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冯修一直抖自己的黑料，赵婉儿觉得自己手有点痒。要不是冯修现在是在做正事，赵婉儿现在绝对上爪子挠他了。

  “喂喂，我说你怎么还在这里？我说了，我不会同意你在我们学校找什么志愿者的。”

  人未到声先至。法学院的马院长腆着个大肚子走出了办公楼。按平时的习惯他这时候该出校门了，但今天有点闹肚子，刚从厕所出来。

  听到马院长的声音赵婉儿和冯修二人齐齐松了口气——赵婉儿是不用担心冯修再说了，冯修是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回去怕是不能善了了。

  担心冯修拐骗自己的学生，马院长也顾不得刚蹲完厕所腿软了，冲冯修吼了一声然后挺着个大肚子一颠一颠地跑了过来。

  被冯修成功拉住的林文看着院长跑了过来也不能直接走了，只好尴尬地打了声招呼：“马院长好。”

  “嗯？”本来是想过来警告这些社会人员的，看到林文马院长却突然转移了重点。

  只见他气喘吁吁的脸上挂了笑意，配上他圆滚滚的肚子，颇有些弥勒佛的意思，“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我们院的林文吧？你去年的奖学金还是我给你批的呢。”

  林文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被院长记住，本来就害羞，这下更是浑身不自在，说话都有些思维混乱了，“嗯，谢谢院长。我一定会更努力的学习不辜负你的奖学金。”

  马院长赞赏地点点头，“我看了你的绩点，蛮高的。就是平时参加的活动少了些。法学院的嘛，大方些，多出去参加些活动，对你有好处的。”

  语重心长的教导了一下自己院的得意门生，而后马院长才抽出精力解决宋修二人。

  只见马院长虎着个脸，冲站在林文旁边的冯修说：“我说了，我不会允许你们这些杂七杂八的人来我们院拍纪录片的，还是那种毫无意义的纪录片。你们快

  走，不要打扰到我们学校的学生。”

  “马院长，”冯修弯腰陪笑，语气诚恳，“我们是正经公司，而且我觉得改造外貌改造自己也不是没有意义的。至少我们把这个拍出来，能让更多人知道这些可变，能给更多人信心…”

  “说得好听，”马院长粗暴的打断冯修的话，语气颇为气愤。

  他伸出手想指着宋修鼻子骂，但似乎觉得这样做不好，又用力的把手收了回来，说道：“就是你们这些人带坏了当代学生的风气。学习好，成为一个文化人，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才是学生该追求的。那么关注外貌做什么？简直虚荣！简直肤浅！”

  说到这些马院长越说越气，口水都喷了出来。冯修神色恍惚，僵直着身子站在一旁没动——口水喷他脸上了！

  见没人反驳，马院长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教道：“要我说，心灵美才是真的美。像有些小姑凉，一天到晚想着整容，买衣服，想着减肥，尤其是整容。有

  那个钱为什么不提升下自己呢？皮囊都是虚的，整容就是虚荣啊…”

  “院长，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

  赵婉儿在一旁当了半天木头听到这里也有点忍不住了。她从旁边走过来，又从包里拿了湿纸巾然后踮着脚给冯修擦了下脸。擦完脸冯修的身体才放轻松了。

  手里动着赵婉儿嘴巴也没停下来，“整容就是虚荣？皮囊都是虚的？可就是这些虚的东西也不知道给多少人造成了心理问题，把多少你口中的心灵美，有才识的孩子给挤了下去。”

  仔仔细细擦完后，赵婉儿看了下冯修的脸，确保干净后她将用过的湿纸巾塞进冯修手里，转身继续说道：“马院长，你又不是不了解，这社会不说全看脸，但它不是不看脸的。”

  发现赵婉儿不仅不听自己教诲还在哪里唱反调，马院长的脸都气红了。倒是赵婉儿和冯修二人身后的林文听见这些话脸迅速的白了，看着有些可怜。

  “不知悔改。像你们这种人，简直没有教育的意义

  。”气急了的马院长有些口不择言，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指着木十一二人，“在我看来，你们是好看，可是”他话头一转，又指着林文说道：“你们再好看，比得上林文吗？人林文不好看，可人家以后是社会的精英，不像你们，做着些无意义的工作，简直就是些好看的蛀虫！”

  一旁的林文完全没注意到马院长到底说了些什么，她只知道，马院长说自己不好看。林文觉得自己眼睛涨涨的，心里涩涩的，喉咙有些堵，她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急于突破牢笼。

  “林文，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马院长问道。

  “嗯。”林文耳朵里充斥着杂音，她并没有听清，只好含糊的应了一声。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觉得我们也没有说下去的意义。马院长放心，我们不会再来贵校了。”

  赵婉儿昂着头把话撂下，接着拽着冯修的胳膊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二人一路小跑跑到了学生宿舍楼下。

  “喂，”冯修停了后站直了身子，理了下头发，脸上志得意满，“我觉的这次能成。”

  “嗯。”赵婉儿回了一声。

  她现在有点不舒服。当初二人本来想的是借着在办公楼门口和院长说话的机会将那个“纪录片”说一下。能尝试和院长洽谈可以提升他们这个“纪录片”的可信度，接着再说主角不用花钱，主角能和工作者沟通，运作一下基本能拿下林文。

  结果，赵婉儿皱了皱眉头，没想到马院长脾气这么冲。当时她有看林文的表情，那样子八成会配合了，就是今天这个过程大概伤到她了。

  就在赵婉儿专心思索的时候，等的人也来了。

  赵婉儿看着气喘吁吁的林文，距离她停下不过两分钟，林文这是跑过来的。

  “还好，追上你们了。”林文说道。

  赵婉儿看着她，问道：“同学，你还有什么事吗？”

  林文眼里充满期望，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能问

  下你们那个纪录片吗？如果你们同意，我愿意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