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犯错的圣女 男人眉眼舒展,像是得到了……
作者:甜甜酱      更新:2023-05-03 03:49      字数:6645
  女子的手心下意识按压在男人的胸口,奚依儿微微侧过头,“你说得对…我不该与你成为朋友,这样是不对的。”

  谢望疏在听到她的话后,眼眸几乎是瞬间红了起来,“不对,圣女如今知道不对了,圣女未免想的太单纯了些。”

  谢望疏低下头,眼眸里含着狰狞的笑意,“晚了,圣女殿下,不妨告诉你,我就是一只会随处咬人的疯狗,圣女大人招惹了我,就别想轻轻松松将我踢开。”

  男人狎昵的按揉着女子柔软的耳尖,“嘘,别说话。”

  奚依儿被男人这般冒犯,精致的容颜上逐渐浮现出冷淡的怒意,她指尖结印,金光在纤细的手指间流转。

  [时灵时不灵的禁锢术:能够禁锢一切事物的术法,你可以耗费精神力使用它,但似乎并不一定每次都能灵验。嘘,神明已经投下了暗骰。]

  “还想要对我使用这一招,圣女殿下,教皇是怎么教导你的,术法用的这般差,不觉得丢了他的脸吗。”

  皇子轻易握住了奚依儿的手,就势将手指插入她的指根,轻轻摩挲着女子细腻的肌肤。

  圣女羞红了脖颈,“放开我。”

  “圣女殿下不仅学艺不精,如今连基本的礼仪都不会了吗,要对我用‘您’,感谢我对你的教导,听懂了吗。”

  谢望疏触摸着女子纤细的手指,亲力亲为,将她的手摆到术法的正确姿势。

  男人被术法禁锢在原地,隐隐的金光缠绕着男子的手腕与脚踝。

  “圣女想对我做什么,吩咐一声就是了,哪里需要将我绑起来。”谢望疏眉眼浮着愉悦,分明被术法捆起来的是他,男人却变态的眉眼舒展,像是得到了什么奖励。

  眼前的圣女红晕逐渐在清冷的面容上褪去,奚依儿的眉眼恢复了平静,“我与你亲近,是错事,以后,你不要再来了。”

  她抽离的轻易,曾经面对他的柔软与浅笑像是镜花水月,轻而易举就可以被她收回,曾经的回应仿佛都只是皇子幻想出来的温暖。

  谢望疏的心脏逐渐扭曲,他看着面前圣洁冷淡的女子,唇边的笑意变得邪肆阴郁,“圣女知道我与教皇是双生子吧。”

  果然,在他提到教皇时,圣女如同月光般冷清的目光重新落在了他的身上。谢望疏感觉到了一股折磨般的快意,“那你知不知道,我与谢望轩之间存在共感,我碰你的时候,他也能感觉到。纯洁的圣女殿下,你知不知道,你以为的好教皇,私下里会偷偷回味着你柔嫩肌肤的触觉。”

  奚依儿的神情无措了一瞬,眼眸像是碎裂的冰面,像是一个做错了事茫然的孩童。她含着几分崩溃的看着他,不自知的微微摇头,似乎想要听他说出这只是个谎言,“不可能,你骗我。”

  她羞窘的厉害,女子对教皇尊敬、孺慕,只要一想到…她就会真切的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罪过。

  她的心乱了,术法也乱了,谢望疏伸出手,金色的光勒紧他的手腕,他仿佛未觉,指尖点在了女子的唇瓣,“嘘,我骗你的。”

  谢望疏弯起眉眼,轻轻搂住面前女子的肩,拍了拍她的脊背,“我只是太生气了,圣女不要对我这样淡漠好吗,毕竟,我是圣女的…朋友,不是吗。”

  “教皇不信任你,你很难过害怕不是吗,没事的,我们是朋友,你可以向我寻求安慰。”谢望疏低声在少女耳旁说道,“朋友之间,是很正常的事,连神明都没有惩罚你,不是吗。”

