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恋姐狂魔16
作者:鱼曰曰      更新:2023-04-03 18:18      字数:5895
  洛时的好感度又在剧烈波动了。

  姜斐一早醒来, 就听见系统的报备声。

  “最高是多少?”她随意问道。

  【系统70好感度】

  “最低呢?”

  【系统0】

  姜斐皱眉,思索了好一会儿。

  恐怕洛时已经知道她和程寂待在一块了,所以情感才会这么复杂。

  所以, 他找来, 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走出房间,姜斐才发现公寓里安静的诡异,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

  想到程寂经常神出鬼没, 她也没太过在意。

  只是到了傍晚时, 她给他去了通电话,却无人接听, 这才生了疑惑。

  门铃声突然响起。

  姜斐打开门,穿着职业装的中年女性站在门口,手中提着几个纸袋“姜小姐, 这是程先生让送来的。”

  “程寂?”姜斐反问。

  “是。”那人笑着点点头。

  姜斐将纸袋接了过来“你知道程寂在哪儿吗?”

  那人为难地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姜斐安静道谢, 打开纸袋才发现是几套衣服,长裙、休闲服都有。

  只是……她看了眼领口,无一例外, 都是高领。

  “程寂去哪儿了?”姜斐将纸袋放在沙发上, 随意问道。

  【系统“未卜先知”技能,需耗费10万灵币。】

  姜斐“……买。”

  【系统程寂去打地下搏击了。】

  姜斐一顿, 继而想到程寂从小野蛮生长,身上常年带伤的原因, 除了赛车, 就是打地下搏击。

  这也是他释放自己的途经之一。

  “什么时候去的?”

  【系统下午, 现在快要结束了, 】默了默, 又补充道【程寂的身体情况不怎么乐观。】

  姜斐凝眉, 认真想了想,拿起一件衣服走进客房换上,顺口道“地址。”

  ……

  程寂从俱乐部出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

  嘴角淤青,脸颊上也有小伤口,右腿有些痛,走路都有些不自在,胸口更是被打的闷疼。

  这副模样走在路上,行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程寂也不在意,直接去了常去的酒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些刺激性地比赛的。

  也许是小时候在程家别墅的二楼摔了下来后,父母罕见地都回家看望他,虽然结果还是他们大吵一架离开。

  也许是他开车撞了栏杆后住院做一场小手术,需要亲人签字。

  总之,在他意识到那对夫妻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对他更没有半点感情之后,他就开始着迷这些事情了。

  并不喜欢,却很享受那种濒死的酣畅淋漓。

  可是今天,却又好像有些不一样。

  心里很沉闷,像是压着什么。

  他很少会后悔什么,可是那一晚、为了可笑的报复偷偷潜入姜斐房间、甚至拍了那张照片的那晚,好像真的后悔了。

  他就像埋藏在地下见不得光、发不出声的蝉,永远不能告诉她,胸膛有伤的人其实是他,那晚她吻的人也是他。

  因为一旦说了,那晚他做的肮脏的一切都会曝光了。

  酒吧依旧是那副喧嚣嘈杂的样子。

  程寂走到最角落的包厢,习惯地拿出烟咬在嘴边。

  “抽烟对身体不好。”女人认真的声音响在耳边。

  程寂手一顿,烦躁地把烟拿下来扔到一旁,大口灌了几杯酒。

  酒水冰凉,倒让他清醒了不少。

  程寂皱了皱眉,他好像忘了和姜斐说,今晚不回去吃饭了。

  她要是看到他现在的模样,怕是会被他身上的伤、甚至所做的事吓到。

  沉思了下,他拿出手机,给公寓的座机去了个电话,铃声响了很多遍,始终无人接听。

  他凝眉,想要再次拨打。

  手却突然僵住。

  姜斐很少出门,如今不在公寓,也许她已经离开了。

  她本来就不属于那个公寓,她是洛时的未婚妻,早晚总要离开。

  可洛时根本就是在利用她。

  程寂紧攥着手机,抿了抿唇,想要给姜斐去电。

  然而此时才发现,他还不知道姜斐的号码。

  心中一阵慌乱,他飞快起身,胸口的新伤加旧伤剧烈痛了下,程寂脸色一白,后背疼出了一层冷汗,勉强平静下来,就要朝外走去。

  肩侧却被人用力撞了一下,牵扯到伤,他脚步踉跄。

  前面的路也被几个人堵住了。

  程寂抬眼看去,看清为首的人后皱了皱眉,那人手臂打着石膏,撑着根拐杖,脸颊被打得红肿,双眼周围黑青一片,是今晚俱乐部他的对手,似乎叫……吴青。

  没有理会,程寂绕过他就要继续前行。

  吴青却又挡住了他的路,抬头嚣张的瞪着他“刚刚在俱乐部不是挺能打的?这会儿怂了?”

