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玄薇转学
作者:二堂姐      更新:2023-04-29 09:55      字数:8384
  (还没写完,明天来看哦)闻言,秦北冥的脸色由白转青,凛冽桀骜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危险的信号。一脚急刹后,他倏然偏过头定定地看着凌墨,高挺的鼻梁下略显削薄的唇微微翕动,低醇的声色中是喷薄欲出的怒火:“你可有想过,万一被欧阳斌识破,当如何脱身?”“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昨夜,若是让欧阳斌手下那群顶级打手嗅闻到你身上的血腥气,又或是发现你裤子上的斑驳血迹,你可有想到后果?”秦北冥自是相信她的实力,只是凡事无绝对,万一出了意外状况,后果真就不堪设想。凌墨抿了抿唇,骤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反射弧极长的她在欧阳斌面前装死时并未显露出半分惧意,直到听得秦北冥的这一番话,才知昨夜境况之凶险,一时间亦是后怕不已。她原以为自己高超的易容术加之市面上一颗难求的假死药,定能顺顺利利地骗过欧阳斌那双矍铄的鹰眼。然而,她千算万算,独独漏算了生理期的具体日期。昨夜,要是让欧阳斌察觉到她在女扮男装,手段卑劣的他绝对会想方设法地让人毁去她的清白。想到这种可能性,凌墨总算有些理解秦北冥为何会这么生气。为了安抚他不甚稳定的情绪,她特特耐着性子,声色和缓地开解着他:“三爷,凡事需得往好的方向看不是?昨夜虽十分凶险,但总归是有惊无险。下一回,我一定算好日期,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意外...”“还有下次?”秦北冥额角处青筋暴起,二话不说,俯身上前以吻封住了凌墨微微翕合的嘴。不同于往日的温柔,此刻正处于气头上的他显得有些强势,甚至于不给她换气的机会,使得她憋气憋得满脸通红。凌墨瞅着他藏着薄怒的黢黑眼眸,又因着嘴唇上火辣辣的痛感,情绪也是说来就来。她试图着挣开他的桎梏,他却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牢牢地将她圈在怀里。“你放开我...”凌墨抗拒地偏过了头,着实不情愿在他生气冒火的时候同他做这样亲密的事。秦北冥见她挣扎的厉害,倏然腾出一只手,单手攫住了她的下巴,沉声问道:“我且问你,还有没有下次?”凌墨轻抿着被他咬破的嘴唇,愣是不愿正面回答他。她素来吃软不吃硬。秦北冥这样霸道的行为,她是一点儿也不肯买账。见她不肯答话,秦北冥明显有些不知所措。他想着和她拉近关系,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将所有的心思都付诸于实践,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这一次,他不再像方才那样急躁,可他孔武有力的臂膀,仍旧死死地箍着她的身体。温香软玉在怀,秦北冥不可控地动了情。醉眼迷离间,凭着最为原始的欲和念,他骨节分明的手不知何时已然游走于她领口下的方寸之间。凌墨推拒不开,无计可施之下,只得闷声说道:“不会再有下次了。”“嗯?”秦北冥没想到她脾气极倔的她还有服软的时候,身形微微一滞。垂首间,意外瞥见她眸中的惧意,这才清醒了过来。匆忙退回原位,他方觉自己的所作所为太过冲动了些。本想着向她道歉,尚未组织好语言,她却率先开了口:“不会再有下次了。其实,我比谁都清楚孤身前往欧阳斌住宅有多危险。我不过是想要尽快探知欧阳斌和玄薇究竟打算对战寒爵做些什么。世人皆知战寒爵的软肋为何,我必须尽快揭开玄薇的真面目,以免战寒爵被她所骗。”“为何不事先跟我商量商量?”“我不认为你会同意让我去冒这个险。”凌墨话音一落,就匆匆地拉开了车门,头也不回地下了车,“别跟着我,我想静静。”秦北冥见状,便知她被他方才的行为气得不轻。深刻地反省了一下自身,他更觉自己错得离谱。