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颂抬眼，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暗红。

  “滚出去。”

  何意慌乱地行了个礼，脸上又红又烫，耳根红透了。

  “是，先生。”

  顾颂抱紧了温婉婉，她羞怯得埋在顾颂怀里，亮银色的鱼尾在空气中抖动。

  何意转过身，端着餐盘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门，脑子里都被温婉婉的情-态所占据…

  她腰软得似乎下一秒就能化为一滩春水，嘴唇又红又

  漂亮的杏眼都哭了，手无力的搭在顾颂的脖颈上，晶莹的泪珠挂在眼帘上。

  何意喉结上下滚动，

  他知道人鱼都有生，很多贵族会养一些人鱼供自己享乐，但他还是第一次那么直白的看到那样一副-靡的景象。

  顾颂手上都是

  何意觉得很热，松了松领口，窘迫的躬着腰，面色涨红。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房门重新打开。

  顾颂坐在轮椅上，身上只有一件白净的衬衫，下面穿着一件被熨帖到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

  他正系着袖扣，那袖扣是玫瑰金的，华丽又奢靡，眉眼间皆是餍足。

  何意把餐盘往下低了低，“先生。”

  顾颂看了他一眼，“餐先放一边，喊人烧点热水过来，服侍她洗澡。”

  何意低着头，“好的先生。”

  顾颂临走之前又扭过了头，目光淡漠而无情，左眼睑下的泪痣带着彻骨的寒意。

  “她好看吗？”

  何意一愣。

  只听顾颂尾音拉长，用懒散的声音似笑非笑，“看得都有？”

  何意浑身直冒冷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额头磕在地面上，“先生，我不敢的。”

  “是么？”

  何意头都快低到地底下，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清醒了。

  顾颂操控着轮椅，他今天心情不错，没有因为一些小事多计较，“行了，下去准备吧。”

  何意喊了几个女仆搬来了浴桶，一遍遍烧水倒水，又把餐盘摆在了温婉婉手边，只要轻轻一伸就能拿到。

  “水温热了你就敲敲木桶，我给你放凉水。”

  何意还以为温婉婉不会说话，连说带比划的冲温婉婉示意。

  温婉婉凝脂光滑的肌肤在水下若隐若现，惹人探查，她的鱼尾很长，每个鳞片都美得流溢着光泽。

  何意咽了咽口水：“能听得懂吗？”

  温婉婉眨眨眼，点了点头。

  她没要女仆服侍，比划了一下要自己洗，女仆们才陆续下去，只留下何意一个人。

  刚刚被顾颂欺负的时候，何意闯了进来看到了，她现在面对着何意都有些浑身不自在。

  何意说：“我就在外面守着，有需要喊一声就行。”

  等到他站远了，温婉婉才趴在浴桶上松了口气，身上又酸又软，泡在水里才缓解了片刻。

  银白色鱼尾在水里欢快的拍打着水面，全身毛孔都舒张了，眉眼绮艳，被热气蒸腾出珊瑚般的薄红。

  呆在水里让还是人鱼身体的温婉婉更加舒适，全身都暖绒绒的。

  何意守在她不远处，被顾颂警告过后，他连看温婉婉的勇气都没有，听着耳边潺潺的水声，耳朵都痒了。

  “咚咚——”

  房门被人敲响。

  何意走到门口去开门，就看到艾博士站在门边，他穿着华丽的白色礼服，碧绿色的眼睛看着风流又浪荡。

  “博士。”

  艾博士挥挥手，“你先下去，我有事来看看那条人鱼。”

  何意一脸为难，“她、她还在洗澡…”

  艾博士浑不在意，“有什么关系？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何意看了一眼没什么动静的温婉婉，冲着艾博士微弯了弯腰。

  “是。”

  艾博士走进去的时候，温婉婉已经趴在浴桶上睡着了。

  纤细柔韧的腰肢在水面上，美艳得像盛放的玫瑰，皮肤上还有点点晶莹水珠，顺着她的的皮肤滑落。

  嫩得好像轻轻一掐就会留下痕迹。

  艾博士眸光晦涩不明，碧绿色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他冲着温婉婉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