  程寂面无表情“让开。”地下俱乐部,输了比赛后报复的,他经历过不少,也见怪不怪了。

  “装什么?”吴青讽笑一声,接过后面的人递过来的一整瓶白兰地,递给程寂,“来,既然赢了,为程先生庆祝庆祝。”

  说到这里,他轻哼一声“要是不喝,那今晚我就要好好招待你了。”

  程寂半眯了下眼睛,知道吴青就是想让他倒在这里。

  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他不能在这里。

  一手死死抵着胸口,程寂冷冷看着吴青,良久伸手就要将酒接过来。

  身边却有一只柔腻白皙的手伸出,将黑色的酒瓶接了过去,嘈杂的酒吧里,好闻的馨香传来,女声低婉“不如我替他喝啊。”

  程寂猛地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女人。

  她的身后是酒吧台上五彩的光,她逆光站在那里,眼神亮晶晶的,周围像镶嵌了一层光边。

  她没离开。

  不仅没离开,还来找他了。

  可下秒,程寂反应过来,神情惊变“你来做什么?”

  姜斐转身,看着他脸上的伤皱了皱眉,而后弯着眉眼笑道“小朋友不要喝太多酒。”

  程寂看着她唇角的笑,怔住。

  吴青也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嘲讽地大笑两声,看着程寂;“原来是个躲在女人后面的窝囊废啊,”说着看向姜斐,“行啊,你替他。”

  姜斐笑,嗅了嗅瓶口的酒香,味道不错。

  她仰头喝得惬意,动作却又带着些懒散,白皙的颈如天鹅,微微扬起,唇被酒染得殷红……

  程寂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胸口的伤隐隐灼热,那晚她印上的那一吻,像是一味才起作用的药,惹得他心脏一下一下用力的跳动。

  其他人也呆了,没见过有人这样喝白兰地的。

  程寂猛地反应过来,上前抓着她的手腕“别喝了。”

  酒洒了出来,姜斐用食指轻轻抹了下唇角的酒滴,看着程寂眨了眨眼“我酒量很好的。”

  程寂抓着她的力气更大了,眼里微微带着红,径自将酒夺了过来,固执道“不准喝。”

  一旁的吴青上前终于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冷哼一声“装什么英雄救美?”说着朝姜斐走了两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满眼的猥琐,“我陪这位美女喝一杯……”

  他的话没有说话,程寂的拳头就砸了下来。

  比刚刚在俱乐部打得还狠,疼的他眼前发黑。

  周围一片混乱,音乐声与惊呼声夹杂在一起。

  姜斐看着双眼赤怒的程寂,又看了眼他脸上的伤和踉跄的动作,只怕他身上的伤更多。

  吴青的人已经围了上来。

  姜斐上前,伸手覆上程寂死死攥紧的拳。

  程寂紧绷的身躯一滞,转头看着她。

  姜斐对他笑了笑。

  程寂抿了抿唇,大手反握住她的手,攥在掌心“走。”

  说完,拉着她朝酒吧门口疾步跑去。

  吴青的人在身后追赶,周围人纷纷避开。

  最终在酒吧门口追上了。

  程寂将姜斐护在身后,呼吸粗重,额头上冒着冷汗,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的几人。

  姜斐抬眼看着眼前男孩的背影。

  小朋友,还挺高大。

  有人已经冲了上来,程寂一拳拦住那人。可他到底身上有伤,很快有其他人朝姜斐围了过来。

  程寂目光陡然阴森,无视其他人砸在身上的拳头,挣扎着朝她这边冲来。

  却又被缠住。

  姜斐对上程寂的目光,轻叹一声。

  她上前,拍了拍正对付程寂的人的肩膀。

  那人转头,却只看见一道窈窕的身影闪过,下颌被人砸了一圈,明明看起来力气不大,却让他陷入短暂的昏迷中,再难起身。

  程寂愣住,看着姜斐一动不动。

  姜斐却趁那些人没反应过来,上前拉着他的手道“跑。”

  程寂依旧不说话,只是顺着她的力气,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跑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

  刚刚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她利落地一拳撂倒了那个人。

  他几乎可以肯定,她是那天在餐厅的那个女人。

  前脚利落地解决了数个壮汉,下秒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

  那个他感兴趣的女人,是姜斐。

  她们是一个人。

  原来,这就是被她保护的感觉吗?

