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074(二合一)
作者:插柳成荫      更新:2022-03-15 00:24      字数:6963
  江邢远离阮迎银越来越近。他低着头, 两人呼吸相闻, 她那浓密漂亮的睫毛就在他眼底一下又一下的闪动着。

  他甚至感觉她轻颤的睫毛颤到了自己心里。

  睫毛下是白润秀气的鼻梁, 精致的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瓶,再往下是淡粉的唇。

  她的唇形很漂亮, 吻起来很甜。

  他又想到了上回学校里,银杏叶下的那个轻轻的吻。

  浅尝辄止,但压根就不够。

  江邢远的呼吸越来越重, 他喉结微动,瞳孔里的神色更加幽深。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每一个空气分子仿佛都感觉到了江邢远身上危险的气息,在战栗着。

  这战栗感传到了阮迎银身上,她伸出手,使劲全身力气推开了他。

  江邢远没有防备,后退了一步。

  阮迎银连忙躲开, 拉开一大段距离, 手握着身后的扫把, 戒备的看着江邢远。

  如果他要过来, 她就一扫把拍飞他!

  江邢远轻轻地咂了砸嘴, 觉得有些可惜。

  如果再快一点,就能堵上她的唇。

  现在如果还想吻,怕是有点危险。

  他的视线在她身后的扫把上看了一眼,然后落在她红红的脸上, 眼中荡开一抹带有深意的笑容, 轻柔道:“走吧?”

  阮迎银捏着扫把柄的手微微松了一下, 轻轻点了点头。

  她当先朝门口走去。

  江邢远跟在她后头,看着她白皙的背,唇抵着牙齿,走快几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阮迎银惊了一下,立马回头看他,怕他故技重施,恼羞成怒道:“江邢远!”

  江邢远笑着松开她的手腕,懒洋洋地举着双手越过头顶,是投降的意思。

  他对阮迎银道:“我真没想对你做什么,你别太敏感。”

  阮迎银很轻很轻的哼了一声,仰着头看他,俏生生地问:“那你拉我手干什么?”

  “换件裙子吧。”江邢远放下举在头顶上的双手,走到沙发前,拿起沙发上的一个纸袋子,递给阮迎银,“这件比你身上的适合。”

  阮迎银看着面前递过来的纸袋,嘴巴微微张开,有点不可思议:“可是……你刚刚不是说晚宴就得穿这种裙子吗?”她揪着自己身上的紧身黑裙,觉得自己再一次被江邢远骗了。

  江邢远的视线从阮迎银的头扫到尾,眼里依旧带着难掩的惊艳之色:“是我判断失误,我向你道歉。你不适合这种裙子,太嫩了,撑不起来。”

  嫩得让人想咬碎她,这样的裙子,就应该在家穿给他看。

  不,应该由他亲手为她穿上,然后又将它脱掉。

  所以怎么能穿出去呢?他不允许任何人看到这样的阮迎银。

  再说了,他原先就没打算让她穿这件裙子出去。

  阮迎银张了张嘴巴,手握成拳,没接他递过来的袋子,而是仰着头盯着他。

  在她看来,她的视线是很凶狠的。因为她现在心里就很生气!

  可是她不知道,在江邢远看来。她的眼神仿佛在撒娇。

  江邢远就那样微笑着,任由她盯着,语气柔如蜜糖:“乖,快换上吧,真的要迟到了。”

  阮迎银忿忿不平的扯过纸袋子,垂下眼睑,陈述一件事实:“你刚刚还说他们就送了一条裙子过来。”

  “哦,是我忘了。”江邢远轻轻拍了一下脑门,无所谓的耸耸肩,“刚刚才想起来,他们送了两条过来。”

  “……”

  阮迎银拎着袋子,气呼呼转身就要回卧室。

  但走了三步,她实在气不过,转身噔噔噔的走了回来,拎着袋子就往江邢远身上砸去:“你骗我!”

  衣袋子砸来能有多痛?江邢远反正没什么感觉,反而觉得被砸的心痒痒的。

  他眉毛微挑:“我怎么骗你了?”

  阮迎银抓着衣服袋,微微喘着气:“你心知肚明。”

  “我不知道。”江邢远摇头,饶有兴味的打量着面前怒气满满的阮迎银,“我骗你什么了?”

