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作者:岁见      更新:2023-05-01 17:32      字数:2912
  静谧的冬日,空气里光影拂动,暧昧的声息不轻不重地回响在狭窄的格子间里。温辞觉得他太凶了,仰着头躲开,却被咬住脉搏,忍不住溢出一声自己听着都脸红耳热的□□。卫泯贴着颈侧向上啄吻,最后又咬住她的唇,像是为这一场高潮迭起的演奏做一个完美的收尾。亲吻结束时,他们额头相抵,急促地气息纠缠着,余韵淡去,卫泯抬手安静地扣起被他解开的衣服。温辞烧得耳根烫红,却又不得不说:“扣错了。”“嗯?”卫泯低声,嗓音格外勾人。她抿唇拍开他的胳膊,背过手在衣衫里动着,他眼神逐渐变得火热。温辞装作看不见,扣好后她想起身离开,又被他捉住手腕牢牢困在怀里。温辞无奈对上他的视线:“干吗啊?”卫泯靠近了,看到她颈侧的红印,低头又亲了一下,慢慢贴进她的耳侧,低声说“下次想看你自己解。”解什么?温辞愣了一秒,忽地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猛地抬手胡乱捏着他的脸:“变态!”卫泯闷声笑,胸腔跟着颤动,在温辞的暴力压制下,也没敢再说什么荤话,捉住她的手问:“你就这么跑出来,你爸妈没意见?”温辞像防色狼似的,一边扣着外套的扣子,一边跟他他聊起父母的态度:“我妈好像没之前那么反对我们了。”卫泯看了几秒,手突然伸了过来,被她一巴掌拍了回去:“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卫泯无奈地笑:“你没看见你都扣错了吗?”温辞低头一看:“……”卫泯替她解开了,又一颗一颗扣好,才接上她之前的话:“我知道。”“知道什么?”“你爸妈的态度。”卫泯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你才多大,刚说完的话转眼就忘了。”“你信不信我揍你!”温辞拿拳头抵着他的脸,对上他漆黑的眼睛,一颗心忽然就静了下来:“卫泯。”“嗯?”温辞有很多话想说,可到最后却也只是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来娶我啊?”“很快。”卫泯看着她,忽然说:“走,带你去个地方。”“现在?”“嗯。”从公司出来时,天已经快黑了。温辞坐在出租车后排,看着车从大街小巷开过,琳琅满目的街市,万家灯火映入眼帘。她牵着卫泯的手:“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到了你就知道了。”卫泯一路都很沉默,跟她一起望着窗外的繁华,直到车子停下才说:“到了。”温辞看着窗外,入眼都是荒芜的空地和几栋烂尾楼。她跟着卫泯走到高处的平地,视野里只有很远的地方才有零星的几盏灯,冷风呼啸。眼前一片荒凉。“这块地空了很多年了,几年前有开发商想在这里建酒店,但因为款项的原因项目烂尾了,后来安城的交通线发展将这块地划了出去,这里就成了块没什么油水可捞的荒地,我们正在争取这块地的开发权。”卫泯看着温辞,眼里有野心也有爱意:“你只管往前走,我在这里为你建王国。”温辞鼻子倏然一酸,胸腔鼓胀的情绪像潮水一样将她包裹,眼前好似不再是荒原。她仿佛已经提前看见了卫泯为她建造的王国,而他站在王国的最高处,虔诚地对她说爱。风声模糊了他的声音,却没有模糊他的爱意。“我不会两手空空地来娶你。”作者有话说:今天双更放在一起啦。之后就恢复一天一更了。第35章二零零七年夏天, 温辞大学毕业。毕业意味分别,但温辞宿舍四人保研的保研,考研的考研,全都留在了f大, 按王沐沐的话来说就是还要继续在一块互相折腾三年。吃的自然也不是散伙饭, 拍完毕业大合照, 四个人在食堂里随便凑合了一顿,便拖着行李各回各家了。温辞回到安城没几天, 在学校没吃上的散伙饭倒是跟着卫泯他们宿舍一起吃了一顿。当初他们一起创业的四人里, 只有离家远的俞任因为父母身体原因,不得不回到老家那边工作。