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暴躁女帝和古板摄政王14 诱发
作者:林间一丫枝      更新:2023-05-03 21:48      字数:7464
  温瑰沉默地看了她半响,却不答反问:“臣和司大人坠崖这段时间,陛下可曾领悟到一些什么?”

  “领悟到一些什么?”萧清酝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看到她神情平静,于是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嘲讽道:“温大人不会就是因为想要朕领悟到什么所以才跳崖的吧?以身施教?”

  “看来陛下并未领悟到什么”

  可温瑰依旧是故作高深地说着,随即更是轻飘飘地道了句让她难以置信的话。

  “臣跳崖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司大人,因为臣忽然发现自己对她有了感情,接受不了她就那样死去吧。”

  听到这话,萧清酝直接怒火攻心,炸了:“温瑰,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忘了当场朕找你过来是让你干什么的?是让你帮朕绸缪怎么杀了司月魄的!你现在跟我说你喜欢上了她,不忍心?”

  “朕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窍,疯了!”

  “你疯了!”边说着,她边将桌上的奏折通通掀倒,双目已经变得通红,又咳嗽着狠厉地看向温瑰: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的来历吗?朕派人去搜过,你好大的胆子,府里竟藏有关外压制潮期的白药丸,那是草原贵族才能用得起的东西。”

  “你瞒了朕这么久,究竟是什么目的?!信不信朕随时可以叛你个通外之罪,将你押至天牢,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陛下,你早知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必呢?”

  看见她发这么大的火,温瑰却还是眸光平静,随即又十指紧攥,压抑地说出一句:“我只是想告诉你,经过这次刺杀,我发现司月魄她其实很爱你,甚至可以为了你去挡剑,去跳崖,若你这回也领悟到自己对她的感情,便就这样安稳过去罢了,不必再安排什么刺杀”

  “温瑰!”萧清酝忍不住将桌面上的瓷杯狠狠摔在地上,换来的是她颤抖的双手和一地的碎瓷片。

  她满眼失望地看着对方,有些不敢置信:“你还是当初的那个你吗?你是被下了蛊吗?!”

  “你忘了当初她是怎么抛弃的我?就算你看不到我无数次想要再找回她,接近她,可她却对我冷眼相待,当做不认识我,可也应该能感觉到我的心痛。”

  “如今的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她就是想玩弄我,甚至这段时间她还刻意接近你,你都感觉不到吗?!”

  萧清酝已经气得喘不过气来,连称呼都省了,一手撑着桌面捂唇咳嗽着,却还是怒道:“好,就算她还对朕有那么一丝感情,可比得过权力吗?”

  “不要扯什么她是为了朕,她当初离开时说得好听让朕等她,可转头就装作不认识朕,为了权势她可以不择手段,杀人抛尸,下毒污蔑,什么她没干过?”

  “她从始至终就是为了权!说不定这次的一切也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不然你想想看,多出来的另一批刺客是怎么来的?!她这次救了我,文武百官和百姓们对她的说法就好听多了,说她为救朕舍身坠崖,是千古忠臣。”

  萧清酝越想越气,咬牙冷笑:“更何况她在你我被困之时,第一反应选择的是去冲向骑马而来的梧华!她根本一开始就不想救朕,是最后没有办法了才冲过来的!”

  温瑰就站在她对面,看着她或是怒骂或是怨恨,满眼都是泪意,一时之间只觉得可笑。

  萧清酝才是那个被瘴气迷了眼,只一心沉浸在自己给自己的说辞里无法自拔的疯子。

  而她,如今大概也成了个疯子,一个被狐狸精迷惑住,不知前路何去何从的疯子。

  不知过了多久,萧清酝不停咳嗽着,情绪也终于缓和下来,她深深地看着前方的温瑰,对方依旧是那副镇静的样子,让她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她走上前去,蜷了蜷手指,终于伸手抱住了温瑰,又眼尾泛红地劝说她:“你为何要这样呢?我们还跟以前一样不好吗?我自小就把你当最亲近的人,你是我唯一能述说苦痛的亲人了,难道你今后就要为了这么个小人和我反目成仇吗?”

