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作者:宝光相直      更新:2023-05-01 08:48      字数:2255
  喜欢什么?喜欢他不穿上衣?喜欢他的充溢诱惑美学的腹肌?还是喜欢他蜿蜒而下的人鱼线肌理……他不是很纯情吗?谁教他这样的。“我问你喜欢白鲸么?”岑浪反而感到奇怪地睨着她,视线坦然落在眼前的深蓝玻璃上,屈蜷食指,轻声敲扣两下,回眸挑眉,“怎么吓成这样?”时眉:“……”他是故意的吧?这都不算故意,是不是当她傻!她极力藏起心底那点不知为何的羞赧,坐回沙发上,弯眉斜他一眼,声音佯作淡定老道地戏谑:“放着这么养眼的你不喜欢,去喜欢一条鱼?你当我是吃素的尼姑呢。”却没料到岑浪早已不是从前那个,被她三两句就逗得红飞了的纯情少年。他“嗯?”了声,挨着她坐下,反问:“这么说,你喜欢我啊?”“……”是喜欢……吗?“咚”地一下,那一刻时眉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脏滚落,重力砸入肋骨。不会痛苦,就是…酥麻麻的。从来伶牙俐齿的女人,也会有莫名接不上话的时候,心绪纷杂间她胡乱扶住沙发边缘,却一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手。有点烫。他的手指骨感瘦削,指节坚硬,仅仅是止于指腹抵触的抚摸,也足以体会到蓄势伏藏的热度,轻微磨蹭时,有电流蛰过的疼。不止她感受过他的腰部力量。他的指节,不也曾体会过她的柔软么。他们真的有过很多亲密了不是么。那么,他会在今天告白吗?她会答应吗?时眉又在分析了。指下抚碰着盘恒分明的筋脉,恍然见时眉才仿若被敲醒,低头望去,蓦然发觉自己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在抚摸岑浪的手背……她触电般迅速撤开。又在未及远离的一瞬,被岑浪反手按住,指尖被捕捉,十指黏腻缠绕,勾扯碰抵,坚毅与柔软迎合又试探,最终她的手指妥协委顿在他指间夹缝。时眉有些受不住他指尖的滚烫,曲起手指想闪躲退却,后果是被岑浪捏紧指骨,他的拇指擦蹭过她软腻不堪的掌心,轻率摩挲,让她皱眉哼唧着抗议两声。这时,岑浪忽然拿起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时眉不明状况地另一只手掏出手机,两人同时低眼望去屏幕——还是一串数字号码。没有特殊,没有任何备注。岑浪舌尖抵着唇角内,眼神自她手机慢吞吞地挑起上拉,捕获她的眼睛,“阿商有备注,我没有?”时眉怔忪了下,未及开口,身体蓦地传来失重腾空,整个人被他单手勾搂过去起身抱住。这个姿势让她缺乏安全感,生怕掉下去只能双手快速圈住他的脖子,些微不良的喘音碎在他耳边。岑浪走到床边,松手将人扔下去。“睿睿有晚安,我也没有。”他伸手捉住她纤瘦冰冷的脚踝,施力一扯,将她拽到床尾,轻哧一笑,“如果我告诉你我快醋死了,是不是做得过了,也情有可原?”“什么——”岑浪的动作很快。她完全懵怔的发音被他强硬霸道地喂回去,他俯身用力亲吻她,堵住她的废话,舌尖舔她的唇,探入她口中品尝每一处湿漉与甜美,舐咬的力道发狠。这个体位令时眉不得不仰起头承受他的吻,细软蛮腰被他全然把控在掌心,源源不断的热度从他手掌倾泻,激惹更为酥麻的刺痛感。岑浪双手收紧,亲吻她的同时把她抱起来一点,修挺坚毅的身体阴影完全笼罩着她。他给的吻迫切焦灼,浓烈但并不鲁莽,让人满足,身体体贴地稍稍撤开些许,不至于压痛她。而这样就必须令时眉跟随着追逐他,手指绞紧在他颈后,感觉到快要被他过分炽灼的体温烫化。意识完全剥离前,她好像偶尔清醒一下,想说什么却又被岑浪吻回去。玻璃外有沙丁鱼掀起风暴,玻璃内也有一场风暴。胶着黏稠的小噪音四处碰壁徘徊。每当这个时候,当岑浪以一种不算温柔的方式分析她、洞察她、耐心好奇地探索她时,时眉总是没什么骨气的。她很懂得求怜不求饶。譬如尾指刮蹭他的无名指指根,释放信号的小动作积极又主动,可等到岑浪有所回应时,她又变得无辜而胆小。于是两人总在你追我赶地拉扯。他尝试激烈,她就眼波懵懂地闪躲;当他心软,她又莽撞地不知死活。这种戏码或许可以升腾为某种情人间独特的趣味。只是这次,她真的很不乖,当剔透薄亮的银丝断连在彼此唇上,时眉湿泛着雾气漉漉的眼神,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含糊不清地:“夏婕…被迷奸的罪行,我们、我们还缺少最直接的…证据……呜。”岑浪低头在她耳上咬了一口。他狠咬着牙关,虚眯眸眼,压紧每一个字音声线低迷地问她:“所以我刚才亲你的时候,你想的都是破案?”她动了动微肿的唇:“我……”可没有得到岑浪的理会。一只手臂伸入她腰下,牢牢捏紧她的脆弱,之后时眉止不住颤动着身体,听到岑浪在耳边说:“你知道这个房间的上面,是什么地方么?”时眉惊慌扶住他的手臂,望着他。“是壹浪主楼大厦的正厅。”而现在的时间是,正午十一点二十七分。这意味着,还有三分钟,壹浪大厦将迎来数以千名的白领精英纷纷打卡下班的午高峰。也就是说,再过三分钟会有非常多的人行经他们头顶。岑浪低哑地笑了,欲望的潮涌流动在他靡恹动人的眼尾,他抬手,指腹轻缓擦拭过她唇角被亲花的口红。温柔又残忍地好心提醒她,“忍着点宝宝,别叫。”!第47章时眉如果肯听话的话,那就不是她了。他刚才说什么?这里是地下一层。楼上是,壹浪主楼大厦正厅,再过三分钟……不,时间已经到了。时眉渐然平缓呼吸,越过岑浪紧实阔直的肩颈,隐约瞟见水母展缸后矗立的复古白木钟摆。十一点半过五分。她好像,隐约听到了脚步声。“可是…这里没有人认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