离别总是掺杂着哀愁。四年下来, 他们已经不仅仅是同学那么简单的情谊,是一起拼搏的搭档, 也是患难的兄弟。更是那些年横冲直撞、鲁莽懵懂的青春见证者。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也是温辞第一次知道几个大男生也能哭成这样,泣不成声地抱在一起, 嘴里嚎着是一辈子的好兄弟。还好是在包厢,怎么哭怎么闹都没人管。她看了眼坐在身旁的卫泯, 今天从吃饭起,他的情绪都是淡淡的,笑容很少,也不怎么说话。这会儿, 他看着还抱在一起的阳康和俞任, 抿着唇一言不发。温辞在桌底牵住了他的手, 他扭头看了过来, 脸颊带着酒精熏出来的浅红, 眼眶也是红的。他低声问:“怎么了?”温辞摇头, 只是捏了捏他的手指。卫泯反握住她的手搁到肚子上, 整个人背靠着椅背,温辞通过相牵的手体会到他翻涌的情绪,低头深深叹了口气。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俞任的老家在鲁城,他本来买了当天晚上的火车票,后来阳康喝多了非吵着要送他回家,还说要去爬泰山。临时买票已经来不及了。卫泯在火车站附近租了辆面包车,把喝多了阳康和梁祁塞到后排,一行人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温辞在车上给父母打电话汇报行程,卫泯也有些喝多了,靠着她的肩膀蹭了蹭。柔软的头发扫在颈间,细细的痒。她挂掉电话,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手感果然舒服,趁他不清醒,又多抓了两下。俞任扭头想来说什么,看见她的动作,欲言又止。温辞脸一热,默默收回了手,他却忽然也伸手来揉了一把:“好不容易抓着机会,我也来试试在老虎头上动土是什么感觉。”温辞笑了声:“怎么样?”“确实挺不错。”唯二清醒的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聊了起来,时不时还揉两下卫泯的脑袋。俞任还想最后来过把瘾的时候,一直睡着的人突然出声:“你们当我死了吗?”他吓得立马缩了回去。温辞困在里面进退两难,伸手替他顺了顺毛,装糊涂道:“什么,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卫泯扶着额抬起头:“真当我什么都没听见啊。”“头疼?”温辞从包里翻出水:“蜂蜜水,要喝点吗?”“怎么还装了蜂蜜水?”卫泯接过去拧开了。“问饭店要的。”温辞又看向一旁:“俞任,你要喝点吗?我还拿了杯子。”他看着像睡着了,没应。“睡着了啊?”温辞诧异:“说睡就睡。”卫泯哼笑:“装死呢。”他抬脚踢过去。俞任差点跳起来:“什么,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他一连三问,看着跟真像在睡梦里被突然惊醒了一样:“我怎么在这儿?我不应该在火车上吗?”卫泯也跟他胡说:“这就是火车。”俞任装不下去了,失笑:“每次我装睡谁都能骗过,唯独骗不过你,眼那么精。”“我还不知道你。”“是啊,整个宿舍就你最细心了。”俞任笑了会,又觉得难过,沉默了一大会,忽然歪头靠到杜康身上,倒像是真睡着了。温辞问:“他睡了?”“嗯。”卫泯侧头看她:“不困吗,还有好几个小时才到地方。”“睡吧。”温辞打了个哈欠,靠着他的肩膀,窗外夜色模糊,零星的亮光一闪而过。她慢慢闭上了眼睛。再睁眼,已经快到地方了,阳康和梁祁酒也醒了差不多,顶着两双肿胀的双眼并肩坐在后排,一脸出神。温辞戳戳卫泯:“他们怎么了?”卫泯笑:“不相信就这么出门了,自我怀疑中呢。”温辞也跟着笑了。等到泰山脚下的客栈,已经是晚上了,他们打算夜爬上去看日出,各自回屋补了会精神,出门前又吃了顿饭。这里是俞任的老家,他作为向导领着众人走到红门,那里是夜爬上山的起点,入口处还有人在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