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作者:史今朝      更新:2023-05-05 18:42      字数:2615
  应如是在他怀里抬起眸,借着这点光亮凝视着他这张脸。看着他精致唇峰,看着他挺直鼻梁,也看着他温柔目光。浓浓夜色里,他落下来的眼神温和又熟悉,那双漆黑又明亮的眼睛里,此刻全是她的身影。应如是双手环上他的腰,水亮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开口时,声音分不清,是带着的委屈多一些,还是带着的抱怨多一些:“你怎么才来啊......你怎么才来啊......你怎么才来啊......”这话,剧中人一听,便知道肯定有弦外之音。领会到她话里的意思,廖清杉如鲠在喉,随便编了个借口:“飞机晚点了。”应如是却是信了:“哦......”但周妍这个聪明的电灯泡,一听就听出了蹊跷。去他妈的飞机晚点,这借口找补得可真拙劣。明明她两个小时前才见过这个男人送她过来,两个小时的时间去哪儿坐飞机。再加上前男友这个称号在前,周妍是更放心不下了。毕竟,应如是在她心中可是个万年难遇的好姑娘,他能沦落到前男友,肯定是他自身的问题。想到这儿,周妍二话不说,直接从廖清杉怀里开始抢人:“她有点累了,我先带她回去。”应如是个重色轻友的,把自己刚才对周妍的拜托忘了个一干二净,抱着廖清杉的腰就是不松手,跟个复读机一样,不讲理道:“不回去不回去不回去!”“悠......”情急之下,周妍差点叫漏嘴,“应如是,你确定他是个好人吗?”廖清杉:“???”能让朋友这么问,这姑娘背后铁定没说他好话。果然,下一秒,他就看到应如是在他怀里摇着头,喃喃了句:“他不是个好人。”周妍:“............”廖清杉:“............”两个人无语时,应如是又来了句:“他是个大坏蛋。”软软的、糯糯的一声,带着细软的哭腔。就这语气,傻子听了,都能听出来是在撒娇。周妍这会儿也算是看明白了。心想:行吧,把我当狗虐。至于廖清杉。行吧,把我当猴耍。“叫谁大......”廖清杉低头,正想轻嗤她一声“叫谁大坏蛋呢”,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的声音截断。凉柔的月光下,他怀里的小姑娘跟只小猫似的,把头埋在他肩膀,像跑完五公里一下子泄了气一样,在他心口说了一句话。轻轻柔柔的一声,还带着小小的鼻音。却让他心都碎了:“可我想大坏蛋了。”第48章 玛卡巴卡说好的被追!被追!被追!我怎么又控制不住地开始撩人了啊!但我保证,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都怪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敢梦人》月光下,一切都轻飘飘的。她也一样。这会儿的她没有了丝毫的攻击性,整个人柔软得不行,像是毛茸茸的一团, 带着温热的体温, 钻进了他怀里, 格外惹人眷念。廖清杉环着她的腰, 双手轻抚着她的长发, 垂眸看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眸, 对着周妍, 直接道:“不好意思, 我今天晚上必须带她走。”看似有商有量,实则不容置喙。他在商场浸润多年,与人谈判时自成气势。周妍迫于他的气场, 微微愣了下神。其实她早已搞清楚眼前是什么情况, 这会儿已经对他放下了防备。但廖清杉却对她的沉默会错了意,以为她是不放心,垂手摸了下口袋, 结果里面空无一物。“抱歉, 我今天没带名片, ”廖清杉说,“你要实在不放心......”周妍见状,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放心我放心。”廖清杉对她微微颔首,道了声谢。然后,垂眸,看着怀里人, 温柔地叫:“悠悠。”她没抬头,埋首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应:“嗯?”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询问她的意见:“我们回家,好不好?”“回家?”应如是这才从他怀里抬起头,“回谁家?”廖清杉抬手,替她拨开额前的碎发,黑夜里,她本就清澈的那双眼睛显得更加明亮。他轻轻笑了声,说:“回我们的家。”应如是微怔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嗯。”得到肯定答复,廖清杉牵起她的手,从周妍手里接过她的包,“那我们就先走了。”周妍:“好。”或许是两个人的身影太过养眼,周妍站在原地,目光跟随着他们走了好一会儿。等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周妍才收回目光,准备进去。结果,一转身,就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人。“班长?”周妍看着何黎照,微微扬声问,“你怎么出来了?”按理说,他今天应该是个主导者的角色啊。何黎照略过她的提问,说:“应如是就是微博上那个名叫悠悠的博主,是不是?”周妍:“......”应如是,这可是你前男友......不,你男朋友说漏嘴的啊,不关我的事。-廖清杉带她去了电视台附近的那个家。距离两个人上次一起过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打开门,依然是熟悉的布局和气息,廖清杉把她抱到玄关处的桌子上坐好,然后弯下腰,替她脱掉了鞋。脚上没了束缚,应如是极为享受地晃了晃腿,然后,手心撑着桌面往下一跳。下一秒,光着脚就往里面走。九月初的京溪城,虽说已经开始渐渐向秋天过渡,但整体气温还是热的。再加上应如是喝了点酒,本身就有些燥。但这地板冰冰凉凉的,踩上去特别舒服。于是,越踩越来劲。廖清杉怕她受凉,站在门口叫她:“应如是。”被叫到的人不爽回眸:“干嘛!”“过来穿鞋。”“不穿。”看她任性,廖清杉无奈叹了口气,没办法,只能亲自上阵。拿着拖鞋走到她身边,在她面前半蹲下来,双手握上了她的脚踝。但应如是蹬着腿,就是不让他得逞。看她不配合,廖清杉抬眼,顺着她的裙摆一路看上去,对上她目光的时候,眼神一凛,语气威胁地问:“你到底穿不穿?”应如是要是能怕他就见鬼了:“不穿!”“不穿也行,”廖清杉把拖鞋往地板上一扔,“那就得让我抱着。”说着,便托起她的臀,驾轻就熟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感觉到她双脚腾空,廖清杉又找准时机,熟练地把她的双腿岔开。应如是任他动作,自己像个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这会儿也不反抗了。廖清杉抱着她往沙发走,边走边唠叨:“吃着重油重辣的烧烤,还喝酒,还不穿鞋,应如是,你就趁着自己年轻,可劲作吧。”应如是趴在他肩上,轻哼一声,低语道:“我就作,反正有人宠我。”他问:“谁宠你?”她嘴硬:“反正不是你。”廖清杉:“......”“不是我,那还能是谁?嗯?”他说话的声音温柔得很,所有的爱意,早已被岁月,酿在了字里行间。应如是听着他近在耳畔的声音,不知为何,心底突然涌上来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