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作者:清麓      更新:2023-01-03 19:30      字数:7028
  谌煦硬着头皮和林宜轩尬聊了半个小时,见司邺一直没有回来,便起身说自己去找一下司邺,让林宜轩自便。

  “司董哪儿找的小家伙?”林宜轩朝钟叔问道。

  “煦少爷十二岁后就一直在司家生活,和先生日久生情,两情相悦,不是外面那种心思活泛的孩子。”钟叔和蔼的笑了笑,替谌煦解释道。

  听见谌煦十二岁就来了司家,林宜轩的眼神闪了闪,“他家里很困难?他爸妈为什么要把他送到司家来?”

  这话着实有点失分寸,林家虽然和司家关系不错,但到底不是一家人,林宜轩这么问就有些刨根问底,过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谌煦很不满。

  钟叔笑而不语,没有再接话,林宜轩又问了几句钟叔都没有回答,他烦躁的皱了皱眉,干脆回酒店去了。

  宴会上陆陆续续有人离开,谌煦在门口送客,有些心烦,刚才他让人去找司霖,佣人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后来一问门卫才知道司霖竟然丢下这么多客人,跟着孙庞飞一行人出去玩去了。

  今天的宴会是为司霖办的,他这个主角什么也不做,还最早走。

  谌煦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累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司邺不知道何时走到他身边,揽住他的腰低声说道。

  “司叔叔?你刚才去哪儿了?”谌煦刚才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就直接过来送客了。

  “莫航一个人喝闷酒,我过去开导了他一会儿,陪他喝了几杯。”司邺低头在他眉心亲了一下,“去休息吧,晚上别等我了,可能要和莫航喝一宿。”

  谌煦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司邺本来就累,还要陪莫航熬夜喝酒,不过他也没有开口说不让司邺去,毕竟那是司邺的朋友,司邺知道该怎么处理。

  “那你别喝太晚,伤身体。”谌煦提醒道。

  “嗯。”司邺点头应下。

  将客人送走一大半,又给剩下的客人们安排好房间,谌煦拖着疲惫的身体往主楼走去。

  他打了个哈欠,揉揉自己疲惫的双眼,拿了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迷迷糊糊爬到床上,谌煦将自己裹进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另一边,司邺和莫航在家庭酒吧里,莫航一个人喝着闷酒,也不说话,司邺拦了好几次,没拦住,就随他去了。

  “你为什么不喝?喝!干杯!”莫航自己喝高了,还要逼着司邺一起喝。

  司邺和谌煦报备过,便拿起酒杯陪他喝。

  莫航把自己喝得满脸通红,嘴里絮絮叨叨的说:“为什么他不喜欢我?”

  “我哪里不好?”

  司邺猜到他是因为向修和才喝的闷酒,“你很好,换个人喜欢更好。”

  莫航突然拍案而起,“为什么是你?他为什么喜欢的是你,要是别人,我直接上去就一拳头。”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和汗,哑着嗓子说:“我有时候也会想要是你没有回国就好了,你为什么要出现在他面前?”

  之前司邺隐隐有猜测到向修和可能喜欢他,现在听莫航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诧异,这是什么狗血八点档,莫航喜欢向修和,向修和喜欢自己。

  这样的话,那向修和明知道莫航的心意,还和莫航不清不楚,他手里那些资源,大半都是莫航给他的,就连司邺公司的代言,也是因为莫航出面,司邺才答应给向修和。

  司邺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我对他没那个意思,别给人当备胎了。”

  莫航一把扯下他的手,忽然问他:“你要不答应他?他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不容易。”

  “你……”司邺实在没想到自己兄弟还是个情痴,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你是傻逼吗?”

  “我要是真答应他,你怎么办?看我们俩卿卿我我?你心里不难受吗?”

