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当然不可能不是我送的啊。”

  这一句掷地有声的回答,让餐厅众人和整个直播间里的网友们都陷入了莫名的沉默。

  宋茵视线平静地打量着蒋越潇，这个养了八年的孙子，很少见到他这么快就自打嘴巴的画面。

  相比宋茵的平静,徐轻盈脸上的笑就很明显了,看别扭小孩儿嘴硬果然很有意思。

  两个大人听懂了蒋越潇回答的这句双重否定，但脑容量只有五岁的栀梨还在认真而茫然地琢磨“当然不可能不是”几个字串起来代表什么意思。

  直播间的网友们已经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蒋越潇你一大早就想笑死我吗？！】

  【回笼觉都被笑清醒了！】

  【蒋越潇啊蒋越潇，你前面否认那么快干什么？】

  【重点是蒋越潇这种冷酷小霸总居然会送这种几块钱的小镜子？】

  【啊啊啊啊！你们想起来没周六直播栀梨给徐轻盈买帽子的环节？！】

  【蒋越潇这个小镜子不会是那时候买的吧？】

  【草！节目组快点上剪辑版！快把它们买晚饭期间的内容放出来！】

  【蒋越潇妹控！这种能给妹妹买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小镜子的哥哥绝对妹控！】

  【小孩子过家家……容我说一句，蒋越潇也才八岁：）】

  “不可能不是——”栀梨眼睛亮起来，小眉头也扬了起来,声音欣喜道,“哥哥，这原来是你送我的海绵宝宝小镜子呀！”

  栀梨笑得开心极了。

  这比它是危良或者宁姨送的礼物，还让栀梨开心！

  “谢谢哥哥！我超喜欢海绵宝宝哒！”

  蒋越潇小脸板着，心里冷呵一声。

  什么超喜欢海绵宝宝，你还超喜欢熊出没呢，甚至汪汪队也没落下，睡觉迷迷糊糊还在唱汪汪队呢。

  栀梨捧着海绵宝宝小镜子,脚步轻快地走回座位。

  栀梨的座位早就从第一天坐在蒋越潇对面，变成了现在的坐在蒋越潇旁边了，而徐轻盈也自然选择和自家小棉袄坐邻座。

  于是，直播间里的网友们就发现，蒋家的饭桌分布有点奇怪。

  宋茵坐在主位，左手边坐着蒋越潇，再往下则是栀梨和徐轻盈，另一边的几个椅子都没人坐。

  【徐轻盈果然不被婆婆喜欢啊，有邻座不坐，坐那么远……】

  【蒋家这位老夫人看着太严肃了,换我也不敢坐她身边。】

  【徐轻盈和婆婆关系不睦，这段关系长久不了。】

  【你们都在这个直播间了，能不能学习下梨梨的单纯？别想那么多，也许徐轻盈就是想挨着梨梨坐呢！】

  其他网友们：……

  这个猜测倒也不是不可能。

  这边，栀梨即使坐在了座位上，视线还没离开镜壳上的海绵宝宝，这个海绵宝宝小镜子是哥哥给的礼物！

  蒋越潇见栀梨一个劲儿盯着小镜子上的海绵宝宝看，憋闷得拿起桌上的玉米汁，咕咚咕咚地喝掉小半杯。

  小屁孩究竟喜欢不喜欢这个幼稚小镜子？他都舍弃逼格承认送了这个幼稚的礼物，小屁孩居然不给他一个隔空的ua？

  当然，他也不是非想要一个甜腻腻的ua，但小屁孩分小米粥都带了他一份，怎么轮到这种家人间的ua突然不带他了？

  蒋越潇放下装了玉米汁的杯子，心里也说不清他是作为哥哥在意小屁孩的ua还是作为蒋家里的一份子在意小屁孩的ua，或许两个都有？

  估计在座的所有人都想不到，看似冷酷淡漠的八岁小孩儿蒋越潇，在喝杯玉米汁的功夫，内心戏能演出上下两部连续剧。

  突然，他衣服袖子被人轻轻拽了下，偏头看见栀梨微微弯起的眼睛，眼瞳乌黑明亮，像是灿烂的黑宝石。

  栀梨在蒋越潇看过来时，立刻低头亲了亲自己的小手，左手亲了一下，右手也亲了一下。

  而后，她两手摊开，笑盈盈地朝蒋越潇吹了两个小亲亲，“哥哥，ua！ua！”