  从认识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阮迎银这幅样子。她一向脾气很好,对他就算生气也是自己生闷气,直接拎袋子砸人还是头一次。这样子的阮迎银,很生动,让他心里有点开心。

  阮迎银把纸袋揪的变了形:“你骗我穿上了这条裙子。”

  “我为什么要骗你穿上这条裙子?”江邢远低着头,阮迎银比他矮一些,他这个位置,刚看能看到一些若有若无的美景。

  “因为你想……”让我穿给你看。

  后面的话被阮迎银吞了回去,她脸色一红,咬着唇拿着纸袋回去了。

  新裙子中规中矩,一件较为宽松的白蓝相间裙子,穿在阮迎银身上,让她显得更乖了。

  她自己穿的也舒服,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时候,微微松了口气。

  真要让她穿那条黑裙子,她还真的有些害怕。

  阮迎银看了眼床上的黑裙子,拉开门走了出去。

  江邢远手里拿了双稍微带了点跟的白色小皮鞋。

  他坐在沙发把手上,正百无聊赖的等着阮迎银。

  “这条裙子好多了。”他笑着站起来,“把鞋子换上就走吧。”

  阮迎银走过去,伸手去拿他手里的鞋子,但没拿动。

  她一愣,仰着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江邢远再一次抓上了她的手腕,把她扯到了沙发上坐着。

  然后他在沙发前蹲了下来,伸手去抬她的脚。

  阮迎银心跳了一下,想都没想就踢掉了脚上的拖鞋,整个人连带双脚缩在了沙发上:“江同学,你要干什么?”

  江邢远伸手,把她踢掉的拖鞋摆好,然后用手里的小皮鞋轻轻打着地面。

  他表情看起来十分的理所当然:“帮你穿鞋。”

  阮迎银有些结巴,她蜷缩着脚:“不不不……不用你帮,我自己穿就可以。”

  江邢远侧头看着沙发上的她,笑着道:“宝宝,城堡里的公主都是由身边的骑士为她们穿鞋的。”

  阮迎银咬着手指甲:“我不是公主。”

  “但是你是我的公主。”江邢远的语气亲昵,唇边一抹笑容,抬头看着沙发上的阮迎银时,仿佛看着天上的月亮。

  阮迎银愣住了。

  她低头呆呆的看着江邢远,一时之间说不清自己内心的感觉。

  江邢远伸出手,试探的握住她的脚踝。

  见她没有反抗的动作后,把她蜷缩的腿放了下来,给她穿上鞋子。

  他动作轻柔,侧脸认真。

  阮迎银的脸又红了。

  “好了,走吧。”江邢远站起来,把沙发上有点呆的阮迎银牵了起来,一手拿着她放在一旁的包,出了门。

  阮迎银乖乖跟着,心跳声有点快。

  阮迎银找到之后没多久,梁渊瞒着家人给杨清微请的律师,和杨清微见面了。

  律师和警方询问过情况,也看过聊天记录,听过音频。照他看来,杨清微请人绑架阮迎银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

  然而梁渊不相信,杨清微自己也说没有。

  律师很专业,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直接了当的道:“阮迎银找到了。”

  杨清微至今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警方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她,她有些震惊:“怎么找到的?”

  同时她又有些害怕,怕阮迎银指认她。但是她一直没和阮迎银打过照面,那时去酒窖想教训阮迎银的时候,阮迎银已经逃走了。她稍微放心了一些。

  “在山里迷了路,今天一早才找到了出口。”律师简略说了一下,“既然阮迎银已经找到,人也没有大碍,我的意见是。你向警方承认是你联系人绑架阮迎银吧。”

  杨清微一口否认:“但我确实没有!”

  律师从业数十年,见过无数多人,他静静看着杨清微:“但是警方证据确凿,你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并没有任何意义。以我的专业角度来看,你承认事实,并且说是受到父亲教唆,并且诚心认错的话。你很快就能恢复自由。”

  被绑架人阮迎银没有受伤,杨清微未成年,受到父亲教唆,还诚心承认错误,这样的前提下,杨清微不会被判任何刑罚,顶多罚款,然后被放走。

  律师把这些道理和杨清微讲了一遍。

  “可是我爸爸那边……”

  “这无须考虑。就算你和阮旭东各执一词,但你们都没有证据。在法庭上,法官会偏向你。”

  一个在校成绩优秀的未成年女生,和一个两年前杀害自己妻子的狠心男人。

  谁都会相信前者。

  而且阮迎银没有受伤,就算杨清微说是她做的,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杨清微揉了揉眉心,半晌道:“好。”

  这样的话,她出去以后,和梁渊也能说自己是听律师意见,逼不得已才承认自己绑架了阮迎银。

  自己在梁渊心目中的形象,也不会崩塌。

  阮旭东失势,她没有其他人能依靠,只有梁渊了。她必须要紧紧抓住梁渊这最后一根稻草!

  又是一轮审讯。

  这些天来,同样的问题,反反复复,颠来倒去的问了一遍又一遍,阮旭东被问的内心崩溃。

  他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看着审讯室那盏灯,内心痛苦而绝望:“我知道的都已经全部说了,都全部告诉你们了!你们

  为什么还要问我!为什么还要问我!”