她本是那么不羁的一个人,不论在谁面前都不可能轻易服软。可他为了得到她的一句保证,却逼得她放下自身的骄傲,委屈兮兮地说着她不情愿说出口的话。如是一想,秦北冥对于自己方才的一时冲动更是懊恼不已。三步并作两步绕至她身前,秦北冥再不迟疑,尤为诚恳地道:“我一着急就容易上火。刚才的事,抱歉。”“我跟你好好解释的时候,你只顾着对我发脾气。吻尽兴了,把我的嘴唇都啃秃了皮了,才想起来道歉?”“要不,你给强吻回来?”秦北冥愈发没辙,试探性地提议道。听他这么一说,凌墨却更加的生气,逮着他就是一通怼:“秦北冥,你知不知道你生气的时候,模样有多吓人?我打不过你,挣脱不得,面对你的怒气,怎么做怎么都不对。可能在你看来,所谓强吻,甚至于强行发生关系都不是什么大事。可这样的行为,着实伤人。再有就是,我不喜欢在气头上和你有任何的亲密接触,这会让我感觉你只是把我当成了出气筒。”秦北冥认真地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眉头不由自主地深锁在了一起。他从来不知他的所作所为,会让凌墨这样惊惧。他也从未想过将怒气撒在她身上。他只是想要借助亲密的举动,消弥彼此间的摩擦磕绊。探知了凌墨心中所想,秦北冥更觉内疚,声色沉沉地道:“是我的错,不该害你伤心难过。”“我去上课了,没事别来找我。”凌墨话音一落,就气匆匆地跑了个没影。事实上,她并不觉得有多伤心多难过。她只是有些郁闷他们在力量上的巨大悬殊,使得她总处于劣势的一方。秦北冥正想追上她的脚步,前路却突然横出一辆炫紫色的超跑。“哥?”秦少景拨了拨额前的金毛,复又眯着眼瞅着远处那抹清瘦的背影,嘴角处倏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想不到,她还敢对哥发脾气。”“什么事?”秦北冥焦灼地扯了扯领口,耐着性子冷声问道。“听人说,你受伤了,我刚好在临江拍戏,特地来看看你。”秦少景关掉了车上嘈杂的音乐,淡蓝色的美瞳完完全全遮盖住了他藏在眼底的忧虑,反倒是给人以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拍你的戏去,没事别来找我。”“我妈一时糊涂,犯了大错,还望哥别对她下死手。从今往后,我必定看牢她,绝不会让她再烦到你。”“她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蹦跶,小心我对她不客气。”秦北冥本就没有将魏娴雅那个愚蠢的女人放在心上。随便找群人恐吓她一番,便草草了事。再加之秦少景亲自赶来求情,他也懒得再去追究什么。“谢谢哥。”秦少景如释重负,脸上骤然现出会心一笑。解决了头等大事,他又恢复了往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随口调侃道:“哥的脸色这样差,是因为欲求不满?要不然,我给你介绍几位长相甜美的小明星解解馋?”“……”秦北冥直接无视了秦少景,阔步往车子停靠的方向走去。视线所及范围之内,一辆非本地车牌的黑色商务车正巧停在了十米外的水果摊边上。秦北冥眸色微黯,仅扫了一眼,就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秦少景敏锐地捕捉到了秦北冥的目光,亦跟着瞄了眼那辆停靠在水果摊边上显得格格不入的黑色商务车。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人盯上,秦少景有些不满地嘟哝着:“艹!真是阴魂不散!全天二十四小时跟拍,老子连泡个妞的自由都没有。”“你以为,跟踪你的人是八卦娱记?”秦北冥本不愿多话,可为了保全秦少景,终是出言提点了一句:“这伙人的势力不容小觑,近日切勿轻举妄动。手机等通讯设备很有可能已经被监听,你能做的,只有规规矩矩地拍戏。”“哥,你的意思是...”秦少景瞪大了眼,这才明白过来,跟踪他的人并非什么八卦娱记,而是同魏娴雅合伙炸了秦北冥车子的那伙人。见秦北冥的神情这般凝重,他立马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遣了坐在副驾上的小助理去水果摊上买些水果,假装自己并未发觉被跟踪一事。