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陆淮庆离京
作者:颖猪猪      更新:2023-05-04 06:06      字数:2133
  陆淮庆是在天黑之时离开皇宫的,他一路南行,来到了京城郊外的乌霞镇。在一片漆黑当中,乌霞镇陷入了寂静,犹如即将要带来的暴风雨一般的寂静。背着包袱,走进了镇子,陆淮庆慢慢地寻找那间熟悉的房舍,想要在夜里住在那里。“公子留步!”忽然,背后有人唤了一声他。陆淮庆转身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那人正笑着站在他的面前。“左木尔,你怎么来了?”虽然见到熟悉的人,陆淮庆很是欣喜,但转念一想陆淮安对他的猜忌,马上拉着他走进了一间无人居住的房舍。“五皇子,为何回落到如此境地?”左木尔看着陆淮庆一个人独自离开了皇宫,跟随着他到了乌霞镇。想着他好歹是位皇子,怎么就无人跟随呢?“不要说那么多了,大夏皇帝生性多疑,本王在皇宫里多被猜忌,不如出宫在外,免得被他怀疑。”听了这话,左木尔便知道,陆淮庆是有自己的长远打算,才会自请出宫的。点了点头,他这就问起了陆淮庆:“不知五皇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本王能有什么打算,左不过是在大夏云游,自由过本王的生活罢了。”“那五皇子可曾想过,顾将军会不会助五皇子之力呢?”左木尔的话,让陆淮庆一凛,冷言望着他,装作没有听懂。沉吟了许久,陆淮庆说道:“我等暂且留在乌霞镇,皇宫里有什么消息,自有人告诉与本王的。”除了沫儿,顾寒落还有夜三。他每日到皇宫里去探查薛玉初的情景,应该不会被陆淮安的人发觉的。这一点他还是很有把握的,想到这里,陆淮庆索性收拾了一下这间房舍,打算住在这里了。左木尔看着他做着这一切,很是不解。皇家的皇子,为何偏偏喜欢到贫民百姓中间去生活呢?皇宫里衣食住行哪一样都不缺少,还有人伺候着,那是多么惬意的生活。可陆淮庆却要来到乌霞镇,过他以前的生活。若说他没有什么打算,左木尔第一个不会相信的。看到陆淮庆已经在这家休息了,左木尔就离开了乌霞镇。毕竟,他是被摩耶安排保护顾寒落和薛玉初的。此时,皇宫之内,启华宫里,薛玉欢、薛玉初、陆淮安三人各怀心思地坐在一张桌上,盯着面前的各色珍馐,却始终不懂筷子。“皇后,你该好好招待自家的姐妹,不是吗?”陆淮安看着薛玉初一脸的气闷,笑着对薛玉欢说道。听了这话,薛玉欢冷着脸,将自己面前的八宝鸭夹了一块递给了薛玉初:“妹妹安心留在皇宫,本宫和皇上会好好招待妹妹的。”“民女只是想问,皇上什么时候释放丞相大人。”说着,薛玉初望向了陆淮安,想让他给出一个具体的时间。陆淮安看到她眼神中的恨意,拿起了筷子,笑了笑:“咱们先用膳,用完膳,朕再慢慢告诉将军夫人。”丞相被关押在皇宫的一处秘密处所,先皇与他一起被关在那里。没有陆淮安的命令,谁都不可能打开那里的大门。即使是夜三潜入皇宫四五次,也没有找到关押丞相的所在。也正是因为如此,薛玉初才冒险回到了皇宫,想知道陆淮安到底何时放过自己的父亲。听陆淮安的意思,他并不着急放人。薛玉欢忙笑着端起了酒杯,对薛玉初说道:“皇上会放过伯父的,妹妹还请不要着急才是。”“皇后娘娘,今日进宫,你是如何对民女说的?”在薛府之时,薛玉欢对薛玉初说是陆淮安要杀了丞相,所以她才会跟着薛玉欢来到皇宫的。可进了宫,薛玉初才发现自己上当了。陆淮安压根就没有说要杀丞相此事,这都是薛玉欢为了诱骗自己进宫,故意这么说的。“妹妹,现在说那些,又有什么用,不如我们用完膳,去见伯父如何?”知道薛玉初记恨自己,薛玉欢当着陆淮安的面,也不敢随便造次,只能如此安慰着薛玉初,希望她不要因为生气,从而惹恼了陆淮安。见状,陆淮安也附和道:“是啊,将军夫人,不如用完膳,我们一起去看望丞相大人,如何?”薛玉初听了这话,一下子将面前的晚膳推倒在地,压根就没有什么心情用膳。“若是没有看到父亲安然回家,民女不会吃一颗米,不喝一口水的!”“薛玉初!你不要太过分!”薛玉欢望着地上精心准备的晚膳被破坏,气得指着薛玉初呵斥着。陆淮安却没有那么生气,饶有兴致地盯着薛玉初,笑了笑:“将军夫人如此着急见丞相,那么朕就遂了你的愿。”不成想陆淮安会如此轻易地答应了薛玉初,这让薛玉欢和薛玉初都十分的惊讶。望着她们姐妹惊讶的神情,陆淮安伸出双臂,呵呵地笑了起来:“怎么?你们不相信朕的话?”“皇上,民女这就随你去见丞相。”薛玉初听了这话,忙福了福,跟着陆淮安走了。只是薛玉欢觉得其中有诈,自己并不想跟着凑热闹,所以还是留在启华宫的好。跟着陆淮安,一路沿着荒芜人迹的小道走了不久,陆淮安忽然停了下来,转身望着薛玉初慢慢地向她靠近。“将军夫人,你可曾记得前世,朕是皇上,你是皇后,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忽然见他不走,而且问起了前世之事,薛玉初紧张地慢慢后退,不想让陆淮安触碰自己。前世对她来说是一场噩梦,薛玉初一点都不想记起来。“若是将军夫人不从的话,朕就马上命人杀了丞相可好?”“皇上!丞相大人并未犯错,这一点你是清楚的!”薛玉初知道,陆淮安不过是想要逼着自己就范,听了这话,忙大喊了起来。可事到如今,陆淮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将薛玉初困在皇宫里,做什么他都觉得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