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作者:梨子甜甜      更新:2023-04-30 10:48      字数:3704
  “会不会?”陈烈酒抓着他的衣襟下滑,将他的衣摆撩开,并不去脱他的衣服,只是带着暗示意味地问了一声,“用不用我教你?”这寻常姑娘、哥儿成婚都有避火图教,他家的小相公入赘,他什么都没给他准备,不知道他会不会?陈烈酒想到上次帮许怀谦,只是舔舔手指他都害羞得不行,这行房一事,恐怕也纯粹得犹如白纸一张。“不用。”许怀谦真是又羞又气,他到底给了他老婆什么错觉,才让他老婆觉得他什么都不会?这种事,男人天生就会吧?而且他可不是白纸一张,现代看耽美小说的时候,都专挑那种有车的看,什么样的他都能够接受好吗?他就恨自己没有穿成一个好身体,不然,他一定要像小说男主那样让他老婆也试试三天三夜不下床的滋味。陈烈酒看许怀谦那一脸认真又有点生气的小模样,知道他是个自尊心极重的人,笑了笑,当下什么也不说了,任由他任意施为。反正等他不行了,他在自己顶上也是一样的。都说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接触到陈烈酒那一刻,许怀谦感觉他今天都快把这四喜给遇完了。过去、往后没有任何时刻,能比他此刻的激动、悸动、兴奋。尽管太过于兴奋,喉咙里有铁锈的味道蔓延上来,但都被他咽在了喉咙里。疾病、病弱、体力什么都阻挡不住他这刻拥有他老婆的决心。第33章 把酒话桑麻33翌日, 陈烈酒是在窗外透进来的刺眼的阳光中醒来的。他很少有能睡到这个时辰的时候,看来昨晚是真的折腾不轻。想了想,他朝一旁睡得正沉的许怀谦看过去, 眉目如画的男人闭着眼睛, 长长的眼睫乖顺地落在眼睑下, 随着他在呼吸的又薄又白的皮肤上,像只即将振翅飞走的蝴蝶。越看越好看。尤其是昨晚他穿着喜服眉眼含情的样子, 不知道有多勾人,比狐狸精还要勾人。一个男人为什么可以这么好看呢。陈烈酒的指尖在许怀谦薄薄的脸上轻轻点了点,见许怀谦被痒得微蹙了一下眉间, 被他逗乐, 又去亲了亲他。熟睡中许怀谦好像知道是他似的, 挨着他胳膊的脸向他蹭了蹭。更像狐狸精了。陈烈酒对着他的唇吻了一下又一下, 好似永远吻不够似的,等到许怀谦的唇都有些微红了,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男人, 他的了!昨晚他们结合了,许怀谦也在他身体里留下了烙印。这一辈子他们都会绑在一起,不管他贫困也好, 病弱也好,他都只能属于他了。陈烈酒摸了摸肚子, 还记得昨晚它微微鼓起的模样,勾了勾唇,他男人弱是弱了点, 一晚上就弄了两回, 但本钱还是挺雄厚的。陈烈酒脸上挂着满意的笑,穿衣下了床, 推开被褥的时候,看见红色的被褥上有几块深浅不一的血痂。摸着这几块血痂,他想了想,昨晚有好几次许怀谦都把他眼睛蒙住,不知道在干什么。难不成他在偷偷咯血?陈烈酒望着睡得正香的男人错愕地抿了抿唇,还真是一生要强的小相公。身体不适就不要继续了嘛,他自己又不是不可以。陈烈酒哪里知道,许怀谦再不行,也不想在洞房这天晚上,给他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因此,中途好几次憋不住的时候,都用手蒙住他的眼睛,自己把头偏在一边,任由唇齿间的鲜血淌出来,然后再继续。要么咳死,要么爽死。反正都得死一个,他总得选个他最喜欢的死法。好在他赌赢了,两样他都没有死,还坚挺到最后,心满意足地搂着他老婆睡的。至于他吐的这些血,他就完全没有精力去管了,就他这个病殃殃的身体,能坚持两次,还能全身而退地搂着陈烈酒睡觉,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了。反正他自己睡觉前还挺骄傲的。孟方荀他们几个还有事给许怀谦商议,婚宴过后也没走。好在,王婉婉提前预料到了可能有客人留宿,早早就在左邻右舍喜干净的人家订了房。提前打扫了,被褥什么都是新的,也不会怠慢了许怀谦的这些客人。他们又不需要洞房,早早就起来了,回了陈家院子,彼时王婉婉正在厨房里做饭,陈金虎和陈小妹围着他们说话。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作为新夫郎的陈烈酒带着一张满是春风得意的脸从房里出来,自己打了水去洗漱。而许怀谦久久没有从房里出来,看样子还没起。众人:“……”谁是男人?谁是夫郎?尤其是段祐言和盛云锦,他两成过婚,虽然婚后一直冷冷淡淡,可到底是经历过潮热的。每次潮热结束,盛云锦的腿都会打颤发软一两天,尤其是初次潮热醒来,他更是三天都没吃下饭。肚子一直涨鼓鼓的,也不知道段祐言究竟喂了他多少。这会儿他们两人看着还能哼着歌去洗漱的陈烈酒,神情都有些复杂。许怀谦、许相公不行啊。