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兄嫂冲喜 依依现在是我的妻子,她只信……
作者:甜甜酱      更新:2023-05-03 03:49      字数:3413
  谢望疏的声音突兀的响在祠堂内,祠堂空旷,幽冷的声音敲击在支撑着房梁的柱子上,在屋子内回荡。

  奚依儿听到声音,下意识缩回手,指尖落了一点湿润,被她攥在手心里。即便在这样不堪的情景里,也让谢望轩忍不住身体发烫,喉结动了动。

  奚依儿低下眸,在看到走进祠堂内的谢望疏时,眼角眉梢浮现出了一丝喜悦,“夫君,你来了,你的弟弟,他的灵魂…好像被禁锢在这里了。”

  她眉眼柔顺的看着下方站在祠堂内的谢望疏,眉宇中压着一点怯意。她并未发觉,自己此时被谢望轩的魂魄禁锢住的模样有多亲昵。

  “依儿,下来。”谢望疏死死蹙着眉,眸光落在谢望轩握着女子腰肢的手上,像是要将那只手千刀万剐。

  他只是一时没看住离开了谢府,他不知廉耻的兄长就寻到了机会引诱自己的妻子。

  奚依儿愣了下,像是刚刚意识到此时自己的状态,脸颊泛起羞赧的红晕,“嗯。”

  女子的腰肢在此时突然被男人的掌心用力捏紧。谢望轩严密的保护起他的妻子,他唇上的红纱揭了一半,每一句话从唇齿内泄露,都泛着割皮刺骨一般的疼意,“不要…依儿,我才是谢望…”

  “依依,下来。”谢望疏提高了音量,神色严肃,眸中藏着几丝彻骨的杀意。在奚依儿垂眸看向他时,又勉强自己露出言不由衷的笑意,对她露出柔和的表情。

  谢望疏摊开手臂,“我会处理,依依,跳下来,我会接住你。”

  谢望轩急切的搂着她,想要对她说什么,可他的舌尖像是被钉子刺穿,只能“啊啊”的看着她,清澈的乌眸要无能为力的落下泪,搂着她的手臂愈来愈紧。

  奚依儿微微蹙了眉,“你别担心,我的夫君会帮你的,请…请你先松开我好吗,有些疼。”

  她娇娇弱弱的说着,带着颤音的轻软音调要令两个男人都心尖一紧,忧愁的模样更加让人生怜。

  谢望轩拥着她的力道下意识减轻了,可他看着她,还是不舍,他怎么肯放手,将她交给另一个欺骗她的男人。

  “弟弟,还抱着你嫂嫂做什么,松开她。”谢望疏咬着牙,装出一副笑意来。

  拥在腰上的掌心又紧了紧,在奚依儿隐隐露出不安之意的眼眸里,谢望轩终于松了手,“小心。别摔到。”

  原来只是担心她会摔下去。

  奚依儿松了一口气,她像是一只被放生的蝶,被捕获她的人紧紧搂住。

  谢望疏的确没有让她摔到,男人牢牢的将她抱着,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像是要惩罚她,又像是无声对另一个人彰显着所有权,勒紧的掌心圈住大腿根部,几乎要将她弄得有些疼了。

  “夫君,他…”

  谢望疏眉宇压下来,“不要提他。”

  奚依儿怯怯的用双手环着谢望疏的脖颈,小心的看着他的神色。

  “…没有说你,他的事比较危险,我怕你会受伤。答应我,以后不许来这里了,好吗。”谢望疏在女子耳边柔声说道,眼眸神色阴郁,挑衅的看向被重重红纱禁锢住的兄长。

  看着吧,依依现在是我的妻子,她只信任我,而你,只是一个早就应该死去的人。

  “嗯…好。”奚依儿轻声说道,修长的脖颈羞怯的红蔓延开来。

  她被谢望疏搂抱着,离开了祠堂,在祠堂的木门关上前,她鬼使神差的回过眸,水色涟漪的眼眸对上谢望轩带着恳求依恋的红眸。有一瞬间她竟然产生错觉,祠堂内那个被束缚的鬼似乎才更像是病弱儒雅的谢家长子,是她真正的夫君。

  她恍惚的眸对上谢望疏藏着妒意的眼,在她未开口之时,男人薄冷的吻沉沉压下来,要将她拽入浑浑噩噩的迷雾里。

  他搂着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情动。

  谢望疏几乎只差一点就问出了这样的话,理智压下那些脏污的恶念,未言的话语被他更深的在她的唇舌中吞噬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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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依儿近日总像被湿潮的梦境纠缠,那双泪湿的眸,颤抖的红纱,紧紧搂着她的手臂不断拉着她坠入湖中。

  湖水黏腻的舔着她的肌肤,清冷悲切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呢喃,无数次的想要对她说一些事情,而那些声音自始至终都弥散在雾里,怎么都听不清。

  ……

  城主府。

  在那日祠堂之事后,谢望疏就不愿再放她一个人独处,即便是出门做生意的时候都总喜欢带着她。令那些与谢府有生意往来的人都不由暗叹,谢家长子冲喜之后,不仅身子好转了,竟还这般宠溺妻子,早知道,当初他们就把自家的女儿嫁给他了。