  男人低声诱哄,眸底阴暗可怖,圣女大人,惹了疯癫的兽,就要做好割肉献血祭祀他的准备。

  ————————————

  谢望疏独自走在神庭之内,身为皇子,即便是神庭内的神官也要给他三分颜面。

  走廊两侧的油画色泽幽暗,用大胆的笔触绘制着神祇降临的场面。

  墙壁上点着烛火,火光明明灭灭,映在白墙上的影子像是一只只形状诡异的鬼魂。

  教皇的身影立在一副巨大的油画之前,神色冰冷疏离。细看之时才能发现,教皇紧紧捏着掌心,眉眼压着深沉的怒色。

  教皇穿着一身浅金色的法袍,看起来有种怜爱世人的悲悯,高不可攀。而谢望疏穿着镶嵌着珍贵宝石的皇子服,是人间奢华肆意,站在权利最顶端的高贵公子。

  谢望疏目不斜视,从谢望轩身侧走过去,分明是双生兄弟,却相看两厌,彼此厌憎。

  谢望疏的手腕在与教皇擦肩而过的时候,被看起来悲天悯人,不染纤尘的人死死掐住。

  “阿疏,神明的禁令,你一再违背,你是想要我亲自惩戒你吗。”在其他人面前永远温润的教皇,却唯独在谢望疏面前神色冷冽,满眼愤怒。

  谢望疏看着他,突然轻轻笑了笑。他这么些年,唯有此时才觉得真正战胜了自己冷心冷情的兄长。

  共感自然是真的,可他为什么要告诉圣女。她待自己那样薄凉,让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欺瞒哄骗不是应该的吗。

  谢望疏蹭了蹭指尖,女子肌肤的柔软似乎还残留在肌肤上。谢望轩不是要去伺奉那个无情无欲的神祇吗,那他就让谢望轩在他的神祇面前破戒。

  你要禁情禁欲,守身如玉,我偏偏要去碰你最珍惜的圣女。在世人面前装出一副冷淡的模样,可实际上,教皇迟早会知道,那个最恶心的人就是你自己。

  “她可爱吗,你也感觉到了吧,她的耳尖一捏就红,唇瓣柔软的一碰就好像花瓣一样溅出汁水,她的舌尖嫣红,含住我的手指时,你也动情了不是吗。”

  啪——

  谢望疏的脸偏向一边。

  教皇没有留情,红色的掌印很快在男人的侧脸浮现,他的唇角也微微撕裂,红肿起来。

  “阿疏,你想让我亲手将你处死吗,到此为止,不要再做这种事情。”公正不阿的教皇,身体与双生弟弟共感,被他拉着犯戒,却依旧偏颇的包庇着自己的弟弟。

  谢望疏嗤笑,他半分没有领情,眉眼压着厌意,“哥,你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谢望疏缓缓凑近教皇一步,嗓音中含着恶劣,“是你的圣女呀,我刚刚才从圣女的房间内出来,她无措害羞的样子真可爱,我只是轻轻碰她一下,她的眼尾就开出了糜丽的花。”

  啪——

  谢望疏的右脸颊也对称的浮上红痕,谢望疏唇角的笑意淡去,伸出手,碰了碰脸颊。

  教皇胸膛逐渐起伏,眸底的怒意渐深,“不要再令我听见你污蔑圣女。”

  谢望疏唇中没有几句真话,为了惹怒他什么都能说得出来。教皇没有相信他的话,教皇只是对奚依儿的愧意更深,自己未曾信任她,没能保护她,如今…却也只能任由自己的弟弟对她口出恶言。

  教皇微微闭了闭眼,愈发捏紧泛红的指尖,是他罪孽深重。

  谢望疏欣赏着兄长的容颜,他以教皇的痛苦为食,吃了半饱。他看出了他没信,这样才有趣,现在不信任,在发现那个女人真的是他视如珍宝的圣女后,便会愈加羞愤欲死,愧不欲生。