  莫航垂下眼帘,捏紧拳头,眼睛赤红,半晌后憋出一句,“至少他得偿所愿了。”

  “那抱歉,我不可能让他得偿所愿。”司邺的声音里带着讥讽,说:“你明知道我爱的人是谌煦,下次再说这种话,就别联系了。”

  莫航闷着头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片刻后开口:“他说谌煦太小了,不懂得心疼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司邺就重重的将杯子放下,神情冷厉的说:“我的人千宠万宠也是我心甘情愿,哪轮得到他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莫航心头一惊,哪里还看不出司邺是真的生气了,不再开口,拿起酒杯和司邺碰了个杯。

  两人喝到凌晨,司邺也有点醉了,莫航抱着酒瓶子在哪儿自言自语,又是哭又是笑。

  司邺揉了揉发昏的脑袋,准备将这个醉鬼弄去房间休息。

  莫航的手机在这时候忽然响起来,他掏出手机,眯了眯眼睛,把脸怼到手机屏幕前,好不容易才看清楚哪个是接听键。

  “喂?”

  “你喝醉了?”是向修和的声音。

  听见向修和的声音,莫航骤然感到一阵委屈,又升起一股甜滋滋的感觉,他果然还是关心我的。

  “嗯。”

  “那我现在过来接你,你在哪儿?”向修和关切的话语让莫航逐渐软化下来,说了自己的所在地。

  大概十分钟后,向修和进来,他扶起烂醉如泥的莫航,又看了一眼微醺的司邺,有些尴尬的说:“司邺,可以帮我一下吗?我一个人搬不动他。”

  人喝到烂醉后,真的像一具死尸一样沉,司邺比莫航情况好些,走上前扶住莫航右边身子,和向修和一起往外走。

  两人将莫航搬到客房,向修和又给莫航脱了皮鞋,盖上被子,司邺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看莫航这边没事了,便起身往外走。

  他刚走出房间,向修和突然追出来搀扶住他,“你也醉得不轻,我送你回去吧。”

  司邺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皱起眉头推开向修和,然而向修和并没有因此就放弃,又上前来搀扶住他,“我送你吧。”

  他再次准备把人推开,鼻尖不知何时钻入了一股香甜的味道,让他的视线越发模糊,身体莫名的发软,双脚逐渐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站立,意识开始恍惚。

  司邺为数不多的理智让他推开向修和,可他视线一片模糊,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愣是被向修和搀扶着回了刚才喝酒的地方。

  这里的客房都是安排好了对应客人的,向修和跟着莫航过来,如果他要留下来过夜,只有跟莫航睡一间房间,现在莫航的房间有莫航在,向修和自然不可能在那里和司邺怎么样。

  他贪婪的看着司邺,眼神炽热,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得到司邺了。

  就算只有今晚,他也心甘情愿,莫航已经对他有了防备,只要他提到司邺,莫航就会警惕的看着他,司邺也对他日渐冷淡,今晚是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向修和破釜沉舟,一定要在今晚得到司邺。

  他将司邺的手指按在门上,将门打开。踉踉跄跄的搀扶着司邺进了屋子。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走廊陷入一片安静。

  ……

  谌煦睡到半夜被一通电话吵醒,他迷迷糊糊的拿起来看了看,刺眼的光线让他眯起眼睛,习惯后才看清来电显示是司霖。

  “谌煦!救救我!”司霖惊慌失措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你怎么了?”谌煦坐起来打开灯,神色冷凝。

  司霖哆哆嗦嗦好半晌才把话说清楚,原来他今天跟着孙庞飞那群人出去玩,他们说要带自己长长见识,就去了一家会所,大部分会所的公主少爷是不允许在会所里乱来的,只能陪酒聊天,客人要是有那方面的需求,可以带人出去,但是不能在会所里乱来。

  上次孙庞飞虽然带他去过会所,但那些公主少爷也仅仅是陪他喝了酒,玩了些游戏,不算太过分。

  这次孙庞飞他们带他去的那家会所胆子比较大,直接可以在会所里搞,司霖喝了点酒,有点上头,心头也有点发痒,再加上孙庞飞那群狐朋狗友笑话他都要十九了还是处-男,司霖就更加蠢蠢欲动。

