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兄弟之间
作者:颖猪猪      更新:2023-05-04 06:07      字数:2140
  影落丝毫没有反抗,而是欣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鲜血在影落的身下缓慢地流淌着,染红了地上泥土。陆淮安望着他跪在那里,脸上带着微笑,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一些,想给影落一个痛快。抽出手里的剑,陆淮安转身离开了营帐,命人拖走影落,然后将他埋了。太医不知影落犯了什么错,招致杀身之祸。看到影落滴落的鲜血,他们手里的药碗都端不住了。“怎么?你们也想知道被杀的滋味?”陆淮安看到身边的太医颤抖的样子,红着一双眼,冲着他们吼了起来。太医吓得纷纷离开了他的面前,为尚未苏醒的人去灌药了。陆淮庆曾经放话,这些人躺足了三天,才会醒过来。太医在此忙碌了两天,还是没有见到一点成效,陆淮安岂能不生气。可那又有什么办法,他也不能将陆淮庆抓来为这些人解毒。虽然陆淮安不能命人带来陆淮庆,可陆淮庆还是亲自来到了此处。两兄弟见面的时候,那是到了黄昏时分,夕阳照耀在陆淮庆的身上,显得他格外的高大威猛。“你还敢来?”“臣弟为何不敢来呢?”陆淮庆笑着,问起了陆淮安。明知道如今陆淮安最是生气的时候,陆淮庆还敢到此地来。这正说明路淮庆多么的有胆识,不畏惧陆淮安的威逼利诱。“你来是看朕的笑话的吧?”“皇兄有什么笑话?臣弟是来恭贺皇兄的,得知皇兄要册立新后,臣弟特意带来了一些贺礼。”说着,陆淮庆将手里带来的东西递给了陆淮安。看到陆淮庆手里的东西,陆淮安气得快要吐血了。那被包裹严实的虎鞭,不禁让人浮想联翩,又像是在嘲讽着陆淮安的身体缺陷。“你!竟然敢嘲笑朕?”“皇兄,臣弟为了这点东西,差一点丢了性命。臣弟可都是为了皇兄的幸福着想,何来的嘲笑一说呢?”虽然是赤果果的嘲讽,可陆淮庆这么一说,又好像真的是在关心陆淮安。陆淮安眯着眼睛,极力地忍着内心的愤怒。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把将陆淮庆的‘好意’扔了出去。“你给朕滚!”“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臣弟真的是一片好意啊。”陆淮庆忍着内心的笑意,忙这般解释着。营帐之外,太医看到被扔出来的东西,再听到陆淮庆的话,皆是明白陆淮安身体的隐疾了。怪不得先皇后一直未曾有身孕,那都是因为皇上不能行周公之礼。太医在营帐外窃窃私语地谈论着陆淮安的隐疾,捂着嘴偷偷地笑着。陆淮安听到外面的声音,大步走了出去,盯着那些太医,吼道:“还不快滚,想让朕杀了你们吗?”听了这话,太医吓得赶紧离开。“皇兄,不必生气,太医也是尽力了。臣弟这里有一个方子,不知皇兄可想用一用?”知道陆淮安正在为京郊大营的将士们晕倒而着急,陆淮庆从怀里拿出了一瓶药,笑着问起了他。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迷晕他们的人是陆淮庆,不如就让陆淮庆来解了他们身上的药效。但陆淮安岂是那样一个认输的人,睨了一眼陆淮庆,对他说道:“朕不会要你的药的,不是说他们可以躺三日吗?朕就等三日又何妨?”“皇兄既然不愿意用臣弟的药,那么臣弟就只能不客气了。”说完,他拍了拍手,身后出现了一列骑兵。那些骑兵全副武装,虎视眈眈地向陆淮安走了过来。“你原来早就有所准备?”陆淮安怨毒地盯着面前的陆淮庆,如此问起了他。陆淮庆听了这话,呵呵地笑了起来:“皇兄不是说臣弟与顾将军叛国吗?那么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皇兄一起拉着,我们一起叛国可好?”“疯子!你是疯了吗?”不成想陆淮庆会说出这番话来,陆淮安指着他喊道。没有了影落在身边保护着他,他内心多少还有些胆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是大夏的皇上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臣弟是不是疯了,那还得看皇上如何来做了。”陆淮庆说完,挥了挥手,他身后的那些人便停在了那里,不再向前走了。不知何时,陆淮庆竟然有了这般神气的时刻,陆淮安觉得他以前小看陆淮庆了。“你可知道,你们所有的兵马,那都是大夏的,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但是他们却听从臣弟的号令,这又如何?”陆淮庆才不管那么多,陆淮安既然取消了对乌苏大营的粮草补给,那么他们为何不能群起而反呢?乌苏大营之前是朝廷管辖范围的军队,可陆淮安断了他们的补给,这就无疑是将他们推向了顾寒落和陆淮庆。这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失算了。望着那些誓死追随陆淮庆的将士们,陆淮安心里发了狠,指着陆淮庆呵斥道:“朕乃是大夏天子,容不得你在此撒野!”“是吗?皇兄容不得臣弟撒野,可臣弟已经撒野了,该如何是好?”陆淮庆听了他的话,呵呵地笑了起来,惹得陆淮安更加的气愤,冲着身后的那些尚且未苏醒的将士们喊道:“你们听到了吗?还不快给朕起来!”但是,他的话没有一个人听,只能是说给自己的。陆淮安没等到那些晕倒的将士们起来,就看到陆淮庆揪住了他的衣领,笑了起来:“皇兄,还是省省心吧,臣弟的药不是那么容易被解开的。”“你!卑鄙!”“臣弟真的卑鄙的话,就应该亲手杀了你。”陆淮安做的那些错事,合该被杀,可念在他是自己的兄长,陆淮庆并不想亲手解决了他。因此,他才忍到了现在,一直没有对陆淮安下死手的。“好哇,你就亲手杀了朕,朕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胆量!”到了这个时候,陆淮安已经不在乎那么多,知道陆淮庆不过是一只纸老虎,起不了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