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给了警察，胡八道和林晓纯悻悻离开。胡八道垂头丧气地说：“师姑，现在怎么办？”林晓纯现在也没主意，不过还是安慰道：“你先回去，等我想好办法联系你。”胡八道叹了口气，回去自己想办法。林晓纯也和黑丫回了家。回去以后，沈越没在家，她又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去“中医馆”看“拼夕夕”。“拼夕夕”的状态稍微好点了，只是还不能进食。林晓纯又喂了“拼夕夕”一些灵泉水，然后给它吃了一颗续命药丸。看着“拼夕夕”无恙，她才泡进温泉里。氤氲的水汽升腾，在水面凝集。集中注意力想看看拘留所里胡老的状况。这次很顺利，看见胡老的时候，胡老正在被审讯。胡老虽然狼狈了些，但是精神尚可。这让林晓纯心里稍安。警察问：“老实交代你到底是如何杀害老领导家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胡老不卑不亢地说：“我没杀害，今天凌晨四点我被叫到老领导家治病的时候，老领导并无大碍，他的病也不致命。我也是按着常规的方法给老领导针灸，针灸期间也没发生意外。我特意观察了一会，老领导没事，我才走。”警察面无表情地说：“问题来了，你前脚走，老领导后脚就去了，你敢说不是你故意杀人？”胡老怒极反笑，“警察同志，你看我傻吗？我行医这么多年，本本分分，纵然现在年纪大了，还没到老眼昏花，痴呆糊涂的地步。”警察像个机器人一样例行公事，“少说那些没用的，老领导家儿女一致指认是你杀了老领导，这你又怎么解释？”胡老连连冷笑，“我怎么解释？清者自清，我没做过害人性命的事，你让我怎么解释？别人说我杀人你们就信，我说我没杀人，你们怎么不信？”“胡老，你在首都也算得上有名望的人，我们不想对你用刑。你最好识趣点，现在我问你，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警察脸上表情未变，让林晓纯感到极度不舒服。“你跟老领导多年前是老战友？”“是。”“你们两个同时喜欢一个女人，最终老领导抱得佳人归。”“是。”“你这么多年来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不是，我们没有结仇，是几十年的好朋友，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疏远。”“嫌犯，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多余的话不用说。”“我不是嫌犯，我没杀人。”“口误，胡老别激动。现在咱们继续问答。你是在针灸时，在针上抹了毒药是不是？”“放屁。我是治病救人的，不是杀人。”哐哐哐——“注意态度。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林晓纯气得想扇死这个录口供的警察。这不是恶意栽赃吗！她站在警察身后，看到了录口供的纸上写得一串问题，一个比一个过分，气得拿起来当场撕个粉碎。“鬼啊，闹鬼了。”警察吓得瘫坐在地上。刚才他明显感觉有一个人从他手上扯过了笔录，事实也是如此。笔录当场漂浮在半空中，被无形的力量撕得粉碎。别说警察吓到了，林晓纯也吓了一大跳。瞬间从回到现实。她还在温泉里泡着，氤氲的水汽打湿了她的头发。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当时真得是怒发冲冠。突然想到警局肯定以为发生了什么灵异事件，迫不及待想看看众人的反应。但是再想集中力量去看的时候，怎么都无法集中。肚子也感觉空空的，饿得心慌。强撑着从温泉里出来，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干了一大盆鸡汤肉丝面。吃完之后，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反正就是不饱。又找了一份酸汤水饺连汤带水饺一口气吃完，才觉得找回了自己。这还不够，加了五个碗大的包子，才恢复了点力气。刚才就感觉身体被掏空一样，现在好多了。不过再进入温泉，不管怎么集中精力，都无法看到想看的场景。细想之下，应该是有限制的，每天最多看一次，或者几天看一次。再或者是隔多久能看一次。她倒没有具体研究过。从“中医馆”出去，正好赶上孙阿姨做好饭。她现在打嗝还有一股包子味，找了个借口说自己不饿。沈越吃饱饭以后，她把胡老被抓进拘留所的事告诉了沈越。对于胡老口中所说的“老领导”一无所知，沈越听完若有所思：“别慌。老领导是一个退休的老干部，儿孙辈并没有太过出类拔萃的人。照你所说，如果这阵子遇到的事都是同一人暗中操控，那反倒好说。”林晓纯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你说具体点。”第388章 为胡老翻案沈越认真地给她分析，“你细想想，现在涉及到的人越多，线索是不是越多？”林晓纯挑眉，“你是说……”沈越接过她的话说：“对，我的意思就是，地方不遗余力地陷害你身边的人，牵扯到的人地位越多，越容易找出他们之间的关联，事情反而好办了。”林晓纯点点头，“嗯，有道理。”沈越抱了抱林晓纯安慰道：“你先歇歇，剩下的事我来办。”“你也要注意点，多加小心。我怕他们也会对你下手。”并不是林晓纯多想，而是最近的事都在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呈合围式想要孤立她。而她对对方的信息一无所知，想要从温泉里看到对方也是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她不知道地方是谁，但对方却是要对她赶尽杀绝。沈越虽然也有同感，还是乐观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已经开始布局，只要对方敢对我下手，我就有把握把他抓个现行。”有了沈越的话，林晓纯感觉安心不少。沈越吃完饭又出门了。这几天一直在外边处理事情，林晓纯也试图研究出温泉的秘密。没等她研究出来，沈越先给她争取了探视胡老的机会。林晓纯马上派人通知了胡八道。胡八道火急火燎赶去警局，和林晓纯在警局门口碰头。不过到了警局又出现了状况，只允许一个人探视。也就是说她和胡八道只能一个人进去。这让林晓纯有些恼火。不过胡八道到底是胡老的亲孙子，所以她把机会让给了胡八道。胡八道本想谦让，可想到家里父母、叔伯的期盼，一咬牙进去了。等胡八道再出来，看见林晓纯的时候，一个大男人哭得泣不成声。不用问，林晓纯也知道胡八道看到胡老受罪，心里难过。她也难过。胡老遇见她到现在，从未薄待过她。她安慰胡八道，“相信我，我一定会把胡老救出来。”这次胡八道没有立刻回答，他迟疑了。事情太棘手，胡老在首都这么多年都不能免灾，林晓纯又怎么能说如此大话！林晓纯又说：“你带我去老领导家，听说今天老领导要下葬，我们过去吊唁。”胡八道把头一扭说：“要去你去，他们一家诬陷爷爷，我才不去。”林晓纯沉默片刻说：“我也不想去吊唁，可是我们要给胡老讨回公道。现在不去，等下葬以后再去就完了。”胡八道眼前一亮，突然又有了信心。认真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