小助理跑远后,秦少景这才压低了声,焦灼地询问着秦北冥:“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我涉足娱乐圈之后,他们就未曾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过,怎的突然又跟踪起了我?”“那伙人的目的,不单单是要我死,他们要的是秦家彻底落寞。外界盛传,我的病愈发严重,顶多只能苟活一两年。眼看着我大限将至,他们势必会通过各种手段窃取秦家不为人知的家族绝密。想要自保,最好不要主动联系我。”闻言,秦少景瞬间会意,重重地点了点头后,精致的脸颊上骤然现出了一抹招牌性的痞笑。为了转移黑色商务车上那群人的注意,他特特扬高了声音,戏谑言之:“哥要是不喜欢女明星,我也可以给你引荐男明星。看上谁尽管跟我说,弟弟势必会尽全力替你搞到手。”秦北冥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再懒得理会他,径自上了车,绝尘而去。……傍晚时分,雾蒙蒙的天骤然飘下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凌墨回到家的时候,见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本想着直接回房睡觉,意外瞥见陈放在沙发上的红玫瑰,心底里些微的失落于须臾间一扫而空。她轻捧起花束,才发觉每一朵玫瑰花上,都藏着一张小纸条。整整九十九张小纸条,每张纸条上都写着“对不起”。字体有些豪放,一眼便能认出是秦北冥的笔迹。凌墨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收好,正打算发条信息问问秦北冥现在在哪,秦北冥好似有心电感应一般,于同一时刻,给她发了一张在露台上拍摄的雪景。照片里,秦北冥并未入镜,不过那两行笔记狷狂的字却一下子戳中了凌墨的心。“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默念着照片里的两行小字,凌墨已经全然忘却了白日里的种种不快,还未来得及放下单肩包,便趿拉着拖鞋,一口气跑上了露台。刚跑上露台,凌墨便听闻了微弱的猫叫声。循声走去,只见周身雪白,已然同皑皑白雪融为一体的小梨涡正慵懒地窝在圆桌上,冲着她喵喵直叫。而小梨涡身边,还陈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凌墨轻轻地rua了rua小梨涡身上细软的毛,捧着秦北冥事先给她准备的热咖啡,心下徒增一片暖意。只是,让她倍感疑惑的是,秦北冥去哪了?咖啡还在冒着热气,照理说,他也跑不了多远才是。正当她左右四顾找寻着秦北冥的踪迹之际,灰蒙蒙的天幕上骤然绽放出了大片大片的烟花。漫天的烟花携星辰而来,先是聚成了一个正在跪搓衣板的小人的模样,后又散成了千万个“对不起”。这一刻,不止凌墨大受感动,整个临江都在谈论着这一场随风雪而至的烟花雨。烟花雨的最后,天幕上缓缓浮现了一行字:只要你肯回头,我会一直在。凌墨试着回了头,见秦北冥正依靠在露台边的栏杆上静静地看着她,忙朝着他飞奔而去。秦北冥瞅着一溜烟功夫已经窜进他怀中的凌墨,怔愣了片刻,终是礼貌性地问了一句:“现在可以抱你吗?”凌墨点了点头,主动环住了他的腰身,低声细语地道:“对不起,我昨晚不该背着你独自前往欧阳斌的住所。”“安全回来就好。”秦北冥紧紧地抱着她,突然发现她真是很好哄。之前觉得她倔,不过是方式没用对。“其实,抛开危险系数不说,你昨夜的行为确实一下子就扭转了本来十分被动的局面。若还有下一次,记得叫上我。”“不会有下次了。”凌墨这次回答得很是笃定。意识到自己过于冒险的举措会让秦北冥时时刻刻为她提心吊胆,她也深刻地反省了自身。如他所说,现在的她“拖家带口”的,确实应该加倍小心。被无端扔至一旁的小梨涡此刻亦瞪大了那双满是困惑的猫眼,无语地看着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相拥而吻的俩人,气得喵喵直叫。