  【啊啊啊啊啊啊啊大清早就甜齁了！】

  【我敢保证，栀梨来餐厅前绝对亲过徐轻盈。】

  【挨个家人亲亲吗？小乖梨也太甜了吧！！！】

  【这么甜的梨梨，继奶奶早晚也得沦陷！】

  栀梨吹完亲亲，乖乖地收回手，嘴角扬起来，两个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刚刚看镜子忘记给哥哥亲亲啦，现在补上！”

  小孩儿的声调清甜软糯，听在耳朵里特别像夏日里凉凉的桃汁。

  蒋越潇微微怔住。

  他不仅有亲亲，还比他奶奶多得到了一个亲亲？

  这个认知让蒋越潇心底里不自觉地泛出高兴的情绪，他握紧手里玉米汁杯子，默默调整了半天，这才压下险些上扬的唇角，重新将表情调回冷酷频道。

  蒋越潇扭过头，决定不再看可爱的小屁孩，手上将一杯没喝过的玉米汁推给栀梨，平淡道，“快吃饭，再不吃就凉了。”

  栀梨接过玉米汁，“谢谢哥哥！”

  很快，家里佣人陆陆续续将早饭放到了餐桌上，这一批后上的早饭大部分都是栀梨和徐轻盈的那份，有饭团有米粉，有苹果甜甜圈，蓝莓烤蛋挞，也有淋了番茄酱的章鱼烧，刷了照烧汁的煎年糕，能爆汁的金丝牛肉饼，一整串的原味鱼丸。

  直播间的网友们惊讶地看着佣人们来来回回地将半张桌子都摆满了。

  栀梨拿起一个金丝牛肉饼，张嘴咬下去时，牛肉饼薄薄的冰饼皮酥脆掉渣，徐轻盈则是拿起一串鱼丸，吃一口鱼丸再喝一口玉米汁。

  【恍惚看见了我家楼下的美食街。】

  【栀梨收银行卡我都没羡慕，但是能在一张早餐桌子上同时看见这些小吃，我慕了qaq】

  【前面格局小了，我喊声爸爸能拿张几百万银行卡的话，我也可以让厨师把我喜欢的上百样小吃挨个做一遍。】

  【全是碳水也不健康，徐轻盈会不会养女儿？】

  【闪避碳水党！】

  【一眼看出亲生和非亲生的区别，亲生孩子的话，继奶奶肯定不会同意吃这些不健康早餐，蒋越潇就没吃。】

  【srds梨梨也是徐轻盈亲生的。】

  【隔壁王瀚临的奶奶同样是亲生的奶奶她，也让王瀚临吃这些不健康早餐啊。】

  有些网友心生好奇，将四个直播间缩小至桌面同时看。

  这个时间里，杨铖和爱人正带着杨星然沿江边跑步，节目组派去他家的工作人员也早早就位了，将个人排成一列慢跑的画面都直播了下来。

  邬率果不其然还在呼呼大睡，邬菡和妈妈分别拿了一个肉包子，掰开了放到邬率鼻子下面，故意用香味馋邬率。

  和他们直播间里的轻松氛围相比，俞歆柔的直播间就有些压抑了。

  桌上的早餐摆了能有一十样，比徐轻盈这边的早餐种类还多，即使这样，王瀚临还是闹脾气地说不喜欢吃这些想吃什么薯片。

  王家老太太和老爷子一口一个乖孙子，这个不吃喂这个，这个再不吃又喂那个，还让家里佣人赶紧拆几袋薯片给小孙子吃。

  俞歆柔刚说了声不能这么惯着王瀚临，话还没说完，便被老太太怒斥，“你不惯他就让他被人欺负？！临临吃点薯片怎么了，花你的钱了？！”

  老太太和老爷子也看了直播，原本为了乖孙子看，谁知道光看见乖孙子在节目组被欺负还被俞歆柔教训了，这个女人也配教训他们王家的宝贝孙子？

  儿子交代过让他们后期稍微配合一下，那么前期怎么教训媳妇儿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于是，直播间的网友们就见证了俞歆柔被公公婆婆教训得一声不敢吭，儿子王瀚临还在那鼓掌叫好的画面。

