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查到？”

  清歌坐在自己的休息室里，忧心忡忡。

  那个二碗人气越来越高了，已经威胁到她的地位。之前二碗也有几次做出过卖相不错的食物，感觉有向实力主播发展的趋势。

  “没有，感觉是她之前是个素人。”

  清歌的经济人是在她火了以后父母介绍的一个堂姐。她和清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也忧心。二碗如果真的转成实力主播，那和清歌就完全撞上了，不除不行。

  托了不少关系，没找到相似的人。经济人叹口气，二人还是没有什么人脉啊。

  瘫坐在沙发上，清歌眼神一转，“要不去找费少爷？”

  经历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头了。

  二人口中的费少爷是浣熊直播的创始人，费通。

  费通家境好，建个直播app纯属玩票性质。直播软件的管理人员里也没有他。

  清歌说去找费通，一方面是真的想走后门套出二碗的真实信息，另一方面也是私心作祟，为自己往上爬找个借口。

  最后她没有成功。

  她就是个美食主播，在自己的板块勉强排前五，可放眼整个直播软件，她根本排不上号。

  本来她想通过一个管理层牵线搭桥勾搭上费通，倒没想到，桥没搭上，自己却被那个小管理层吃干抹净了。

  酒店大床上，心满意足的中年男人拥着美人，昏昏欲睡。

  “亲爱的，”清歌卧在男人怀里，眉目含情，“你知道最近美食板块那个二碗吗？”

  男人三角眼一眯，打着哈哈，“什么二碗呀，那么多小主播我也记不住啊。”

  能做到管理层的谁都不简单，鬼知道这女人要他做

  什么。

  看了眼清歌，男人心里有些遗憾。他看上清歌就是看上她做饭时那股子贤妻良母的感觉，但女人不安分，再喜欢也不能长期发展。

  回头给个推荐位这事就算了，他再搜罗几个听话的。

  清歌也有眼色，只把身子凑近男人，软声道：“我也没其他意思，就是觉得这二碗发展速度好快，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诀窍。”暗指她背后是不是有金主扶持。

  “说了我不知道。”男人有些生气了，翻身背对清歌，一副要睡的样子。

  表情扭曲，清歌只想骂他怂逼，透露一点消息都不敢。

  可她兔子都抛出去了，让鹰吃了她还不拿点好处，她不是亏了？

  压着火气，清歌退了一步，“人家也不是想做什么坏事嘛，就是想知道那个二碗是不是素人啦。”

  男人似乎睡着了，动都没动一下。自己就是混圈的，他信这些女人才怪。

  推了推男人，清歌再次保证，“我真的就看看她是不是素人。再说，知道了这个我也闹不出事来啊。”

  “明天你自己去看，现在别烦我了。”

  男人最后还是妥协了，毕竟知道一点资料也确实翻不出风浪来。他内心暗骂道，妈的，这回就当付嫖资了，果然还是没名气的好嫖。

  第二天清歌就赶去了档案室，找二碗的合同。

  管理人员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全程盯着。信息泄露了可是工作人员背锅。可上面人吩咐了，也不能不让她看。

  清歌始终笑着，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找到文件，她直接看第一页的身份证复印件和二碗的签名。

  复印机上是个漂亮女孩子，清水出芙蓉，看起来比直播里要好看很多。

  先是嫉妒，后是眼熟，接着她就瞄到了二碗的签名

  ——赵婉儿？

  “好了，好了，文件拿回来。”工作人员生怕她泄露消息，等清歌瞄了眼就把文件抢回来放档案袋里了。

  “我再看看。”清歌伸着手想去抢，最后还是被工作人员瞪了回来。

  “不要得寸进尺。”最后他径直把人赶出去了。

  在网上买食材的赵婉儿突然有点发毛，别是有人在算计她吧。

  “怎么样？素人？”

  清歌出来，她的经济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拿出手机，清歌搜出了一张图片。

  “不是素人，”声音里带着喜悦和算计，“是赵婉儿，前不久被封杀的那个赵婉儿！”

  一边说还一边把她手机的图片给经济人看。

  看着照片，经济人喃喃道：“这次可是挖了个大料出来。”

  自从知道二碗的真实身份后，严斐总是有点别扭。

  一边别扭，他又一边去查赵婉儿以前的资料。

  总结下来，赵婉儿真的是个花瓶。还有他之前觉得赵婉儿搅风搅雨的事，现在对人有了了解，再去看那些事，总能看出些不对劲来。

  自己也是在圈里摸爬滚打的人，有了不对再去看，有眼明心亮之感。

  可他毕竟不是当事人，赵婉儿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看不出来。只有等事件爆发了，赵婉儿这个把柄，同行是不会放过的。

  果不其然，一日中午，严斐查看自己艺人的行程时，看着赵婉儿的事情被爆出来，热度一路上升。

  该来的总会来，等热度差不多了，严斐才给赵婉儿发去消息。可赵婉儿并没有回他。严斐也不在意，他觉得赵婉儿现在大概焦头烂额，估计顾不上回他。

  与严斐想的不同，赵婉儿现在可毫不在意这件事。从她打算直播开始，她就等着这一遭呢。

  打算关闭直播一天，即给自己放个假，也让事件发酵一下。

  经过这么久的练习，赵婉儿在厨房炒菜做饭也算有模有样的，虽然味道不怎样，但花架势还是摆得出来的。

  开火，倒水，下面条，过凉白开，调蘸料，一碗凉面新鲜出锅。

  滋溜着面条，赵婉儿手里刷着网页。为了防止网友一直私信她，直播号的消息已经屏蔽了。

  昔日花瓶女星成直播新秀？

  一个大v发的长微博，细数她如何发现以前那个被圈里大佬封杀的花瓶赵婉儿如何变身成为如今的二碗的。

  下面还有人乱带节奏，说感觉赵婉儿为了东山再起整容了。也有人说她怎么会红得这么快，指不定又找了个金主。

  讨论点总离不开赵婉儿的容貌，红得快，以及找金主。毕竟她是有前科的人，之前被封杀还是因为得罪了金主，这可是人人皆知的事。

  拜金，没品，没能力，容貌还整“残”了，这是大

  家对她的评价。甚至有人上升到社会高度，说赵婉儿这种人就不该出名，完全带坏了社会风气，影响了祖国未来的花朵，破坏了他们的三观。

  说得真是大义凛然，条条是道，要赵婉儿不是当事人，她自己都信了。

  才刷了几页评论，赵婉儿就把自己的面条滋溜完了。

  把碗一放，赵婉儿从容不迫地去翻自己的包包。对手都攻过来了，她也是时候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