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灵异片的女演员 你将我求来的,为什么……
作者:甜甜酱      更新:2023-05-29 16:25      字数:3316
  宋剑屏背着少女走到了那座神庙。

  几只黑色的乌鸦站在干枯的枝桠上,看到人走近也不飞走,反而细小的眼眸跟随着人的走动而游移,死死盯着来人。

  宋剑屏推开了废旧的木门,灰尘扑面而来,男人捂住口鼻咳嗽了几声,走进了神庙内。

  地板上积了一层厚重的灰尘,鞋踩上去,便留下了一串脚印。

  案台之上的神像与奚依儿手中的一样,没有雕刻容颜,神像穿着一身精致的衣衫,连衣袖上的暗纹都雕刻的栩栩如生。

  这是一尊出自于顶尖匠人之手的神像,可此时却无人问津,被丢弃在了这个破败的庙宇之中。

  宋剑屏不记得他是从哪里得知这个神庙的存在了,也许是在哪个亲戚的口中,也许是在工作时听到其他艺人、工作人员聊的八卦。印象中,这个神庙十分灵验,心诚便灵,至于神的名讳,职权,在他的记忆里似乎都变得很模糊。

  眼前的场景似乎处处透露着不对劲,但不论是宋剑屏还是奚依儿都并没有对此流露出太多的恐慌和惊讶。

  因为在魇市,鬼魅神佛都是真实存在的东西,不论多诡异的事情,在魇市中都是稀松平常的。

  宋剑屏将手中的白色神像放在了案台前,拉着奚依儿一起对着神像拜了拜,同神祇告了罪,便握着奚依儿的手腕,拽着女生离开了神庙。

  就要跨过门槛,走出木门时,奚依儿回眸看了一眼神像。容颜圣洁冷清的神祇脸上似乎有一丝不快,双瞳直视着她,有一瞬间仿若变成了璀璨的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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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依儿拍完了今日的戏,回到酒店洗完澡,从浴室中走出来时,却在洗手间的台子上见到了那个已经被宋剑屏丢弃了的神像。

  眼眸上蒙着白色布条的神像端庄的站在镜子前。也许是因为体型缩小了的缘故,看上去有些可爱,脸颊似乎都有些鼓鼓的,好像有些委屈的模样。

  奚依儿走过去,镜子中映照出了女子的容颜,她似是有些迟疑,却还是伸出手,轻轻扯下了神像眼眸上的白布。

  金色的瞳眸注视着她,水盈盈的,瞧着有些可怜。

  大抵不是她的幻觉,只有二十几厘米的神像迈着小腿走过来。站在台面边缘时,离奚依儿还有一段距离,神像便艰难的踮起脚,抓住了她的衣角,“你将我求来的,为什么又要丢掉我。”

  女子白皙的手指轻轻抵住了神像的额头,戳了戳,啪叽,神像就跌倒在了台面上。

  哇哦,这是谁家的神,还会跟人撒娇的。

  奚依儿将神戳倒后,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卧室内躺倒在床褥中。

  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响起,衣料被拉扯的窸窣声在耳旁骚扰。

  奚依儿睁开眼眸,神像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她的床,盘着腿,正襟危坐在她的枕头旁,见她睁开眼,用冷淡又严谨的嗓音说道,“我听从你的愿望而来,只要心诚,我便会实现你的痴念。”

  从山上求得的神赶也赶不走,在半夜跟着她回到了家里。

  这真的是神吗,这种发展听起来简直像是什么邪物。

  “好呀,我要谢大导演哭着喊着和我道歉,求着我拍戏。我要成为魇市,不,整个诡秘领域最火的明星。我要所有人都喜欢我,爱我,为我痴迷。”奚依儿眼眸清澈,口出狂言。

  神祇淡漠无情的金眸注视着祂的信徒,并不曾蔑视人类的痴狂,也不觉得人类的愿望猖狂自大,“可以,但我现在神力不够,我需要你的信仰之力蕴养自身,才能够满足你的愿望。”

  奚依儿听到他的话,侧过身体,一只手将清灵的神提起来,让祂不能够维持肃穆威严的形态。这么小一只,好像也没有什么神威可言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话听起来非常像是人类的诈骗,还是最低级的那种。”

  什么我是复活的始皇,v我50,待我复苏三百万阴兵后,便能给予你荣华富贵。

  听起来就不靠谱。

  妫毓被弱小的人类冒犯,还被提着衣衫吊在半空中。不通人类情绪的神祇第一次升起羞恼,放肆,她怎么能这样冒犯神灵。宽容的神祇对人类讲着道理,“我没有骗你,如果你想要实现愿望,就要供奉我,为我积攒神力。”

  哼,变成这么小一只的邪祟也敢来骗人。

  奚依儿很听宋剑屏的话,经纪人既然说祂是邪神,那便一定就是。女子随手将小小的神祇丢下自己的床,“好吧,改天再说,我要睡觉了。”

