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作者:
千峰一鹤 更新:2022-03-15 17:32 字数:66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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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推是个人都要醒了。
“嗯?老公?”陶梓安揉揉眼, 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你来了?”
“快下来。”顾宇时跳下对他来说没有多高的小爬梯。
“哦……”陶梓安掀开了被子, 里面穿着一套小葡萄长袖秋冬睡衣,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小爬梯下到一半, 哼哼唧唧地对顾宇时张开手道:“老公快过来接我一下。”
顾宇时立刻环顾了一下四周, 确定寝室里没有别人,这才走到陶梓安面前, 不算认真地抬起手。
“发射!”陶梓安啪叽一下扑到顾宇时怀中, 被顾宇时接个正着,开心地嘟囔道:“嘤嘤嘤, 好幸福啊!”陶梓安赖在顾宇时身上好一会儿才愿意下来,腻腻歪歪地道:“老公等等我,我去洗漱。”
在陶梓安洗漱的时候,顾宇时坐在他的位置上,看了眼凌乱的桌面,眼神微动, 经过确认是嫌弃的目光。
等陶梓安过来换衣服,顾宇时指了指桌面:“你不收拾一下?”
“啊?不用啊。”陶梓安打开柜子,专心挑衣服:“我前天才收拾过。”
顾宇时绝倒, 收拾桌面要看天数的吗?
忍了忍, 接受不了凌乱的男人, 动手将乱七八糟的桌面随便规整了一下。
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
“老公, 你在干什么?”陶梓安转身, 猛地看到桌面收拾好了,眼睛睁得大大地,圆圆地:“你帮我收拾好了桌面?哇,太幸福了吧!”吃惊。
顾宇时翻白眼:“赶紧换衣服。”
不是,傻逼男主的强迫症和洁癖有这么严重吗?
陶梓安不这么认为。
“谢谢老公!”他若有所思地亲了一口顾宇时。
换好出门的衣服,行程跟往常一样,先去吃个饭,然后顾宇时带他回家,洗澡,干柴烈地做了一顿,不得不说,两人在床上有着令人惊叹的契合度,挺快乐的。
事后睡觉,平平无奇。
感觉顾宇时就是为了跟他做爱才找他的,除此之外,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跟他多说。
不过陶梓安也不伤心,他和顾宇时各取所需罢了。
第二天早上,周一。
今天陶梓安要去公司开股东大会,路程略远,而且跟顾宇时不同路,所以他八点钟就起来了。
扶着昨晚操劳过度的腰,纵欲过度的陶总悠长地叹了一声,好酸爽。
然后刷牙洗脸,穿戴完毕,在床边亲了一口还在睡的顾宇时:“拜拜,我先走了。”
说完在床边停了一下,瞅着傻逼男主再一次感叹,顾宇时的颜值,真合他的胃口。
就像顺着他的喜好长的似的,没有一处不完美。
“拜拜。”忍不住又亲了亲那张脸,这一次陶梓安干净利落地出门,离开了顾宇时的家。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顿时睡意全无。
“哈嘁!”陶总裹了裹身上的显嫩款米白色外套,在寒风中走进一家面包店,买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瓶牛奶,在出租车上吃。
好辛苦啊。
但是创业的日子就是这样的,陶总对自己说。
那么问题来了。
人为什么要创业?
是零花钱不够多,还是老公没有钱?
陶总觉得吧,正是因为老公太有钱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绿茶受榨干老公的钱,所以他决定不辞辛苦地抢先榨干老公的钱。
对,正确!
思想工作一套完毕,陶梓安打起精神,拖着纵欲过后略显疲惫的身体走进公司大门。
接待他的周扬见状,不忍地道:“我办公室内有床,你先睡一会儿吧,张斌来了我再喊你。”
“行。”陶梓安也不推辞,因为他真的好困。
到了周扬的办公室,他直接和衣躺上床。
周扬看着把自己裹成一个球的小青年,摇了摇头,还是个小孩子。
九点半,公司最大的股东张斌和往常一样走进公司。
这几天因为新技术那件事,他的心情也很不爽,不过无所谓,那天看了一眼周扬的电脑,他感觉再研究几天,就不用跟周扬废话了。
“老刘。”张斌走到刘向东身边,拍了拍刘向东的肩膀:“你说老周那人,在整什么幺蛾子,这么早就喊我们过来开会。”
他不明白,最近有什么会好开的?