  “阮旭东,这次要问你的是,你教唆杨清微绑架阮迎银的事情。”

  阮旭东一愣:“什么意思?我不是说阮迎银的事情和清微没有关系吗!什么叫教唆!”

  “杨清微已经全部交代了,是你用父亲的身份,威胁她不许说出实情,让她代替你联系人绑架阮迎银。如果她不做的话,你就会打她母亲,是不是?”

  阮旭东手在颤抖:“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叫清微已经全部交代了?”

  “并且阮迎银逃走后,你还威胁杨清微,如果她对警方说出事实,你就会诬蔑她,是她策划了这一切?”

  阮旭东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对:“这些话,是清微亲口和你们说的?”

  对面点了点头:“阮旭东,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都交代了吧,别做最后的挣扎了。”

  警方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浮上心头,阮旭东的眼眶猩红一片:“不可能!根本不是这样!是她在胡说八道!她怎么能胡说八道!你们让杨清微来见我!让她来见我!!!”

  警方们彼此对视了一眼,皱了皱眉。

  他们对阮旭东没什么好印象。

  “阮旭东!杨清微和阮迎银都是你女儿,身为一个父亲,在最后的时刻,你还不幡然醒悟吗?!”

  阮旭东能感觉到一股血腥味从喉咙涌上来,他绝望的嘶吼:“杨清微说的都是假的,绑架阮迎银的主意是她出的!是她出的!!!”

  可是无论阮旭东的嘶吼再绝望,再愤怒,也已经传不出去了。

  没有人会信任他,他杀了自己的妻子,绑架了自己的女儿。

  无论在谁的心里,阮旭东这三个字,都意味着讽刺,成为了渣男和软饭男的代言词。

  日后,他会一直被关押在不见天日之地,见不到太阳,然后等待着他应有的审判。

  死刑,将会是他的结局。

  奢华的酒会上,人并不很多,大家安静的喝着酒,间或和周围的人说几句话。

  酒会门口,江邢远停下脚步,示意旁边的阮迎银先进去。

  阮迎银有些紧张,她下意识的看了江邢远一眼,眼里带着点寻求鼓励的意味。

  这样的依赖,让江邢远的神情都柔和了下来,心里十分受用。

  他低声道:“去吧,别怕,有我呢。”

  阮迎银有些不好意思,轻声反驳:“我没有害怕。”

  江邢远微微挑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有点紧张。”

  “那别紧张,还是有我呢。”江邢远笑了。

  阮迎银小小的瞪了他一眼,心里好了许多。

  她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宴会里的人齐齐朝她看了过来。

  林子雄和李依夫妇也在,看到阮迎银的时候,李依眼睛一亮,就立马朝阮迎银走了过来:“银银,你还记得阿姨吗?”

  阮迎银脸上露出一个笑意,十分礼貌地喊人:“阿姨好,我还记得的。”

  “你这孩子,我都听说了。”李依眼中闪过几丝愤怒,“你之前在阮家受了那么多委屈,怎么不找阿姨帮忙呢?”

  “阿姨,我没有觉得有多委屈。”阮迎银气质十分的出众,“但我现在确实需要阿姨帮忙。”

  李依拍拍阮迎银的手:“放心,阿姨知道你的意思。不管怎么样,只要银狐是你的公司,我一定让你子雄叔叔与银狐合作!”

  说完后,李依拉着阮迎银的手,为阮迎银引见晚宴上的人。

  林氏这些年来一直和阮氏合作,所以和这些阮氏里的高层、研发团队、其他合作商都彼此相熟。

  阮迎银虽然请了这些人来,但之前从未见过,所以中间有李依牵线搭桥,接下来的进展自然便顺理成章。

  江邢远在门口站了一会,见李依带走阮迎银后,才不引人瞩目的走了进去,显得十分低调。

  他明面上和银狐公司没有任何关系,这公司是阮迎银和徐好联手创办的,他来参加,只是因为和阮迎银关系匪浅。

  晚宴上有一处议事用的沙发,李依带着阮迎银见过一遍晚宴上的人后,就和大家一起坐了过去。

  阮迎银放下手中的橙汁,她的视线在沙发上的人扫过,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十分感谢大家能看在我妈妈的面子上,来参加晚宴。”她顿了一下,“银狐公司我有百分之七十的股权,这次晚宴的目的,是我希望大家能和银狐合作。”