  妫毓刚刚被她唤醒,从暗无天日的黑暗中复苏,此时体内积攒的神力在岁月中被尽数消磨,以至于被小小的人类不信任。

  祂有些生气,神像拽着床单,笨拙的沿着垂落的床单爬上床,凑到奚依儿的身旁。

  人类女子闭着眼眸,睡着了。

  祂注视着她,祂此世唯一的信徒,神祇缓缓走过去,凑到女子的脸颊旁,吻了吻她的侧脸。

  妫毓,主情欲,孕育。一个吻令祂积攒了一些神力,神像趴在女子的枕头边,也跟着闭上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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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府是书香门第,家中曾经出过状元郎,在朝中当过官。虽然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什么朝廷了,左府在魇城依旧很受人尊敬,家中还建了私人学堂。左杰书是家中的嫡长子,更是读过大学,去海外留过洋,是新时代的知识分子,也是魇城中许多闺秀的梦中情郎。

  今日,左杰书拜访了苏府。男人在大堂内等待着苏将离归来,他有些魂不守舍的饮着杯中的茶,在见到苏将离时,那些难言的情绪便转为了满腔的怒火。

  ………

  苏少帅夜里进入依依的房间中时,脸上带了些伤。

  左杰书愤怒的辱骂他,痛斥他,说他的妹妹刚刚去世,尸体尚未腐烂,他身为妹妹的丈夫,却在不知何处寻了一个替身。

  后来左杰书不知出于何种心理,问询了女子的身世、由来,那些责问不知不觉变了质。即便知道她不是斯人,却也依旧忍不住想要靠近。

  苏将离将丫鬟孟轻竹给了奚依儿,她此时正趴在软塌上,看着孟轻竹用杂草编着蚂蚱。

  她的手很巧,人长得清冷,不常笑,性子却反差得有些温柔,什么小手工都会做,像是很会哄小孩一样。仿佛是为幼儿启蒙的教师,很沉稳,即便一直陪着奚依儿也不会不耐烦。

  体态妖娆的女子看着孟轻竹笑,似乎很喜欢她,拿了糊弄孩童的蚂蚱也很喜悦。又与在苏将离面前不太相似,眼眸看起来很干净,她的乌发中扎着一支廉价的发簪,可那劣质的白玉落入她云一般的发中时,又被衬托得价值连城。

  苏将离走近她,挥了挥手,让孟轻竹退下。他坐在软塌旁,搂住了女子的细腰,奚依儿手中捏着孟轻竹给她叠的草蚂蚱,看到苏将离时,便把蚂蚱递给他,“送你。”

  男人垂眸,看着掌心中丑陋的东西。原本心中的不悦散了些,她会将自己珍视的东西给他,这样很好。

  男人唇边的伤痕被女子的指腹碰了碰,“这里怎么了。”

  “没事。”苏将离握住女子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他伸手,抽出了奚依儿发中的簪子,“这是什么。”

  “今天在街上买的,好看吗。”一直独自在山中生存的依依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稍微识货的女子便不屑佩戴的发簪,她也能当成宝。

  “别戴了,明日,我给你送来一些新的。”苏将离眸色深了些,看着女子的容颜,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他束起的发被动了一下,苏将离回过神,发现依依正将那只白簪插入他的发中。苏将离虽是粗鲁的军阀,却依旧遵从着祖训礼法,不曾剪发。

  “那这支发簪送给你。”依依瘦弱的肩抵在软塌上,红衣松散,露出了一截白皙的锁骨,媚骨生香。可她似乎并不清楚自己的一言一行暗含妖媚,乌眸纯粹,将自己珍爱的物品赠送给了苏将离。

  即便这物品是苏将离买下的,即便这东西低廉不值钱。

  但她是不懂的。

  苏将离有时候觉得,她的身体像是缠人的水,将他的身躯丝丝缕缕禁锢,令他忍不住沉醉其中。

  男人附身,吻住了女子的唇。

  可那又如何呢,为何不能沉溺,就算是,缅怀亡妻。

  没人教导过她闺房之事,也不会有人告诉她女子应该温顺,应当含蓄,应当矜持。

  她的反应总是真实,喜欢哭,喜欢缠着他,喜欢用红唇发出各种好听的声音,喜欢唤他的名字,说各种乱七八糟的话,也喜欢用尖利的指尖划破他的肌肤。

  “依依…”苏将离无法克制,一次又一次,埋在她的肩窝,身体和灵魂都要交付给她。

  男人不曾发觉,有丝丝缕缕的阳气从他的身体内抽离,没入了奚依儿的体内。她的容颜愈发酡红,肌肤愈加水嫩顺滑,眉目中皆是满足,像是饮饱了血液的花,每一片花瓣都糜丽到极致。

  人若与鬼通,怎可不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