  “你觉得她能给你幸福吗?她一个太监,而你是乾元,她连床笫之事都无法满足你,何况她还和我有这样的关系,脚踩两只船,你能容忍吗?!”

  听到这样的话,温瑰的心不由得触动了几分,伸手回抱住了她。

  她们的心跳频率都是一样的,灵魂也仿佛完全共鸣,就像是一个人。

  她想,就是因为对方是萧清酝,就是因为司月魄爱的是萧清酝,她才毫无办法,自卑又懦弱,甘愿做旁观人。

  因为在那段艰难的时光里,亦是萧清酝陪她走了过来,让她有足够的勇气去拼命拿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但这时候,她还是冷硬地说了一句:“怎么和从前一样?陛下根本不信任臣,还去搜了臣的家。”

  “你!”萧清酝瞬间又被她激怒了,气道:“要不是你瞒着我,我至于这样吗?!”

  但随即萧清酝对上她的视线时,又发现她眼中隐现的几分柔和,怒气瞬间被瓦解,别扭着妥协道:“行!之前的事朕都可以既往不咎,只要温大人以后别什么事都瞒着朕,还有将你们坠崖后发生的事都如实告诉朕”

  温瑰垂眸看她一眼,问:“陛下真要听?”

  “自然。”萧清酝斩钉截铁地点头。

  温瑰便应了,也不再在乎君臣之礼,退后几步坐到了一旁的木椅上,开始娓娓道来。

  她觉得有关她们之间的传说以及坠崖后的一些奇闻都不应该再瞒着萧清酝,所以将所有事都和盘托出,包括她和司月魄互暖的事情,以及月魄的真面目。

  “她帮臣解了潮期,第二日我二人找到一处小溪,接触水之时水中忽现莲花”

  说的时候她耳朵微微泛红,又注意着萧清酝的反应。

  果真,萧清酝从一开始听到后的皱紧眉头,到了如今的面红耳赤和惊诧至极,甚至开始来回踱步着。

  “荒缪!简直荒缪!!!”她根本不敢相信。

  可那日噩梦中的画面却频频在脑海中浮现。

  那野兽趴在身上的触感,灼热气息喷洒在颈处的害怕,以及那唇被撑开,被胀满的感觉,被雷电一次次击打的酥麻感。

  褥子上全是流下的茶水。

  以为那是噩梦,可温瑰现在告诉她是真的?!

  她是怎么能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的!!!

  萧清酝怒瞪向她,又颤着手指向她:“你你你!”

  她半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温瑰就平静地反问:“既往不咎?”

  “不!朕要斩了你!还有那个妖孽!”萧清酝气得浑身发抖:“你是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的?!”

  “因为陛下说了让臣不要再瞒你任何事,臣想也是,所以就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萧清酝:“”

  “温瑰!”她咬牙切齿,更气了,随后又道:“朕不相信!除非你让朕亲眼看到她的真面目,说什么狐妖!都是假的!”

  她胸廓剧烈起伏着,一时怒气上涌,竟活生生吐出一口瘀血来。

  温瑰见状,连忙站起身扶住了她,又将她扶到桌边拿了帕巾给她,边准备朝外大喊唤来御医。

  可萧清酝竟阻止了她,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执拗地朝她念叨着:“她几岁就进宫,被割去腺体,随后一直陪着我她不可能是妖孽!”

  说这话的时候,萧清酝满眼是泪,用手里的帕巾捂着唇,竟又忽然恍然大悟一般,开口道:“除非,她在那年被妖孽所杀,被妖孽顶替了!”

  “难怪!难怪她会离开我,会因为荣华富贵而抛弃我,会变得如此卑劣,原来都是因为她早就已经不是她,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妖孽!”

  她越说越起劲,仿佛已经探知到了真相。

  而温瑰则沉默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半响,她才满眼复杂地开口问她:“那么,如今陛下还想杀了司大人吗?”