他们的心思陈烈酒不清楚,他在水房自己洗漱清理干净后,还心情颇好地打了桶水提进房间,把裹在被子里睡得正熟的许怀谦擦香香后,这才出来找正在做饭的王婉婉:“再杀只老母鸡用人参炖个汤,你们二哥昨晚受累了,醒来正好给他补补。”众人:“……”就没有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新婚第二天,夫郎给新郎官补身体的。不过众人想到许怀谦那个病殃殃总是咳血的身体,又觉得符合常理。真是奇了怪了。许怀谦是临近午时才起的,醒来看见空荡荡的新房就他一个人,心里空落落的。在屋里抱着被子哑着嗓子喊了两声:“——阿酒?!”陈烈酒在屋外陪许怀谦的这些客人,平日里许怀谦也不跟村里人玩,玩得好的就只有他在书院里结识的这些同窗了。以后他们还要一起在书院读书很多年,人家好不容易上门一趟,总得把他们给招待好了。几人说着说着,陈烈酒正打算用过午膳后,就带他们在周围附近转转,带他们走走他给许怀谦修的路。听到许怀谦的声音,忙不迭地就进了房,看到从床上起身裸着半个肩膀,还一脸睡意惺忪的人,笑了笑:“你醒了?”许怀谦有点委屈:“醒了,醒来都找不到你了!”天知道,他刚刚一摸床,发现旁边冰凉的冰凉的吓得有多惨。他还以为他就做了个美梦。他没有穿越,也没有老婆,更没有圆房。“我这不是得陪客人么。”陈烈酒走上前,用被子盖住他肩颈,怕他着凉。“他们还没走啊。”被老婆给抱住的许怀谦,感觉空落落的那一块给补上了,还没睡饱的打了个哈欠,本村的客人是不需要招待的,唯一需要招待的也就只有那些外村来的。而陈烈酒走镖的那些兄弟好多都不联系了。村里人喜欢烦着他们,问还招不招人,他也没请。外村来的客人也就许怀谦的那一群同窗了,这些都是读书人还都是有功名的,村里人自觉他们跟自己不是一路人,也不会那么没有眼色地去打扰人家。陈烈酒说的客人,恐怕也就只有他们了。“他们说找你有点事,都还没走,等着你呢。”陈烈酒隔着被子抱了他一会儿,安抚好没有陪他一块起床的小情绪,拿了他的里衣到炭盆边烤了烤,问他,“起不起?”“他们找我有什么事啊?”结婚第二天许怀谦还想跟他老婆多腻歪一会儿呢,听到有事上门当然不开心了,不过他老婆都给烤衣服了,许怀谦再不情愿也从被子里扒拉出来了,“起吧!”陈烈酒看他这模样笑了笑,把烤热的衣服给他穿上,看到他瓷白的皮肤上全是他昨晚潮热时,没忍住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指尖发痒地碰了碰。许怀谦感觉胸前有些痒,低头一看,陈烈酒碰了碰昨晚被他咬得满是齿痕的地方,戏谑地抬眼问他:“嗯?还没有亲够,还想亲?”陈烈酒眼热地将他的里衣合拢,对着他的唇亲了两口:“当然亲不够了,得亲一辈子呢。”许怀谦的唇当即就被他哄得高高翘起,哎哟,他老婆好会哄他哦。抱着他老婆的腰,在他身前蹭了蹭。“快点起来了。”陈烈酒也被他蹭得唇角带笑,小相公就是黏人,拍拍他的背,叫他起来穿裤子。“这个我自己来就好。”许怀谦看着陈烈酒有给他穿裤子的举动,脸红了一下,抢过裤子,在被子里三下五除二穿好。他可以在老婆面前撒娇示弱,但绝对不可能表现得残废。陈烈酒看他这么要强,没好意思告诉他,他都给他擦过一遍身体了,上上下下哪里都擦过了。尤其是昨晚奋斗过的地方,更是擦得干干净净。但明显许怀谦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他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又恢复成个翩翩君子的模样,脸色稍霁地跟陈烈酒说:“我先去洗漱洗漱。”“好。”陈烈酒帮他安排,“我给你打水。”“嗯。”许怀谦屁颠屁颠地跟在陈烈酒身后去洗漱了。他俩这一通忙完,正好赶上吃午饭。这么多人,陈家正厅里也摆不下,就干脆把饭摆在院子里了。孟方荀看见洗漱过后,眉间带笑,双目含情,整个就一刚被情爱滋润过的幸福男人模样,惊讶又惊喜地问道:“你眼睛好了?!”不怪孟方荀没有发现,昨晚许怀谦一直盖着盖头,挑盖头的事,陈烈酒压根就没让别人参与。一点给人看他新郎官的机会都不给,导致他们都还不清楚许怀谦的眼睛好了。“好了。”许怀谦颔首,“不好我怎么成婚?”总不能让他摸索着跟他老婆做吧……虽然看不见也挺刺激的,比如上次,光是感官就快把他泯灭了,但这种情趣偶尔一次就很好了,天天谁受得了。“好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孟方荀夹着菜,不太高兴地抿了抿唇,“害我白替你担心那么久了。”“你担心我做什么?”许怀谦接过陈烈酒特意吩咐王婉婉给他熬的人参鸡汤,慢条斯理地喝着,很不能理解他。也不知道这陈家的饭菜,为何会这般好吃?!孟方荀一边不停地吃饭,一边将学政托他们写碑文的事告诉了许怀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