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寒朝着张美兰点了点头，而后回顾轩河说。顾熙丽带着顾成雨三个回家时，正巧碰上提着行李从屋里走出来要上车的顾熙寒。“哥，你去哪儿？”“寒寒，你去哪儿，带着欢欢一起去好不好？”“寒寒，你又要丢下安安跑了吗？”“寒寒，你什么时候再回来啊？”顾熙丽和三个孩子贴着顾熙寒叽叽喳喳的问说。“你们都乖乖呆在家里，等我给你们寄好玩的东西回来。”顾熙寒轻声哄着四人说。“哥，你怎么能这样呢？一声不吭的又跑了。”顾熙丽心里难受的哭出了声。“熙丽，大年初一哭不好？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怎么还不长记性呢？”顾熙寒轻敲了两下顾熙丽的脑袋瓜子说。顾熙丽一哭，抱着顾熙寒大腿的三个孩子也哭，四人的哭声吵醒了在二楼沉睡的许草丫，等她穿好衣服下楼时，正见到顾熙寒坐着车离开的车影。“奶，顾熙寒这是去哪儿？”许草丫看向脸色不愉的谢云韵开口问说。“草丫，你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再说。”张美兰从厨房里端出一盆饺子，朝着许草丫喊说。“大伯母，我不太饿。”许草丫拉着谢云韵的手，回张美兰的话说。“草丫，熙寒和你大伯还有大院里一些同志能回家过年都是因为‘红蛇女’这件事儿，今晚很多同志都会回部队，你大伯明天早上也要走。”顾重山开口解释说。许草丫心里五味陈杂，把顾熙寒骂了千八百遍，果然这个家伙一要缠着自己没完没了的闹腾就有事儿，说都不跟她说一声人又跑了。“草草，你别哭哭啊。”“草草，你哭哭安安也想哭哭。”“草草，寒寒会回来的。”“草丫，他们这些当兵都一个臭德性。要不是爸说，我也不知道你大伯明早就走呢。”张美兰出声安慰许草丫说。“大伯母，我没事儿，就心里好气。”许草丫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气呼呼的和张美兰说。“我也好气，熙寒这小子六点半才跟我和你爷说他要回部队。”谢云韵也生气的说。顾熙丽从卫生间拿了条温湿的毛巾出来递给了许草丫，说：“我哥他越来越坏了。”许草丫平复好心情就带着顾成雨三个孩子坐到饭桌前吃晚饭。“草丫，明儿个你带点东西去看看王静。”等许草丫和三个孩子吃好饭，谢云韵才拉着她坐到沙发上说。“奶，王静她怎么了？”许草丫担心的问说。“你大伯母说她昨儿夜里发烧了，可能是涨奶造成的。”谢云韵回她说。“大伯母，那王静没事儿吧？”许草丫看向张美兰问说。“没事儿，昨儿夜里程度过来找我过去帮忙，疏通了奶水后她好多了。”张美兰笑着回说。“没事儿就好。”许草丫嘴里碎念着。她想起自己几月前涨奶的事儿，真的难受到让她睡不着觉。夜里，顾熙丽又回到了许草丫的房间里，她躺在自己专属的小木床上，感叹说：“几日没睡，都有些不习惯了。”“熙丽，你今儿个带成雨他们在外面拜年，有没有听到什么新鲜事儿没有？”许草丫轻拍着趴在怀里的大闺女，和顾熙丽闲聊说。“有啊，新鲜事儿可多了。正胜哥他中午把他对象带回大院了，陆家奶奶和婶子把两人给轰了出去，说正胜哥要娶那个姑娘就别回陆家了，他们以后都不管他了。还有红山妈在跟人唠嗑时说红梅妈的坏话，被红梅听到了。红梅回家把她妈拉到了几个唠嗑的人跟前，把红山妈说的话给说了一遍，两妯娌又干了一架——”顾熙丽小嘴巴拉巴拉的说。“熙丽，我主要是想问你有没有和昨晚那些糖果相关的事情。”许草丫轻叹了口气，问说。“糖果啊，有一些的。我奶说大院里的几个干事从昨晚每家每户都上门问了有没有收过夏田家的糖果，但是具体是什么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顾熙丽回说。过了好一会儿，许草丫才又开始说：“熙丽，我打算初中毕业后，找点事情干干。”许草丫看着床上的六个孩子，更加坚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成雨吗，你都这么忙了，还想找什么事情干啊？”顾熙丽难以理解的问说。“你哥跟我说连环画能给孩子启智，可你看有关孩子的连环画实在太少了，要是多点《宝葫芦的秘密》这样的电影或是连环画该多好啊。我不会画连环画，但是我可以试着写故事给孩子看。”许草丫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成雨妈，你要有空闲就写呗。就像你说的，发表不发表出去不重要，我和六个孩子可以当你的读者。”顾熙丽笑着鼓励她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熙丽，你把那些童话故事书藏哪些去了？”许草丫看向顾熙丽，说出今晚她唠嗑的最终目的。“呵呵，我就知道你突然跟我聊这个准没好事儿，成雨妈你越来越越奸诈了。”顾熙丽没好气的吐槽说。“熙丽，那些书本来就是我的，我觉得上面的故事很好看啊。”许草丫笑着回她说。“你还记得那些鸟语吗？”顾熙丽好奇的问说。“记得啊，这才过去几年？难道我教你的都忘记了？”许草丫不可思议的反问顾熙丽，说。“也没有都忘了，每个字母我都认识，放在一起就有些懵，但是我知道故事的大概，连蒙带猜的也能认识的大概。”顾熙丽笑嘻嘻的说。“下次你要是在废品回收站再看见差不多的书，也偷偷的带回来，我有字典，可以查的。”许草丫又说。“成雨妈，其实我攒了不少鸟语书，都被成安藏在明草湖的砖瓦房里，明儿个我可以拿回来给你看的，上买的图绘真的好好看啊。”顾熙丽压低声音说。许草丫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顾熙丽肯定藏了不少书，但是怎么都没想到那些书会被她二儿子藏在明草湖的砖瓦房里。两人又聊了会儿，便睡了。没有顾熙寒在身边，许草丫觉得被子似乎都没那么暖和了。第二天起床吃好早饭，许草丫就提着东西去程度家看了王静。“草丫，你怎么不跟我说，生孩子是这么痛苦啊？涨奶涨的我都发烧了。”王静委屈巴巴的哭诉说。“我生成雨他们的时候，是大伯母帮通的乳，我也没多少奶水，涨的也不算太难过。涨奶难受是几个月前才深有体会的，那时候大伯母在医院里照顾丹丹姐，我难受了好几天，最后是成雨爸帮我的忙。”许草丫红烫着脸，说。“草丫，熙寒他是怎么帮你的帮啊？我这通了乳，但是有时候还是涨的难受。”王静拉着她的心急的追问说。“我也不知道这法子对你有没有用啊？”许草丫犹犹豫豫的，有些羞耻不好意思开口说。“你说，我让程度试试才知道啊？”王静追问说。“就是———就是把那儿多余的奶水吸出来就好了。”许草丫红烫着脸，指着王静鼓鼓囊囊的胸前，小声说。“草丫，就这么简单吗？”王静不太确定的又问了一遍。“就这么简单，你还想要多复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