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竖起大拇指：“你真在成刚制衣做过？我昨儿给老爸做一套驼丝锦西服，连手工费四百二，花了我一个半月工资，你是真懂行啊！”哼哼！张医生瞪一眼小护士，小丫头片子到底算哪一伙儿的？老张伸出手：“拿来！”终于成了，江启鸣从怀里掏出一千一递过去：“多谢大哥，有事去找我，那个小姐姐以后买鱼找我，小弟一定服务周到。”护士在张医生身后做个鬼脸：“买鱼还是算了，赶明儿我做衣服，请你帮我参谋参谋，你说我用多少布料？”考自己呢？江启鸣走过去，用手在小护士头顶比划一下：“小姐姐不到一米六，一套西服用料两米二，如果是带格子的面料需要对格，那就要两米三到两米四。”行啊！小护士瞪大眼睛：“人才啊！你这技术不做服装可惜了，在成刚制衣，他们也是这说法，那是用尺量过的。”如果是夏天，我还能猜中你的三围呢，不过这话江启鸣不敢说出来。据说护士都挺彪的，搞不好被挠个满脸花：“这是天分，哈哈哈！再见了二位，困死了，再不睡觉会脑死亡的！”回到家老两口早就入睡了，江启鸣脱了衣服钻被窝，这热炕头是真舒服。不管晚上他回不回家睡，老妈都会把炕烧的热乎乎的，还把被子铺好，有妈的感觉真好！真庆幸吴德才踹自己那一脚，如果不是那一脚，让自己梦到未来三十年，老妈的病就要耽搁了。只是刚刚凑到五千块，今儿赔人家一千一剩下不到四千，三天后还要去给老妈抓药，钱啊你是杀人不见血的刀！这一觉睡的那个香，直到被人吵醒，原来是房东：“到日子了么？”江启鸣的老爸是退休狱警，家在劳改农场呢，在城里没有房子。房东挤出一个笑：“不好意思，我儿子要结婚了，这房子要装修一下当新房，所以就要麻烦你们搬家了。”元旦搬家？江启鸣一皱眉：“太仓促了吧？一个多月过年了，现在上哪儿找房去？出了正月给你腾房不行吗？”嘿嘿！房东的笑容要多假有多假：“他们的婚期定在五一，装修最少也要三个月，年后啥都不赶趟了，要不你们去找房？这几天算白住，只要十号之前搬出去就行！”交房费是五号，也就是说房东只给了五天宽限期，老妈急了：“大冬天上哪儿找房去？”算了！江启鸣抱住老妈肩膀：“我来解决，大哥你放心吧，十号之前肯定搬走。”之所以敢这么说，因为梦中二姐夫换房了，从粮食家属房换到了一个独门独院的房子。那是在五年后买的房，当时房东说房子空了五年多，现在应该没有人住。跟老妈吃了药汤，江启鸣带着父母亲，穿过几个胡同，来到西边一个大院套外面。房门上写着：租房买房请移步东院！东院就是房主姓胡，把房主找来打开院门，和梦中一模一样的。东西宽二十多米，南北进深也二十多米，五六百平米的大院套真宽敞，比劳改队那个院子还大。房主老胡介绍：“这本来是一个大院，我在那边盖了新房，这边一个西厢房空着，就打算单独卖了，你们是买还是租？”老妈叹口气：“哪儿有钱买房？老儿子还没结婚呢，先租着住吧！”租房啊！老胡有点失望，江启鸣四下打量：“这房卖的话多少钱？实的惠的别要谎，我们可不是有钱人，再说这房犯说道。”啊？犯说道？老妈急了：“犯说道还说啥呀？不租了不租了！”老胡急了：“咋就犯说道了？你可别瞎说，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我在这房子证照齐全，不是厢房的证照，是这块房场的证照，你看看！建筑面积二百平米呢！”有说道是梦中听二姐说的，还记得二姐夫换这座房几个月，儿子出手把同学给捅了一刀。当时找人看了，就说这房子有说道，具体怎么说的没在现场不知道。江启鸣笑了：“这是阴阳街不假，但是站在窗前就能看见火葬场的大烟囱，你说没说道？前面没让开滴水檐，厢房被周边大房子欺压，住这院儿的人累死也不带翻身的。”啊！老胡傻眼了，正因为有人给他算过，他才要把这房子卖掉，免得压自家的运气。没想到眼前年轻人都知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以后把新房子盖起来不就完了，两万三一口价！”两万三？老妈叹口气：“老疙瘩我们走吧，拿啥凑两万三啊？你爸就算有俩钱儿也不会花的，再说不是犯说道么？我们去别场找房子。”这个价看上去不便宜，但是十年后这里拆迁，五六百平米的院套加上房子，换三百平米楼房呢。梦中为了吴家那个巨坑，自己错过了买房的最好时机，结果一辈子没住上自己的房子。无论如何要买房！江启鸣摇摇头：“您放心吧，我爸当过刽子手，有啥邪门气儿都能镇住。只是你这房子谎儿太大，一万八现在就签合同交定金，春节前把剩下的钱给你。”咳咳！老爸摇摇头：“我没钱买房！”就知道老爸不会出钱，就像当初自己要复读，结果老头宁可去买回一台黑白电视，也不肯花在自己身上。老胡很纠结，这年头能拿出两万块买房的，哪一个不是慎之又慎？哪儿找这么一个二虎吧唧的，明知道有说道还要买：“两万一不能再少了，少一分钱都不卖！”两万一，梦中十年后换三四套拆迁房，或者干脆要一个楼底座，等于十年增值三十倍，值了！嗨！江启鸣叹口气：“要不是那个缺德房东让我们搬家，说啥也不能在阴阳街这边买房，多晦气呀！那个啥，你反正已经盖完房了，院子里的木料都留下呗？两万一就两万一了！这小破房冬天还不冻死个人？没烧柴咋住啊？”老胡直翻白眼：“你是真能算计，行行行给你都给你，院里的东西屋里的东西都给你，包括那个折叠床。”掏出两千块当定金，房东早就准备好了售房合同，认真看过没有坑：“胡大哥你跟我去一趟房产，一切都确定无疑，我们就签合同！”必须要确认啊，谁知道现在是不是小产权房，梦中的一切都要确定一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