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不疼。”楚程真怕她再乱来会出事，两条长腿一并，抽过条毯子赶紧盖上了。叶晚晚盯着他的动作，突然想到，刚才她好像按他大腿来着。脸刷的一红。她都不敢直视他了。转身从床上跳下来，隔着距离看他：“那我真走了？”“让许杰送你。”“我得周末才能来看你。”“行啊，估计那会儿我就快好了，到时候带你出去玩！”叶晚晚腹诽，哪里能好那么快？她转身，收拾好东西，把包背好，看着他，还是有些依依不舍的。说来也奇怪，从前追她的男生一波一波的，那么多追求者，叶晚晚就没动过心，现在却跟着了魔似的，对一个人依赖感这么重。不行，她得冷静一下。“程哥再见。”她冲他招财猫似的挥挥手。才转身，手腕被他扯住，一把又带到了怀里。楚程一只手臂从后面揽着她，看似没用力，可她却挣不开。糟糕，那让人心脏狂跳的感觉又来了。楚程却只是低头看着她，拇指抚过她光滑的脸蛋儿：“晚晚，我和你上次提到的那位特种兵哥哥，谁比较帅？”叶晚晚思维有些跳线，她讶异的看着他。“说呀。”叶晚晚：“当时天太黑了，我没看清他的脸。”“那就是老子帅喽。”楚程也很迷惑，为什么要和她心里的那个过去的自己比较。也许，他只是想找回一点自信，证明自己并没有掉队。哪怕一无所有，依旧可以俘获她的心。见她水蒙蒙的大眼睛闪了闪，没有否定，他才满意的松开她，摸了摸她的头：“去吧，好好上课，不要太想老子！”从那道门走出去，叶晚晚的心都乱了。许杰送她回酒店，一路上跟她聊东扯西，叶晚晚却一直在回味那个吻。他当时的气息和力度，他咬在她唇上的感觉，他的手到底什么时候摸上来的……他好像还捏了。叶晚晚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那种触感还留在上面，感觉很奇妙。还有，也不知道他满不满意她的围度……走着走着，叶晚晚突然停下来。她站在路边，怔怔的通过商店的橱窗玻璃，看着里面的自己。她今天穿的是一条墨绿色的吊带裙，外面是白色的罩衫，她的肩颈线条，因为小时候学过舞蹈，练的很好看，反光玻璃里的她，身材聘婷窈窕，皮肤也好，就像一只亭亭玉立的，骄傲的白天鹅。叶晚晚冲着里面的自己笑了笑。许杰还在那里闲扯，一回头，叶晚晚已经落后一段，看着橱窗里的自己的影子，甜滋滋的笑。他走过来，看看她，又看看玻璃里的影子：“晚姐，已经够美了，不用再照了。”叶晚晚给他个白眼，“要你管！”许杰：女人也太爱臭美了，走个路也得照会儿镜子，服了！“杰哥，你再跟我说说，程哥当特种兵时的事迹呗！”叶晚晚对那个人充满了好奇，巴着许杰问。许杰：“你想听啊？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真的，程哥嘴特严。”“那他为什么会患上ptsd呢？真的是因为那个处分？”“他都被百姓告上军事法庭了，这肯定不是小事啊，再加上前途都毁了，肯定很受打击。你不知道，程哥刚回来的时候，特别消沉。要不是民宿和驿站开着，让他忙一忙，估计他就完了。”“董如意就是那时候离开的他？”叶晚晚的心紧揪在一块儿。“可不是！”说起那个女人，许杰恶狠狠的，“妈的，当初那么缠着程哥，牛皮糖似的，赶都赶不走。一看程哥没了前途，溜的比谁都快，女人真他么势利！”叶晚晚：“董如意是董如意，有必要打翻一船人吗？”许杰自知失言，嘿嘿一笑：“对对，晚姐你肯定和她不一样。”对于董如意这个人，叶晚晚还是有几分介意的。可是她一想，楚程都二十多岁了，也不可能过去一片空白。但一想到他过去还跟别的女人亲密过，心里就特别不舒服。他会像抱她那样抱董如意吗？会亲她吗？他们有没有……啊啊啊啊啊！叶晚晚发现真的不能脑补，不然会庸人自扰。“许杰，从前程哥和董如意发展到哪一步了？他……真的很喜欢她吗？”叶晚晚还是忍不住问。许杰有点懵逼，作为男人，他当然知道叶晚晚的意思。“发展到哪一步……晚姐，我怎么知道？这问题你直接问程哥不就好了。要说喜欢，我觉得他更喜欢你吧？哎呀，他和那个女的，其实我们也只是听说，你不用全信。”叶晚晚心里五味杂陈的，她觉得许杰后面的话肯定是哄她的。……许杰回到医院，发现楚程在看叶晚晚上次写给他的检查。他悄悄走过去，想抢过来，可是才一动，楚程就看穿了他，把“检查”折起来，瞪着他，又塞回他的口袋里。“这么神秘？程哥，看来这次你是真动心了。”许杰贱兮兮的打趣。楚程腹诽，难不成还能假动心？“我看这次叶晚晚也挺认真的，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盘问你的事。”“什么事？”其实许杰也很好奇，他拉张椅子坐过来：“程哥，要不你跟我说说，那个p什么d的是怎么回事呗！”“滚！”楚程脸一沉，马上又警惕起来，“叶晚晚又问了？”“人家也是关心你，医生说，如果不干预，你还会得抑郁症！妈呀，真难想象，程哥，你还会抑郁！”楚程十分无语的表情，沉默半天，才说：“别信医生说的，没什么大不了。”“所以，还是不想说？”楚程还是沉默。许杰：“对了，叶晚晚还问你和董如意的事，你放心，我嘴老严了，什么也没说！”“我和董如意到底什么事？”楚程真他么要抑郁了，一个两个的，怎么这么喜欢编排他和董如意！许杰贱笑，两只手的大拇指对在一起：“你们不是那个……嗯……嗐，男人都懂！”“懂你妈！”楚程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开，顺手就拿过手机。他躺在那里，烦躁的辗转了几次，给叶晚晚发了条微信：“别信许杰说的，我和董如意不熟。”“没在一起过！”“更确切的说，是她上赶着，我就没理过她！”一连发了几条，叶晚晚刚洗完澡，就听到笔记本关联的微信里叮叮叮响了好几声。看着微信里楚程急不可耐的解释，唇角不可抑制的上扬。叶晚晚：“哦，我就随便一聊，你不用解释的。”楚程又给她回了一条：“老子只喜欢你，过去，现在，未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