新技术那事儿他已经不想谈了,爱咋在地。
“不早了。”刘向东看了眼时间,说道:“老周喊我们九点钟开会,你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
张斌一愣,然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刘向东:“你什么毛病?”这小子是他的应声虫,平时都是跟他一起吐槽周扬的,今天居然指责他迟到?
刘向东习惯性地瑟缩了一下,忙说:“那啥,我去通知一下老周……”以及新老板。
说着赶紧小跑着走了。
收到消息的周扬,打开休息室看了眼还在睡觉的陶梓安,不忍地道:“我们去和张斌说。”
刘向东顿时有点怕:“就我俩……”会不会太人单势孤?
“你怕什么?”周扬底气十足地说:“新老板有钱,看见没,他一双鞋值好几万,每回来都穿不一样的。”
还有身上那衣服,手上的表。
“认识吗?百多万一只。”贵着呢。
说得刘向东心咋舌,妈呀,这也太有钱了吧?
按理说,他们开公司也赚了些钱,可是社会底层出来的,赚了钱马上就买车买房,奢侈品还真没怎么碰。
因为s市的房子太贵了,另外就是消费观的问题。
反正刘向东是不可能花百多万去买一只表。
到了会议室,张斌已然脸色不愉地坐在那里:“怎么了?又开会?”
周扬和刘向东一起进来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律师,手持合同。
“老张,新技术的合同我已经签下来了,按照之前谈好的条件。”周扬说道。
“你说什么?”张斌愣了一下,然后站起来目光不善地看着周扬,一会儿又去看刘向东:“老刘?这是怎么回事?你答应签的这份合同? ”
刘向东紧张了一下,求救般看着周扬。
“不关老刘的事,我们坐下谈吧。”周扬说:“最近公司不景气,老刘也是没办法,他上有老下有小,25的股能给他分多少钱?哦,你有43的股,你当然不怕。”
“周扬,你什么意思?”张斌被周扬的话刺激到了,立刻拍桌而起,高声道:“你别太过分,这个公司不是你说了算!”
周扬:“我还没说完,最近有个老板看中了老刘手里的股份,现在已经把股份买走了,以后由我和新老板决策公司的大小事情,你没有异议吧?哦,对了,新老板就是之前找我们公司合作新技术的那位陶先生。”
“什么?”老刘的股份卖了?
张斌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周扬:“你准备干什么,你……”
“还有就是,我们要开发新技术,需要追加投资,大约是这个数。”周扬把一份文件夹放到张斌面前,让他看看:“你觉得没异议的话,今天就把钱汇入公司账号。”
“周扬!我艹你妈!”张斌抄起那份文件,用力向周扬砸过去!“你他妈地竟然搞我!”
还好周扬反应迅速,一手挡开了:“老张,这些年你仗着自己股份多在公司为所欲为,让我和老刘累死累活,最后钱都进了你的口袋,可以,因为你说过有钱的是大爷,今天我把这句话还给你,有钱的是大爷,没钱就赶紧滚!”
“你休想!”张斌愤怒道:“我不会离开公司,这间公司是我的!”
“是吗?”陶梓安的声音冷不丁地出现在会议室门口,幽幽道:“又不想追加投资,又想分红,你当我们是傻子?”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在门口。
那名刚睡醒的小青年,顶着一头乱翘的头发,在那里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高高瘦瘦白白净净地,年纪看起来也就二十郎当。
“你是谁?”张斌第一次见陶梓安,愣住了,粗声道:“我们公司的事关你屁事!”
“那可不。”陶梓安走进来,抬着下巴道:“老周说得对,要么按股份追加投资,要么卷铺盖走人,你要是敢给我拖着,我保证半年之内把你这43的股拖得一分不剩。”
“什么意思?”张斌震惊。
“就是让公司赔钱呗。”陶梓安看着他,语气慢悠悠:“你占股最大,赔也是先赔你的。”
“你敢!”张斌顿时气炸了,周围的人防止他有过激行为,立刻护在陶梓安面前。
“我有什么不敢的?”陶梓安挑眉:“我钱比你多,我和老周加起来股份比你多,公司我们说了算,你要是识时务的话,就别惹毛我,否则我今晚就让你破产。”
说着捡起那只蓝色的文件夹,打开看了看,一把扔到张斌面前:“追加1000万,现在给钱,或者是出售你手中的股份,价钱就按照我之前买的
,或者你也可以等待股价跌了再卖,我无所谓。”
张斌瞪大眼睛:“1000万?你怎么不去抢?”
