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在上课，就接到凌大俊的微信，是一条59秒的语音，程一念眉头一皱，心里涌起一股烦躁：

  “上课，打字。”

  “哦！程少！你真是厉害，居然把‘瓜甜李夏’的李总搞定了，我们的保健品预热效果一级棒！”

  “嗯知道了，记得叫你爸按时分利润给我就行。我要上课了”程一念回复道。

  “别呀！你程少上学一目十行，考试第一名信手拈来谁不知道呢！我是想通知你，不是，报告你！下午在千象城一楼，我们趁热打铁，搞一个推介会！到时你一定要来啊！”

  “看时间吧，如果程小果在那时没睡觉的话，我就带她去瞧瞧，你知道的，这种抛头露面的活动我向来不喜欢。”

  “得嘞！一定要来啊！李夏还专门请了旗下的当红小生秦以欢站台。”

  秦以欢是最近通过“瓜甜李夏”旗下的颤音账号火起来的一个英俊奶油小生，在李夏的运营下，短短数月，粉丝突破百万，迅速成为公司的大腿之一。

  ……

  “秦以欢！就是那个轻糖小奶狗秦以欢？哇哦！带我带我去！”岑歆得知程一念下午的行程，瞬间化身小迷妹，完全忘记了她的西方清仓。

  程一念看着岑歆的表现，有一瞬间恍神，这到底是岑歆还是岑霜。

  “程哥哥，我歆姐就是这样的，平时冷言冷语的，但是追星方面简直就是傻白甜。”岑霜白了一眼岑歆，默默地摇了摇头。

  “人家明明就很吸粉啊！也很宠粉的！”岑歆的瞳孔几乎要变成了心形：“不信看看我给你们颤音发的私信视频，好奶哦！”

  下午，千象城商场一楼，人山人海锣鼓喧天彩旗招展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在居中的舞台上，穿着得体又不失性感的女主持在台上搞气氛：“亲爱的家人们！大声告诉我，你们今天为谁而来？”

  “秦以欢！”人台下众女生几乎要陷入疯狂！

  “那我问你们，秦以欢帅不帅！”

  “好——美！”女生们捂着嘴激动得直跺脚！

  此情此景，简直比仙域里众峰之首的阳巅峰下山收徒的盛况还要更胜一筹，程一念暗道一句：可怕！

  接着一身蓝色休闲西装，白色休闲鞋搭配的秦以欢千呼万唤始出来。挑染的刘海，厚厚白皙的粉底，粉嫩的红唇，尽显柔美，一下子便俘获了在场观众的心，顿时各种手牌灯牌统一举起，各种尖叫和口号此起彼伏。

  “啊！！！！”（高八度尖叫）

  “以欢！好美！”

  “秦以欢秦以欢，人生须尽欢！”

  这是程一念第一次见到如此震撼的场景，台下人群的组织程度、号召力和爆发力，似乎有一种摧枯拉朽的战斗力。

  趴在岑霜怀里的程小果直接懵了：(」゜ロ゜)」，见过大场面的小宝宝也稳不住了。

  “岑霜，你姐呢？”程一念发现岑歆不见了。

  岑霜满脸黑线，指着第一排吼得最凶的那个美女：“在那儿呢！”

  只见岑歆两眼放光，振臂高呼，慷慨激昂，无比投入：“秦以欢！不要接《逐梦网文圈》这部剧！不要跟那个人演对手戏！她的咖位配不上你！”

  “现在的人都管那么宽的吗？”程一念也是一脸黑线：“你姐这症状持续多久了？”

  “间歇性发作，不定时毒发，我也说不准。”岑霜叹了口气。

  程小果看见自己的保姆的疯狂样：“呼呀……”

  李夏见到程一念的到来，喜出望外，立刻将其迎到前排贵宾区坐下，观摩活动，余光瞥见面容清丽的岑霜，老本行的血液迅速上涌：“程兄弟，你这个保镖长相绝了！如果给我们公司包装一下，钱途不可限量！”

  岑霜听罢笑了一下：“我可不喜欢这种聚光灯下的工作，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李夏看了一下程一念，见他不为所动，也没法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便示意活动正式开始。

  秦以欢首先拿出手卡，将凌云集团的系列保健品介绍一遍，着重对驻颜霜进行了深入解析，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魅力让台下观众陷入痴狂。

  “买！啊！！！我要买！！！”

  “买买买！不买就不是秦以欢的粉丝！”

  “固基凝露也给我来一打！”

  “喂！你不是单身吗！买固基凝露干啥？蘸黄瓜？”

  “我不管！只要是秦以欢代言的，我都要买！”

  好几个女观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仿佛见到再生父母一般。

  “李总，你旗下的男网红都那么妖娆的吗？”程一念不禁疑问。

  “大部分吧，现在观众就吃这一套，秦以欢的质量算是挺好的了，可以上得了台面，其他几个就不太行，只能搞直播和短视频，你懂的。”李夏也有点无奈。

  “这次我可是为了程兄弟你下了血本了！秦以欢本来还在外地录节目的，而且他不小心受了伤，昨晚连夜送去了医院，大家担心的要死，但是今天一早还是赶到了滨城。”

  “受伤？没看出来啊？要紧吗？可不要勉强。”程一念诧异，秦以欢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啊。

  “没事，为了程兄弟的产品站台，这是万死不辞的，上提前助理已经帮他换了创可贴了，能坚持！”李夏一脸坚毅地说道。

  程一念：……

  岑霜：……

  程小果：噗！

  程一念想起刚才在商场门口，几个四五岁便留着一头小卷发，柔里柔气的小男生，心生一丝担忧。

  回想起在仁莱峰修炼时，练习内容十分残苛，不少年幼的师兄弟忍不住落泪，师父总会一脸正气地训诫道：“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这点皮肉创伤算得了什么？没有一颗坚强勇毅的心脏，能扛起振兴宗门，驱除邪魔的重任？回家杀猪人家都嫌你娘气！听懂没有！”

  “听懂了师父！”

  “那现在要怎么做？！”

  “爬起来，继续练！”

  可台下的观众们依旧情绪高涨，突然，在人群中传来一声似曾相识的声音：

  “秦以欢！妈妈爱你！！”

  循声望去，程一念不由得手心一紧——这不是卷帘门掌门苏轻衣么！她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