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8
作者:素笺一缕笙风      更新:2022-03-17 22:17      字数:7100
  李父提着公文包走到院子里,不忘嘱咐老妻带着孙子去姜家做客。李母一一应下, 儿媳大姑喜欢孙子, 让孙子和姜家亲近些,孙子成年后还能不提拔孙子么!

  祥和安逸的氛围笼罩在院子上空。

  日子过的舒坦,和大人物沾亲带故, 关系亲厚, 再加上他们得到梦寐以求的宝贝, 一家子脸上整天洋溢着喜乐的笑容。

  李母牵着孙子送丈夫出门, 听到儿子惊慌失措的叫声,听着声音好像被人强行拉走。她刚迈出脚往外走, 一群身着jg装和便装的人气势汹汹闯进院子里。

  她是家庭主妇,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 平常牙尖嘴利会埋汰人,现在倒是语气柔柔问一句,“方才外边发生什么事?”

  她心急去看儿子,门被几个jg·cha堵的死死的,想要强行过去, 被调查员肃凛的脸色吓得心里有些怂,她走到丈夫身边,揪着丈夫的衣服。

  jg·cha下意识看向中yang来的调查员,没从调查员脸上看出别的情绪, 那才让人心惊。摸不准调查员到李家干嘛,他们自是知道李家和姜老的关系,衡量利弊关系, 他们选择装傻充愣。

  现在w市是孙子姑爹说的算,他们也算老姜的人,出了什么事让老姜操作一下,什么都不成问题。不过该打好关系还是要打的,李父拍着老妻的手,示意她安心。

  他掏出一盒烟递给jg·cha,自允是有身份的人,摆着领导架子和jg·cha攀关系。“同志们,谨君媳妇是姜老侄女,不知道你们闯入民宅有什么事?”

  李父对着穿jg装的人说话,这些年有人罩着日子过的舒坦,可以说在w市横着走,真没把几个没穿jg服的人当成人物。

  李家父子张口闭口把老姜拿出来说事,调查员的思绪不由得被父子俩带到老姜身上。不过他们在别人的地盘上,掌握充分的证据再去拜会老姜。

  当前先要检查张家小院。“霸占张家住宅,上级怀疑你们偷窃文物。”

  调查员拿出搜查文件,李父没了之前的风轻云淡,开始狂擦脸上的汗水,偷窃文物的罪名可大了,全家会被打上臭老九,住牛棚、到艰苦地区改造。

  李家人一直打着姜援朝是孙子的小舅舅旗号,谁敢来查他们家!七零年一月份,他们奉上好些古董给姜家,姜援朝开始罩着他们,所以家里光明正大摆设几件说不清来路装门面的文物。

  “同志,我赶时间上班。”李父心下沉指着钟表,想要强行冲出去,到姜家寻求庇护。

  调查员一个眼神,jg·cha硬着头皮抓住李父。李母吓得腿脚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和老头子互对眼神,儿媳妇昨日回娘家刚好正好逃过一劫,知道家里出事,会找老姜救他们出去,他们手里还握着老姜的小辫子,老姜不会放任他们不管。

  李父把孙子搂在怀里,眼神飘乎注视着文物调研所里的工作人员拿着工具箱出现在院子里,身体下意识颤抖。这些人可是常挖老老老祖宗们的坟墓,只要藏在地底下的东西他们凭借蛛丝马迹都能挖出来。

  调查员见李父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流,李母率先昏厥晕死过去,明白这些人的思想,贵重的东西藏在哪里都没有藏在自己眼皮底下安心。