  “想!当然想!”萧清酝忽然双眼溢满了恨意,哑声怒道:“是她‘杀死’了我的阿魄,她让我的梦破裂了,我只想和我的阿魄在那冷宫里永远永远在一起,可当她离开我的那一刻,司月魄就已经变成了妖孽,亲手杀死了我心里的那个她”

  “所以我也要,杀了她!”

  也许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这一刻,温瑰凝望着萧清酝眼里的泪和坚定,忽然笑了,是苦涩的笑。

  到底是爱还是权势让对方产生了如此浓厚的恨意?

  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结局。

  既然怎么劝都不听,那么便让她一条路走到黑。

  反正司月魄,也只是一个最爱权势,见一个爱一个的小人。

  这一次坠崖她不忍心,但下一次,她一定能狠下心来!

  “我还会和从前一样,帮你。”温瑰决定好后,便轻轻开了口。

  听到这话,萧清酝瞬间抓住了她的手,一字一句坚定道:“我会收敛脾气的,会讨好她,等到拿到一切后,会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真面目,让这妖孽葬身火海!”

  月魄其实一直等在营帐外不远处,出山之后,她也终于能联系到系统了。

  系统哭唧唧地向她诉苦【那儿是阎王大人布下的结界处啊,还好您还有本体能护住心脉,不然大人您死了本蚊子也不活啦,呜呜呜】

  月魄:“”

  【对了】系统又道【既然气运值都足够了,咱也可以准备准备早点去死一死了,早点远离两位女主,不和她们产生瓜葛是最好不过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

  月魄将主意打到了系统头上,诉苦道:“可惜我根本还没找好以后的落脚地,万一地方没找好,死遁后又被找回来五马分尸,那可就惨了”

  【包在我身上了!大人您放心,要不是您先前说要亲自找,本蚊早就帮您找好了,保证找的地方千好万好,与世隔绝。】

  【本蚊用脑壳起誓,要是以后被找到了,就被人活活拍死!】

  “行了行了。”月魄笑眯眯的,心思又沉静下来,遥遥看向营帐处,朝她道:“反正我也没什么可留念的了,交代了事情后早点走吧”

  她才和系统交流完,这厢温瑰就掀开了帘子从营帐中走了出来,又唤小太监叫太医,说萧清酝咳血了。

  月魄听到这话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和营帐外的温瑰遥遥对望,彻底停在了原地。

  此时,她和对面的温瑰以及营中的萧清酝就像被这不停飘落的鹅毛大雪所阻隔,即使再担心,再踌躇也始终迈不开那一步。

  因为那注定的结局

  她露出抹释然的笑,然后潇洒转身,缓缓离开。

  而站在营帐外的温瑰则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寒冷席卷了她的身体,让她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会如何,她们亦不会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月魄也不知道那天温瑰到底和萧清酝说了什么,她只知道从那之后萧清酝变得很乖,再也没有一点情绪外露,安安静静地做她的傀儡皇帝。

  不争不抢,与世无争,甚至有时候还会刻意亲近她。

  和上辈子不一样,她上辈子一回来就发现萧清酝不顾她的安危四处发展自己的势力,所以自然将权力抓得牢牢的,也是直到后来,萧清酝学乖了,才渐渐从她手上拿走一切。

  而这辈子,萧清酝一开始就乖乖的,她便也乐得自在,装作信任了对方,装作以为是对方被她舍命相救而感动了才变乖的,于是渐渐放松警惕,将兵权和其他势力慢慢放手给她。

  同时,她还暗地将所有财产慢慢转移。

  东厂里所有手下也已经渐渐因为孩子们而软了心肠,愿意离开。

  这些都是最忠心于她的一批人,只要届时找个由头派她们出去治水离开,而后她再和剩下的一些人布局好现场便行。

  以假乱真这种事情她做得不少。

  在此之前她更是狠狠敲打过手下们,避免了上辈子的一些惨剧,也找到了太后派人刺杀她的证据。

  一连几月过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月魄准备将太后一行人收拾好再走。

  值得一提的是,在她逐渐放手兵权之时,萧清酝某日对她生了气,红着脸和她争辩起来:“你为何带温瑰去见徐将军?徐将军镇守西南,你是不是打算将西南方向的兵力交于温瑰?!”