  这些话他们自然是不敢当着谢望疏面前说的,连类似劝他纳妾的话都半分不敢提。不知为何,从前只觉得谢家长郎虽经商本领深不可测,但性情温润,也可开得玩笑。可在他婚后,[谢望轩]却变得愈加捉摸不透,即便未流露出什么不悦的情绪,只是随意瞥他们一眼,就让人心生胆颤,不敢得罪忤逆于他。

  而[谢望轩]每每带着妻子做生意时,更恨不得将她掩盖的严严实实,珍惜爱护之意不言而喻,谁若是多看了她一眼,[谢望轩]便恨不得剜了他的双眼。

  城主府。

  杏花密密麻麻的开了,糜丽的花瓣颤颤巍巍的在枝头轻颤,风一吹,便落在女子的乌发之上,发丝因此染上清香。

  花开糜艳,城主近日特意设宴,邀请了城中一些有名望的家族做客。

  奚依儿作为谢家长子的妻子,也被谢望疏带了过来。她坐在谢望疏的身旁,隐隐有些无聊,指尖摩挲着茶杯的杯壁,唇瓣贴在瓷白的杯沿,轻抿了一口。

  谢望疏伸出手,轻轻摘下了落在奚依儿发丝间的杏花。花缠在手指间,男人低眸,看着趴伏在指尖的花,低眸,将花瓣咬住,咀嚼。

  “依依,不喜欢这里吗。”

  奚依儿耳尖颤了颤,“这里的椅子有些硬,坐的腰疼。”

  谢望疏伸出手,帮她揉了揉后腰,男人的手指陷于女子柔软的两个腰窝内,呼吸渐渐有了些别的意味。

  奚依儿敏感的被他按的软了腰肢,手指蜷缩起来,眼睫不安的轻颤,身体被谢望疏揽在怀中,眼皮红了一片。

  她似乎感到有一束恶意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奚依儿按住谢望疏的手,寻着视线的方位看过去。人人皆低着头,并未有人看着她。

  “一会我们就回家,再忍忍。”谢望疏轻声哄着她,“不是说腰疼,为何还要按着我的手。”

  奚依儿羞窘的耳尖到后颈都晕上霞红,明明已经嫁作人妇,却还像是未出阁的女子一般容易害羞,“有些痒。”

  谢望疏的身子几乎是立刻就热了起来,喉咙干渴,她言两语,似乎就能轻而易举牵动他的所有感官。

  城主在这时派来人邀请谢望疏去书房商议事情。谢望疏的掌心本已经扶住了奚依儿的腰,却不知为何,在妻子懵懂清澈的视线中,他却突兀的松了手。

  “依依在这里等我一会好吗,我很快就回来。”谢望疏站起身轻声说道,低眸的模样温柔的令人心惊,不知拨动了在场哪位女子的心湖。

  “嗯。”奚依儿点了点头。

  谢望疏没能忍住,后颈微折,在女子的额头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谢望疏要去见城主府的道士,只是禁锢住谢望轩已经不能令他放心,他要彻底诛杀谢望轩的魂魄,让他不可能再有机会接触他的妻子。

  似乎是因为怀着胎儿,奚依儿最近总是容易疲累。在席上坐了一会,杏花糕吃了半块,她就闭上了眼眸,陷入了冷清的寂静。

  黑暗中,红纱浮动,似有无名的魂灵冲撞着禁锢,玉一般的白骨磨着绳索,薄唇红得欲滴血,声声泣泪。

  奚依儿睁开眼眸,浑身无力,她的手脚被银链绑住,室内昏暗,隐隐的光浮在地砖上,灰尘在光中上下沉浮。

  她扯了扯手腕,链条勒得很紧,轻而易举在她肌肤上留下痕迹。

  门边上,灰暗的身影缓缓走过来,长衫的一角绣着精致的暗纹,男人的脸逐渐显露在奚依儿面前。

  他的脸平平无奇,没有任何记忆点,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唯独那双眼眸,闪着阴暗邪肆的光,像是世间的污浊流淌在那一双眼眸里,黏腻恶心。

  男人走过来,并不同她说话,粗粝的手指有些粗暴的扯开她的衣襟。

  “你是谁。”

  男人依旧没有回答她。奚依儿却认出了他,她曾在城主身旁见过他。

  “城主之子?”

  男人的手指顿了下,那双阴冷的眼眸看着她,不像是在看着一个女人,像是在看着一个死物,“你不记得我。”

  奚依儿眼眸中浮现出了两分疑惑,男人的指尖却继续移下去,“哼,无所谓。”

  “你要做什么。”奚依儿轻声问道,被下了药,手脚被禁锢着绑在阴暗的房间,处于绝对劣势的局面,她却依旧显得很平静。

  血液从她的锁骨处缓缓渗出来,堆积成一片小小的湖。

  幽冷的火焰缠绕在男人的指尖,妄图阻止他的碰触。城主之子冷冷的笑了笑,黑色的水从他掌心中渗出来,掐灭了幽冷的火焰,“别想着挣扎了,你这样的新人,我杀过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