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吻潮 留守人夫(?)
作者:芒厘      更新:2023-06-17 14:30      字数:4071
  房间里安静到只听得见他在耳边的低喘。

  逢夕在进来之前,是以为他已经喝醉,所以对此毫无准备。

  她被他压着接吻,接连败退。

  身上那条昂贵精致的礼裙,左肩处的肩带滑落。接着,便是整条裙子开始缓慢滑下。

  渐渐褪去,到腰间,到落地。

  逢夕的眼眸隐隐泛着泪光,那是自然被逼出的生理盐水,在流露进来的月光的照耀下,更加泛亮。

  他已经在此等候多时,终于等来了他的猎物。

  宋卿时的手落在了她盈润白皙的肩头,落到了蹁跹的肩胛骨上。

  吻越落越深。

  今儿新婚夜。

  这三个字,对他的诱惑力太大,足够冲破所有原先的理性束缚。

  “刚才在和柳秋秋说什么?嗯?”他稍稍移起来一寸,低眸看着她,眸光温和,带着点儿柔。

  “在说,上次,他们就是和刚才一样把你灌醉的。”她抬眸看着他,轻眨了下长睫,眸光怔怔,很是安静。

  给人几分乖巧的错觉。

  那一夜、那一夜。

  宋卿时勾起唇角,吻在她唇边,“上次没有记忆,非常可惜。但这次不会了。”

  他就像是,为了不要再重蹈遗憾而维持的清醒。

  这般清醒,清醒到可以记住今夜的每一分每一秒。

  宋卿时搂过她的腰肢,一边吻,一边将她带至床边。

  这张床很大,足够他们今晚在此恣意妄为。

  抱起她的时候,宋卿时眸光微敛。

  声音听起来也有几分慨然,“以前就觉得你太瘦。走了几年,再回来的时候,我再抱你,当时就在想,你怎么更瘦了。”

  那个时候她生病了,所以他并没有多说,也没有告诉她,那一会儿,他平生难得的,竟是有点儿哽咽意。

  本来就没多少肉,在外面折腾一圈,更是给折腾没了。

  他箍紧她的腰。是下意识的,担心再次失去的反应。

  还好,后来这段时间,他给她养着,养着养着,是有养起来点儿的。

  等肉再多一点,就会更好。不然还是过于瘦了些。

  瘦到当初历经那场大病,他的心头都在打颤。只在想着,她身子这般弱,又该怎么受得住。

  也因此,那段时间他忧心尤甚。整个人阴郁得时刻都想杀人。

  还好、还好。

  最终平安。

  逢夕听得心口微微泛着疼。她伸手去搂他,用力收紧。

  她的头发已经养长了,比起刚回国的时候长上了许多。被放置在床上的时候,乌黑的长发铺上去,宛如一匹绸缎那般滑顺漂亮。

  他站在她面前,无声地欣赏了半晌。方才在她疑惑抬眼看过来的目光中,俯身而来。

  “今天听你说的话,我很高兴。”宋卿时在她耳边哑声道。那是她对他的告白,公之于众,广为天下知。那是他从未听过的情话。回想着,回想着,他还是没有忍住低低笑起。

  逢夕跟着弯唇。他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他就像个毛头小子。可是这样傻气,又叫人觉得动容与心疼,总想再多爱他一点儿。

  他摩挲着她的手腕,“今天娶到你了,我很高兴。真的。”

  是他最高兴的一天。

  终于娶得心上人。

  岂止是高兴这么简单。

  他的情绪都有些外溢。

  逢夕全都感受得到。

  新婚之夜,他们耳鬓厮磨,于帐中耳语,说着最私密的情话。

  但也不过只是片刻。

  这个天就再也聊不下去了。

  一夜情潮,就此泛开涟漪。

  由他拉开的序幕。

  在今天之前,他们分居了几日。

  ——但也不过仅仅只是几日!

  可他这模样,却叫她有种他们分居了数月的感觉。

  男女对比强烈的力量感,在这一刻显得尤为明显。

  虽然这段时间他给她养起了不少肉,但他觉得还是不够。瞧,这点腰段,他只手可握。

  ……

  新婚夜,新郎新娘有他们的忙碌。

  而外界也并不安宁。

  大部分宾客都已离场,只剩下柳秋秋他们这些刚才还在玩闹的朋友,还有几个亲朋。

  陈京仪原先早就要走的,只是放心不下喝了酒、还喝了不少的柳秋秋,便多留下来了一阵。

  听着他们安排,陈屹岸交代那谁送柳秋秋到家,陈京仪也放了心,准备离开。

  却在转身的关头,被陈屹岸拉住手腕,他眼眸黯下来,比这黑夜还要黑不见底,声音泛冷,“走什么。”

  男人今儿是伴郎,西装严谨。刚才一通闹,外套已然脱了,只余下一件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散开,衣领凌乱随意地敞开。

  可即使是这样,也不妨碍他的本钱的诱惑。

  今晚注意到他的女人并不在少数。即使他再无意,也不影响他天生的资本。

  这个人外在条件的优渥根本无需否认,也不容置疑。

  陈京仪动了下手腕,却动也动不得,他那手,知道的知道是手,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铁链。

  她小弧度地轻撇了下嘴角。

  别人或许不知,或者不觉,但是陈屹岸知道,这是她不高兴了的表现。

  他轻勾了下唇,将她带走,朝后面的人挥挥手,“先走了。”

  陈京仪终于皱起眉,“你走你的,带我做什么?”

  “给你个东西。”

  “什么?”