  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那家会所正好有卧底警察抓通缉犯,那通缉犯意识到有条子在,直接跑了,在追捕途中,警察误入孙庞飞他们的包间,然后他们一群人被扫了个黄。

  司霖不敢给司邺打电话,让他去保释自己,只能给谌煦打电话,希望谌煦这个同龄人能够理解他。

  谌煦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沉声道:“不止吧,想要我救你就说实话。”

  如果仅仅是这件事,孙庞飞直接给孙家打个电话就可以让人把他们俩弄出来,何须司霖冒险给自己打电话,他和司邺是夫夫,睡在一张床上,司霖又不知道今晚司邺没回来睡觉,给他打还是给司邺打根本没有区别。

  司霖支支吾吾好半晌,才开口:“警察在我身上发现了一包毒-品。”

  这可真是会给司邺找麻烦,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又在这个时间点,外界不知道会怎么编排司家。

  “你等着。”谌煦掀开被子下床。

  司霖颤颤巍巍的请求道:“可……可以别告诉小叔吗?”

  谌煦冷下声,“你认为可能吗?”

  他挂了电话,衣服也没换,穿上厚厚的外套,拿着手机给江秘书打电话,问了钟叔司邺和莫航在哪儿喝酒后,又行色匆匆的往办宴会的别墅走去。

  “煦少爷是出什么事了吗?”钟叔大半夜被叫起来,神情疲惫的问道。

  “我已经打电话叫江秘书去处理了,钟叔你去休息吧,我认识路。”谌煦可不想折腾老人家,将钟叔劝回去后,小跑着去找司邺。

  谌煦拿手机给司邺打电话,奇怪的是司邺并没有接听,难道司邺这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了?

  他连给司邺打了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眼看着就要走到司邺所在的房间,他便没有再继续拨打。

  酒吧的房间是密码锁和指纹锁,谌煦一拍自己的脑门,居然忘记问钟叔密码是多少,他抬起手来正要尝试着敲门叫司邺或者莫航来给他开门,忽然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响动。

  像是椅子倒地的声音,混杂着玻璃破碎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

  难不成司邺和莫航在里面发酒疯?

  谌煦回过神来,里面突然响起一声夹杂着暴怒的低喝,“滚!”

  是司邺的声音,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大对劲,而且谌煦真的很久没有听见司邺这么愤怒过,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又犹如万丈冰川下的寒冰。

  谌煦的心骤然一紧,根本没有耐心敲门,或者给钟叔打电话问他密码是多少。

  他眉心一拧,蓄力抬腿,一脚将门踹开。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牢固的门被踹开,溅起灰尘和木屑。

  昏暗的灯光下,谌煦看见向修和见鬼似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司邺坐在沙发上衣衫凌乱,领带和胸口的几颗扣子已经被扯开,向修和正半跪在司邺面前,司邺的皮带扣子被解到一半,脚边滚落着一个酒杯,残留的酒液倾倒在地面上。

  谌煦站在门口,目光阴沉的注视着这一切。

  向修和显然是没有想到谌煦会来,更没有想到那么牢固的门居然被谌煦一脚就踹开了。

  他的嘴唇嗫嚅,正要开口说什么,谌煦便面如寒霜,一声不吭地快步走上前,抬腿就是一脚,将向修和重重地踹翻在地。

  向修和的背剧烈的撞在椅子腿上,背上立即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可比那个更疼的是他的胸口,刚刚被谌煦踹了一脚的地方。

  “谌煦……我……”向修和张嘴想要解释,谌煦根本不想听他编故事,走上前领起他的衣领,对着他俊俏的脸就是一拳头,。

  “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非要让人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吗?成天觊觎别人的男人,你犯-贱吗?”