  在想到这里时,谢望疏压下了心中莫名的不舒服,让自己露出嘲讽的神情。

  “阿疏,我不会一味纵容你,若你再执迷不悟,我会代神惩戒你。”教皇神情冰冷,像是一尊冰冷的玉像,没有凡人的任何情绪。

  “神…”谢望疏嗓音冰冷,眼眸像是刺骨的冰凌,“谢望轩,你是不是忘记父亲和长兄怎么死的了。”

  神降之后,不允许人类拥有情欲,认为情欲是人类最污浊的欲念,自渎之人都会被废去孽根。祂为人类赋予了新的孕育后代的方式,甚至在高压之下,连父母子女都不允许过分的亲昵。

  父亲与长兄在神降后犯了禁令,被剪除了欲念的载体后,关进了铁笼之中,受灼刑,活生生在火焰内焚烧烫死。

  谢望疏那年是五岁,还是六岁,他眼睁睁看着封闭的铜笼在自己面前逐渐发红。

  他似乎嗅到了恶心的让人欲呕的气味,从那天之后,温暖被割离,身侧的一切像是隔了一层玻璃的墙壁,每个人看着他的视线像是藏了一把无形的刀子。

  谢望疏不明白,爱情,有哪里脏污,那所谓的无情无欲的神祇,抢走属于人类的情感,根本就是一个伪神,邪神。

  而本应与他最亲近的兄长,却背叛了他,为那个邪神做一条忠实的狗,助纣为虐。

  “我记得。”教皇神色毫无波动,冰冷的视线没有一点神色起伏,“所以我希望你不会像那些罪人一样,落得那样的境地。”

  谢望轩与谢望疏截然不同。

  他比谢望疏成熟许多,幼时,他目睹了女皇、父亲、兄长,以及宫中许多人的淫靡之事。谢望轩自小就厌恶如同野兽一般的肆意,被掌控的皮肉,恶心,脏污,神祇的降临简直如同他心内的期望绘成了现实。

  他就是要代神祇行使权利,拘束人类的欲念。

  “阿疏,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教皇的神情愈发冰寒,外露的情绪被他收敛在冷清的皮囊内,连自己的兄弟都窥视不到一丝情绪。

  谢望疏的眼眸死死盯在教皇的身上,圣女将是他手中最优秀的工具,我只看你能装到几时。

  即便我罪无可恕,我也要让你堕入地狱,哥哥。

  ————————————

  奚依儿从洗浴的池中走出来,她的乌发长得很长,垂到了腰际,神祇的圣女连头发都不仅属于自己。

  她对着镜子,用毛巾一点一点裹着长发,有些困倦的眨了眨眼。

  房门在此时被敲了两下。

  奚依儿回过眸,过了几秒,门外响起玉石一般清雅的声音,“依儿,是我。”

  教皇?

  奚依儿穿着白色的毛绒拖鞋,长裙及到脚踝,走到门前,纤长的手指按在门框上,推开了门。

  谢望轩站在门外,他的神情闪过浅淡的局促,像是纤薄的雾一般,很快就寻不到踪迹,只剩下不知如何与她相处的冷清。

  “进来吧。”奚依儿主动说到,女子沐浴后的馥郁香气萦绕在空气中,像是细细缕缕的线,拉扯着男人的神思。

  她走到室内,教皇便几乎是被她带领着,跟在她的脚步后。女子的乌发披散在瘦弱的肩上,她的发过于浓密,自己总是难以擦干净,湿漉漉的发黏在肩上,蝴蝶骨被水浸湿,露出优美纤瘦的轮廓。

  教皇不知为何,此时脑海中突然想起了谢望疏的话。

  “我刚刚才从圣女的房间内出来,她无措害羞的样子真可爱,我只是轻轻碰她一下,她的眼尾就开出了糜丽的花。”

  教皇骤然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在想着怎样罪孽污浊的心思,他怎能被谢望疏影响,用这样不堪的念头想她。

  教皇下意识低垂了眼眸,甚至不敢再看女子单薄的背,纤细的腰。他低下头,视线便恰好落在了女子的足上,她刚刚沐浴,穿着拖鞋,即便睡衣已经足够长,走动之中,依然不免露出一截泛着浅粉的脚踝,骨节精致,如玉雕琢,想让人握在掌心…细细把玩。

  “冕下?”

