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情了？”

  “难道人面桃成妖了吗？”

  两只猿猴仰头看着这怪异的一幕，满是不解，还以为沈木是人面桃化形之后的样子。

  它们不知道的是，眼前的人面桃已经被沈木融合，失去了自己原来的意识。

  “妖怪？我可不是什么妖怪。”

  听到两只真正的妖怪的讨论之后，沈木的躯干上伸出一道道根须，它们化作两只大手，将地面的两只猿猴紧紧抓住，然后提到空中。

  这次的根须要比第一次更为牢固，任凭两只猿猴怎么挣扎，却也逃不出这树根化作的五指囚笼。

  它们发出痛苦的哀鸣，被树根举到了沈木的脸前。

  “告诉我，有关你们师尊的一切？”

  “我，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

  “哦？”

  两只猿猴腰上缠绕的木条再度收紧，勒得它们七窍流血，身体里传来了骨头碎掉的声音。紧接着，强壮的身体之上，金光闪过，两只巨猿竟是慢慢缩小，变成了两只小猴子。

  看来巨化似乎是某种种族天赋。

  “现在能想起什么了吗？”

  沈木松开它们身上的束缚，从它们现在的状况来看，倒也不担心它们会逃跑，就这么让它们蜷缩在自己的木掌之上。

  “我们只是附近山中的普通猿猴，有幸开了灵识，却被师尊抓来此处，成为了看门童子，其余的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其中一只猴子强忍疼痛，跪在木掌上面，向着沈木求饶，另一只猴子见状，也有样学样，挣扎着起来，不停地磕头哀求。

  沈木打量着两只猴子，还以为能从它们那里获得什么情报的，看来它们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这老道倒也是个小心谨慎之人。

  “那我问你们一个问题，此地进出可有限制？”

  这个道观藏身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老道做的又是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可能不对自己的老巢设下禁制。

  “此处确有限制出入的结界。”

  “那你们知道怎么出去吗？”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沈木就后悔了，两只工具妖怪，能知道啥。

  果然，两只猴子也是摇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我们兄弟两人其实也是被抓来的，多年下来，一直在观里打杂，却是不曾外出，也无法外出。”

  两只猴子似乎体质不错，一会儿的工夫，身体竟然没有什么异样了，好几次在询问间，开始互相以目示意，暗下在传达着什么信息，不过都被沈木看在眼里。

  “好吧……”

  沈木面露思考。

  “敢问前辈可还有其它问题，如果没有的话，我兄弟两人可否……”

  大一点的猴子看着沈木沉思的样子，大着胆子试探着。

  “嗯……我看你们百年修行，倒也不容易……”

  两只猴子听到这句话之后，面露喜色，以为沈木要放它们离去，可是沈木后面那句话却让它们如坠冰窟。

  “不如，成为我的养分吧！”

  闻言，两只猴妖再度变大，正要跳出树木化作的巨掌，不料沈木反应更快，木掌再次合拢，同时他的主干上面，正是那人面浮现的下方，裂出一张竖着的大嘴，里面长着一根根不规则的尖刺，浓稠的消化液，顺着主干往下流。

  木掌紧紧握住挣扎不已的猿猴，将它们举到大嘴前面，塞进了嘴里。

  “不！不要啊！”

  咔嚓，巨嘴合上，连同猿猴的哭天喊地的求饶声也一起吞进肚子里。

  “饶了你们？真是可笑！”

  或许两只猴妖见过的人彘太多，所以一时间对沈木的脸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沈木无法忘记，这两个畜牲会背着老道，在浇灌灵液期间，偷偷啃食人彘露在瓮外的皮肉，而沈木自己，也遭了好几次，心里早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人面桃抖动着，体型变小，渐渐消失在天地之间，只留下几片零落的叶子。

  原地出现了一个枯枝缠绕而成，花骨朵一样的东西，枯枝散去，里面正是人类形态的沈木。

  “我好像变成了什么了不得的怪物了……”

  不过来到这个世界，当了十年的人彘，沈木早就看开了，是人是妖还是人妖，早就不重要了，唯有自由，是自己毕生追求的东西。

  捡起两个小童妖化后原地撕碎的道袍碎片，东拼西凑，沈木勉强遮住了自己身上最为重要的部分，摆脱了一丝不挂的状态。

  “你丫咋长得这么大呢？”

  不过到底是些碎布片，看着布片下明显的痕迹，沈木叹了口气，幸好这深山老林，没有什么姑娘人家，这给人看去了，还以为我沈某人平白无故耍流氓呢。

  慢慢来到坑中，他借着月光，里面露出了一个个横七竖八倒在地面的人彘，其中有不少已经化为了脓骨，也有不少也还保持着生命的迹象。

  沈木沉思许久，表情变得无比严肃，同时身上飞出成百上千条锋利的根须，钻入了坑中。

  “呲！”

  “呲！”

  声音此起彼伏，黑暗的地下，沈木的根须洞穿了那些还活着的人彘，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杀死。

  不过，他却没有发动自己能吸取生命的技能，虽然自己已经不算一个正常的人类了，但是他也还保有一些不能越过的底线，屠龙的勇士不能成为恶龙。

  “大家一路走好！”

  对于这些人彘，最好的做法应该就是立刻结束他们的痛苦。

  沈木的根须化作大掌，捧起泥土，将死者就地葬于坑中，然后头也不会地向着道观外面走去。

  ……

  推开大门，时间刚好来到了凌晨，外面的阳光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融合进度（100）】

  “怎么这次这么快？”

  沈木吞掉的两只妖猴，一只成为了人面桃的肥料，让它的经验值涨了50点，而另一只则被用来融合。

  只是没想到这次融合这么快，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完成了，估计是猴妖过于弱小的原因。

  沈木的意识来到脑海之中，巨大的人面桃虚影边上，是一只小猴子的虚影，四周浮动着一些文字。

  【金灵根：猴妖】

  【技能：巨化】

  【经验值：0/1000（一阶）】

  “这……我成金木双灵根了？”

  “人面桃属性为木，融合之后取代了我天生就有木系单灵根。猴妖属性应该是金，融合之后竟然给我新增了一个金灵根？”

  沈木身边也没有能测灵根的道具，所以他当前也不敢断定脑中文字所代表的信息是否正如他所分析的那般。

  要是正是如此的话，他岂不是被自己坑了？

  一代天灵根天骄，就这么在短短的时间内沦为了双灵根？

  不！不要啊，这种事情！