他们这个小破公司,当初注册的时候才花了一百万!
这才过去短短三年,就算股价翻了好几倍,也远远用不着拿出1000来追加投资。
“对啊,公司需要扩展,到处都需要花钱,1000万有什么问题?”陶梓安摊手:“你不会以为我加入这个小破公司是来当咸鱼的吧?”
“你这是故意为难我?”说了这么久,张斌终于回过味儿来了,可是他不解:“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何必这样搞我?”
这个人总不会是为了给周扬出气吧?
张斌不信。
“搞你?”陶梓安轻笑了一声:“商场如战场,需要讲究什么仇什么怨吗?都是为了利益而已。”
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咋想的?
以为还在象牙塔读书呢么?
一番话,不仅听得张斌手脚冰凉,更是听得周扬和刘向东头皮发麻。
这这这,真的是一个十八岁的学生说出来的话吗?
冷酷无情,极其现实。
“给你五分钟考虑,追加还是卖股,超过一分钟卖股压5,超过十分钟就甭谈了。”陶梓安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一旁的律师很上道,把一早准备好的合同摆在张斌面前。
这些年公司的合同一直是他经手,也算是张斌的熟人:“张先生放心,这份合同没有问题。”
觉得价钱适合就可以签。
问题是张斌甘心吗?
肯定不甘心,这不是钱的问题,他这个人自负狂妄惯了,在公司一直横行霸道。
而短短的半个小时内,一个比他有钱的人突然蹦出来搞他,他很懵逼,有种祸从天降的感觉。
s市里有钱有权的人太多了,像他这种战战兢兢爬起来的小虾米不应该这么膨胀的,可惜张斌明白得太晚了。
最后合同还是咬牙启齿地签了,陶梓安摇身一变成为公司第一大股东。
“老周,交接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我下午还有课要回去上。”陶梓安说着,发现周扬和刘向东情况不对,约莫是被他刚才张牙舞爪的样子吓到了吧,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抚:“哎呀,你俩别怕,我对自己人可好了,以后相处久了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这段话的他送了周扬和刘向东一枚人畜无害的笑容,然后就高高兴兴地走了。
小陶总对自己人好不好,周扬和刘向东暂且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小陶总对敌人是真的狠,太狠了。
小姑娘的怪异目光他并不放在心里,依旧淡定地窝在顾宇时的怀中,手里捧着服务员刚送过来的温热饮品,是的,就这样喝。
一下子打破了他从前没做过的几件事情,一是坐在别人腿上,二是坐在别人腿上吃东西。
顾宇时被服务员那眼睛瞟得有点烦,一手防着陶梓安的杯子摔他满身,一边冲服务员甩了个白眼:“没看过同性恋?”
服务员面色尴尬,匆匆上完最后一道菜品:“对不起,您的菜上完了,请二位慢用。”就走了。
一脸淡定的陶梓安心想,小姑娘见没见过同性恋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小姑娘肯定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同性恋。
“我想吃那个。”陶梓安指了指餐盘上码得整整齐齐的迷你三明治。
抱着陶梓安的顾宇时面无表情,直接用手捏了一个送进陶梓安的嘴里。
陶梓安差点没呛死,这个人太不讲究了,作风简直有点粗野,但是,充满了该死的男人味。
“还有鸡肉片。”
不耐烦被指挥的顾宇时,顺着餐盘的顺序,一样给陶梓安塞了点,期间胡乱也自己吃了点,端起水粗犷地喝了几口,问:“吃饱了没?”