  艹。

  拳头硬了。

  【和俞歆柔一对比，栀梨继奶奶也不错啊，人家脸色冷点归冷点又不磋磨徐轻盈。】

  【怜爱俞歆柔。】

  【……自从俞歆柔为了儿子直接盖章栀梨无缘无故说王瀚临学渣后，我就怜爱不起来她了。】

  【同怜爱不起来，欺软怕硬罢了。】

  蒋家这边，氛围比不上杨铖家庭和邬率家庭轻松欢快，不过，整体氛围很和谐。

  栀梨还没想起来餐厅里的这些摄像头开始了工作，埋头喷香喷香地吃了半个牛肉饼。

  吃到一半，栀梨脑海里突然闪过昨晚吃晚饭给给徐轻盈，蒋彦恒还有蒋越潇分的鸡腿肉的事情了。

  她先看了下徐轻盈，发现徐轻盈正在吃另一个牛肉饼，又抬起头，糯声问：“奶奶，哥哥，你们吃不吃牛肉饼呀！饼皮酥酥哒，里面的牛肉还有汁水呢。”

  蒋越潇一惊，差点想伸手捂住栀梨的嘴。

  这个小屁孩借着徐轻盈在桌子上能吃不健康的早餐就算了，怎么还跑到他奶面前刷存在感，也不怕他奶直接把她的早餐自由剥夺了！

  “你快吃。”蒋越潇用胳膊肘碰了下栀梨，面不改色地拿起玉米汁一边喝一边偷偷打量宋茵。

  宋茵神情严肃，闻言，稍稍抬眸，分了丝眼神在栀梨身上。

  小孩儿用两只小手握着包了纸的牛肉饼，可能吃得太投入，也可能牛肉饼太香，这会儿嘴角还沾着些碎渣。

  “不——”拒绝的字刚吐出一个字，宋茵蓦地回忆起昨晚儿子的厚脸皮和吃到鸡腿肉时舒展的神色，再看栀梨期待的小表情，她神色淡淡道：“可以尝尝看。”

  蒋越潇：？？？

  网友们：？？？

  【亲生非亲生？】

  【不健康？】

  栀梨得到宋茵的回应，连忙用小餐刀将盘子里剩下的那个牛肉饼分成了四份，再用叉子叉起来，努力伸着小胳膊想将这个1/4的牛肉饼放到宋茵的盘子里。

  本来栀梨的个子就不高，胳膊自然长不到哪里去，宋茵看栀梨伸胳膊伸得费劲，不得不拿起盘子，往那边递过去。

  于是，这个由栀梨亲自切完又叉起来的牛肉饼，在蒋越潇的眼前，稳稳当当地放在了宋茵递过来的白瓷盘里。

  蒋越潇稍稍耸了耸鼻子，还闻到了牛肉饼特有的香味！

  他奶奶怎么就收下了牛肉饼？！

  他们家早上的早饭不一直都吃些清淡的中式早餐吗？这种不健康的煎炸过的饼怎么能吃呢？

  在蒋越潇内心疯狂反问的时候，栀梨又分了一份给刚刚吃完了牛肉饼的徐轻盈，而宋茵也平平静静地吃起了盘子里的牛肉饼。

  像栀梨说的一样，饼皮很酥脆，肉馅也很鲜嫩，吃起来的味道还不错。

  “今天的小笼包不错。”宋茵抿了口玉米汁，同栀梨说道，“尝尝看。”既然她昨天意识到了一直也没给栀梨这个小孩子回礼，那么该给的礼物就得准备，日常相处也不能忘了。

  栀梨还是第一次被宋茵招呼吃东西。

  虽然栀梨一直打心底里认为奶奶很喜欢她，但冷不丁听到奶奶让她尝尝小笼包，栀梨还是好开心哦，总感觉奶奶更喜欢她了！

  栀梨连手里剩下的半个肉饼都顾不上，立刻夹起了小笼包，考虑到这笼小笼包奶奶和哥哥都吃过，她就夹了两个小笼包，将其中一个分给了妈妈，“妈妈，奶奶说这个小笼包不错，让我们尝尝看！”

  宋茵：……

  徐轻盈：……

  徐轻盈夹起盘子里的小笼包吃进嘴里，朝栀梨笑道：“很好吃，和你喜欢的牛肉饼一样好吃。”

  【哈哈哈哈哈你奶奶让你尝尝呢！】

  【这么看，在奶奶心里栀梨比徐轻盈重要？】

  【奶奶前面不还冷脸吗？】

  【也许人家单纯礼貌地有来有往而已。】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看着直播间里的讨论，不由佩服起徐轻盈一家子复杂的家庭关系。