  他们的心稍微放下,应该能找到有用的证据。

  文物研究所里的工作人员在两个宅子同时展开挖宝行动。

  进入张家小宅正厅,入目的是一对青花瓷、唐代著名书法家的墨宝、玉佛罗汉、唐三彩。专家们鉴定文物真伪性,全是保存完好的真品。

  他们又对这座宅子进行勘探,除了事先已知的人面纹铜鼎,在半面用金块砌成的墙下发现一尊玄武。

  一群人瞳孔缩小,面部肌肉紧绷,委实被闪瞎人眼睛的金条吓住了。

  有一年办案经历的jg·cha看出墙刚砌没多久,李家人刚搬进来不久,所以金条不可能是张家人藏在墙壁里面,只可能是李家人。

  调查员封锁张家小院,专家们继续在小院里勘探文物,李家人以及保姆被带走。

  李谨君拒不承认盗窃文物,“抗战时期我父亲从古玩店买的古董,”他斯斯文文整理自己被扯皱的衣服,扶了扶滑落到鼻尖的金丝框眼睛,不急不慢反问道,“凡是家里有古董的人家,都被你们按上盗窃罪?”

  他见调查员不回答问题,轻笑一声,料定调查员拿他没有办法,在询问室里品着白开水,翻阅报纸。

  看完报纸,他看了一眼时间,“同志,已经耽误一上午时间,你也拿不出证据,我···”

  “半壁金条,玄虎!”赶回来的调查员掷地有声道,“麻烦李先生解释一下!”

  “别把屎盆子扣在张家头上,那堵墙明显是刚砌成不久。”

  李谨君腰瞬间软塌,没了之前的傲气,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最后提出见妻子。

  调查员绕过姜家抓走李家,他们所有的行动没有和w市当ju打招呼,三个派系已经坐不住,任、钱埋怨老姜看错人。

  “半面墙金条,私自藏匿玄武···”老钱列出李家父子做出种种没有办法脱身的罪证。“李家父子和你走的近,你要想想怎么和调查员解释你们之间的关系!”

  “晦气,本来想烧了张家老宅,他们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出证据,我们可以把丢失国宝按在敌对分子身上。”老任咬着牙龈捶自己手。

  都怪姜援朝带人放火之前没有排查周围有没有人,火刚烧起来就被行人发现,他的计划功亏一篑。

  老姜暗哼冷气,这两个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全都是姜家的错。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干净想办法揭过这件事。

  三人左思右想,最终判定问题出现在马馆长身上。马馆长怎么对国宝产生疑虑,怎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和上级联系?让他们很费解。

  w市的局势异常紧张。

  调查员亲自看守李家人,不允许任何人探监。即使他们不愿意配合,调查员掌握的证据足够定李家人的罪。

  李谨君等妻子徐静静看望他,结果等来一张划清关系的离婚协议书,并带走儿子,承诺会好好扶养儿子长大成人。

  虽然他们没有看到徐静静本人,李家人知道徐静静带走孩子是老姜的意思,只要他们死扛下所有事,李家唯一的血脉不会有事,仍旧过着小少爷的生活。

  李家人经过艰难的心里挣扎,最终决定独自揽下占有张家古董的事。

  张小凡给他们沉痛一击,从六九年至今海外拍卖所交易古董的报纸上,她认出七件张家古董出现在海外拍卖所。

  她的指认恰巧说明李家金条的来源,只可能是倒卖古董所得。

  调查员的心情异常沉重,他们连夜突击审讯李家人。

  “张老对我们父子没有防备心,毕竟出生入死过。”李父缓缓讲述他们在张老住牛棚,他和儿子潜入李家搬古董。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贩卖古董贩,他们选几件不太好的古董卖给古董贩。他没有想到张家随便一个古董价值连城,卖红了眼,金条腐化了他们的灵魂,经不起古董贩诱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给姜家的古董也是他们看不上眼的,用来巴结老姜。

  “你怎么想起来住进张家小宅?”李父对金条的痴狂执念,在他脸上并没有看到愧疚,调查员差点控制不住把他按在地上揍。

  “意外听人说起长满杂草的小宅是张瑾兮的嫁妆宅子,张老特别宠爱他的老闺女,我断定院子里肯定有值钱的古董,没和老姜说实话,只说想住古色古香的宅子。”李父一副我做的全都说了,绝对都是真话,“你们也别浪费时间,我和古董商约好今天见面卖玄武,他们听到我被抓,早就跑了。”

  调查员脖子上的动脉膨胀,双眼赤红扔掉笔,拎起他的衣领子,“你还是华国人吗?”