说好的联手糊凌墨一脸狗粮,结果小丑竟是它自己……(还没写完,明天来看哦)闻言,秦北冥的脸色由白转青,凛冽桀骜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危险的信号。一脚急刹后,他倏然偏过头定定地看着凌墨,高挺的鼻梁下略显削薄的唇微微翕动,低醇的声色中是喷薄欲出的怒火:“你可有想过,万一被欧阳斌识破,当如何脱身?”“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昨夜,若是让欧阳斌手下那群顶级打手嗅闻到你身上的血腥气,又或是发现你裤子上的斑驳血迹,你可有想到后果?”秦北冥自是相信她的实力,只是凡事无绝对,万一出了意外状况,后果真就不堪设想。凌墨抿了抿唇,骤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反射弧极长的她在欧阳斌面前装死时并未显露出半分惧意,直到听得秦北冥的这一番话,才知昨夜境况之凶险,一时间亦是后怕不已。她原以为自己高超的易容术加之市面上一颗难求的假死药,定能顺顺利利地骗过欧阳斌那双矍铄的鹰眼。然而,她千算万算,独独漏算了生理期的具体日期。昨夜,要是让欧阳斌察觉到她在女扮男装,手段卑劣的他绝对会想方设法地让人毁去她的清白。想到这种可能性,凌墨总算有些理解秦北冥为何会这么生气。为了安抚他不甚稳定的情绪,她特特耐着性子,声色和缓地开解着他:“三爷,凡事需得往好的方向看不是?昨夜虽十分凶险,但总归是有惊无险。下一回,我一定算好日期,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意外...”“还有下次?”秦北冥额角处青筋暴起,二话不说,俯身上前以吻封住了凌墨微微翕合的嘴。不同于往日的温柔,此刻正处于气头上的他显得有些强势,甚至于不给她换气的机会,使得她憋气憋得满脸通红。凌墨瞅着他藏着薄怒的黢黑眼眸,又因着嘴唇上火辣辣的痛感,情绪也是说来就来。她试图着挣开他的桎梏,他却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牢牢地将她圈在怀里。“你放开我...”凌墨抗拒地偏过了头,着实不情愿在他生气冒火的时候同他做这样亲密的事。秦北冥见她挣扎的厉害,倏然腾出一只手,单手攫住了她的下巴,沉声问道:“我且问你,还有没有下次?”凌墨轻抿着被他咬破的嘴唇,愣是不愿正面回答他。她素来吃软不吃硬。秦北冥这样霸道的行为,她是一点儿也不肯买账。见她不肯答话,秦北冥明显有些不知所措。他想着和她拉近关系,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将所有的心思都付诸于实践,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这一次,他不再像方才那样急躁,可他孔武有力的臂膀,仍旧死死地箍着她的身体。温香软玉在怀,秦北冥不可控地动了情。醉眼迷离间,凭着最为原始的欲和念,他骨节分明的手不知何时已然游走于她领口下的方寸之间。凌墨推拒不开,无计可施之下,只得闷声说道:“不会再有下次了。”“嗯?”秦北冥没想到她脾气极倔的她还有服软的时候,身形微微一滞。垂首间,意外瞥见她眸中的惧意,这才清醒了过来。匆忙退回原位,他方觉自己的所作所为太过冲动了些。本想着向她道歉,尚未组织好语言,她却率先开了口:“不会再有下次了。其实,我比谁都清楚孤身前往欧阳斌住宅有多危险。我不过是想要尽快探知欧阳斌和玄薇究竟打算对战寒爵做些什么。世人皆知战寒爵的软肋为何,我必须尽快揭开玄薇的真面目,以免战寒爵被她所骗。”“为何不事先跟我商量商量?”“我不认为你会同意让我去冒这个险。”凌墨话音一落,就匆匆地拉开了车门,头也不回地下了车,“别跟着我,我想静静。”秦北冥见状,便知她被他方才的行为气得不轻。深刻地反省了一下自身,他更觉自己错得离谱。她本是那么不羁的一个人,不论在谁面前都不可能轻易服软。可他为了得到她的一句保证,却逼得她放下自身的骄傲,委屈兮兮地说着她不情愿说出口的话。如是一想,秦北冥对于自己方才的一时冲动更是懊恼不已。