  要不是温瑰告诉她,她都不知道!

  对此,月魄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随后在对方越发愠怒的视线下朝她道:“陛下你才十八,贸然掌控这么多兵权并不好,臣让温大人辅佐你,等到时机成熟温大人便会将兵权放予陛下。”

  实际上,一方面是因为她答应过温瑰给她一半兵权,但这也不是白白给她的,确实是想让她继续辅佐萧清酝,温瑰远比萧清酝来得足智多谋,而且她也并没有侵占正德朝江山的心思。

  按系统的话说,她们俩是女主,天生一对,只会相辅相成。

  其二便是位于西南方的兵权正好和草原部族的位置相对,西南方更有天堑,对草原部族来说没什么用,离京城更是十万八千里远,远水治不了近渴,顶多只能用来震慑朝廷。

  “朕看这些都是借口!”萧清酝仍旧满脸怒气,甚至于眼里也渐渐浮起了泪意。

  月魄便低笑起来。

  她很久没看到她使小性子了,她还是喜欢这样的她。

  所以在心中微动的当头,她便立刻将对方抱起,又将御案上的东西悉数扫到地上,将她平放在御案上,随即俯身吻住了她。

  “你!”萧清酝还来不及多话,手里便被她塞了一个金牌,瞬间没话了。

  “这是四块兵符之一”她低低地道,边缓缓地亲吻她,一寸寸吮吸着她的唇瓣。

  很显然,萧清酝拿到兵符的那一瞬间便妥协了。

  所以她也愈发凶狠地亲吻起她来。

  当两人的唇不断吮吸碾磨在一起,萧清酝快呼吸不过来时,她却又撬开了她的唇,让滚烫湿软的舌尖狠狠地搅动着她的舌尖,两人湿滑的舌面不断触碰,纠缠在一起,掀起阵阵酥麻感。

  萧清酝已经急促地喘着气,双眼含泪,被吻得满脑子晕晕乎乎。

  而她则按着她的腰,感受到对方竟不自觉晃动起舌尖来,和她一起舞动着彼此的舌尖,让两道舌尖越发搅动在一起,不禁心脏狂跳。

  她吮吸她的唇,舔去她唇角的银丝,又亲吻她的下颌,脖颈,明明知道够了,却双手微颤的,轻轻拉开了她的腿。

  果然,萧清酝的手死死拽住了她的手,喘着气哑声道:“朕,朕还没准备好”

  若是以往,她会直接怒骂她,而如今,为了她手里剩余的兵符,只能说还没准备好。

  月魄早就猜到,所以心中竟无比平静,又垂眸轻轻吻了她的脸颊,勾唇低低道:“没关系,来日方长”

  萧清酝则格外乖巧,应了:“嗯”

  回忆结束,月魄还想起一件有趣的事,那日她离开时在屏风后看到了温瑰。

  对方垂着头,和她重生后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一模一样。

  可惜,她已没了心思再逗弄她。

  因为再逗弄她时,她怕自己会产生别的情绪。

  坠崖后的一切如同黄粱一梦,被她深藏在了心里。

  爱一个人又如何,爱两个人又如何?总之等到她离开后,就再不会和她们产生交集。

  手下的暗卫来报,太后出手了,派人在正德殿点了诱发乾元和坤泽动情的香。

  月魄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太后想用催情香捉奸萧清酝和温瑰,这件事在上辈子出现过,而她就正好利用这件事将太后等人处理了。

  她当即进了宫,又让御林军的人跟着自己,至于她东厂的人则在府里进行最后一步收尾。

  一行人来到正德殿,月魄率先进去,知道正德殿里还没开始进行什么,于是直接冲到了榻前。

  床上果真躺着两个女人,都还被被子分开裹着,想必是被人抬进来的。

  而屋子里点着一种很香的东西,有些刺鼻。

  这种香几乎都是针对乾元和坤泽的,进来的御林军们通通戴了防护面巾,连忙将香灭掉,而月魄是个太监,自然没将它放在心上。

  她将两个女人的被子掀开一角,而后看到其中一人果然是温瑰,而另一人却是梧华?!

