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也不是奶茶的主要目标客户，在她看来，不买也很正常。奶茶是个新鲜事物，要让人们去熟悉这个东西，还是要持续一段时间的售卖，打出自己的招牌才好。林昭坐在自己特意带的小凳子上，尝了尝自己做的奶茶。有些惬意地靠近了火炉取暖。这大冷天的，有杯热乎乎的奶茶和一个暖融融的火炉，简直不要太棒。天再怎么冷也不怕了。林昭手里捧着奶茶，眉眼弯弯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情惬意的很。又过了会儿，又有人被烤红薯的香味给馋过来买烤红薯了。紧接着，烤红薯越卖越多，喜欢吃烤红薯的回头客也多了起来。还没到五点钟，三轮车上的烤红薯就卖得差不多了，林昭和刘翠两人只好回仓库补充一些烤红薯。*但从仓库出发后，两人没有回到广场卖烤红薯。因为快到下班这个点了。按理说，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的确没错，但下班摆摊的职工也大有人在，会分流掉顾客，所以林昭选择去公交站牌那继续摆摊。毕竟在厂区公交站牌那边，年轻人更多，奶茶好歹能卖得出去。等两人骑车到了厂区公交站牌附近的时候，就见到了昨天的那个小姑娘游敏淑。小姑娘佝偻着背，蹲在地上画圈圈，身上还是那件单薄的衬衣加黑裤。看着都让人觉得冷。还有无论怎么看。林昭都觉得这小姑娘太瘦了。是那种让人看了心惊的那种瘦，就像是她以前在网络上刷到的照片，有关于战丨乱地区孩童的模样，看样子瘦得骨头都露出来了。林昭默默骑自行车上前。“姐姐，你们终于来了！”小姑娘声音低低的，披散着头发，蹲在地上，见到两人骑车来了后，脸上微微露出内敛的惊喜。“真是麻烦你帮我们看着摊位了。”林昭从车上下来，摆好招牌后，盛了碗白凉粉加芋圆递给小姑娘。“没事，你们昨天给了我红薯和奶茶，我帮你们看着摊位是应该的。”小姑娘低着头，有些害羞。“这是我研究的新品，还不知道还不好吃，你能帮我尝尝吗？”林昭笑吟吟地看着蹲在地上的小姑娘，也蹲下了身。小姑娘的头更低了，像是只鸵鸟，想把头埋进地里。林昭放轻了语气：“我们两个吃不出来味道，等会就要卖了，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你能帮帮我们吗？”“拜托了。”刘翠也在旁附和。听到两人的话，小姑娘这才慢慢抬起头来，目光不敢直视两人，怯生生地点头道：“好。”“那实在是太好了。”林昭勾起唇浅浅地笑了起来。风起了。微风吹动了林昭鬓角的碎发，她清凌凌的眼里是浅浅的温柔，倒映着路灯昏黄细碎的暖光，唇红齿白，润泽的红唇扬起了个温暖的角度。小姑娘被美得看呆了，愣愣地接过林昭手里的白凉粉后，小口小口地尝了起来。凉粉凉凉的，但芋圆又是暖暖的，混在一起，味道并不奇怪，反而有种独特的风味。小姑娘哪里尝过这样的味道，眼睛都亮了起来。“姐姐，味道很棒。”游敏淑声音低低的，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的凉粉，觉得手里这碗凉粉暖暖的。“那实在是太好了，谢谢你。”林昭赶紧从三轮车里拿出个热乎乎的馒头和烤红薯，递给小姑娘说，“那下周还要继续拜托你帮我们看着摊位，这是报酬。”小姑娘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她手里的馒头和烤红薯，用力地点点头：“好，我会的。”见小姑娘没有拒绝，林昭这才松了口气。又过了会，在马路不远处也出现了个推着三轮车卖烤红薯的男人。男人摆摊的位置要比林昭的前一些，直接把三轮车停在大马路上，看起来格外危险。刘翠也看见了摆摊的男人，瞪大了眼，赶紧摇了摇林昭：“林昭姐，那边也有个卖烤红薯的，你看到了吗？”林昭收回了视线，“看到了。”“他怎么也跟着我们卖烤红薯啊，要是他卖得比我们便宜怎么办？”刘翠气得脸都鼓鼓的，像只小青蛙。