三步并作两步绕至她身前,秦北冥再不迟疑,尤为诚恳地道:“我一着急就容易上火。刚才的事,抱歉。”“我跟你好好解释的时候,你只顾着对我发脾气。吻尽兴了,把我的嘴唇都啃秃了皮了,才想起来道歉?”“要不,你给强吻回来?”秦北冥愈发没辙,试探性地提议道。听他这么一说,凌墨却更加的生气,逮着他就是一通怼:“秦北冥,你知不知道你生气的时候,模样有多吓人?我打不过你,挣脱不得,面对你的怒气,怎么做怎么都不对。可能在你看来,所谓强吻,甚至于强行发生关系都不是什么大事。可这样的行为,着实伤人。再有就是,我不喜欢在气头上和你有任何的亲密接触,这会让我感觉你只是把我当成了出气筒。”秦北冥认真地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眉头不由自主地深锁在了一起。他从来不知他的所作所为,会让凌墨这样惊惧。他也从未想过将怒气撒在她身上。他只是想要借助亲密的举动,消弥彼此间的摩擦磕绊。探知了凌墨心中所想,秦北冥更觉内疚,声色沉沉地道:“是我的错,不该害你伤心难过。”“我去上课了,没事别来找我。”凌墨话音一落,就气匆匆地跑了个没影。事实上,她并不觉得有多伤心多难过。她只是有些郁闷他们在力量上的巨大悬殊,使得她总处于劣势的一方。秦北冥正想追上她的脚步,前路却突然横出一辆炫紫色的超跑。“哥?”秦少景拨了拨额前的金毛,复又眯着眼瞅着远处那抹清瘦的背影,嘴角处倏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想不到,她还敢对哥发脾气。”“什么事?”秦北冥焦灼地扯了扯领口,耐着性子冷声问道。“听人说,你受伤了,我刚好在临江拍戏,特地来看看你。”秦少景关掉了车上嘈杂的音乐,淡蓝色的美瞳完完全全遮盖住了他藏在眼底的忧虑,反倒是给人以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拍你的戏去,没事别来找我。”“我妈一时糊涂,犯了大错,还望哥别对她下死手。从今往后,我必定看牢她,绝不会让她再烦到你。”“她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蹦跶,小心我对她不客气。”秦北冥本就没有将魏娴雅那个愚蠢的女人放在心上。随便找群人恐吓她一番,便草草了事。再加之秦少景亲自赶来求情,他也懒得再去追究什么。“谢谢哥。”秦少景如释重负,脸上骤然现出会心一笑。解决了头等大事,他又恢复了往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随口调侃道:“哥的脸色这样差,是因为欲求不满?要不然,我给你介绍几位长相甜美的小明星解解馋?”“……”秦北冥直接无视了秦少景,阔步往车子停靠的方向走去。视线所及范围之内,一辆非本地车牌的黑色商务车正巧停在了十米外的水果摊边上。秦北冥眸色微黯,仅扫了一眼,就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秦少景敏锐地捕捉到了秦北冥的目光,亦跟着瞄了眼那辆停靠在水果摊边上显得格格不入的黑色商务车。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人盯上,秦少景有些不满地嘟哝着:“艹!真是阴魂不散!全天二十四小时跟拍,老子连泡个妞的自由都没有。”“你以为,跟踪你的人是八卦娱记?”秦北冥本不愿多话,可为了保全秦少景,终是出言提点了一句:“这伙人的势力不容小觑,近日切勿轻举妄动。手机等通讯设备很有可能已经被监听,你能做的,只有规规矩矩地拍戏。”“哥,你的意思是...”秦少景瞪大了眼,这才明白过来,跟踪他的人并非什么八卦娱记,而是同魏娴雅合伙炸了秦北冥车子的那伙人。见秦北冥的神情这般凝重,他立马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遣了坐在副驾上的小助理去水果摊上买些水果,假装自己并未发觉被跟踪一事。