  教皇狼狈的退后了半步,眸中压着女子看不懂的深沉色泽,呼吸错了一瞬。

  “您…现在相信我了吗。”圣女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在其他人面前,她是端庄典雅,高贵圣洁的圣女,行事挑不出错处,即便疼痛也会咬着唇忍耐,不会向外透露出一分一毫。

  而在教皇的面前,她永远依赖,稚嫩,期盼得到他的认可。

  谢望轩的心在奚依儿的眼眸中蓦地软了下来。“对不起。”

  也正如,在外人面前宽容,悲悯,深不可测的教皇,在他的圣女面前也会服软,认错。

  奚依儿连生气都不会维持太久,教皇只是对她轻声道了歉,她便就将自己的委屈全部忘记了,眉眼绽开浅淡的花,薄红晕在眼尾。

  “我只是轻轻碰她一下,她的眼尾就开出了糜丽的花。”谢望疏的描述十分契合,仿若亲眼所见,用视线细细描绘过。

  教皇的喉结颤动了一瞬,他抿了抿唇,“你的伤,还疼吗。”

  奚依儿摇了摇头,“没事了,已经不疼了。”

  教皇的心尖却弥漫开浅浅的疼意,“我看看。”

  圣女缓缓抬起手,她的肌肤很白,仿若牛乳一般,几乎比身上的睡衣还要白皙,烛光辉映,像是珍珠的粉碾碎,在她的肌肤上细细涂抹。

  女子在他面前摊开手心,嗓音娇软,“你看,已经没事了。”

  教皇的手掌托在女子的手心之下,克制的没有真正触碰到她,可愈是压制,胸膛的情绪就愈演愈烈。

  一滴水珠突然滴在了女子的手心中。

  是湿漉的乌发滴落的水。

  女子的手微微合拢了一下,像是将他的心在手心里握了一下。

  “我…帮你把头发擦干吧。”教皇嗓音干涩,分不清心中酝酿的情绪是什么。

  “好。”

  奚依儿坐在床榻上,在她的背后,教皇沉默的拿起毛巾,细致的帮她一点点将乌发裹干。

  她似乎有些困倦,小脑袋一点一点,强撑着睁开眼,浅香萦绕,静谧之中,圣女的腰肢软下来,肩膀放松,脑袋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

  谢望轩微愣,垂眸看着女子,她的眼睫低垂,合上了眼,睫羽卷翘,纤长,像是扫在他的心尖,痒痒的。

  教皇后知后觉,才察觉到自己此时居然伸出手,轻轻触碰了她的眼睫。

  男人紧紧捏紧拳,指尖几乎要陷进了肉里。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分明应该推开她,站起身,告诫她不应该离男子这样近,不应该疏忽大意。即便在他面前,也不应该…掉以轻心。

  可谢望轩脊背僵直,身体却未曾移动分毫。女子的容颜上浮现着几分脆弱与疲累,谢望轩抿着唇,终于推开她的肩,可奚依儿像是睡的迷糊,身体软软的滑下来,手臂抱紧了他的大腿,脸颊贴在他的腿根,轻轻蹭了蹭。睡颜恬淡,像是抱着毛绒玩偶,唇角甚至勾起浅淡的笑意。

  她枕在自己的腿上,身体蜷缩着,如此信赖。

  可教皇身体僵硬,心脏凌乱,每一处情绪都错了曲调。

  甚至…犯了不应犯的戒。

  他不敢动,不敢呼吸,一旦想到他刚刚训斥过的谢望疏能够感觉到此时他身体的所有反应,他心内的羞耻感就几乎无法抑制。

  可他脊背挺直的坐了许久,直到不应有的反应都被他硬压下来,他也没有主动叫醒奚依儿。

  …………

  回去皇宫的路上,马车内。

  谢望疏脸色阴沉,手边的茶杯被他硬生生捏碎,碎片刺入掌心,洇出深红。这不是他期望的吗,让信奉神祇的兄长,那个满口礼仪廉耻的兄长堕入欲望的深渊,看他还能不能虚伪的说教。

  为什么他此时却恼恨的想要杀人。

  伪君子,不是说恪守神祇的教义,要禁欲守礼吗,他现在在干什么?

