,一簇浅粉色的烟花冲上云稍,恰巧在程尔抬眸时炸开, 她的眼睛瞬间被染上瑰丽色泽。贺让骁看得心晃, 手指扣住她下巴,想要更深地索吻,程尔喉咙里发出细微动静,睁开眼潋滟的眸, 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咬咬他。几秒后,她退开些, 低垂着眼睫, 轻声喘气的同时又看向他,这次眼底的情绪跟更浓。她不会调动他的情绪,在这种事情上手法总是笨拙青涩,她学着他伸手捏捏他的耳朵, 又去碰他的下巴,那儿比其他地方粗糙,蹭在肌肤上软软的。贺让骁眼眸半眯着, 双手握住她的腰, 低头看着她,眼里满是纵容。她蹭够了,红着脸仰起头,“生日快乐。”迟到了五年, 她又能陪他一起过年。仿佛与几年前那一幕巧妙地重合了, 他们都不曾走远, 曾经搁浅的时间, 重新跑了起来。她不会让他再独自辗转寻找,她会一遍遍牵住他的手,告诉他我就在你身后。这次换她不会走太远。后面两个字声音很小,仿若低喃,但贺让骁耳尖,他听见了,也不会任由她糊弄过去。“叫我什么?”他低下身,凑近了去听。程尔脸上的绯红就没褪过,又因为他这一句质问变得更艳丽,脸往枕头里藏,闷声回他没叫什么。怎么可能没叫什么,他听得清清楚楚,贺让骁将人挖起来,干燥的大手握着要将她抱到腿上,双手缠上箍着,整个人稳稳当当落入他的怀里。之前过分香的香水味道倒是没了,沐浴液的香气被她的体温焐热,淡淡的甜丝丝的萦绕在鼻尖,又像是一缕缕无形的烟往他的喉咙里缠,嗓子瞬间干燥难忍。掐着她腰的双手紧了紧,肌肤在手下发烫。程尔的视线刚好扫过他的鬓角,她伸手搭在他头上,轻轻揉了下,像揉猫猫一样。“不要了。”她低声求饶。贺让骁看了她一会儿,低笑着握住她的双手,反剪到腰后扣在一起,形成一个绝对控制的姿势。程尔笑盈盈看着他,配合着也没挣扎,乖巧任由他锁着自己,眼睛里明亮如星。贺让骁心想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眼睛,第一眼就把他的心抓住,他的角度鼻尖刚好碰到她的锁骨,贴上去蹭了蹭,牙尖细细的磨着。“刚叫我什么啊?”他又问。程尔觉着贺让骁太知道怎么拿捏她了,她最怕痒,最受不了他这种磨人的亲法,唇碰过的地方发麻发烫,温度也升了起来。他的双手越锁越紧,她受不了又挣扎不了,水汽堆积在眼眶摇摇欲坠,贺让骁亲一会儿停一会儿,星星般的双眼染上潮气。睫毛轻颤着,她的身体抖得厉害,贺让骁今晚特别执着这个问题,她不说就故意让她无法集中精力。程尔眼尾磨出粉色,她松开咬着的唇肉,贴在他耳边低声喊:“老公。”贺让骁怔了下,抬起头看她的眼睛,里面水雾弥漫什么情绪都藏不住了,她看得清清楚楚。贺让骁松开手,按住她的后颈抱着人跌入被子里。温柔而缠绵的吻仅仅是这个跨年的夜的前奏曲,程尔低估了贺让系的恶劣,一整夜她是潮湿的海,柔软的沙子,被浪拍起,又被填满。“我靠,你们怎么能困成这样?”第二天约好了新年露营,周寄看着懒懒窝在椅子里打盹的贺让骁,感到无语。贺让骁眼皮都没抬,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语调散漫:“你结个婚试试,懂个屁。”周寄又被刺到了,踢了他一脚,“你别刺激我,说不定我也转头就结婚。”贺让骁撩起眼皮看他,笑得肩膀都在抖,躲开周寄拍他的手,欠欠地说:“你跟谁结?大马路上找个?”“那你别管,我能结就行。”“其实老男人也不丢人,你倒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贺让骁说。周寄被二次伤害,好像他也到了听见谁提年纪就冒火的时候,低声骂了句,弄了根烟咬着,低声说:“老子一生要强不行。”贺让骁又笑了起来,程尔和里菁从远处回来,看见一个板着脸,一个笑得没正形,坐下问:“说什么呢,笑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