  上期直播时，直播间网友都在猜测栀梨和蒋越潇的关系，好不容易大部分网友们都认可了蒋越潇是个傲娇妹控后，这边他们又猜上了栀梨和继奶奶的关系。

  吃掉了很好吃的小笼包，栀梨看着盘子里剩下的1/2份牛肉饼和手里的1/2份牛肉饼，犯起了难，不太吃得下了。

  她犹犹豫豫地扭头看不知怎地停下吃饭的蒋越潇，小声问：“哥哥，你真的不吃吗？”这么好吃的牛肉饼，不吃就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那也太可惜了。

  “我刚刚那是让你先吃。”蒋越潇镇定地将盘子往前一推，轻扬下巴，“你既然吃不完，那么分给我。”

  “好耶！”栀梨又叉起一份牛肉饼放到蒋越潇的盘子里，放完还遗憾道，“爸爸今天出门好早，不然也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牛肉饼啦。”

  蒋越潇继续往前推盘子，“那份要给我。”

  他奶奶都吃了，他再不借着这个机会可劲吃，以后早饭可能就吃不到了！一个250的老父亲，吃他一份牛肉饼不过分！

  栀梨果然将剩下的一小份牛肉饼也分给了蒋越潇。

  【兄妹俩互动好可爱呀。】

  【哈哈哈刚看第一期时我还说蒋越潇讨厌栀梨，我反思！】

  【直球甜妹和她的傲娇哥哥：）】

  蒋越潇低头看着盘子里的牛肉饼，脑子突然清醒了一秒。

  他长这么大以来，他奶奶和他爸从来也没明令禁止过家里的餐桌上不允许出现这些不健康的小吃，所以——

  他为什么想当然地认为他们不会同意，还偷偷摸摸地点外卖呢？

  蒋越潇：“……”

  他好像犯蠢了。

  一家人刚刚吃完饭，管家就带着节目组的人过来了。

  栀梨见到人，高兴地跳下椅子，鹅黄色的小裙子擦过椅子，元气又活泼，“田叔叔！小陈叔叔，早上好呀！”

  “早上好，小栀梨。”这次来蒋家的人就是主持第一期的主持人田攸，上次来蒋家的那位编导则是被派到了俞歆柔家。

  说来也是很戏剧。

  那位编导上次来蒋家，被宋茵说了一句幼稚，当天在前往槐村的路上就找群里的其他人和他换这次的名额，其他人顾忌徐轻盈从前的名声，也不太想换，后来还是田攸出来和他换了。

  这次田攸来蒋家，那位编导还想能再换回来，田攸回赠他了一个想得美的微笑。

  “田叔叔，小陈叔叔，吃糖。”栀梨从小包包里翻出糖果，挨个工作人员分，中间还很认真地数了数，保证谁也不会少分一颗。

  大家伙握着手里的糖，再看栀梨认真数糖的小模样，心里也软塌塌的。

  田攸不等栀梨说话，笑着抢答道：“我懂，这次也拜托我们把你妈妈拍得漂亮一些对不对？”

  “田叔叔，你答对了一半！”栀梨比出两个手指，脆声道，“这次在家里拍嘛，奶奶，管家阿姨，还有宁姨都会拍到哟，拜托你们把奶奶，管家阿姨，宁姨还有其他姨姨们也都拍得漂亮一些！”

  管家眉眼带笑，赶紧说谢谢栀梨，而后，又看向坐在餐桌主位的宋茵。

  哪怕听到这句话，老夫人还是没什么表情变化。

  哎。

  管家在心里叹气，多亏了栀梨够神经大条，换成其他小孩儿看见这样的老夫人，估计都不爱往老夫人面前凑。

  【小甜梨名不虚传！】

  【伸着两根小指头的模样好萌好萌。】

  【节目组也把我们梨梨拍得漂亮一些！】

  【只有我觉得栀梨上赶着吗？奶奶那么冷脸，还往前凑。】

  【上一个说上赶着的蒋越潇看着你。】

  【奶奶除了脸色冷点也没别的毛病啊，出钱给栀梨找名师补课，栀梨问什么也都回答，栀梨分牛肉饼，奶奶还让栀梨尝小笼包。】

  因为今天节目组录节目，而且有些任务流程，所以栀梨和蒋越潇早上到中午的两节课程就取消了，下午的两节课照常上。

  栀梨坐在沙发上，两只小脚丫偶尔晃着，“田叔叔，我们等下做什么呀？”

