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双重打击…报丧
作者:红林秀      更新:2023-04-05 05:17      字数:2133
  “廖大哥,黄大姐,不用,今晚上是我的责任,处理不当,才使你们失去儿子、儿媳妇啊,对不住,对不住啊!”何接生婆说着说着,开始弯腰鞠躬。‘

  “不怪你,不怪你,不需自责,这是命啊!何大妹子,你回家休息吧,忙了一晚上,辛苦了!”爷爷心如刀绞的说着。

  奶奶呆呆的注视着爸爸妈妈,双目毫无神采。儿子儿媳妇的离世,奶奶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一屋子的人,跟着奶奶沉默不语。

  何接生婆,抱着宝宝,叫着“她二伯母,来、你抱着,我去收拾药箱。”

  “好的,让我来抱,你快回去,辛苦了!”二伯母说着,伸手去抱着宝宝。

  “廖大哥,黄大姐,对不起,我走了,节哀顺变吧!”

  “嗯、好。”爷爷说着,就起身走进厨房,拿着煤油灯,用火柴划燃点亮后,走到门口,“何大妹子,下雨路滑,走路慢点,国民你去送送你何姨,你顺便带着煤油灯。”

  “好的。”二伯父接过爷爷手中的煤油灯,叫着“何姨,药箱给我提着。”

  “那好,国民你拿着,我来撑伞。”

  “好的。”二伯父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撑伞,俩个人一前一后的朝何接生婆的家走去。

  大伯母、二伯母陪着奶奶在昏暗的屋内陪着奶奶守着爸爸妈妈。

  爷爷伤心的从二伯母手上接过可怜的宝宝说,“来爷爷抱,去睡觉啦。”爷爷忍着泪水,走出房间,来到了旁边的他和奶奶的房间。

  再说大伯父、提着煤油灯,走在秋夜的土路上,天高露浓,没有清冷的月光,是那么幽黯,没有银河的繁星在天空挂起,只有茂密无边的棉花地、玉米地、谷子地里,此唱彼应地响着秋虫的唧令声,蝈蝈也偶然加上几声伴奏,吹地翁像断断续续吹着寒茄。水冬瓜树在路边静静地看着大伯父,这么晚还在蜿蜒的土公路上走着。

  大伯父心中有事,走起路来,像风一样走的那么快。

  走到大姑家时,已经凌晨的两点左右,“咚咚咚咚”的边敲着门,边喊道“大姐、大姐,大姐夫、大姐夫快开门,快开门呀!”

  大姑竖起耳朵听,嘴里“嘀咕”着“是谁呀?”大姑用脚蹬了一下大姑夫,老头子、快起来,门外有人喊我们,究竟是谁?”

  大姑父有些高兴的说,“深更半夜的都不让人睡觉,哎,真是的。”

  大姑有点生气道“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我起来了。”

  “好,好好,我起来,我去开门,还不行吗?”姑父边穿衣裤边不耐烦的说着。

  姑父走出了房间,走过院子,伸手去开龙门,门“吱”一声开了,姑父在黑夜里才看清,“大舅子你这怎么了,下这么大的雨,大半夜的走这么远的路,有什么事吗?”

  “我、我、我小弟媳走、走了。”大伯父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急、急、急死人了,我都说不清楚了,唉!”

  “大舅子你说小弟媳走哪去了?”

  “走、走,哦,对了,生孩子生死了。”

  “啊,什么、什么意思?生孩子啊!”大姑夫终于明白,立即转身叫喊着“老婆子,快起来,快起来你、你小弟媳妇死了。”

  大姑从床上一蹦而起,顺手抓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直接冲到门外,“什么意思,国全、国全,怎么了,这怎么了?小弟媳妇她怎么了?”

  大伯父走上前去,叫着“大姐、大姐,你慢点啊!”

  大姑父,大姑站在院子门口急着等着大伯父开口。

  “大姐、大姐夫,小弟媳妇,杨小红十点左右生宝宝时,难产死了。”大伯父流看泪水的哭说着。

  大姑哭着、喊着“这、这咋办啊?”

  “我来找姐姐,同我去弟媳妇娘家去报丧啊!”

  “好,好,快走啊!”大姑催着。“哦,国全,你换件你姐哥的衣服在走。”

  “不用,没淋湿,里面披了一张薄膜胶纸。”

  “那快走。”大姑再次催促。

  大伯父、大姑、大姑父各拿一把伞提着煤油灯,急急忙忙的朝外婆家走去。

  夜,幽静的,微风轻拂而过,秋雨继续下着,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喷嚏,在寂静之中,在天地交接之处正悄悄的迎来黎明。

  大姑无意间望了望天空,漆黑一片,唯有煤油灯,一点亮光,像萤火虫一样闪烁着,给悲伤人探路。大姑的泪水像正在下雨一样,哗哗的流下来。她心情很乱的想着;小红才二十岁呀,怎么就离开了呢?大姑思绪万千,心头一酸,眼泪哗啦啦的止不住掉下来。

  这个时候,三个人还不知道,小弟国华也跟着老婆小红走了,要是知道了,该多难受,该多伤心啊!

  走在一坡一坎的泥泞不堪的乡村田埂子上,大家保持沉默,十五分钟后,到了外公外婆家的大门前。

  由大姑大声的喊“张大妹妹,杨大哥,快开门,快开门。”

  大姑父纠正道“喊错了,叫亲爷、亲母呀!”

  “对、对对,对呀!你看我急得,说话都说不清楚了,唉,习惯了,习惯了。”

  大伯父又急促的“咚、咚咚咚”的敲门。

  外公听见有人在喊,赶紧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口,“吱”一声门开了,“廖大姐,哦,习惯了,对了,这么晚,你们来又什么急事吗?”

  大姑心情沉重的说“我们进、进屋在说。”

  正在这时,外婆提着煤油灯走出来,“哈哈,你们来报喜的吗?小红生宝宝了吗?生女儿还是儿子?”

  大姑父、大姑、大伯父个个心里难受伤心,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外婆觉得不对,急着“你们怎么不说话呀?发生什么事?快说呀!”

  “我、我们来、来、报……”大姑揉揉眼睛,泪水止不住的掉下来,说不下去了。

  “廖大姐,怎么了,快说话?急死我了。”外婆在黑暗的院子里踱起脚来了。

  大伯父开始支支吾吾“小弟媳妇、她、她、她……”

  “究竟怎么回事?唉,真急死我啦!”

  “小红她,小红她难产走了,我们也无法预料,说走就走啊?”大伯眼泪汪汪的一口气说完。

  外公外婆听到女儿的消息,悲恸欲绝。脑子“嗡嗡”一声,一下子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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