刘翠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之前在农贸市场附近卖菜的时候，有人把价格压低，故意打价格战，搞得所有人都没挣到钱。刘翠生怕又发生这样的事情。毕竟上回农贸市场的那些摊贩打价格战给她整怕了。林昭安抚道：“没事，烤红薯挣不了几个钱，想挣钱还得靠卖奶茶。”听到林昭这话，刘翠这才松了口气。的确，红薯五分一个，卖一百个也才五块，奶茶五毛一个，卖十杯就有五块了。不过她还是讨厌有人打价格战。隔老远她都能看到，发个卖烤红薯的男人价格牌上烤红薯是四分钱。刻意比他们少了一分钱，又是打价格战这种套路。刘翠对这种行为恨得牙痒痒。林昭倒是没什么反应，淡淡收回了视线。她也看到了男人三轮车上的价格牌。但她知道男人用的红薯品种和她这个蜜烟薯25号完全不一样。她用的蜜烟薯25号是专门培育出来的品种，甜度和食用性还有营养价值，都要比普通的红薯更高。即便男人卖得烤红薯价格便宜，也影响不到她。毕竟品种和味道都不同，价格对人群的定位也不同。林昭对蜜烟薯25号很有信心，吃过她家烤红薯的人，基本上不会为了便宜一分钱而去考虑那个男人的烤红薯。很快林昭的猜测就得到了印证。到了工厂下班的时间了，黑压压的人向潮水一样，蜂拥往公交站牌这边赶。天冷了，都急着回家吃口热乎饭。这些在厂里下班的年轻人都是本地的，要回家，就必须经过这个公交站，或者在公交站等车回去。第一次来摆摊的男人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开心得嘴角都咧到脑后跟了。这么多人，肯定能挣不少钱。但让男人没想到的是，很多人都路过他摆的烤红薯摊子，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奔向后面林昭的摊子。这下男人愣住了，美梦破碎。刘翠见到那么多人，心里也激动啊。人多就代表着钱多，她烤红薯的动作也利索了不少。尝过林昭家烤红薯的小年轻们基本上都来复购了。那没有尝过的她家烤红薯的，见男人的卖得便宜些，也有些人聚在男人摊子前买烤红薯尝尝味。不过总体还是林昭摊子上人多一点。因为买奶茶送烤红薯的缘故，手里有点小钱，生活又没有压力的小年轻都会选择买奶茶。毕竟奶茶的味道，在这之前她们真没尝过。今天要比昨天卖的快一些。还不到一个小时，三轮车上的红薯和奶茶便卖光了。还有好几个排了很久队伍的小年轻没有买到，在林昭一人送了一碗芋圆凉粉，并且答应下周多做点后，她们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去。一边清理垃圾收摊，林昭一边感慨。刚刚那会，简直要忙疯了。好在提前把馒头和烤红薯给游敏淑了，不然卖到最后都没东西给小姑娘吃了。*两人和小姑娘道别。林昭刘翠两人骑着三轮车回了仓库。把车上的器具分别洗干净后，刘翠回想起了她们离开前，那个跟着她们一起卖烤红薯的男人。在她离开前，还特意看了眼男人车里的红薯，看起来红薯只卖了一半的样子。她心里终于松了口气。林昭则没有注意到刘翠在想什么，她清点了一下钱包，算出今天的收益后忍不住挑了挑眉，赶紧记在了账本上。她真没想到，昨天一个多小时还只卖了46块钱，今天不到一个小时居然卖了72块，实在是太让她意外了。林昭心里有些激动。按这个收入的架势下去，开店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了。“林昭姐，我们今天卖了多少钱！”刘翠回过神来，见林昭笑得这么开心，忍不住问了一句。林昭合上本子，特意卖了个关子：“昨天卖了46块，今天你猜猜看我们卖了多少钱。”“55？”刘翠的语气有些不确定。林昭忍不住笑了笑：“不止。”“六十块？”刘翠犹豫了会，又给出了个答案。林昭勾唇：“还要多一点。”刘翠捂住嘴巴，这是她敢猜的最高价格了：“七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