  程寂不觉弯了弯唇角,想笑,心里一阵阵窃喜。

  原来,只有她。

  这才是真正的她吧,只有他看见、知道这样的她。

  可下秒,笑里掺杂了不安。

  那晚……

  直到四周没人,姜斐才停下脚步,松开他的手,借着路灯看着程寂脸上的伤,皱眉问道“你去打地下搏击?”

  程寂喉结滚动了下,看了看空落落的手,没有说话。

  姜斐抿了抿唇,转身就走。

  程寂一惊,眸光微暗,她怕了吧。

  看着她的背影,两秒钟后,他走上前,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却又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轻吸一口气。

  姜斐脚步顿了顿。

  程寂目光隐隐透出一丝光亮,沉默了很久才微有不甘地开口“你没有想问的?”

  姜斐停了下来,转头看着他。

  程寂也停了下来。

  姜斐安静了一会儿“赢了输了?”

  程寂愣,继而笑了出来,踉跄着走到她身边“赢了。”

  姜斐点点头,转身继续前行。

  “姜斐。”程寂突然叫住了她。

  姜斐顿“我比你大……”

  话没有说完,程寂上前用力抱住了她。

  程寂好感度70

  ……

  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停在路边。

  洛时隔着玻璃,死死盯着路灯下相拥的男女,手不知疼痛似地攥着左腿,恨不得嵌入骨肉里。

  姜斐和程寂。

  那张暧昧的照片、那晚发生的一切、姜斐锁骨上的齿痕,一幕幕在他的脑子里回放。

  如今,就像是照片上的事情重演一样。

  他曾经想要将她推给别的男人,所以故意接近、利用,想将她彻底打入尘埃。

  如今就像是报应。

  报应到他自己头上来了。

  却不敢下车。

  程寂才是那晚与她共度的人。

  他怕她知道真相,怕她移情别恋,甚至怕她喜欢上程寂的完好。

  “洛先生?”驾驶座上,助理小声道。

  洛时猛地收回目光,压下心中的惶惶,良久“回。”

  助理诧异“您不去……”

  “回。”洛时再次强调。

  助理不敢多说什么,忙开车离开这里。

  洛时坐在后座,苍白的手缓缓抵向胸口。

  她现在应该还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不可能心无芥蒂地与程寂来往。

  那就永远都不知道吧。

  ……

  公寓。

  程寂坐在沙发上,听着厨房传来的动静,怔怔出神。

  从刚刚拥抱了姜斐开始,她就再没理过他,回到公寓,也只是安静地换好衣服、踢踏着他的拖鞋去了厨房熬粥。

  ——之前只让人送来了衣服,故意没有送鞋,也许……是那天早上她穿着他的鞋的样子,很……乖。

  程寂缓缓仰靠着沙发,头顶的灯有些刺眼,他一手遮住了眼睛。

  许久,唇微微勾起,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

  刚刚拥抱着她时,温暖又馨香。

  只是笑声牵动了胸口,程寂皱了皱眉,起身从桌下拿出药膏,习惯地自己去涂,下秒又想到什么,一瘸一拐地起身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姜斐“有时间吗?”

  姜斐不言不语。

  程寂抿唇,又道“我伤口疼。”

  姜斐拿着汤匙的手一顿。

  程寂“手也伤了,没法上药。”

  姜斐把汤匙放在一旁,终于看向他“你还是没有和我认错。”

  程寂皱眉“认什么错?”

  “你刚刚抱了我,”姜斐认真地看着他,“程寂,你比我小,我是洛时的……”

  “我不觉得我有错,”程寂打断她,心中的烦躁又涌上来了,干脆一扯唇冷笑一声,“没错认什么?”

  姜斐鼓着眼睛瞪着他,瞪了好一会儿,转头重新拿过汤匙搅拌着粥。

  程寂盯着她的侧影,深呼吸一口,继续一瘸一拐地走到她身边,把药膏递到她眼前“给我上药。”

  姜斐不理不睬。

  程寂干脆将火关了,直接将药膏塞到她手里,紧盯着她重复道“上药。”

  姜斐一挥手,想要将药膏扔给他,程寂却被她推的朝后倒去。

  “啪”的一声,他倒在地上。

  姜斐“……”

  五分钟后。

  程寂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正为他上药的女人,弯了弯唇又很快恢复如常。

  “把上衣撩上去。”姜斐低着头,不情不愿地道。

  程寂听话地撩起。

  姜斐手指上沾了些药膏,轻轻涂抹在他淤青的地方。

  刚触上的瞬间,程寂的身子瑟缩了一下。

  她的手很柔软,指尖一点点拂过去的时候,轻轻地,就像春雨,却是温热的,撩拨人的心弦。

  全身的血不受控的朝脑袋涌去,程寂只感觉自己有些头重脚轻,好一会儿才出声,声音有些沙哑“姜斐……嘶。”

  刚要开口,她的手突然用力,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姜斐抬头,认真道“我比你大三岁。”

  程寂脸色一沉“那又怎样?”