  李父发出一连串的阴沉笑声,“张瑾兮不弄出捐献国宝的事,我会把它当成传家宝。大家都知道玄武是张瑾兮捐给国家博物馆,我留在家里,岂不是告诉大家我是偷窃贼。”真可惜,除了卖玄武,他还准备卖其他看不上眼的古董,他苦心收藏的古董全被博物馆没收,早知道全卖了,分在几个地方藏金条,全留给孙子用,好后悔没这么做。

  调查员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有问出来,憋了一肚子气。

  上级给他们下达命令,必须找出并捣毁走私倒卖古董地下链条。

  李家父子的事没有梳理清楚,调查员收到匿名举报信。信上提到一个叫毒蛇的hong袖章,用一首三句打油诗言明三件文物在哪里?要想找到三件文物,必须搞清楚打油诗说的是什么意思!

  马馆长深锁眉头,“廖同志在哪里?”

  “在铁皮玩具厂,”调查员补充道,“专门派两个人监视他和张女士,他们一直在铁皮玩具厂和汽车厂活动,没有走出这个范围。”

  调查员表明身份,马馆长就让人监视廖安西,直觉告诉他那个人不简单。近期w市发生这么多事,都没有廖安西的身影,难道他多疑了!

  一部分人调查倒卖古董的地下通道,一部分人破解打油诗,找毒蛇,结果在垃圾堆里发现毒蛇的尸体。

  “看来要破解打油诗,必须了解w市。”调查员去了解w市的zheng局,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他们了解近一年的事,到近两年···他们并不惊讶了解到的事,可以说是他们无力改变的普遍现象。

  三句打油诗说的是张家、林祥锋兄弟、施孝敬,张、林、施三家被迫害,最终指向的矛头是任、姜、钱。

  调查员一时间不相信自己的推断,剩余三件国宝在任、姜、钱三人手中?这只是他们的推断,没有确凿的证据,没办法搜查三家。

  “打油诗少了一句!”马馆长反复琢磨打油诗,确实少了一句。“应该是四句才对!”他有一种预感,最后一句至关重要。

  他们纳闷了,竟然想告诉他们谁盗窃国宝,不直言,非要他们浪费时间了解w市发生的事,打油诗只给了三句,少写一句。举报人一系列sao操作,他们真的能信任吗?

  其实调查员心里有些谱,缺少证据,他们什么事也不能做。

  “可能举报人畏惧什么人的势力,不方面露面。”

  调查员苦于无从下手调查任、姜、钱,他们背后又有hong袖章,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孔肃仁接到了三人的邀请,他以身体不适拒绝。

  “爸。”孔辉懊恼地捶医院里的桌子,该死的,差一点救下毒蛇。他想让毒蛇看清姜援朝真面目,对姜援朝彻底死心,好揭露姜援朝干的缺德事,才没阻止姜援朝杀人灭口。盘算好了,姜援朝下手杀毒蛇,他让面生的兄弟们去救下毒蛇。

  可没有想姜援朝带百余兄弟,他带的几个人冲出去就是送死。

  孔肃仁打开钢笔帽,从里面抽出一小卷纸,至今不知道谁遗落在沙发缝里。四句打油诗里描述四家:张、林、施、孔,前面三家遭到hong袖章陷害,落得凄惨的下场,孔家侥幸逃过一劫,如若不然也和前面三家一样。

  只看一眼,孔肃仁知道打油诗说的是什么事,四句打油诗横着念,每一句代表一个姓;竖着念,简述丢失四件国宝。

  调查员来到w市,他突然明白打油诗说的是什么,派儿子守着张家老宅,果然发现有人搞小动作,如果不是儿子及时敲响锣鼓,张家老宅就会变成一堆废墟。

  目前还处于黑暗阶段,只要任向党、姜援朝、钱正钢手握hong袖章,他不能够冒险正面和三个派系起冲突。hong袖章可不你guan位有多大,只要被人煽动,不管对错,想拉就拉下来。

