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补更)
作者:止予      更新:2022-11-04 09:17      字数:2135
  李清阅眸中泪光闪烁,也是愣住了。

  可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今日行这事儿也活该被她打。

  李清阅强忍着浑身的抖,直直对上他幽深的眼。半晌才?见?谭思齐敛了眸子,唇线拉得笔直。

  缓慢而又艰难地道:“你便这般……厌恶我。”

  厌恶到浑身抗拒,一点儿也不愿同他亲近。

  他心脏像被人紧紧攥住,一抽一抽得疼。

  李清阅睫毛轻轻扇动了下,眼泪便霎时从眼角砸了下来,恰落在他紧搂着她的月白宽袖上,漾开小小一朵极不明显的花。

  她扯了扯唇角,泄愤似的轻颤道:“讨厌你……”

  没说完便又被堵住了唇。

  这回?她咬紧了牙关,小手紧握成拳胡乱捶在他身上,却不能制止他分毫。

  直至唇间一痛,李清阅下意识便“嘶”了声,一抹滚烫便随即趁虚而入,像是要把她拆解入腹。

  他大掌死死按着她后脑,李清阅退无可退,发了狠使劲一咬,血腥味瞬间在口中弥散,李清阅挣扎得更厉害,可他依旧没有停止。

  另一只手越过寝被的遮掩,扣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李清阅只穿了件单衣,他手掌上的温度灼铁一般烙在她腰间,全身都忍不住战栗。

  她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又一次在他怀中瘫软。

  身上还歪歪扭扭覆着层被子,李清阅不久便出了汗。许是察觉到她腰间湿意,他撩开被子胡乱甩在床上,将怀中娇躯毫无阻碍地抱在腿上。

  亲了好半晌才?肯放过她。

  他双目猩红,呼吸声有些粗重,毫不在意唇边血迹,额头密切抵着她,高挺的鼻梁轻蹭了蹭她脸颊,低哑着声音道:“还讨厌么?”

  那模样,仿佛她再说一句讨厌,他便还能压上来亲。

  李清阅抽了抽鼻子,有些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道:“不,不讨厌了……”

  他吻了吻她鼻梁那颗小痣,大掌在她腰间细细摩挲,“你说,你最喜欢谁?”

  李清阅受不住腰间触感,一个着急,小手抓在了那只作乱的大掌上,企图按住他。

  哪知刚覆上去便被人一个反手包裹在了掌心里,牢牢箍在了身后,却是一下也动不了。

  李清阅眼

  尾都泛着潋滟的红,倔强又委屈地瞪着他,又娇又媚,偏偏那小痣被晶莹的泪洗过,给这娇媚又徒徒增添了丝不谙世事的纯,比任何时候都要勾人。

  谭思齐的心跳早已乱作一团,酸涩中泛着细细密密针扎似的疼。

  不过是一句喜欢,骗骗他都不行么……

  “你说,”他嗓音低哑,带着不明显的颤,“说喜欢我。”

  见?她只红着眼睛不说话,他眸色渐沉,眼看又要往那已经鲜红欲滴的樱唇上压,便见她急急张了口,“喜,喜欢你。”

  谭思齐靠近的姿势停住,“谁喜欢我?”

  李清阅欲哭已无泪,心里骂了他千百回,却还是怕了他,吸了吸鼻子道:“我?,我?喜欢你……”

  他大掌上移,轻抚了抚她柔顺的头发,“你最喜欢我了,对不对?”

  他灼热的呼气喷洒在她脸上,带来一阵滚烫。

  李清阅像只煮熟的虾子,露出的肌肤无一不泛着浅浅的红。

  她点头如捣蒜,此刻只想先稳住他,想也没想便颤颤巍巍应道:“对,对。”

  唯恐他再发什么疯。

  这时轰隆隆一声雷响,怀中的身子不受控制般猛地轻颤了下,谭思齐心跳漏了一拍,随即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极力缓了声音道:“别怕。”

  半晌,李清阅才?有些松懈下来,

  他复又抚上怀里柔嫩的小脸细细摩挲,声音低沉又蛊惑,“荷包呢?”

  “什……什么荷包?”

  外头淅淅沥沥下起了雨,烛光微弱又轻晃,谭思齐眸光漆黑深邃,面色半明半暗,竟有几分偏执的疯狂。

  她果然还是满心都是别人么?

  一点儿也没他。

  触及到他略显阴鸷的眸子,李清阅瞬时浑身一个激灵,想从他身上下去够枕边放着的小木匣,可他不许,只紧紧搂着她。

  李清阅嘴撇了撇,有些委屈,伸手指了指枕边道:“荷包放在那小盒子里。”

  他顺着那嫩白小手看去,果然见一红木小匣子放在床头。腾出一只手将其拿了过来,举在她眼前。

  李清阅愣了愣,似乎是不太懂他的意思,反应了一会儿才试探着将匣子打开,把那枣红色小荷包拿了出来,递到他手边。

  将手中的木匣随意丢在床上,他没去接

  那荷包,只是目光稍稍柔和,将怀中的人又抱紧了些,而后俯下身凑近她,低声诱哄道:“帮我戴上。”

  帮他戴上?

  李清阅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一时间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她怔愣之时,谭思齐握住了她拿着荷包的小手,带到自己腰间摸索。

  李清阅被他惊到,手指抑制不住地蜷缩,而后听他又低哑着声音重复:“帮我。”

  窗外雨声渐大,李清阅心中微憷,小心翼翼将那荷包系在了他素色云纹腰带上。

  谭思齐低头看了看那枣红色荷包,上头绣着花草鱼虫,底下坠着细细流苏,还有两颗剔透的红琉璃珠子。

  他指尖轻弹了弹腰间荷包,“怎么娘里娘气的。”

  说着便冷呵了声,到底是做给谢知恒那妖孽的东西。

  李清阅坐在他腿上,脸颊紧密贴着他胸口,满脸怨念地眼巴巴看着他,心里极度不平衡。

  暗自腹诽道,可不是娘里娘气么,又不是送与你的……

  过了一会儿,他心里一沉,突然发现这荷包上好像还有字。

  用银色丝线绣在左下角的位置,绣得很是精致周正。

  细细一看,才?发现竟是个小小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