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作者:非木非石      更新:2023-05-01 08:09      字数:2931
  “卓太太。”“嗯?”“我是顾虑你的身体,才每次结束都让你休息几天,你是觉得为夫没有能力,日日挺银枪,夜夜做新郎?”他果然听到了——他果然听到了——就知道那个动静,有些不对劲!狗男人听到了,结果没事人一样忍了一天,就等着晚上回来找她算账?真是忍者神龟。沈念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迅速反应了一下,“你听我解释——”卓翼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居高临下走过来,温和无害的看她。用最温柔的语气,表达最狠的话:“不想听你解释,只想用行动证明,日日挺银枪,夜夜做新郎……并不是太看得起我的评价。”“……”下一秒,男人直接俯身,温热唇舌抵进来。沈念君这次真被冤枉了。铺天盖地的热,差点让她沉浸着,溺死其中。紧接着两腿悬空,被卓翼推到梳妆台上。某些被挤进狭窄的梳妆台上,无处着力之时,被迫在镜子上留下指印的深刻画面,顿时在脑海中浮现。沈念君很担心他会故技重施,于是忍不住撇开头,低声骂他:“狗男人,不可以在梳妆台——”卓翼轻咬一下红唇,流露着轻蔑的笑意,□□的嗓音,低沉而有力:“穿那个做,就听你的。”唇齿间的碰触感,让沈念君眼眸微微迷离,水眸略扬,“什么?”冷峻的下巴微低,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四个字。一丝狡黠一闪而过,沈念君嘴角荡漾着得意,“找不到了。”“是么。”卓翼又是那句淡淡的话。骨节分明,蕴藏着力量的手背探下去,微凉指尖轻轻拨开梳妆台最下面,沈念君搬到这里就没用到的最底层抽屉。缓缓拉开,熟悉的包装盒,赫然呈现。他微微扬眉,英朗俊美的脸庞,仿佛另美丽如画的山水都能黯然失色。“!!!”考虑这么周全,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他是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帮她收起来的……难不成,怡景溪园刚修整的时候,这男人就考虑到隐私,特地收起来了?“我不穿!”沈念君负气地说:“我不讲诚信,就抵赖了,你能怎么样?”突然她低叫一声——身体一轻,被卓翼抱起来。随后倒在绵软地羽被上,与此同时,包装盒里的轻薄布料被拿出来,轻轻搭到床尾。修长的指尖转而落到衬衫纽扣上。卓翼双睫低垂,不急不慢地解衬衫纽扣。“你会要穿的。”第64章后半夜又下了一小阵, 漫天雪花,像春天的柳絮一般不停地飘舞着,未清扫出来的马路,厚厚积雪勾勒出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温暖异香的房间, 只有一展台灯照耀, 整个房间沐浴上柔和的气息。沈念君很不争气, 最后自然答应试穿。纤白地手腕,顺着床沿垂落下去, 柔弱无骨的指尖, 轻轻蹭过地毯,繁琐复古的深色花纹落在指腹上,微微有些痒。好半晌, 慵懒地轻阖眼眸,胸口浅浅起伏, 就是没有下一步动作。仿佛卓翼只要不催促,她就能继续抵赖,方才好声好气自己求着要做的事,全然忘记了。“太太在等我帮你?”卓翼居高临下, 淡眸轻扫, 下一秒竟然屈尊降贵, 抬了她的腕子亲自动手, 慢条斯理帮她穿起来。沈念君认命地闭上眼眸, 没有力气挣扎,明艳动人的脸庞却越发热起来。“啪”一声, 另外一盏灯打开, 刺眼的光线让她瞳仁紧缩, 极不适应。她仰面朝上, 有气无力躺着,不多时才轻轻睁开眼。四周恢复安静,静到就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被无限放大。