  “第一个任务呢。”田攸搓搓手，看了看栀梨，又看了看徐轻盈，期待地问，“不知道家里的阿姨答没答应做固体底料？”

  这个问题栀梨能回答，她举起手，“我昨天和妈妈问过宁姨啦！宁姨说能直播，田叔叔，你们想学习的话也可以一起！”

  “原来拜托我们拍漂亮一些的宁姨就是大厨啊？”田攸爽快拍手，“那敢情好，我学成了也回家露一手！”

  说定任务，徐轻盈就带着栀梨和蒋越潇往厨房走，小陈和其他摄像师扛着摄像机跟在后面拍。

  这一次，网友们才发现蒋家比他们在先导片里看到的还要大，光是往厨房走的这一路，他们就看见了室内恒温泳池，家庭影院，健身房还有金钱气息扑面而来的变形金刚基地（？）

  田攸晃了一眼，顿住脚步，“这里是？”

  栀梨像是小导游似的解释道：“这里是哥哥的变形金刚基地。”有次上完高尔夫，栀梨在别墅里乱跑时看见了这里，当时蒋越潇正在基地里打游戏，突然看见栀梨，面无表情地把人放了进来。

  后来，栀梨还过来了一次。

  田攸回头看向蒋越潇，征询意见道：“我们能进来拍一拍吗？”

  蒋越潇瞥了眼田攸旁边也很想再进去看看的栀梨，表情淡淡，“想拍就拍。”

  得到许可，田攸立刻带着摄像师走进了屋子里。

  刹那间，科技十足的灯光，极致还原的模型，齐刷刷映入全直播间网友们的眼帘。

  再往里，金属和机械设计的内部细节，精致而考究，越看越让人像是身临塞伯坦星一样，这里能让任何一个热爱变形金刚的人为之疯狂！

  【卧槽！！！这也太赛博了！】

  【我儿子刚刚叫了，完了完了，我不该带着我儿子一起看直播。】

  【那一柜子一柜子的模型认真的吗？！】

  【我看见了好多绝版手办，这一屋子从设计再到填充，得七八位数往上吧？】

  【你们就没发现这个基地里有什么违和的地方？】

  网友们的目光从柜子里的模型挪下来，就看见栀梨搜地一下冲了进去，直奔靠里的一个黄色的小柜子，柜门上还画着一个大大的海绵宝宝。

  栀梨伸着小手打开柜门，热心地介绍道：“里面就是我的玩具啦！”这还是她第一次过来时，在管家阿姨的帮忙下，辛辛苦苦整理出来的呢！

  镜头慢慢挪过来。

  网友们看见了柜子里的q版海绵宝宝和派大星的玩偶，看见了里面熊大熊一甚至光头强的玩偶，还看见了里面丑萌丑萌的小哪吒玩偶。

  整体画风过于软萌，和周围的机械风矛盾中带着点和谐，和谐里充斥着矛盾。

  网友们再看，蒋越潇不知何时也停在柜门前，小表情还是锐利冷漠，和旁边软嘟嘟的栀梨形成鲜明的对比，但这么冷酷的小孩，让栀梨把一柜子萌萌的玩偶放在他的变形金刚基地里。

  “这些都是妈妈给我买哒。”栀梨说完，还拿出包包里的小镜子，笑容灿烂，“这个是哥哥给我买的哟！”

  蒋越潇默不作声地看着栀梨在那介绍，又默不作声地扫了眼柜子里的玩偶们。

  上次让栀梨来放玩偶时，他是个什么心情已经忘了，光想着小屁孩给的那个草莓小蛋糕。

  这次，蒋越潇下意识地将柜子里的玩偶挨个数了一遍，徐轻盈给小屁孩买得也不是很多，他完全买得起。

  同一时间，刚刚来到书房的宋茵，也戴上了银边眼镜，有节奏地敲着键盘打出一行字。

  她敲下回车键后，一整页的搜索内容跳了出来，随着输入内容的一次次变化，跳出来的搜索结果也越来越精准。

  搜索列表里，几个问题排成一列。

  q1：礼物；

  q2：小孩子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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