  向修和想要反抗,可他根本打不过谌煦,谌煦看着瘦削,谁知道他打起人来,又准又狠,向修和一度怀疑自己要被谌煦给打死。

  “别……别打了……”向修和实在是疼得要命,谌煦这副杀人的架势终于让他怕了,疼痛和恐惧让他浑身颤栗,身子抖得和筛糠似的。

  然而谌煦没有理会他,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向上提再往地上磕,声音阴鸷,“这次莫总也保不住你。”

  这是向修和失去意识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令他肝胆俱裂。

  见向修和晕过去,谌煦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松开手中的头发,转过身去看司邺。

  他以为司邺只是喝醉了,才会被向修和趁虚而入,可等他碰到司邺烫得要命的皮肤和跳动速度略快的心脏,谌煦陡然意识到,司邺可能被向修和下了药。

  谌煦咬牙切齿,恨不得一盆水把向修和泼醒,再打一次。

  “司叔叔,你怎么样?”谌煦伸手去碰司邺的脸,司邺的呼吸烫极了,他下意识躲了一下,不让谌煦碰他。

  谌煦怔愣住,凑上去蹭了蹭司邺,“司叔叔是我,小煦。”

  似乎是嗅到熟悉的味道,司邺紧绷的身体终于舒缓下来,谌煦见司邺神志不清,赶紧打电话叫人备车,送司邺去医院。

  他将司邺放到背上,一路往外跑去,钟叔接到消息赶过来,就看见谌煦背着司邺跑得飞快。

  “煦少爷?先生这是怎么了?”钟叔慌张的询问道。

  “我送司叔叔去医院,钟叔你去处理一下酒吧里的那个人。”谌煦三言两语交代清楚,也不让别人来背司邺。

  汽车飞速开往医院,大晚上医院一接到电话,就立即把医生护士叫起来,准备恭候大驾。

  司邺应该是很难受,他的背上全是汗,谌煦让他靠着自己,旁边的纸巾被他抽完了半盒,不停的给司邺擦汗,其实他自己浑身也已经被汗水打湿,司邺虽然身材好,但并不轻,谌煦背着他一刻也不敢停的从楼上跑到主楼门口,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

  幸好他身体不错,力气大,又经常锻炼,否则哪可能背着比他高大的司邺健步如飞。

  “快到医院了,再忍忍。”谌煦亲了亲司邺,安慰道。

  心里把该死的向修和骂了一万遍,司邺到底中了什么药,会这么痛苦。

  谌煦的唇并不凉,但和司邺现在发高烧似的体温相比,实在称得上凉爽,他下意识的凑上去,像是一匹饿了许久的狼,眼冒绿光,要将人吃下肚去。

  连带着司邺的吻也凶狠极了,谌煦的被他吻得几乎快喘不上气,更别说记前面有司机这件事。

  后座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司机在心里默念金刚经,目不斜视,专心致志的开车。

  等汽车停到医院门口,谌煦赶紧将司邺从自己身上扯下去,囫囵吞枣的用红外套将自己里面被司邺弄得一团糟,还未来得及扣上的衣服掩藏住,又顶着殷红的“丰唇”搀扶司邺下车去。

  兵荒马乱一晚上,谌煦一宿没睡,守在司邺病床边上,偶尔出去接个电话,声音和动作也是极轻。

  “司霖少爷的尿检没有问题,很快就可以回家了。”江秘书报告道。

  谌煦沉了沉唇角,说:“让他在里面待几天,长长记性。”

  江秘书闻言有些诧异,想说谌煦这么做,不怕和司董出现隔阂吗?毕竟司霖是司董大哥唯一的孩子,又找了这么多年。

  “司叔叔那边我会和他说,你尽管照做。”谌煦似乎是察觉出江秘书的想法,低声说道。

  “是。”江秘书挂了电话,越发觉得老板娘以后长起来,怕是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钟叔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向修和已经醒了,问他人要怎么处理。