室内灯光大亮,卓翼坐在正对面沙发上,支着额角,清冷地眼眸深深凝视着,沈念君那几个大胆又有想法的闺蜜们精挑细选的妖娆款式,仿佛在欣赏一件精美的工艺品,语气淡淡:“腿打开一点。”沐浴着一层光泽的白生生脸庞,顿时错愕。此时此刻只觉得,骂人都没办法形容她的心情——随即拿了枕头,朝他重重砸过去。秋水一般的眼眸染上薄怒,咬唇轻斥:“你真是死变态!”这句死变态,显然不能激怒此刻得逞的卓翼。他侧头轻而易举躲开,面无波澜地沉吟片刻,倏然起身,按着她的腰肢不由拒绝地梅开二度。鲜艳又散发着馨香的百合花,在空气中静静绽放,若有似无的香气,在鼻尖围绕。不经意间,一枚花瓣飘然而地。顺着桌角轻轻滑落,无声落在华为繁琐的深色复古地毯上。窗外雪夜寂寂,大雪下的无声无息,若有似无的单调音律,穿过隔音尚好的窗棱,在深夜无人的夜幕下,悠然而起。*与画廊近两年合作密切的知名书法家,在江北疗养院不幸老去,沈念君作为经理人性质的合作方,自然要过去吊唁。度假的事还没确定,柳馆长就帮沈念君安排了新的工作行程——去江北出差一趟。一早打过来四个电话,震动声不断,尚在睡梦中的沈念君,竟然丝毫没听到。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对睡眠光线要求一向严格的卓翼,在妻子的锻炼下,已然没了特殊癖好。沈念君眼眸还未睁开,展开掌心,无意识搭在脸上,遮挡住光线。未几,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听到身旁浅淡均匀的呼吸,慢条斯理侧过去头,视线落在身旁男子身上。一束暖意光线,打在轮廓清晰的脸庞,男人睡姿规整,羽被塞在两只手臂下面,顺着深色睡衣往上,性。感凸起的喉结,让人挪不开视线。不得不说,卓翼还真生了一副好皮囊,每天醒来身边躺着这种男人,确实很难不让人赏心悦目。直到目光所及之处,看到一小块轻薄的嫣红,在两人中间被褥的白色软枕上。素白干净的小脸僵了僵。对卓翼此刻安然入睡,柔和无害的脸庞,瞬间就没那么钟意了。她蹙着眉尖,动作粗鲁的转过身,停顿片刻,抓了压在手臂下的背角,用力拽了拽。随后合上眼睛继续酝酿睡意,一般发生昨晚那种事之后,这个时间不该她清醒。因为拉动被子的动静太过粗鲁,且不讲礼貌扰人清梦,果然吵醒旁边男人。须臾,下陷床榻传来窸窣的布料声,随后卓翼掀开被子起身。脚步声由近及远,紧接着水花声从浴室里隐隐约约传出来。沈念君赶紧起身,三下两下收起来了那一抹嫣红,裹着被子,赤脚从床上跳下来,拖着略重的羽被,把东西丢进垃圾桶。单薄的细肩带,早就不知在何时被扯断,这东西就算精挑细选,价钱再昂贵,仍旧逃脱不过质量堪忧,一撕就破,所以就算沈念君不扔进垃圾桶,也已经没办法再次利用。大抵她觉得眼不见心不烦,仿佛东西扔了,就能当昨晚的一切不曾发生。红着脸躺下,还未睡着,浴室的水花声就停了,随后卓翼推门出来,腰间只裹了一条纯白色浴巾。劲瘦肌理沐浴着清晨的日光,他顺手拿了干净衣服,扯掉浴巾,不经意侧眸,就看到垃圾桶内,被沈念君处理掉的物品。淡眸轻轻眨了眨,动作随意地穿上衣服,打领带的同时,才浅声问:“醒这么早。”酝酿睡意的沈念君肩膀轻轻一颤,妖艳曲线背对着他。纤薄的白皙肩背,仿佛可以和窗外暖意的阳光下尚未融化的积雪一较高下。她抿了抿红唇,不急不缓地责怪卓翼:“我也不想醒,但你大早晨洗澡吵到我了。”卓翼眼眸轻扬,熟稔地打上领带。仰着下颌穿戴整齐,走到落地窗前,刚要把窗帘拉上,沈念君又发话:“别。”柔柔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我还要欣赏雪呢——”话音还没落地,柳馆长第五个电话就打了进来,沈念君懒懒地爬起来,扫了一眼屏幕才接。“怎么了?”听筒里清晰的话语落入两人耳中——“江北疗养院的钱老先生,昨晚突然去世了,我今天早晨刚得到消息,恐怕你得亲自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