  孔肃仁想了许久才把打油诗前三句悄悄送到调查员手里,调查员能够把三个派系拉下马最好不过。

  “等着吧,无论结果如何,任、姜、钱已经成为上级身上三根毒刺,找机会拔掉毒刺是早晚的事,难道会留着毒刺让肉腐烂吗?”孔肃仁神情复杂地看着儿子,还好当初没信三人的教唆,想办法把儿子塞进部队,避免儿子和姜援朝三人混在一起。

  孔辉精神萎靡‘嗯’了一声,这几日一直暗中给调查员留线索,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不是他能够干预的,定夺权掌握在上级领导手里。

  孔肃仁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生了一场重病,在医院里住了小半个月,孔辉到医院照顾父亲。

  三个派系早已设好局,让孔肃仁当替罪羊。

  孔家大院里只有两个保姆,孔家女儿女婿不知踪迹,孔家家属早就回老家迁移墓地、修墓碑,走了快有一个月,还没有回来。

  之后几天孔肃仁陷入重度昏迷,孔辉瘦的皮包骨,贴身照顾父亲。

  姜援朝带领手下又玩起栽赃陷害把戏,这次扑了个空,从佣人口中得知孔肃仁半个月前住院,人已经没有意识,只能靠流食维持生命。

  他磨着后牙根撕了手中的举报信,倒是想到医院里抢人,把病入膏肓的人拉到百姓面前说他是纵火犯,有人信吗?首先调查员就不信,说不定还惹火烧身。

  本来想陷害孔肃仁私自贩卖国宝,国宝已经流入海外,调查员有能耐,就让他去海外查。好好的计划全被孔肃仁破坏,但凡他能睁眼,姜援朝就能让他跪地认罪。

  “不是还有孔辉吗?”

  “你先去看他一副活死人的样子再说!”

  “拿孔辉不人不鬼的样子唬弄调查员,明摆着告诉调查员我们心里有鬼!”

  任向党、姜援朝、钱正钢三人潇洒好多年,谁是谁非由他们说的算,第一次瞻前顾后活的这么憋屈,阴狠心里正在酝酿着坏主意。

  w市气氛紧张,市民们却没了往日的提心吊胆,hong袖章夹起尾巴做人,在这个时间点,他们绝不敢惹麻烦。

  张广德没让马馆长送他,自己开车回到厂子里。他心里琢磨着三句打油诗,马馆长和调查员几次套他的话,他总是有恨铁不成钢的恼怒批判廖安西没有上进心,差点忍不住吐槽自己被他下圈套坑害好多次。

  他总觉得两口子捐献古董没安好心,但又说不上哪里有问题,人家两口子最近老实的不得了,一个假借研究马达捣鼓起铁扇子,一个在家里专心喂孩子,还有一个胖墩在学校里称王称霸,日子过的特别滋润。

  廖安西被调查员送回厂子里接妻子见马馆长,商量国宝丢失,交接仪式是否正常进行。他下车刚好对上张广德复杂的眼神,张广德似笑非笑扭头离去,兴许所有的事还真是这小子算计好的。

  他心里毛毛的,搞不清主任哪根筋又搭错了。调查员轻咳一声,廖安西这才回家接妻子,麻烦邻居接孩子放学,顺便把他家的小胖墩牵回来。

  “你们中午赶不回来,让彬彬留在我家吃。”徐梅爽快的应下。

  “麻烦你了,徐姐。”

  廖安西安排好小胖墩的事,抱着女儿,和妻子一起坐上车。

  调查员带他们到一座暂时被征用的四合院里,刚进院子里,马馆长带他们到一间房间里。

  马馆长请他们坐下来谈,“张女士,六件国宝,只剩下三件。”