  不许他接近圣女,他却自己监守自盗吗!

  可谢望疏不会委屈自己,他报复性一般的将手指扣在皮带处,用力扯开。我倒要看看,圣女发现你虚伪的一面时,她还会不会那样仰慕你。

  ————————————

  奚依儿睁开眼眸,室内已经只剩了他一人。门缝在她眼前合上,空气内的香气混乱,她的指尖缠绕在自己的乌发上,冷清的眸中闪过些许厌恶。

  床榻之上,乌黑黏腻的触手抚摸在少女的乌发上,像是学着人类的动作,想要帮她擦干头发。

  奚依儿双手捧住那一截触手,将冰冷的触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依恋的蹭了蹭。

  浊神的面容从触手中浮现出来,男子o露着上半身,祂的身上布满了奇异的疤痕,仿佛有人用剪子,钝刀在他的肌肤上绘了一副狰狞的画。

  “你…唤了祂的名字。”神祇的嗓音喑哑,像是有人将他的声带撕裂,又用粗劣的针脚缝合。

  奚依儿脸上流露出了一丝迷茫,但她似乎很快明白了,唇边扬起乖巧而甜蜜的笑意,比她面对任何人时都要笑的好看。

  “陆逸辰。”女子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了神祇的胸膛上,她轻轻的用手臂环绕住祂的腰,跪在床榻上,一次比一次更加甜蜜的呼唤道。

  “陆逸辰,陆逸辰。”

  “你是我最爱的神明,我的心中只有你的位置。”

  神祇的圣女吐露着让人心动的甜言蜜语,她捧住神祇的脸,大胆的用视线描绘着祂的容颜,“我的唇是属于你的,在我的唇瓣中吐露出的每一个字都属于你。”

  圣女轻轻靠近她善妒的神,柔软的唇瓣轻轻贴在神祇颤抖的眼“我爱您。”

  神祇被祂的圣女取悦,可怖的不可名状的神明被他的信徒安抚,粗粝的触手圈住女子的腰,“你要记得,你是我的圣女。”

  神的嗓音喑哑而可怖。

  “是,我是属于您的。”圣女柔软的嗓音中充满爱意,她的身躯被献祭一般的爱组成。

  ————————————

  圣女每日会在神殿内苦修,对着神祇的雕像祷告。

  奚依儿闭上眼眸,内心中充斥着对神明的柔情蜜意。

  香静静的焚烧,不知过了多久,圣女才轻轻睁开眼眸,她的视线落在了神祇的雕塑上。

  秘银雕塑绘出了神祇尊贵的身躯,圣女缓缓走上前,轻轻用衣袖擦了擦神祇的脚踝。

  [这里有些脏了。]

  [我应该为他擦一擦身体。想要见一见神明,雕塑没有绘成神祇万分之一的美。好想念您,您为何不垂怜您的信徒。]

  奚依儿细致的擦着那一小块脚踝,衣袖不小心落下,指腹按揉在冰冷的秘银之上。

  她微微踮起脚,眼眸痴迷的落在秘银雕塑的容颜上,[妫毓,妫毓。]

  [怎么办。想要将我的肌肤割裂,将我体内流淌的鲜血献给您,想要挖下我的眼眸,将我眸中的日月星辰献给您,想要剜出我的心脏,将我内心虔诚的信仰献给您。]

  [妫毓,在我目睹您的神颜后,我睁开眼,闭上眼,便全是您的身影。请您低下头,看看您卑微的信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