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飞目送着林笙和徐写意从包厢门出去, 玩味的笑了下。

  回头把醉醺醺找林笙喝酒的肖育锋和周长征挡回去。

  “要喝酒找我，找阿笙喝你们这点酒量太菜了。”

  昏暗嘈杂的包厢, 酒水过半，谁也没注意到少了两个人。

  与申大隔着千把米的地方，有一处高档住宅小区。

  那天林笙只身奔来，先在酒店周转了两天, 然后在这买了套房子。离申大很近。徐写意真的没想到，林笙会在这买房子定居。

  她隐约猜到什么, 又不敢去相信。

  林笙那么高傲、独立的人，她在他心里有多少位置, 她一直没有多少自信。

  “唰。”

  徐写意扬手拉开落地窗帘，一眼望出去，城市夜景与星空浩渺澄明。心情也随之愉悦。

  她打开窗让新鲜空气进来，然后忙折回沙发照顾林笙。

  他似乎有点倦。仰脸靠着沙发休息，闭着眼睛, 两排浓密的睫毛印在脸上。隔得近，她看见他清俊的脸颊和下巴上微青的胡须印。

  轮廓分明、清瘦的下颚线，敞开的衬衣领口能看见点斜方肌

  徐写意慌张着忙收回视线。

  水果盘里有刚才在楼下买的橙子，她挑了一个大的, 仔细地削。

  茶几上还放着些进口外文包装的东西——维生素片, 烟，一盒雪茄, 另外是公文包和些其他老总送给林笙看的投资企划书。

  林笙年龄比她大，生活习惯和圈层差异也很大。

  橙子皮被小刀削成长长一卷, 徐写意剥着，心里还偶尔地不踏实。

  她肯定是喜欢林笙的。

  可是偶尔连她自己都觉得两个人一起恋爱，有点怪怪的。

  记得去年第一次去林笙的房子，她特别懵。

  他生活习惯很讲究，吃穿很贵又很挑，直觉就是这个大哥哥特别难搞。距离感很强。

  可，他说喜欢她…

  现在她还来她的大学旁边买了房子，但是又一个字不说为什么。为她来吗，还是……只是因为工作过来发展呢？

  有时候她有种感觉，这个比她大十岁的男生的爱，有点重。

  甚至有时让她无所适从，好像除了听他的话，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

  茶几上的水杯徐徐冒着热气。

  林笙半睁开眼，看见徐写意剥橙子的动作。捏着果肉的几根白净手指头，指甲淡粉，指腹似乎很柔软。

  很嫩又很巧的一双手。

  他缓缓眨眼，扯唇笑。

  在想被它握着，会不会舒服

  徐写意并没觉察，剥了一瓣下来：“林哥哥你尝尝，真的不酸，很甜的。”

  “是吗。”

  “嗯！我保证。”她信心十足。

  林笙的那点笑一直没退，拿起她手指，低头含住指尖。

  徐写意哼着哆嗦了下。

  热意席卷指腹，痒一直往她心里钻。

  林笙低垂的两排浓睫缓缓抬起，漂亮安静的黑眼睛，染着点笑：

  “可我只想吃你，宝贝”

  他歪头在她耳边，“你是什么味道。”-

  林笙在浴室洗澡，徐写意在卧室叠着他换下的衬衣和西裤。

  白衬衣上有清淡好闻的香水，混着点在ktv沾上的烟味和酒味。

  徐写意捧起来嗅了下，脸上还在发烫。

  林笙刚才的话，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她就算再没有谈过恋爱也明白了那层意思。

  心里紧张，不安，又羞涩。

  也从没想过林笙会对她动这种想法

  天啊。

  林笙洗完澡走来，恰好看见徐写意背对着站在他床边弯下腰，拍平被子上的褶皱，然后又和以前那样跪上去整理。

  他抱臂靠在卧室门口。

  少女穿着家居t恤和短裤，跪在他床上，两条白嫩的大腿并得很拢，看得出是个保守乖巧的孩子。

  如果林笙没有记错，她这身衣服应是一年前徐家卖房子时，陈慧萍把她托付给杜鹃，他去徐家接一家三口去吃饭那天，徐写意穿的那一身。

  林笙看着这场景，想起那一天，她不安又乖巧地躲在父母身边，不时用怯怯地眼睛看他，尊敬得很。

  这样一看，小丫头哪里长大，跟那个时候分明一模一样。

  徐写意退下地穿拖鞋，后背就猛地撞到个胸膛一晃。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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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小心！”林笙及时把她扶住圈在臂弯，“地上滑，看着点。”

