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爷俩在这里足足忙活了两天，一直到江沣吃够了。老爷子老太太才发话，让他们爷俩回去。走的时候又给包了个大红包，里面又是一万块。也就是说在这忙活两天的功夫，他们爷俩一共赚了四万块钱之多。爷儿两个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做土豪。要知道他们爷俩给人家饭店打工，加一起一年也赚不到四万块。要知道这是二零零二年，松港市的人均工资还不到一千块呢。就算他是一个大厨，月薪也不会超过两千，他儿子作为一个学徒。月薪也就是五六百块钱，加上各种外落不到一千块。也就是说爷俩，满打满算一个月，赚不到三千块钱啊。一年下来也不过三万出头，远远不如这两天来的多。这两天江家人，也都是在家里。李梦娇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东北人的猫冬。全家人在一个大院子里，各个房间摆开阵势各种玩儿，自然有人做美食。而且很显然这不是江家人，一家人的生活方式。在别墅后面的小区里，很多人家。路过的时候，你就可以听到稀里哗啦的麻将的声音。正月十二这一天吃过了早饭，送走了烧烤师傅。刚刚把麻将桌支上，江启鸣的电话响了。江总接起电话：“老嘎达，我是老孙！有时间没？出来吃顿饭。”江启鸣愣了一下：“大哥你那头刚忙完，你还不累呀？吃饭还是算了吧。”已经在人家当坐堂且两天了，根本不需要回锅肉的。那边老孙笑道：“来吧，有个局，介绍认识几位新朋友。”“这不谈到商超的事儿吗？有些事情也该找一些人谈谈，你说呢？”江总笑了，本来他是让618集团过来人谈。虽然这个商超，和那个环状生态链项目。是打算留给李沛和江汶的，但是这边严重缺少人手。还不如六幺八集团最初，毕竟那时候，收购的都是京城企业。实体企业有人，而pw信托投资银行收购的，绝大多数在国外呢。即便在国内的那个还剑书梦，也没多少人手啊。现在江沣这边人多，用他们的人也顺手。问题是现在618集团的人还没来呢，而且这边有孙大葱在。江启鸣自是不好摆架子：“好的，大哥在哪儿？我马上过去。”依旧是在油田大酒店，不过这一次，是在上档次的小包了。据说这里的小包，不对外开放，或者说不对素人开放。江启鸣和李梦娇赶到的时候，孙家人已经在场了。让他奇怪的是孙成毅、王丽珍小两口也在，嗯，还有赵垚。这是什么情况？此外还有三四个人，应该是职场中人。孙大葱赶紧介绍：“这位是六幺八集团江总，这位是李总。”“这位是市府墨大人，这位是小墨大人。”这位墨大人的气质，比那天见到那几个人强多了。江启鸣过去伸手握住对方的：“您好！我是江启鸣，幸会幸会！”墨大人摆摆手：“我是墨承志，我女儿墨娇，今天就是一顿家宴。”如果在松港市关注新闻，应该知道人家是干嘛的。但是看江大老板浑然无觉的样子，墨承志知道自己错付了！显然人家不认识自己，老墨还不好意思自我吹嘘。憋得慌啊：“我们家刚从南方过冬回来，错过了丽珍的婚礼。”“所以今天特意让老孙给我补一桌，哈哈哈哈。”真的有那么亲近么？未必吧，从孙家父子拘谨的样子就知道。老墨身份不低，最少比那天的几位，身份都高。而且老孙大嫂没有来，还说什么家宴！王丽珍笑道：“娇娇姐是我哥同学，墨叔叔看着我们哥几个长大的。”忽然想起赵垚的身份，江启鸣深深看一眼小赵。不对是老赵，赵垚比他大四岁，看上去却老了很多。“当年我哥哥当兵，和回来之后安排工作。”“墨叔叔都是出了大力的，真的不是外人呢。”这样的关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很显然有点牵强了。不过在社会上混迹这么久了，江启鸣也懂了。人家只不过是，让这一次聚会看上去更随和一点。有一点可以肯定，墨承志对赵垚，的确算得上有恩了。如果按照李梦娇所说的，当年赵文生走的不明不白。仅仅是政审这一关，赵垚就过不去。但赵垚不只通过政审当兵了，甚至还进了军校。没有强有力的支持，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墨娇抿嘴轻笑：“说起来如果不是丽红捷足先登，没准我就是你嫂子了。”有意思了，这位小墨大人，能够把和赵垚之间的关系拿出来说事。足见人家心理素质足够强大，也真的没把赵垚放在眼里了。赵垚掏出香烟，江启鸣手快也掏出一包。弹出一支先递给了赵垚：“来来来抽我这个，说起来咱们也许有过交集。”嗯？江大老板不懂事，居然先给赵垚上烟。随后才给墨承志，和老墨身边的那位。还好墨承志今儿来有目的，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根本没在意。江总笑道：“我记得当年去二分厂去驮过鱼，回来在菜市场卖。”小江同志记忆紊乱了，去银松灌区驮鱼，是结婚后的事儿。确切的说是梦中，结婚后，骑着二八自行车到乡下。去收购老百姓手中的鱼，当时还是很暴利的。“泥鳅在下面收2块5一斤，回来挑出大泥鳅卖6块，小泥鳅卖三斤10块。”其实最赚钱的，却不是卖泥鳅。主要是大泥鳅有限，而且销量也不大。卖的最好的是小杂鱼，用铁筐驮回来还活着呢。放在水里捞着卖，论桶来的，论斤卖的，真的是暴利啊！赵垚愣了一下也笑了：“的确水田区的泥鳅很多，这几年不行了。”“都说鱼过千层网，网网还有鱼，那是从前。”的确是，江启鸣还记得，小时候母亲经常出去捕鱼。虽然没经历过，棒打狍子瓢舀鱼的盛况。但是老妈带着大姐大哥，每次都能弄回来几十斤。那是小时候最温馨的回忆，有了鱼，就不用吃土豆和白菜了！老赵苦笑：“现在自己想要吃点泥鳅，都弄不到。估计没有长大呢，就已经被打出来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