  她原本只有百分之五十,前几天刚更改过合同条款。因为江邢远说,如果她只有百分之五十,这些人不一定会来。

  林子雄坐在李依旁边,视线在阮迎银身上打了个转。

  他当年和李妲合作过,李妲和阮迎银虽然是母女,但做事风格不太一样。阮迎银比她妈,软多了。

  也不知道这种性子,能不能成事。

  “银狐水是李总当年研发的配方吗?”阮氏研发团队的老大开口问了,他一直对银狐水很感兴趣。

  阮迎银思索着点了点头:“银狐水确实是妈妈当年给我的,因为一些原因所限,至今还没办法大批量生产。我们前段时间请了杨齐群博士研究银狐水,已经有了些进展。过不了多久,银狐水就能大批量生产。各位都知道,银狐水如今在市场上的口碑,已经彻底压过了琉璃水。如果银狐水产量能提上来,银狐集团的未来,我相信各位都很清楚。”

  她不卑不亢的说出了这段准备了很久的话,然后从随手带着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这是杨齐群博士的一部分研究报告,大家可以看看。杨齐群博士的名声,我相信各位都听过。”

  阮氏资深的研发老大一听,连忙快过其他人,把报告抢过来一看。

  他是个研究狂,当年之所以加入阮氏,便是因为李妲承诺过,会给他配备最好的研发团队和研发条件,让他只要一心搞研发就行。

  然而李妲去世后,阮氏变了个样,开始有了派系斗争。这两年,他们研发部门在阮氏已经不怎么受重视了。

  他其实几个月前,就在考虑跳槽的事情了。

  杨齐群这份报告,让他越看越激动。

  这银狐水居然如此奇妙,如果能彻底研究透,兴许日后的化妆品市场,会彻底翻天覆地!

  那日后银狐集团的潜力,不可限量!!!

  研发老大立马站了起来,激动道:“好!我可以带着研发团队集体加入银狐,明天就可以向阮氏提出辞职。但是我的要求是……”

  “一切都和当年我妈妈许诺给你的一样。”阮迎银也跟着站了起来,“而且杨齐群博士也十分愿意让你和他一起研究银狐水。”

  研发老大一听可以和杨齐群这个偶像一起研究银狐水,兴奋地和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一般,他拿起红酒,朝阮迎银举了举,然后一饮而尽:“那就多谢阮总了。”

  阮迎银张了张嘴巴,一时之间不太能接受‘阮总’这个称呼。

  然而这种事情是会习惯的,就像她已经习惯了江邢远叫她‘宝宝’,一整个晚上下来,她也习惯了其他人笑着叫她‘阮总’。

  研发老大和杨齐群博士都觉得有潜力的项目,其他老总自然也会心动。

  而且今天来参加的人,不可能事先毫无准备,他们都了解过一番银狐水,自然知道银狐水在市场上的潜力,只要产量能提上来,那便是爆款产品,赚钱只是时间问题。

  ……

  江邢远低调地隐在一旁,看着人群中的阮迎银。

  她脸上带着点礼貌的笑意,进退之间都很有她自己的风格,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仿佛如沐春风。

  商场上的人,都喜欢灌人喝酒。但是阮迎银,没有人灌她。

  不是不敢,而是不愿。

  她站在那里浅浅笑着的时候,没有人会拒绝她。

  她自己也许不知道,但她是与生俱来的谈判专家,她有让人不想拒绝她、下意识信任她的亲和力。

  车里,江邢远倾身给她系上安全带,在她耳侧道:“阮总,你今晚表现的很不错。”

  阮迎银往门边躲了躲:“不要叫我阮总!”

  “那叫你什么?”江邢远笑,“宝宝吗?看来你很喜欢宝宝这个称呼。”

  “我没有!”阮迎银抓着安全带,反驳他。

  江邢远垂下眼帘,看着近在眼前的嫣红的唇,就要吻下去。

  阮迎银眼疾手快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闷闷的:“如果你吻我,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江邢远低下头,眼睛直对着她的眼睛,唇瓣吻在她捂着嘴巴的指尖上:“那我什么时候能吻你?”

  阮迎银张了张嘴巴,睫毛轻颤的时候,带着江邢远的睫毛也颤了起来。

  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她应该说‘什么时候都不可以’,但是奇怪的是,她没有说出口。

  她只是沉默着,水光潋滟的眼静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江邢远。

  大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

  江邢远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低低笑道:“怎么不说话?”

  阮迎银瘫软在副驾驶上,脸红的如同天边的晚霞。

  江邢远伸手,就握住她的手腕,要把她的手拿开,威胁道:“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我现在可以吻你了。”

  阮迎银一下就慌了:“不可以!”

  “那什么时候可以?”江邢远歪了一下头,笑容有几分狡黠。

  她一懵,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反……反正现在不可以!”

  “那就是以后可以了?”江邢远摸了摸下巴,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