  “林、林哥哥…”

  刚才的想法还在脑海回环，徐写意凝望着抱住她的男人，惊惶得心发跳。

  少女的眼眸水光盈动，林笙的眼睛深沉一分。

  手指抬高她下巴，让她白嫩的脖颈就就这么暴露出来。他偏头看了一会儿，缓缓埋下头。

  吻住一咬。

  骤然的疼痛感，让徐写意闷“嗯”了声。

  他听见，有两秒的停顿，抬起眼来看她——如此可怜动人。

  那种想保护又想欺负的感觉，长久在他心里，真是一直保护着从没有去欺负过她。这个缺席他青春年少的女孩

  弯了下唇，林笙干净利落地埋头咬住刚才那片发红的肌肤，手臂收紧勒住怀里柔软的身子。

  徐写意被迫仰脸盯天花板，心里慌成一片。

  脖子被咬着吸吮，舔舐。她被勒得发痛。

  跟林笙接吻过很多次，但他从不这样、这样直截粗暴地吻她脖子。

  林哥哥他……

  念头刚闪过，徐写意就感觉背后的大手，隔着她t恤一挑，内衣扣子一下断开。胸口失去承托、一重。

  徐写意大睁眼，耳边吹来灼热气息：“宝宝，来吗？”

  她还不及发出声音，就感觉后劲窝那里，林笙的两只大手捉住她领口。“呲”地裂帛声，背后立刻一凉。

  “林哥哥！”

  几乎是本能，她小臂抵住林笙紧压的胸膛，惊恐地护住自己。

  力气微不足道，态度却很明确。

  林笙一愣。

  “我……”徐写意捂住身上破碎的衣服，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摇着头，“我。”

  看见她惊恐发红的眼睛，手臂交叉地抱住自己，吓得脸色发白。

  他怔在那，然后缓缓松开。

  “抱歉。”

  林笙后退一步，眼睛已经沉着下来，“我好像…吓到你了。”

  他退开，徐写意跌坐在床边，缓不过气。

  青春期的阴影让她胸口对异性的碰触异常敏感、排斥，刚才那一瞬间本能就想护住。脑子里强烈地声音在说危险，说不。

  “你睡我房间吧，我去客房。”

  说完，林笙走到卧室门外又停下，脸往后侧了侧，似乎在注意她。

  徐写意看着他背影张张口，还是没敢喊他。

  林笙在那站了几秒钟，嗓音平静：

  “你这样做是对的。女孩子是该自爱一点，毕竟我们没有结婚，很可能过两年就分手了，我…并不一定就是你未来的丈夫。”

  “对不起。我有可能真的有点坏，以后会注意……”

  徐写意听这一通话，轻声喊了他一声，但林笙没回头地离开了。

  “林哥哥。”——

  夜晚安静。

  林笙在阳台抽烟，手指掸掉烟灰，望着夜空吐了一口雪白。

  心里很烦。

  也许是因为自己已经放弃了其它的可能奔她而来，女孩却还有所保留，也或许，只是因为不喜欢这样为感情烦恼的困境。

  有时候一个人想太多，还是有一点点的寂寞。

  好像只有自己知道，这份爱是什么。

  这个女孩生活在她的年纪里，不能领悟。

  林笙站了一会儿，去另一间房休息。夜色过半，房间的门却轻轻敲响。

  他睁眼，点开床头的小灯。

  “进来。”

  门推开一点，少女站在门口，手指不安地交握扭着。

  “怎么了？”林笙低沉地问。

  徐写意咬着唇，林笙看过来的时候眼睛有一点闪躲。稍微迟疑了一会儿，一步一步挪到他跟前，拿起他的手，覆在自己胸前。

  她呼吸打了个颤，显然害怕，但还是坚持地拿他的手轻摁了一下自己，脸已经红得滴血： “林哥哥，你能不能像这样温柔一点。”

  林笙凝眉，黑瞳冷静地看着她，“写意。”

  她放下他手，慢慢摸到浣熊睡衣的扣子，哆嗦着解开。林笙目光变锐，呼吸深沉。

  少女细瘦伶仃的脚踝，衣物落下堆叠。

  乌黑的长发垂落，在少女腰后光滑的肌肤摇曳。

  林笙深黑的眼眸盯着她，看着徐写意就这么站在跟前，她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却绷着冷静对他羞涩地笑了下：

  “教我吧，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