  “送警察局吧,让律师告他故意伤害罪。”谌煦这次绝对不会姑息纵容向修和,且不说他今天没被司霖的那通电话叫醒,向修和会与司邺发生什么。

  刚才谌煦从医生那里拿到报告说司邺吸入有迷药,并且饮下了大量的违禁-药物,对身体的伤害很大,这半个月内司邺都会有不同层次的头痛恶心等症状,而且要不是送医及时,司邺的那方面也会受到严重影响。

  向修和知道司邺不是好对付的,司邺但凡能够有一丝反抗的力气,都不会让他得逞,所以他孤注一掷,加大了药量,完全没有考虑过对司邺健康的影响,这算什么喜欢,不过是打着爱的名义在满足自己的私-欲。

  谌煦在司邺的病床前守了一晚上,天光微亮,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谌煦的身子忽然一阵痉挛,让他猛地从睡梦中清醒。

  看见司邺的手被自己握在手心,谌煦松了一口气,低头在司邺的手背上亲了一下,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走到阳台去给学校打电话请假。

  自从上次他把门踹烂,司邺挥金如土的捐了一笔钱后,辅导员对他的态度越发谄媚,这次听谌煦说要请几天假,立即爽快的答应,不过末了还是没忍住提醒他最好还是早点回来上课。

  “嗯,我知道了。”谌煦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挂了电话在阳台上吹了会儿风才进去。

  他一进病房,就看见司邺正侧着头看他,谌煦的眼眶陡然泛红,上前想要抱住司邺,又抬着手不敢碰他,他记得医生说司邺醒来可能会很难受,头晕恶心呕吐的症状都可能会有,他怕自己一碰司邺,司邺就更难受。

  最后,谌煦缓缓蹲下身子,两只手扒着床边,小心翼翼的和司邺拉出一段距离,“司叔叔你身上哪里疼吗?”

  司邺想要摇头,但他一动,就难受的紧蹙眉头,谌煦一把抓住他的手,慌张的说:“别乱动,有什么需要和我说。”

  “我没事,谢谢你来了。”司邺的嗓子低哑,气息有些虚弱,听在谌煦的耳朵里心脏像是被人用刀子来回捅。

  谌煦将额头抵在司邺的手背上,轻轻摇头,“是我去晚了,要不然你也不会受这种罪。”

  “小煦。”司邺忽然叫了他一声,谌煦抬起泛红的眼睛,“嗯?”

  司邺凝视着他,温柔的说:“亲我一下。”

  瞬时间,眼泪不争气的的往上涌,谌煦咬紧牙关,努力憋住不让自己落下泪来。

  司邺有些吃力的伸手替他拂去泪珠,“乖宝,我亲不到你。”

  谌煦忽然就忍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又小心翼翼的凑上去在司邺的唇角啄了一下。

  湿咸的泪珠滑过司邺的唇缝,司邺微微张嘴,泪水便落入了他的口中。

  他真的让他的宝贝害怕了,司邺心疼的摸摸他的头,无声的安慰谌煦。

  医生来给司邺做检查的时候,谌煦红着眼睛站在旁边,也不怕人看,一张漂亮的脸冷得令人发颤,医生感受到谌煦的视线,总有一种错觉自己是古代给宠妃看病的太医,身后站着皇帝,一言不合就会要了他的脑袋。

  反倒是这位往日里雷厉风行,人人敬畏的活阎王,今天颇有几分如沐春风的味道,要不是医生是无神论者,他简直要怀疑司董和他的夫人互换了灵魂。

  “接下来司董好好静养一段时间,身体会慢慢恢复健康,两位不必太担心。”医生又和司邺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找了个借口让谌煦跟他去一趟办公室。

  出去后医生一脸严肃,心里发颤的和谌煦说:“等司董的身体好点了,麻烦谌先生注意一下司董在房-事方面的表现,这个用药量太重,虽然及时得到了治疗,但也不是万无一失。”

  作者有话要说:谌煦:什么?!我还没享受过就先废了?

  司邺:……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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