  陈屹岸瞥她一眼,没有立即答复,而是带着她一路走到自己的车边。

  “今晚回哪儿,我送你。”

  “……你也喝酒了。”

  陈屹岸不以为意,“司机在。”

  陈京仪嘴角动了动,只等着他说事情,或者拿东西。

  陈屹岸凝了她几秒,打开车门,俯身从里面拿出了个什么。

  陈京仪定睛一看,发现是一束捧花。简直眼熟到不能再眼熟──这不就是今天逢夕的那一束?

  可是后来明明是叫柳秋秋抢到的。

  陈京仪猝然掀眼看他。

  那眼神,就差直言问他是不是强抢。

  明明也没什么笑点,但陈屹岸还是莫名的笑了起来。大抵是为她这终于有了点儿色彩的表情罢。

  他低声道:“我跟柳秋秋要来的。送你。”

  他往她手里塞。

  陈京仪眉心蹙得更紧。恐怕她已经想问候陈屹岸,问他到底是不是神经病。

  她别开手,“我不要。我要这个做什么。”

  她刚才连抢都没有去抢,分明是一点儿想要的意思都没有。

  再说了,人柳秋秋抢到的,又不是他抢到的,他跟个强盗一样要来又算是怎么回事?

  陈屹岸眸光晦暗不明,沉静地凝她两秒,嗓音平静道:“我记得你上次提过,你到了适婚年龄。”

  是什么时候提的?

  她与母亲一块儿挑选着相亲对象的时候提的。

  当时陈屹岸端着杯咖啡,淡淡地听了会儿就走开了,陈京仪还以为他没听见,或者没放心上。合着在这儿堵着她。

  这句话出来是什么意思,他们心知肚明。

  他要来的捧花,献到了她的面前,要送给她。还能是什么意思?

  陈京仪不欲多理,转身准备离开。却已经被陈屹岸控住手腕,直接带进车子后座。

  他拧紧眉,也跟着上车。随后,他掰开她的手指,将那束花放入她的手中,而后又将她的手指合拢。

  司机大气不敢出,生怕惊扰后座的丁点氛围。

  陈京仪狠狠瞪他,那双本该是温柔的眼中唯有厉气。

  可是她反抗不过他的动作。他整个人就如一座山一般,将她压倒,绝对性地制裁。

  陈屹岸轻喟一声,他隐隐头疼,“你乖些。”

  不要总像一头小兽,非要同他打个两败俱伤。

  他的手前脚一松,后脚那束花就被丢在了他的脚边。

  她别过脸去,看着窗外,不欲作理。

  捧花有它所拥有的神圣意义。

  但不会印证在他与她的身上。

  陈屹岸脸色漆黑可怖。他乜向她,可她连看也不看他。

  隔板没有升,或许也没有升的必要。

  但是司机已经屏住了呼吸。他还是觉得他看到了太多不该看见的事情。

  -

  宋卿时和逢夕的婚礼落下帷幕。

  这场霸占了热搜一整天的婚礼终于结束,但外界的热闹还未止息,对此的议论一波高过一波。

  ——实在是有太多可以讨论的东西了,单独拎出来的每一桩每一件,都足以成为许久的谈资。

  婚礼结束,网友比当事人还要觉得意犹未尽。

  说实话,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喜欢的婚礼了。去掉所有的外壳,直击本质,其实这场婚礼,只是一场爱的盛典。无关风月,无关名利,只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围观过全程的人,只道说,即使是纯爱战士,也轰然倒地。

  “桃夭”和“于归”的热度即使是在婚礼结束之后,也依然持续了好一段时间。整个“fx”,这两年战绩斐然。

  而另一边,已经开始有人催着逢夕露面工作。

  她参加的那档综艺在婚礼之前播放到了尾声。从第一期到最后一期,一边录一边播,虽然感觉时间过得飞快,但其实也是有一段时日。

  但是放都放完了,既然综艺结束了,那该开始新的工作了吧!

  他们根本没有看够,区区几期节目,原以为她的露面能让原先翘首以盼多时的人稍微得到慰藉,但事实却是他们更加意犹未尽,只想看见更多。

  但是逢夕那边,原先就很是低调,在婚礼之后,消息更是沉匿了好一段时间,都没有人知道她在做什么。

  有人猜测她应该是度蜜月去了,或者休息去了。毕竟之前确实忙碌,婚礼结束后休息一下也是正常。

  但不想,某一日,拾月工作室突然官宣和逢夕的合作。

  有些知情人是知道,逢夕就是拾月的创立人之一,只是之后发展路线不同,她脱离拾月远走。不想,回国之后,在过去这么久之后,她会在人气最高点突然爆出回归拾月的消息。

  拾月这几年在国内也有点名气,尤其是在圈内,知道的人很多。

  而这回,即使是不知道的人,也都去主动搜了相关信息。

  ——是个摄影工作室?

  她还是回归了摄影本身的工作?

  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去搜索预约拾月的条件,又默默被那门槛给拦了回来。

  ——好家伙,还真不是谁都接的。

  这一趴,可以说是,拾月和逢夕互相成就。

  逢夕一回来就接过了一单。她已经很久没有进行相关工作,手痒得厉害。

  与此同时,她也还保持着与国外工作的联系,如果需要的话,她随时都会飞去国外。

  她的事业,好像没有随着结婚而告一段落,反而掀起了新一轮的风浪。

  宋卿时给她发去微信,原以为很快就会收到回复,直到过去了小半个上午,对方也是杳无音讯。

  他轻蹙了下眉,又发了一回信息后,便拿了外套起身,准备去拾月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