小助理跑远后,秦少景这才压低了声,焦灼地询问着秦北冥:“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我涉足娱乐圈之后,他们就未曾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过,怎的突然又跟踪起了我?”“那伙人的目的,不单单是要我死,他们要的是秦家彻底落寞。外界盛传,我的病愈发严重,顶多只能苟活一两年。眼看着我大限将至,他们势必会通过各种手段窃取秦家不为人知的家族绝密。想要自保,最好不要主动联系我。”闻言,秦少景瞬间会意,重重地点了点头后,精致的脸颊上骤然现出了一抹招牌性的痞笑。为了转移黑色商务车上那群人的注意,他特特扬高了声音,戏谑言之:“哥要是不喜欢女明星,我也可以给你引荐男明星。看上谁尽管跟我说,弟弟势必会尽全力替你搞到手。”秦北冥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再懒得理会他,径自上了车,绝尘而去。……傍晚时分,雾蒙蒙的天骤然飘下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凌墨回到家的时候,见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本想着直接回房睡觉,意外瞥见陈放在沙发上的红玫瑰,心底里些微的失落于须臾间一扫而空。她轻捧起花束,才发觉每一朵玫瑰花上,都藏着一张小纸条。整整九十九张小纸条,每张纸条上都写着“对不起”。字体有些豪放,一眼便能认出是秦北冥的笔迹。凌墨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收好,正打算发条信息问问秦北冥现在在哪,秦北冥好似有心电感应一般,于同一时刻,给她发了一张在露台上拍摄的雪景。照片里,秦北冥并未入镜,不过那两行笔记狷狂的字却一下子戳中了凌墨的心。“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默念着照片里的两行小字,凌墨已经全然忘却了白日里的种种不快,还未来得及放下单肩包,便趿拉着拖鞋,一口气跑上了露台。刚跑上露台,凌墨便听闻了微弱的猫叫声。循声走去,只见周身雪白,已然同皑皑白雪融为一体的小梨涡正慵懒地窝在圆桌上,冲着她喵喵直叫。而小梨涡身边,还陈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凌墨轻轻地rua了rua小梨涡身上细软的毛,捧着秦北冥事先给她准备的热咖啡,心下徒增一片暖意。只是,让她倍感疑惑的是,秦北冥去哪了?咖啡还在冒着热气,照理说,他也跑不了多远才是。正当她左右四顾找寻着秦北冥的踪迹之际,灰蒙蒙的天幕上骤然绽放出了大片大片的烟花。漫天的烟花携星辰而来,先是聚成了一个正在跪搓衣板的小人的模样,后又散成了千万个“对不起”。这一刻,不止凌墨大受感动,整个临江都在谈论着这一场随风雪而至的烟花雨。烟花雨的最后,天幕上缓缓浮现了一行字:只要你肯回头,我会一直在。凌墨试着回了头,见秦北冥正依靠在露台边的栏杆上静静地看着她,忙朝着他飞奔而去。秦北冥瞅着一溜烟功夫已经窜进他怀中的凌墨,怔愣了片刻,终是礼貌性地问了一句:“现在可以抱你吗?”凌墨点了点头,主动环住了他的腰身,低声细语地道:“对不起,我昨晚不该背着你独自前往欧阳斌的住所。”“安全回来就好。”秦北冥紧紧地抱着她,突然发现她真是很好哄。之前觉得她倔,不过是方式没用对。“其实,抛开危险系数不说,你昨夜的行为确实一下子就扭转了本来十分被动的局面。若还有下一次,记得叫上我。”“不会有下次了。”凌墨这次回答得很是笃定。意识到自己过于冒险的举措会让秦北冥时时刻刻为她提心吊胆,她也深刻地反省了自身。如他所说,现在的她“拖家带口”的,确实应该加倍小心。被无端扔至一旁的小梨涡此刻亦瞪大了那双满是困惑的猫眼,无语地看着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相拥而吻的俩人,气得喵喵直叫。说好的联手糊凌墨一脸狗粮,结果小丑竟是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