  她皱起眉,果断让御林军将梧华抬出去,抬到太后面前,将催情香也带过去,她随后就到。

  随后等那些士兵走后,她碰了碰温瑰微微潮红的脸,低声问她:“温大人,装够没有?”

  温瑰果然睁开了眼,一双凤眸里瞳仁漆黑,如同燃烧着烈火,格外动人。

  她没说话,月魄就又道:“以身诱敌,笨不笨?”

  “我提前吃了白药丸,只需忍一忍就能引出她们,让陛下抓到太后的把柄,躺一会儿又何妨?”温瑰的声音嘶哑至极,她皱皱眉忍下了身体上的燥意,随后又掏出身上携带的药丸来吃。

  而月魄则早已发现了房内其他几处暗藏催情香的地方,闻一下,发现味道还不一样。

  她笑道:“忍?你若是个太监还好,但你是个乾元,你可知这天下诱发乾元潮期的迷香有多毒,多香,吃药有什么用?你这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末了,她还说风凉话:“放心温大人,等会我带你去尘烟阁解了就好~”

  “你!”温瑰瞬间被她气了个够呛,脸色更红了,想爬起来离开,却发现自己确实浑身无力了。

  但怕什么,本来她和萧清酝的计划就是到时候有御林军会过来将梧华带走,然后彼时和太后及一行太妃赏花的萧清酝会将太后一党清除个彻彻底底,而她只需要在这正德宫里自己吃药强撑一会儿,到时这些香自己就失效了。

  须知太医都没有她们草原部族的白色药丸压抑潮期有用。

  只是谁能想到关键时候冒出个司月魄,这个已经没了多少权势,她们下一个就要解决的人。

  不过好在对方是太监,也没什么……

  思及此,温瑰瞬间就怒瞪向她,朝她道:“司大人出去吧,本官自己会解决的,不劳您操心。”

  “行吧。”月魄将找到的所有香囊和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拿到手里准备一齐带出去扔了,不打扰对方。

  但却又在软枕下发现一块散发着香味的金丝帕,她拿出来,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瞬间皱起眉。

  温瑰也皱起眉,催她:“你还要干什么,出去啊。”

  “不是……这个香……”月魄竟瞬间觉得眼前一阵眩晕,这是一种极为霸道的麝香,瞬间让她浑身冒火,十几年没产生感觉的腺体竟蹿出了热意。

  靠!!!

  月魄瞬间将那东西扔得老远,做梦都没想到还会有东西对太监管用!

  可已经没用了,她眼前已经变得一片模糊,其他各种感官则被放大,脑子里被一股热意所充斥,晕晕乎乎地就倒在了榻上。

  “司月魄……”温瑰瞬间被吓到了,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随后强撑着身子爬起床,将月魄拖到了榻上。

  “你怎么了?”她俯下身摸她额头,发现滚烫,想抽回手却又忽然被月魄攥住了手腕。

  月魄迷迷糊糊地望着她,一双狐狸眼里写满了媚意和迷离,脸红得如同喝醉了一样。

  温瑰心中一颤,下一刻,眼前便天旋地转,竟被对方一个翻身,压到了身下。

  她震惊之余呼吸竟无意识急促起来,定定地看着对方,无力地晃动双手想挣扎。

  “司月魄,我才是被你蠢死了!”她急得怒骂对方,感觉到身体渐渐被热意充斥,伸手想去拿自己身上的白药丸。

  可她的双手却被女人一只手攥住,随即压在了头顶上。

  月魄在垂眸缓和着自己的呼吸,仿佛在挣扎。

  然而她的后颈却跟火烧一样,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如同浑身血液都在沸腾,让她双眼微微发红,眼里被雾气遮掩,随后一点点,一点点……直到彻底丧失了自己的思考能力,又猛地低头吻住了温瑰。

  两人的唇碾压在一起,掀起一阵别样的感觉。

  温瑰则瞬间睁大眼,十指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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