  “洛时的父亲和程家是世交,其实如果认真算起来,你该叫我一声……”姜斐姐姐。

  最后四个字,被姜斐咽回肚中,她直直盯着他的胸膛。

  “该叫你什么?”程寂低哼,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身躯一僵。

  那个旧伤。

  她曾经吻过的那个伤口,留下了鲜红的印记,如今那个印记却像是沁到了伤口里面。

  “你的伤……”姜斐伸手,想要轻轻抚摸那个伤口。

  程寂却猛地从沙发站起身,全身的伤口剧痛,他的脸色很白,几秒钟后才开口“我自己上药。”

  说完,飞快上楼,近乎落荒而逃。

  姜斐看着他的背影,拿过纸巾缓缓将指尖上的药膏擦掉。

  程寂头顶的好感度,到75了。

  这一晚,程寂没有再下楼。

  姜斐倒是不计前嫌地给他留了一碗粥在桌上,而后回房休息。

  第二天醒来时,程寂又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儿,桌上的粥倒是被人喝得一干二净。

  从系统那儿得知他没有生命危险后,姜斐也没有过多在意,只是算了算时间,打开了关机好久的手机。

  四通未接来电。

  三通来自洛时的助理,只有一通来自洛时。

  姜斐看着洛时的名字,用食指敲了敲。

  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

  程寂回了一趟程家的别墅。

  虽然那对夫妻不回来住,他也搬出去了,可这里还留着管家和保姆。

  他回来后谁也没打扰,就坐在顶楼的休闲椅上,看着整个别墅。

  管家和保姆是一对老夫老妻,平时负责管理这个别墅的一切。

  早上,保姆去买菜,管家就修剪草坪,然后二人一起准备早餐。

  中午,会搬离一些阳光下的花花草草,或者清扫一些角落的积灰。

  晚上,两个人一起去买菜,准备晚餐。

  很日常。

  程寂安静地从早看到晚。

  原来,是这样相处的。

  程寂抿唇,傍晚的时候,管家为他后背的伤换了药,便离开了。

  回公寓的路上,路过一家大型商超,人流很多,人来人往。

  程寂将车停在路边,看了好一会儿,最终缓缓走了下去,再出来时,手中提着豆腐和鱼。

  回到公寓时,天已经黑了,姜斐正窝在沙发上,对面的电视小声响着。

  她似乎睡着了,听见开门声也没有动。

  程寂放轻了动作,刚要走进厨房。

  “程寂?”姜斐的声音传来,带着刚睡醒的细弱鼻音。

  程寂脚步一僵,感觉被抓住了把柄似的,耳根滚烫,囫囵“嗯”了一声后进了厨房,将东西放下,为难地看了眼那条仍在苟延残喘的鱼。

  也是在这个时候,门铃声响起。

  程寂听见姜斐的脚步声朝门口走去,之后,再没有任何动静,一片死寂。

  他皱了皱眉,只觉得外面沉默的有些诡异,不由扬声道“谁?”

  说着,走向门口。

  姜斐正僵立在那里。

  程寂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脚步顿住。

  洛时。

  他穿着件白色外衣,安静坐在轮椅上,手虚扶着轮椅一侧,脸色比平时更白了,唇色近乎透明,眉眼却半眯着,唇角微扬,笑看着姜斐。

  “斐斐,”洛时作声,嗓音低哑却又带着几分难辨的缱绻,“在外面待了这么久,该回家了。”

  程寂喉咙一紧。

  “外面”是他的公寓,“回家”是回他们的家。

  姜斐眼圈微红,低声呢喃“洛时……”说着,就要朝他走去。

  “姜斐。”程寂突然作声。

  洛时唇角的笑微顿,缓缓抬头看向他,眼神毫不遮掩的阴鸷。

  姜斐也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眼中有困惑,也有他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

  程寂张了张嘴,想说今天她连晚餐都不用做了,食材他准备,晚餐也是。

  可说不出口。

  他没有资格。

  姜斐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程寂出声,想了想道“你好好养伤,”说着,她看向他的胸膛,眼神越发复杂,沉默良久,最终问了出来,“程寂,那个伤,我是不是见……”

  “斐斐,”洛时朝前推了推轮椅,轻唤着她的名字,而后闷咳了几声,“胸口的伤好像裂开了。”

  “斐斐,回家上药好不好?”

  姜斐看向洛时。

  他的手轻压着胸口,白色的外衣上,渗透出了一点儿血迹。

  姜斐垂眸,掩去眼中的光亮。

  洛时好感度7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