半个小时后,顾宇时的限量版跑车停在c大门口。
“对了。”陶梓安拿出手机,晃了晃:“我们是不是应该交换一下电话号码,还有各种社交账号。”
顾宇时停顿了一下,从车上拿了一张名片:“电话号码,至于社交账号就免了。”
陶梓安拿了那张名片,有点无奈地看了看顾宇时,然后下了车。
走路进校门,姿势都怪怪地,因为他总觉得有异物感。
看他背影,顾宇时握了握方向盘,然后调头离开。
回去的方向是他现在独居的家,距离c大不远,半个小时路程,去公司十分钟。
然而顾宇时今天并不想去公司,哪怕陶梓安的出现缓冲了他糟糕的心情,但是他依然很郁闷。
因为李鹤轩外调了,过几天就会离开s市。
昨天晚上李鹤轩约顾宇时出去,顾宇时拒绝,因为他害怕自己单独面对李鹤轩的时候,会控制不住情绪,把一切都说出来。
他不敢的,哪怕是李鹤轩一个厌恶的眼神,他都承受不起。
想要再次见面,只能等到他哥和其他人一起为李鹤轩办践行宴的时候,混在人群中以朋友的身份抱抱对方,仅此而已。
顾宇时的父辈和李鹤轩的父辈都是朋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的家境比李鹤轩的家境好,可以这么说,李鹤轩家的生意仰仗着顾宇时家,说是世交,但其实里面掺杂着复杂的利益关系。
当初李鹤轩不顾家里反对,放弃经商,毅然走上那条路,其中有着想要自食其力的气魄,顾宇时欣赏之余,知道自己和李鹤轩更加不可能了。
李鹤轩是不可能跟男人在一起的。
这份无力感顾宇时体验了足足四五年,早已习惯了,只是想到李鹤轩即将离开,他仍是高兴不起来。
开车回家后,顾宇时一边握着手机,手指悬空在李鹤轩的号码上,一边抽着烟,直到抽完一根烟也没将手指摁下去。
因为他怕自己疯了,说出不合理的要求。
扔了手机的顾宇时,自暴自弃地向后倒去,陷入昏天黑地的睡眠中。
一觉醒来,手机毫无动静。
没有李鹤轩的消息,也没有他那小男朋友的消息。
同一时间,陶梓安早已利用自己手机里的号码,联系到同学和老师,请假,问到寝室地址,回去呼呼睡了一个上午,然后醒来清点原陶梓安留下的财产及各种信息。
毫不意外原陶梓安的存款并不多,只有五六千的样子,还是陶梓安自己在假期兼职攒下来的辛苦钱。
而他家里的情况书中介绍过,似乎是南方地区一个五线小城市的人,父母健在,做门店生意,但铺子是租的,近几年实体生意难做,收入只够养家糊口。
貌似还是独子?
穿越之后对一切毫无负担的陶梓安,对原主的父母升起了一丝歉疚,因为他是彻彻底底的gay,没有办法实现普通家庭的天伦之乐。
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改善生活,早日赚取足够挥霍的金钱。
过穷苦日子,陶总还是不习惯,他很诚实地知道自己喜欢享受。
电脑,原陶梓安还是有的。
在寝室休息了一天的陶总,起来点了个外卖,然后坐在电脑前,漫不经心地查看着这个世界目前的信息。
陶梓安在原来的世界,做的是电子科技,很多知识他虽然不是完全掌握,可他有理论知识,大可以跟真正懂的人合作,不愁没有出头的机会。
再不济,他脑海中还有足够多的大爆ip和创意,随便整合几个,也不会过得太差。
不过这些都是烧钱的投资,饭得一口一口吃。
这辈子陶梓安并不想做金钱的奴隶,他想着钱只要够用就行。
所以趁着等外卖的期间,陶总接了个翻译的工作,花了半小时翻好两页,发给对方评估。
然后外卖就来了,坐得有点屁股不舒服的陶梓安,正好起来走走,出门下楼拿外卖。
“梓安?”在楼下撞到回来的三个室友,就是昨天晚上跟陶梓安一起去酒吧玩的三人,他们尴尬地跟陶梓安打招呼:“吃外卖?”
为什么尴尬呢?
因为大学刚开学不久,他们之间其实也不熟。
昨天晚上的事大家心知肚明,是那么回事儿,但又不确定是不是那么回事儿。
就挺单纯地好奇呗……
“嗯,你们回来了?”陶梓安也不记得他们谁是谁,但不妨碍他跟这群青春洋溢的孩子们交流:“都吃了吗?”
仨孩子:“吃了,从食堂回来呢。”
四人说着结伴回了寝室,气氛都有点尴尬,三张藏不住事的脸,看得陶梓安乐呵,关上门,说:“我昨天晚上跟顾先生在一起呢。”
仨孩子愣住了。
又说:“现在顾先生是我男朋友。”冷不丁出柜,这感觉真爽,就是有点对不住这些孩子,都吓傻了吧?
但挺出乎陶梓安的意料之外,大家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吃惊,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
“你确定是男朋友吗?”四眼青年小心提醒着,他叫田俊,说话很直:“顾先生那种身份,你要小心点。”
“是啊。”家境不错的叫郝景波,不同阶层之间的距离他最明白了:“他不会是玩玩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