  一双古淡无波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她,张小凡苦笑了一声,“你可能不知道那些年我遭受了什么,不管是还是灵魂···”那些人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想知道古董的下落么!所以丢失几件古董并不会引起她心绪波动。

  马馆长道一声歉,通过打油诗,他清楚了解张家经受了什么。很遗憾不光他没有能力,就连主xi也没能力拨乱反正,只要被打上坏分子的标签,至今还没有一个人平fan,这是一个时代的遗憾,只能祈祷黎明快点来临。

  还有三日国家博物馆就要‘给国宝搬新家’,马馆长和张小凡决定能不能寻回丢失的三件国宝,交接仪式正常进行。如果任由国宝继续留在张小凡手中,谁知道是不是一场灾难?她又能守护得了古董吗?

  俩人最后商讨一遍细节,院子里响起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仿佛能感受到地动山摇。

  廖安西目光扫视房间,见西面的墙角有一个菜厨,他拉着妻子走向菜厨,不由分说把人塞进去。

  张小凡抑制牙齿打颤,躬着腰蜷缩在下面一层柜子里,从丈夫怀里接过闺女。

  两人结婚快两年了,彼此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想什么。她知道外边叫嚣声是hong袖章,自己出现在他们面前就是活靶子。她想活下去,不想被恶棍们带走,她···躲起来了。

  廖安西朝她点头,关上柜门。他走到门前透过细缝看外边。

  这场动乱廖安西和马馆长都不陌生,没看过一两次bao乱,你还算生活在七十年代的人吗?

  直到李家人被任向党揪出来,廖安西莫名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来抓妻子。整个院子塞满了红xiuzhang,院子外边也被围满了人,喊着震耳欲聋的口号:

  “李家人走私贩卖国宝。”

  “臭老九!”

  “坏分子!”···

  调查员被打个措手不及,对方带来了几千人,他们只有几十人。无论他们怎么喊,怎么维持秩序,没有人听他们的话。

  李家人被hong袖章绑起来,脖子上挂着铁片,他们挤开调查员,没把调查员的木仓放在眼里,调查员如果敢开木仓,他们代表民愤惩治调查员。

  李家人被hong袖章簇拥着、推攘着游街示众,一圈子下来所有市民都知道李家人贩卖国宝,国宝已丢失。

  调查员被hong袖章围堵在院子里,掐断电话线,阻止他们和外界联系。

  李家人被迅速定罪,被发放到半荒漠、半草原地区,海拔特别高,空气稀薄,心脏不好的到那里活不了多长时间,恰好李家父子心脏弱。

  报社迅速刊登三件国宝被贩卖到海外。

  一下午,hong袖章让国宝在海外变成定局。对外宣称没有任何人指挥他们,他们惩戒臭老九。

  “你们···”调查员脸被憋的铁青,恨不得崩了他们。

  “我们专门抓坏分子、臭老九、黑分子。”

  事情已经有了定论,所有的人撤退,他们洋洋得意回到家里。

  却不知道发生的所有事情全在廖安西的意料之中。

  廖安西作为历史老师,十年历史他了如指掌,没想一下子把人弄死。他知道这个时期hong袖章做事肆意妄为,没有一个人能扳倒他们,一个hong袖章倒了,被居心不良的人煽动,全国上下的hong袖章都会为他打抱不平。连zheng·fu不敢拿他们怎么样,他们从高位上拉下来的人还少吗?

  三个派系还没有意识到被人一步步逼进死胡同里,他们走一步臭棋。把自己彻底暴露在上级的视线下,虽然调查员不能强行搜查任、姜、钱家,根据他们的异常行为可以断定丢失的三件国宝和他们有关系。

  调查员追查地下文物倒卖组织,并没有放弃监视他们,只要他们倒卖文物,立刻抓捕他们。

  三家没想到心心念念的国宝成了烫手山芋,国宝在他们手中是定时炸弹,想要出手,被人监控。

  院子里恢复安静,张小凡一家三口被护送回汽车厂。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